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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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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小巷的古井中发现了几具尸体,仵作说,就在前不久死的。”

陈柏坐在公堂之上,“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和月氏的月霖少爷有关。”

陈柏手一顿,有些吃惊,向旁边的人问道,“殿下,你说,要不要带月霖过来问个话。”

“全凭大理寺卿拿主意。”江安津眯了眯眼睛,想起昨日,他将帕子拿出交给张彦,让他替自己归还到月府。

他接着说,“不过,大理寺卿刚刚说,在张彦的身上,发现了一枚属于月府的帕子,可能你要亲自去一趟月府了。”

“那我亲自去一趟月府,云少爷在验尸,我喊了风少爷过来陪殿下你。”

江安津语气平淡,“风止行吗,好。”

“这枚帕子,是二位小姐谁的?”

陈柏站在月遮和月苓和面前,脸上挂着笑,眉目间却透露出狠戾。

月苓和听到大理寺卿的语气,有些害怕,抢先开口,“不是我的。”

“放肆!”月长锋怒道,“你姐姐还没说话呢!”

月遮注意到帕子角落处的一枚月亮,心中一惊,“大人,可否让我看一下?”

帕子上多出了一股檀香的味道,她将帕子还给陈柏,“这是小女的没错,但早已丢失,不知大人是从何处捡到的?”

陈柏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帕子是月大小姐的?”

月长锋也有些急迫,问道,“真是你的?”

月遮想到月淮洲说的,在张彦的身上发现了一巾帕子,看来就是这个了,但自己的帕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彦身上。

她心中虽有许多疑问,但来不及多想,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平静,“是我的没错,但这帕子是我两年前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大理寺卿的手中。”

陈柏直直盯着她,似是能看出一丝破绽,“那,月大小姐,可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时间大致是,两年前方府召开的冬日宴会,当时我参加完宴会回府,便发现不见了,还让镜音去方府拜托好生寻找,但一直也没有找到。”

月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大人,可以去方府打听一下,镜音当时找的是方府的管事,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

“当时张家小公子张辑不小心掉进了湖中,或许是那时候遗落的,也不是不可能。”

陈柏哑然,他听闻张辑一直对月遮有好感,两年前张辑落入方府湖中,在家中养了大半年才好,这事情他知道,难道是张辑捡到了帕子,还保存完好?

可为何又跑到了张彦的身上,不过张辑和张彦是亲兄弟,想让张彦帮忙归还,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想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可他总觉得那些地方不对,“月尚书,下官暂时没什么事了,打扰了。”

陈柏刚走出月府,下人上前禀报,“大人,月霖少爷交代,古井中的那些人,是他派去教训月淮洲少爷的,但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回音,以为他们是害怕,没有办成事,便没太在意。”

“月淮洲?”

下人提醒道,“是月尚书妹妹的儿子,前段时间刚接回月府。”

月尚书妹妹的事,他当年也有所耳闻,毕竟闹的闹成风雨,只不过月长锋又将人家接回来的事,倒是有些稀奇。

想来也没什么问题,月霖的性子急躁,找人教训一下月淮洲,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但这几个人突然死了,又很奇怪,怎么奇怪的事都集中在了月府。

“柏叔。”

陈柏见到来人,又看向来人身后的重兵,惊讶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抓人。”江安津迈着步子,十分从容,待他走进屋子,“来人,将月遮拿下。”

月遮见到来人,突然想起那股檀香,是从何而来了,她听闻江安津好礼佛、喜香。

两年前她在假山偷听到张彦和他的密谈,帕子便是那时候落下的,他居然留了两年,那就意味着,张彦是因为私造兵器死的。

月遮看着江安津走进屋子,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敛神肃色,“殿下,这是作何?”

江安津不急不缓道,“听闻月大小姐,今日给永安侯送了一份礼物,而那礼物,恰好与我所查的案子有些联系,便想着带月大小姐回去仔细聊聊。”

月长锋将人送上座,低眉顺眼问道,“殿下,这是不是有些误会?”

