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穆锦池,我绝对不会输!
(一)
他说他做东西给她吃,这是第二次吧。 /://第一次可是在三年前呢,那时他和她才刚结婚。她皮肤过敏,做不了饭,只吃康师傅来一桶之类的泡面,而后有一天晚上,他说他也饿了。于是他就下面条,两碗清汤挂水的面条。
今天,他还是会下面条吧。她猜测。
最后,他果然还是下面条,她暗暗想,他是不是只会下面条,不会其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不敢这么问。
他挽起袖子,煞有介事地在厨房里穿梭,又是烧热水,又是煎鸡蛋。奇怪的是,他只煎了一个蛋。
"穆锦池。"他在厨房里叫她,她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帮他。这种事情,她向来帮不上忙。
"什么事?"锦池道。
"出去。"他不带情感色彩地说。
"不需要……"
"去客厅等着。"他背对着她,接着说。
锦池一时木然,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等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来的时候,她几乎要磕上眼皮。那是因为,他下面的时间实在太长,以致于在养成晚九入睡的作息状态下,开始精神不济。
他把鸡蛋面放在她旁边,她闭着眼,当时只觉得一股面香四溢。以为做梦,梦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还闻到一股面香。
"穆锦池。"他坐在沙发前沿推了推她。
她惺忪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如梦初醒般:"怎么了?"
"你做好了?"她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鸡蛋面。
哎,真做好了。
"快吃。"他坐在一旁一脸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还有点温柔。
锦池端坐起来,举着筷子,小挑一小撮。
比上次的,好吃很多了。上次是真正的清汤挂面,这次还放了鸡蛋。
面条开胃,她呼呼吃了几口,见他不吃:"你怎么不吃?"
他坐在沙发上,叠起两条腿。在她吃面的时候,他已经习惯性地捧起一本杂志在看。视线微微绕开杂志,看向她,不热不冷地说:"我不饿。"
"哦。"
他不饿。他竟然亲手下面条给她吃。
呃,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突然之间对她有那么一点儿好。
及至到她吃了近一半,她又悄悄地看向他。面条下得比较多,一个大海碗。他实在太高看她,认为她装得下。
他杂志看得认真,她停了停筷子,瞥了他一眼。想吃,但又吃不下。
"武端阳。"她毫无底气地叫他。
他微微抬眉:"怎么了?不好吃?"
神情有些冷,还有点明显的不高兴,要是她说不好吃,他一定又会火冒三丈。
"很好吃。"她淡淡道。
他皱了皱眉:"那就全吃了。"
"我……可是……已经饱了….."
"那也全吃了!"
锦池蹙眉看了看他,不说话。筷子夹了一小根,往嘴里吸。
他看了她一眼,阴着脸,站起来,往一楼的卧室去。
"给我扔了!"他又怒又气抛下这句话,顺便丢给她一个高傲冷削的背影,最后还附上房门 '嘭'的一声。极具视觉和听觉双重效果。
她当然吃不下,但怎么敢真正去扔呢?毕竟是他做的,要是真扔了,他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火,给她什么脸色……
她不扔,只好端起来放进冰箱,大不了明早起来,接着吃。那时他应该不会说什么了。
(二)
锦绣晚上从锦绣设计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饭。随口问起展恺鹏回来没有,保姆说还没。那她一个人吃。和他结婚有两年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两人经常在一起吃晚饭,那时他对她还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不过,自从他知道她和武端阳的事之后,他就再也不像正常的三好或者四好丈夫一般,按时上下班,按时来接送她。甚至于平时对她一脸嘻皮又温驯的笑也不见了。
锦绣吃完饭洗澡休息,她已经打算离婚,这件事情,她跟他提了很多次。他就是不肯,态度强硬,每每提起,都会有一场风暴,这一场风暴从客厅开始,最后在床上结束。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想完展恺鹏,又想锦池。只觉得她处处忍气吞生不言不语是手段,目地想栓住武端阳。这样一想,她对锦池二十几年来前前后后所有的厌恶与嫉妒翻涌而出。她和武端阳结婚前,她用跛腿囚住她,等结婚了,她又用弱势和装模作样的体谅栓住他。她的妹妹,到底不算愚蠢,知道扬长避短。
及至她恨得忍无可忍,便从床上起来,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a4纸(她平时用来画设计草图),龙飞凤舞地写上'穆锦池'三个大字。她举着这张纸,恨毒的眼神,死死纠缠这三个字。
突然,这张纸上出现一张脸,那张脸正是穆锦池,她戴着细框眼镜,竟对她露出一抹风过无痕的微笑。锦池一惯是这样笑,不过在她眼里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种炫示。仿佛,她在说,哈,我赢了,你能.怎么样?
