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可以拒绝尽妻子义务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可以拒绝尽妻子义务 (一)
自从有那只小龟后,青文便再也不敢轻易上武宅来,若是约锦池出去,碰上武端阳在家,多半是开着车在远隔武宅百米外的马路上。//当然只要武端阳不在,青文还是大摇大摆地进出。
武端阳会不在吗?自然了,除了周六周日正常的休息时间,他待在家里外,若是其实时间去武氏上班,也会带上实习生锦池,尽管锦池实在没有实习到什么具体的工作经验。
周五晚上,锦池早早就跟武端阳报备,她周六要出门。武端阳问是谁,锦池说是青文。她本想,武端阳会说点什么,到头来他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忘记青文和乌龟的事。
周六上午,青文开着翼虎来接她,仍是停在小院门口相距百米远的马路边上。武端阳在二楼书房,举目就看见那辆翼虎,他现今对小龟特别照顾,已经将它搬到二楼书房。
至于锦池自已养的小豆芽呢,那只狮鼻哈巴狗对他似乎没什么好感,一天到晚紧黏着穆锦池,穆锦池呢也一天到晚抱着它。
狗一娇纵,总会有点狗性。
对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对她,又总一副天真无邪纯良无害。他几次恨得牙痒痒,想教授它一点儿狗礼狗貌什么,锦池又一直顾着它,多日以来,无从下手。
锦池收拾好出门,小豆芽跟上来,狗脑袋左右摇晃卖萌又可爱。锦池摸摸它的小脑袋,又安抚它好久,直到它了解到它可爱的女主人是不会带它出门了,它才发出唁唁唁的悲鸣。
它才不要跟那个叫什么武端阳的人,共处一室呢。
小豆芽目送她好久,翼虎一驰动,它还追出院子。最后钟姨出来把它抱回去,她才和青文安心出发。
车上,青文问锦池:"怎么不把小豆芽带上?你看它多舍不得你。"
"带它不多方便,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怎么办?"
青文放大眼睛看锦池,啧啧了好几声:"锦池,你对小豆芽可真好,武端阳没什么其他想法?"
"他?我的小豆芽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青文吐吐嘴。
她只是想说,武端阳会不会稍微表示一下,诸如吃醋之类。她一直知道,他是霸道的,最喜欢霸着锦池,把她当他的所有物。她出门得跟他报备,和谁谁谁在一起,也得给他一个交待。
从她知道锦池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开始,他在她面前就一直扮演一个国王的角色,他若是说东,她绝不会答西。而且,锦池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把我约出来干么?"锦池问。
"我就闷得慌所以才把你约出来。"青文说。。
锦池又问:"中成呢?他最近没陪你?"
"你别老说他好不好,最近那小子,估计是泡上我们班沈珊了,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一说到他,青文就来火。
"中成和沈珊?"锦池反问。
不太可能,中成不是明明喜欢青文,怎么又和沈珊?
沈珊算得上他们美术班的班花,人长得不错,,父母做进出口生意,家当不小。青文和沈珊比呢,到底还是没有沈珊文静温柔,漂亮娴静温驯归根还是惹男性怜爱的。
"那个见色忘友的舒中成,下次我要是见到他,一定找人把他给做了!"青文磨磨牙。
"中成要是喜欢沈珊,不是也没办法?"锦池道。
"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沈珊,你不知道我和那个沈珊……"
青文一说,她才想起来,沈珊和青文是有些过结的。大致经过是一班人去五台山写生,青文沈珊舒中成分在一组,他们画水彩,都取同一个景,画架与画架之间没隔多少空隙,毕竟只是角度不同。作画的时候,沈珊漱画笔,将颜料与水混合的污水,挥在青文t上,正好是女生胸前最惹人争议的位置,换做是其他地方,青文也不放心上,偏偏是这个位置,而且她那位置本来就平坦,被沈珊这么一点缀又分外惹眼。
沈珊给她道了歉,青文气不过,脸上不悦,嘴里骂了几句。倒不是针对沈珊,多怪自己倒霉。而后,沈珊再次漱笔,又挥在青文身上,她就觉得沈珊这回是故意了……青文也不是怕事的主,事后直接叫一帮狗猫朋友把一罐儿漱笔后的颜料污水,倒沈珊座位上。沈珊表面上文文静静,暗地里也不吃亏,同样倒了污水在青文的座位上,连带锦池也遭了秧,于是这梁子就结下了……
"哼,他要是玩玩就算了,要是真喜欢沈珊,我就直接阉了他!"青文说得义愤填膺。
锦池撇撇嘴:"青文不喜欢中成?"
