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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人,凶相毕露,方星如遇到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方星如即将把钱递给他时,时矜一手把钱从方星如手中抽离,随后替方星如装到了方星如自己的口袋里。
为首的男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你谁啊?”
旁边的方星如也愣在了原地,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而时矜的表情看起来则极为轻松,她慢慢将口中的棒棒糖拿出来,吊儿郎当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物归原主罢了。”
“死丫头,找打吗你?”
时矜挑了下眉:“试试?”
男人也是不客气地朝着时矜的脸挥动了他的拳头。
时矜练过散打,应付这种业余选手绰绰有余,她侧身躲过了这一拳,随后飞快地出拳,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男人的鼻子到撞击,不由分说流出了血。
这时,男人身边的那人有些害怕而不敢上前。
时将棒棒糖合进口中,将头戴式的耳机重新戴好,随后拉起方星如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她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和那两个人过度交手,只能交给林祈:“五分钟。”
林祈把她的书包递给她,方星如主动接了过来:“你俩上车上等我。”
时矜带着方星如上了车。
在这五分钟里,方星如一直想探出头往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些人还是不好对付的。
时矜打游戏的手一顿:“别往外面看。”
听见这话的方星如立马端正坐好:“好的!”
她有那么几个瞬间,确实和高穗有几分相似,时矜才打算帮她一下,不然就凭今天刚认识第一天,怎么可能管这些闲事。
五分钟后林祈准时解决完事回到了车上。
此刻的方星如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擅擅巍巍地朝时矜说了声:“谢谢”
“没事。”时矜还是专注于她的游戏,连眼皮都没拍一下,“林祈,先送她回家。”
林祈看了后座上的女孩一眼:“地址。”
方星如连忙报了串地址给他。
林祈虽然在L市上大学,但毕竟时间不长,对于方星如说的地址有些耳生,他拿出手机查了下导航,随后把她安全地送回了家。
折腾了这么久,时矜总算能吃饭了。
“去你上次带我和姑妈去的那个商场。”时矜上次和他们两个一起去那儿的时候,被这两个人无情抛弃,这次,她要把她没有吃到的东西都吃回来。
林祈开车带她去了,但不免要唠叨两句:“别忘了医生说的忌辛辣和油腻。”
时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如果要这么规定的话,其实能吃的东西就已经少了一半了,她最后就只买了关东煮、馄炖和一些特色小吃等,还给家里的日常用品补了点货就回家了。
她打算回家边看动漫边吃。
坐到车上后,时矜突然间了他一句:“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这个点应该回家了。”
林祈练过点自由博击,对付那两个人根本不在话下,但同时他也收了些力,不然早就被送去医院了。
回到家后,时矜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方星如的微信方星如:今天谢谢你帮了我。
时矜:没事。
方星如:今天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吗?
时矜:不,他是我家司机。
方星如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没再发消息过来了,时矜也没再管她了,只是安心吃饭追剧。
她今天睡得很早,在睡觉之前还过了一遍课本上的重要知识点,主要还是为了应付明天的开学考。
翌日,她睡到了八点才起床,因为语文考试9:30才开始,她只要在考试开始之前到考场里就行了。
考场和座位号时矜昨天已经看过了,在理科班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座位,因为这次考场是按照成绩来排的,时矜上学期还没有在这里上学,所以没有成绩,全部计为了零分。
接连考了两天的试后,时矜觉得附中的题跟十中的题比起来的话,附中的题还是有点难度在上面的,时矜也有些拿不准。
到了出成绩那天中午,时矜耳里塞着蓝牙耳机听歌,却也还是能听到外面学生激动的尖叫。
方星如疯一样地跑了进来:“时矜,你考了第二,全年级第二!”
时矜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第一是谁?”
时矜的反应与方里如猜测的反应毫无关系,但方星如还是给时矜指了下年级第一:“生在窗户边没穿校服那个,他叫做周闻舟。”
时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周闻舟确实没有穿校服,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上面印着白色骷髅头,看着一股不良少年的气味,时矜是有些不甘在身上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周闻舟似乎是发现了时矜在和他,冲她挑了个眉。
时矜压了压眉头,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怒火,而周闻舟也没想到,时矜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害羞地把脸别过去,而脸上却是异于常人的平静。
有点儿意思。
时矜不再看他,仔细分析着开学考的成绩,这些题的难度已经接近高考题了,而时矜的总分差H大医学系就只有十分了。
接下来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晚上八点钟放学后,时矜待在教室里又刷了一套数学小练才走。
刚走出教室,发现周闻舟正闭着眼睛靠在外面的墙上,时矜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才睁开眼,挑逗似地开口说:“呦,转校生现在才走呢?不怕路上出事?”