紧接着画面转换,出现她和武端阳,两人相叠热吻的场面。武端阳吻得温柔似水,小心翼翼。而穆锦池,就像小女生一样,惊慌又害羞地躲避,不过最后,她还是软在了他温柔又令人难以抗拒的攻击下,双手颤颤巍巍勾上他的颈子,从此陷入忘情地拥吻。
"穆锦池!"
是时,她气得眼球往外凸,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握,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
"穆锦池!穆锦池!穆锦池!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绝对!"
她狠狠地说,又狠狠地将a4纸撕碎。那几乎是扯的,她的情绪特别激动,非要把它扯个稀巴烂。
"穆锦绣,原来你还没睡?"展恺鹏倚在门口,他一肩塌下来,一手握一个酒瓶。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面无表情地说:"你还知道要回来?"
"那当然,我老婆在这里。"展恺鹏赤的目光,直视她胸口。
他现在出门,天天带钥匙,就是想时不时回来抽查一下,他的好妻子,有没有在家里和人苟合。当然,最近每次回来,都是失望的。要么她不在,要么她一个人已经睡了。
他心里有一把火,风吹吹便烧得更旺。
不过,今天倒让他亲眼目睹了她的丑态。
"啧啧啧,这是什么?"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纸,碎纸上隐约看得到,锦字的一部分。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残笑。
"哦?穆锦池。"他高挑右眉,阴阳怪气地说。晚她次吃。
"哦,她可是你最爱的的妹妹,没想到,现在……"他装模作样地摇摇头,轻嘲她的仇恨,又可怜她的遭遇。
"你给我出去!"她食指直截门口,指尖因为愤怒微微颤动。
展恺鹏笑得更放肆,他俨然觉得她在说笑。
出去?这里的一切,可都是他的。
"你还没有资格叫出去!"他砸了酒瓶,嘭地一声,酒瓶击在墙角。
玻璃和酒水一起碎裂,一种裂成片,一种碎成珠。
锦绣不禁打了一个颤。他发起火来,拳脚相加,完事后,若是有了性致,还得任他骑插压截。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锦绣道。
他瞧出她的害怕,勾出更得意的笑。
"想走?"
简直痴人说梦。
锦绣努力往门外走,既而已经起跑,但还是没躲过他。人高马大,长手长脚,一出手就能把住她。
然后,骑插压截,告诉她,只有他才是她的男人,她则必须安安分分做好展太太。。
(三)
锦池睡在二楼。起床的时候有些晚,她不要上班,出门也要等他先去公司。所以近来,她的睡眠是保质保量,除非某些人不怀好意地上来,要求做一些夫妻之间亲密的事。
她躺在床上,是被他掀开被子,冻醒的。
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冷,但也不如仲夏时分,那么酷热。时序的步履渐近秋季,温度要是降下来,即使是在近赤道左右的南方g城,也会感觉到冷意萧萧。
窗外的悬铃木叶,有枯糜殒落地迹象,深吸一口气,甚至连空气中都能闻到那一股涩然。
"穆锦池。"她掀开眼皮,就看到他嘴唇上下翕合叫她。
锦池瞪开黏合的眼皮,眼前的武端阳忽隐忽现,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她揉揉眼,手背上有眼腺分泌物。
"穆锦池,起来给我穿衣服。"他冷冷地说。
他的脸臭臭的,看起来除了有点不高兴,倒没有什么不耐烦、窝火等情绪。
"哦。"
锦池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
平时,她睡在一楼的时候,他会叫她下去打领结,像现在睡在二楼,他就借口更衣室在二楼她睡的房间,就堂而皇之的进进出出,最后索性在他的更衣室里换衣服。更衣室,从那时开始真正起到更衣的作用。看起来,都要谢谢她。
他已经自行穿好衬衫和西装裤,不过裤头没系皮带。她看了看,今天大概除了打那个她到现在也不会的温莎领结,就是帮他裤头穿上一条皮带。
"穆锦池,你快一点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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