"喜欢?谁喜欢他!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青文冷笑。
她喜欢舒中成?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儿男子汉气概,她喜欢他,怎么可能!
"我就觉得……"
"好了,别说了,你要再说他,指不定我一受刺激就把车开山下。"说完,她还大力按了按车喇叭。
青文不说中成,锦池也不说。她总觉得青文和中成是彼此喜欢,只是个人喜欢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像青文对她,称不上温柔,却真诚笃实。
翼虎离开了效区起起伏伏的山脉,开到了市中心。青文在一家清酒吧停了车。锦池平时少来酒吧,心里虽然充满疑惑,还是跟在青文后面。
有男服务生出来招呼,几个周转,就把她们领到里面的小隔间。锦池看青文对这里很熟,禁不住问:"你常来这里?"
"不是常来,偶尔来,这里的酒不错。法国波尔拉斯图尔的红酒,就很上头。"青文道。
"我们出来就是为了喝酒?"锦池问。
"喝酒?你不陪我喝酒?这瓶拉斯图尔红酒,也就二万,我最近肆意挥霍没什么钱,所以叫你出来买单。"
"哦。"锦池怔了一下。
青文大笑出声:"傻了?没喝过红酒?看你成分这么单纯,武端阳平时不让你喝吧。"
"喝过几次。"
确实都是在重要场合下喝的。锦池心中的重要场合,无外乎她和武端阳的那次婚宴,或者武氏的周年庆。
(二)
青文在清酒吧喝红酒,她一个人喝不过瘾,也给锦池倒了些。锦池起先不喝,抿了一小口后,发现不像之前喝的苦涩,这回还一味的有些淡淡的甘甜,爽而不腻,滑如丝绸。
她边吃些小点心,就边喝几口,不一会儿就喝了半杯,青文又给她倒上。她接着又喝,直到喝得面红耳赤。
锦池喝了酒,就要上厕所。青文酒量比她好,也说陪她一起去。两人从小隔间出来,到女洗手间,推开洗手间门进去,碰到一个熟人。
"文茜?"青文低呼。
锦池定睛一看,果然是佑枫的前妻文茜。她过腰的长发,烫着大卷,松散的披于肩后,一身咖啡色的包身职业短裙,性感又干练。
"青文锦池?真巧。"文茜笑道。
"你回来了?老大知道吗?"青文又道。
文茜似乎不想提起陆佑枫,低头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银色手表:"不好意思,我跟朋友约了点儿事,下次有机会我们在好好聚聚。"
"哦,那你先去忙吧。"锦池道。
文茜转身离去,青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她这次回来又干么?"
"也许只是有事。"锦池道。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回来找老大麻烦,我等下就给老大去个电话,告诉他,他前妻回来了,叫他小心一点儿。"
锦池笑笑,不置可否。她们从洗手间里出来,又喝了一点儿,直到把那瓶拉斯图尔喝个底朝天,结账的时候,锦池惊愕地发现所带现金不够,至于平时不经常用的那张副卡也放在家里。
"天啦,你居然没带卡?武端阳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零花,你也不用这么省。"青文覆额,她第一次这样丢脸。
"对不起。"
锦池一脸愧意,她一直记得有放进去,不料想,结账的时候,那张副卡又不在。
"那现在怎么办?我苏青文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气急地抓抓头,一头利落的短发,渐渐变鸡窝。
"要不打电话给中成?"锦池道。
青文第一个拒绝是他:"才不要叫他!那个死舒中成!我就是被送警察局,也不要叫他!"