时矜没理他,只是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蓝牙耳机戴上,以此来隔绝噪音。
周闻舟追了上去,本来想逗她玩玩拿掉她耳朵里的耳机的,可没想要刚要碰到耳机的时候时矜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轻微转动以示警告:“别碰。”
周闻舟整个手臂都疼了起来,面部扭曲:“疼疼疼,轻点儿。”
时矜撒开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闻舟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选了一条与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天气逐渐变凉,时矜貌似已经融入进了附中的学习环境中,附中高三的内容已经上完一半了,速度很快,但教学任务却没有很繁重,大多数都是一点就通,不需要深挖。
眼看看窗外的繁枝茂叶逐渐变黄而枯萎落下,时矜意识到,现在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十一月份已经到来了,秋天正以另一种方式向她靠近,她的夏天也早就结束了。
这段时间里,时矜和一班的人都相处得不错,关系并没有刚转来时那么僵了,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留着一道疤痕在肚子上。
这天,时矜正在做题,周闻舟忍而间一屁股生在了时矜的桌子上。
说来也奇怪,自从开学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后,周闻舟像只幽灵一样地缠着时矜,无论时在干什么,他都要来掺一脚,本来一开始,时矜还受不了地骂了他几句,但奈何他脸皮太厚,久而久之,时矜也被他磨得没了耐心,逐渐和他成了好朋友。
周闻舟拿起了时矜桌子上的练习册,只是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答案:“这种题还要看这么半天?”
时矜抬了抬眼皮:“我只是在尝试写出第二种解法。”
周闻舟:“什么方法,也讲给我听听呗。”
时矜:“说了你也听不懂。”他当然听不懂,因为这是之前沈然教给她的奥数竞赛里常用的方法,除非平时了解过竞赛,不然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说时矜还在怀念过去,而是沈然教的方法确实好用。
周闻舟给了她一个白眼,随后换了个话题:“这次运动会你打算报什么项目?”
时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吃惊:“都高三了,还能参加运动会?”
“难道你们W市的高三没有?”
高三,住往都已经被默认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在十中,高三的学生会停止一切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只能每天泡在卷子和考试中度过这一年。
时矜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就不报了。”
上课铃响了,这节是班会课,徐牧拿着运动会的报名表走了进来。
徐牧笑呵呵地说:“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下个周的周一和周二是我们学校第十三届运动会,比赛项目和去年一样,每个人最多两个项目,现在我们每个项目来选一下参赛的人。”
等所有项目都有了合适的人选后,徐牧问:“今年还有谁没有项目?”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击,其中就包括时矜。
徐牧又间:“你们几个当中选一男一女来抬旗,除了拍旗的,其他人都要参加入场舞的排练。”
时松本来是不想参与这档事的,但听徐牧这么说,时矜豪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而另一个男生时矜认识,但却叫不出名字。
再经过班内的一致的商讨,他们决定跳BlackPink的《Forever young》,他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排练,晚自习抽出一小时排练,周六周天来学校再练两个小时,时间应该是充足的。
徐牧下课后把两个旗手叫了过去。
他首先问了时矜:“你有校裙吗?”
时矜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学校寄给我的只有两套上衣下裤,没有裙子。”
“男生只要求穿校裤这到是好办,但学校要求女生都穿校裙。”徐牧揉了揉额头,“我看你和方星如差不多高,你去问问她有没有多的,我记得她中途又订过一次校服。”
“好。”
徐牧从办公室的角落里拿了两支旗:“一支是全校统一的班旗,上面印有班级口号,另一支是各班自己定的班旗,你俩一人一支,至于怎么分配看你俩自己。”
男生绅士地推了下眼镜,对时矜说:“你先选吧。”
时矜没和他客气,选了自制的白色旗帜,上面还印着“Class One”:“我抬这个吧。”
分完旗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了班。
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时矜因为被徐牧叫走了所以没有跟上吃饭的大部队,如果现在再去食堂,估计早就没饭了。
时矜兴致缺缺地回到座位上刷题,刚写了第一个字的时候,方星如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教室里:“时矜,我给你打了饭!”
时矜原本阴云密布的心情现在瞬间就放晴了:“谢谢!”
“没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吃饭,就给你买了。”
这两个人自从上次在校门口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们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激妙的变化。
其实时矜一开始确实认为方星如在某些地方很像高穗,但慢慢地她也想明白了,不该用自己和高穗的友谊去束缚新的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不需要靠其他人去证明自己的意义。
时矜吃到一半,突然开口说:“你有多余的校裙吗?”
“有的!”方星如扶额想了想,“不过那是我高一和大家一起订的,但去年吃得太多了,那条裙子穿不下了,又重新订了一条。”
时矜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明天能带给我试试吗?徐牧说到时候女生都要穿校裙,可是我没有。”
“好,当然可以。”
她该为自己庆幸有这样的好朋友。
在她来到附中之前,她根本不打算社交,她就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高三不再去掺和乱七八槽的事情,可她又错了,社交并不完全是不好的事。
这时,方星如将她其中一只蓝牙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现在她在放《落空》,恰好在副歌部分。
“有一个只想拥抱着你的我,一瞬间落空,最后一刻其实我还没走,看你背影越来越远了,再美的流星终究会坠落,期待过闪烁过,遗憾过的我终于懂它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