她今日送的礼物,便是那两枚箭矢,她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想法,张彦就是被这种箭矢杀掉的。

江安津这架势来,就是想带她走,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父亲并不是大皇子一派系的,要说父亲现在支持的,是当今皇上。

“父亲,女儿便和大皇子走这一趟,大皇子会证明女儿的清白的。”月遮柔声道,“对吧,殿下。”

江安津轻轻颔首,“自然。”

月遮望着他的眸子,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如同在雪山的久未进食的野狼,看到猎物时的模样。

月遮眸色暗了暗,心中喃喃道,江安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一把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交到镜音的手中,“镜音,你把这枚玉佩交给淮洲,告诉他不必担心。”

江安津冰冷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玉佩,向陈柏摆手,陈柏会意,“月大小姐,请让下官查看一番。”

月遮恨的牙痒痒,“殿下,请看。”

陈柏前后翻看,接着放到烛火下查看,“殿下,没有问题。”

风止行拆下信鸽腿上的信件,泡入特制的水中,文字渐渐浮现出,他声音沉重,“月遮被抓了。”

温序一顿,好奇问道,“哦?谁动的手?”

风止行看完后,将信放在烛火上,“大皇子,江安津。”

“你是怕她说出我们的身份?”温序闻言笑着,语气轻松道,“那怎么办,要杀了她吗?”

他话锋一转,“反正大理寺已经派人来请你了,你就不如去看看,要是她真的说了,你也方便下手。”

“我只是不想看到江安津罢了,他可是上弦月的少宗主。”

温序扬着眉,想也没想接着道,“那一起杀了,不更好?”

“殿下,不知你想聊些什么?”

月遮还未说完话,旁边的人高声道,“跪下!”

她望向江安津,端坐于公堂之上,旁边跟着大理寺少卿,大皇子提拔上来的人。

月遮面容沉静,一股厌恶划过心头,指甲嵌入了掌心,掌心一阵刺痛传来。

“听说,你今日给永安侯府送去了两枚葫芦头的箭矢,而恰好,张彦的致命伤也是此物造成。”

江安津看着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轻蔑地笑了一声,将公堂上的箭头扔到地上,正好落在月遮的面前。

“那殿下应该从永安侯府得知,这箭矢是在兵器铺子买的。”

大理寺少卿毫不客气说道,“自然去查了,但是兵器铺子说他们并没有此物。”

月遮心中一震,怎么会?

“所以,少卿大人是认为我将杀人工具送到了永安侯府?”月遮压下情绪,嘲讽地笑道,“不说我一弱女子如何能杀得了张彦,相反,仅凭来历不明的箭矢,就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不知大理寺少卿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月氏有意见!”

江安津,你想借我除掉月氏,与我撕破脸皮,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理寺少卿见月遮这个态度,谄媚地对江安津笑笑,冲到月遮面前,扬起手。

“我劝少卿大人,三思后行。”月遮抬眸,将半边侧脸露出,掷地有声,“若是少卿大人今日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便一头撞死在这公堂之上,自证清白,少卿大人永远别想善终!”

江安津见月遮的视线转向自己,便知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出声提醒,“少卿大人。”

“大理寺今日这么热闹啊。”风止行刚走进门,见她脊梁挺直跪在大堂中间,和她威胁大理寺少卿的声音。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月遮又是故意被抓的,想到这,他心中轻笑,不知道这小狐狸又想做些什么?被她记恨上,不丢条命也要脱层皮。

“风少爷。”大理寺少卿犹豫再三,还是讪讪地放下了手,连忙行礼。

风止行抿起嘴角,望向月遮,却不想人家根本就没看自己,他又好气又好笑,“少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未查清事实,就敢对正三品吏部尚书的女儿动手,这传出去,不太好吧。”

月遮没有转身,她闻声便知道来人是谁,风止行来做什么,他又怎会出口帮自己。

“诶?此言差矣,是这女子出言不逊在先,殿下再先,我是替殿下教训教训她。”大理寺少卿挠挠脸,躬身回答。

“大理寺少卿可不要把这件事往殿下身上推,殿下为人亲和,朝中声誉卓著,你今日这么说,是在抹黑殿下,是在以下犯上。”月遮打断了他,声线清冷,如同寒夜落下的雪,落下几字。

“你,其心可诛。”

江安津一怔,知她明说暗讽自己,趁着大理寺少卿被月遮说的哑口无言,换上一副温柔的神色,“不知道风少爷有何指教?”

风止行听着月遮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说,江安津想要夺嫡,他差点笑出了声,“箭矢这件事,我觉得内有玄机,暂不急着下定论,不过帕子的事,找张辑过来问一问便好。”

月遮难得沉默,张辑不知道这帕子,若他否认,她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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