"要不叫老大过来,反正也把文茜那事儿,跟他说说。"青文道。
锦池点头认同,那就叫佑枫过来,总比叫武端阳强,是不是。
佑枫接到青文的电话,十分钟后就过来。他在家跟佳佳游戏,过来的时候佳佳黏他,也跟着一起来。一见到锦池,就往锦池身上爬。她这回喝了点酒,酒劲上来之后,浑身没力气,小家伙轻轻一推她就往后仰。
还好佑枫//,一把扶住锦池,又叫青文结账。青文结账后,准备送锦池回家,她喝了点酒后,似乎精神不太好。
"老大,我送锦池回家吧。"青文伸手去扶锦池。
锦池闭着眼睛,厚重的酒意龚上来,只想睡觉,感觉有人支撑着她,也不管是谁,脑袋枕着他肩,就眯起眼睛。佑枫看了看锦池,一手扶腰改为双手横抱。
"她这样,你确实一个人能送回去?"佑枫叹了口气。
锦池靠着他,睡得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个,老大你送她回去?"青文眼皮迅速跳了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回去碰到武端阳,那么她的下场会不会……
她打了个冷颤。
"嗯,还是我送吧,你一个人不方便。"佑枫道。
"那行,我帮你送佳佳。"青文一把牵过佳佳。
佳佳不乐意,一门心思在锦池身上:"才不要,我要跟妈妈回去,妈妈睡着了,佳佳要照顾妈妈。"
"你就不要去照顾你妈妈了,还是跟我回去,不然碰到大灰狼,就不好了……."青文拉起佳佳小手,她可没骗她。
佑枫仔细一想,佳佳跟过去,只怕会添乱:"佳佳先回家,爸爸送完妈妈回家,就来陪你。"
爸爸都开口了,她还有什么条件拒绝。虽然不满,还是嘟着嘴上了青文的车。
佑枫送锦池回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睡相,双眼紧闭着,睫毛轻覆眼窝,鼻翼微微翕动,温热的呼吸喷散在他胸前。她的皮肤很白,喝了点酒,有些绯红。
他莞尔一笑。
锦池呵……
他轻柔地把她安放在副驾驶席上,又给她系上安全带。绕过车身,他开动车子,送她回家。佑枫的心情很好,车速不疾不慢。锦池睡得不安稳,动了动,脑袋就往车窗落,佑枫怕她撞着脑袋,小心翼翼把她的头移向他这边。她也似乎找到了好位置,靠着他的肩继续睡。
他把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她不带眼镜,似乎睡得更香甜。
她睡觉,他开车。
这一刻真是美好!
他将车速尽量减慢,暗暗希望这条送她回去的路,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最好是到天涯海角,她可以一直在他身边,而他也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可是,任何一条路,似乎都有尽头。
他的丰田带他们到武宅的小院门口。
他按了门铃,下了车,打开车门,抱她下车。
她穿一件中袖印浅碎花的棉布衬衣,领口和袖口都有蕾丝做成的花褶子。下身一条落地的白色雪纺长裙。打横抱起她,远看就像抱着一位身穿婚纱的新娘。
武端阳觉得刺眼极了。
他迈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把锦池从他怀里挖了过去。
"锦池喝了点酒,睡着了。"佑枫看了看锦池,怀中的温热一去,心里也袭来一阵失落。
"她今天出去,跟你喝酒?"他皱着眉头,先看看睡得一脸香酣的锦池,又看看他。
佑枫轻声否认:"青文和她一起。"
"苏青文人呢?"
原来是苏青文。
"回去了。"
"死王八!"他啐了一句,火大地抱着锦池往回走。
留下些微呆滞的佑枫。
钟姨正收拾东西,一见他抱着锦池,便问:"怎么了?"
"喝多了。"武端阳冷道。
"需要帮忙吗?"钟姨又问。
"不用了。"武端阳看了一眼怀里的她,酒品还不错,不吵不闹,喝高了就睡。
他把她抱进卧室,一脚带上门,把钟姨隔在门外。
她一贴床,就睡得更欢。他见不得她睡得安稳,一扬手就要给她屁股好几个掴子,一想到她模样,被外边那个人瞧了去,原本作势放下的手,又扬高了一些。
啪!一下打在她屁股上。
她似是感觉到疼,扭扭身子,滚向床的另一边。
她以为,这样他就抓不到她了?
笑话,他也爬上床,抓着她的小腰,又一掴子打下去。
"不要打我……"她努了努嘴,很小孩子地吐了个口水泡。
他又好气又好笑。
穆锦池!她是他这辈子的克星,专是来治他的!
而后,他又惩罚性地轻轻拍她好几下,她略微不满,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叫他住手。
他偏不住手!又拍了好几下,最后竟改成摸,摸着摸,连嘴也用上了。
"小豆芽,不要亲我……走开……"她挥手拍开他的脑袋。
他心中更不满,她把他当做狗了。
"穆锦池!我不是小豆芽!"
他最后会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他真真实实不是小豆芽!
(三)
青文送完佳佳,自己也回家。翼虎在市中心穿梭,像灵活的一尾鲫鱼。
青文心中郁苦难排,总要喝一点儿酒,叫锦池陪她,没想到锦池酒量不好,半杯就倒。
她想起锦池,回去又会被武端阳如何如何了。又想想,她帮忙锦池挑选的那只小龟,心想它的下场,会不会更惨。她摸着手机,准备给锦池打电话,又想到她酒可能没醒。无所适从之余,她只得开着翼虎往家里跑。
翼虎到市中心北路的民桥花园。她停好车,上到三楼。302单元前,有个人站着。青文眯眼一打量,是舒中成。
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要奚落:"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青文,你别这么说,我……"
"你什么你!"青文不客气地踩他脚尖。
"我看你舒中成就是故意的,泡谁不好,偏泡沈珊!说你能长点出息泡一个成分稍微纯正一点儿的行吗?"
"我马上意识到我的错误了,你看才几天,我就来找你忏悔了。"舒中成捂着双耳,她接下来一定就是揪他耳朵了。
青文果然要揪他耳朵,结果他提前防着,只得改伸手捏他板腰。
"我叫你见色忘友!叫你见色忘友!"
"青文啊,哈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痛得憋红了脸。
"我当然要手下留情,不然你这板腰,怎么让你那些红颜知已,欲.仙欲死?"她拍了拍双手,活像刚才沾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中成拱手作揖状:"我没有啊,我还是处男呢,我的清白一直都是你的。"
"我管你清白在不在,总之,我现在看到你很不爽,找你的沈珊去吧。你们最好是双宿双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不然老娘咒你一辈子爽不了女人……"
"别……"
嘭!
中成被关在门外。
青文还不解气,回去又灌了好几瓶啤酒。她心里气,他谁谁谁不好找,偏偏看上沈珊!
中成还在门外悔悟:"青文啊,我对不起你啊,我就是瞎了眼,才跟沈珊那怎么怎么……"
"这么说,你还跟那沈珊,那什么了?上床了?"青文听后更火,啪地一下,朝门口砸去一个酒瓶。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的清白还在,我可没跟那沈珊怎么怎么……我可是只想把清白……."他可是只想把清白留给她……他对她的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没上床?"青文突地拼开门,一脸置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摇摇头:"没有,绝对不没有,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要是……"
"得了得了,你以后要跟谁做就跟谁做,我管不着,你滚吧!"
"青文,你听我说一句,就一句啊。"他拿脚堵着她的门。
"我只想把我的清白留给你。"
"神经病!"
锦池到晚上十二点才幽幽转醒,若不是肚子咕噜咕噜唱空城计,她想她应该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她翻了翻身,脑袋有些晕,身体也发酸,特别是屁股上下的位置。
她拱了几下,横在腰上的那只大胳膊挥了过来。锦池皱皱眉,又拱了几下,直到自己觉得离那只手够远了。
"穆锦池,你在干么?"
"你醒了?"她咽了咽口水,她刚刚就是为了不想吵醒他,才特意往外扭。
"嗯。"
他不说话,夜色中锦池翻过身来,偷看他的状态。一转过去才发现,他也打开着眼睛,一双珠子似星子一样发着银光,那眼睛正看着她。这么说,她刚刚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到了。
"你……"
"我什么?"他问。
"没什么。"锦池淡声道。
"算了,那就睡吧。"他说。
可是,她真的好饿……她咬牙忍了一会儿,不久它就发出咕咕抗议。
"武端阳……"
"我饿了……"
"我知道。"
她以为他会爆跳如雷,没想到,倒是柔声细气地应了。
"起来吧。"他叫她起来。还龟也后。
"哦。"
锦池起床,他开了灯。起床后发现,居然一丝.不挂,而身上处处……
"我们……"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她只记得陪青文喝酒,没带足够的钱,打电话叫佑枫来买单,接着她就晕乎乎的,剩下的片段陷在小佳佳最后那句妈妈当中。
"又不是第一次?"他冷冷地开口,大大方方打量她光秃秃的身体,对自己在她身上制造的种种印记,颇为欣赏。
"可是,你说过,不跟我生小孩的?"
"我不跟你生小孩,你就可以自作主张去医院把孩子拿了?"他转而开始咆哮。
她以为他不在意,原来,他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没说。
"不要以为,不跟你生小孩,就可以拒绝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ps:最近有小点忙,更新慢了一点儿。不好意思,请见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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