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人生只当如初见
心情一直很郁闷,自从那天在枣家门前落荒而逃,心情一直很糟糕,更糟糕的是找不到郁闷的原因,这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排解烦躁的方法,我也只想到一个。“决定了,去扁人!”
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如同“已所不欲要施于人”一般道理。掏出手机,叭叭叭按下,“喂,神乐坂,最近有什么敌对势力需要镇压吗,比如说高等学校的不良少年、暴走族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只要最近在附近活动的草头组织都可以。”
“什么?最近又缺钱了吗?你不是抢了‘城市守护神’的饭碗,把大街小巷都梳理了一遍吗?”神乐坂开心的取笑,对于我这种没事打不良有事打流氓的做法让他觉得实在有趣,所以经常从五十铃那里弄些情报给我,当然我也投桃报李请他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话说一年不见东京的草头势力肥了不少呢。
百无聊赖之下决定出去逛逛,不知怎么的就东拐西拐的跑到了商业街。当然不如主道繁华,但是依然热闹非凡,尤其是老远就看到有一伙人守在一幢楼下,哈哈,太好了,难道是小混混在包场?我三步并做两步的赶过去,张嘴刚要找茬,没想到对方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躬身行礼,口称:“副部长大人!”
“。。。。。。”切,居然是执行部的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执行部什么时候也收保护费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三个人有些慌乱的解释。由不得他们不慌乱,我在统道内的名声不怎么好,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坏名声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在谣言中我被描绘成一个“凶恶、残暴、目中无人、不把人当人”的家伙,只差喝人血吃人肉啦,不对,貌似也有这个版本存在。
经过三人的颠三倒四的解释我才明白,自己居然一脚踏进了重要的任务场景——集英保龄球馆,其他书友正在看:。被折磨了一月的爆拳二人组终于获得假释,出来放风,免得因为长期与世隔绝产生抛弃红尘的念头。枣家姐妹与凪宗一郎、勃比牧原还有鸿之池千秋一起打保龄球消遣,可惜枣家的一举一动一直在高柳家的关注之下,即使枣慎身陨依然没有改变,只不过监视人员由五十铃绘美改为其他专业人员。
一行人刚一出门,消息便传到了五十铃的手里,然后在确定了目标目的后上报了高柳光臣。一场针对破坏统道规则的讨伐战争上演了。
“已经开打很久了嘛,”我眯起眼睛,静静的感应楼中的气息,楼顶上有两团气息在交错,一强一弱,另外有一个气息也接近了楼顶,其中那个比较强烈的气团让我有些熟悉,有种枣慎的感觉。然后楼体中间部位的是真夜与五十铃,底层的气息最多最乱,光臣也在其中。“打群架?真没品!”没品是正常的,你说执行部那么多人,干嘛要玩单对单?最后还要身为部长的高柳光臣亲自出马一挑几人,脑残了吗。
踏入正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血,一身紧身衣的光臣只是挥了拳头,便将自己的弟弟高柳雅孝扫出五米,而拳头带起的风压将勃比牧原鼻子的毛细血管破坏,鼻血立即就流了下来。那一瞬间的威势,震撼了勃比牧原,他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些拳法家的距离,那是即使咬紧牙关也无法打伤的对手!
但我的目光却对混乱的战局毫不在意,清亮的眼眸中只有一人的倒影——真夜。身上穿着的兜帽运动装明显不符合她的美学,只怕是从哪里“借”来的,而且长可及腰的粉色长发如今齐耳而断,虽然失了曾经的柔美却平添了洒脱与干练,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的样子在我眼里怎样都好看,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那一瞬间,彼此眼神交汇。
“真夜。”嘴里呼唤着这个名字,只一步便跨越了之间的距离,双手轻握住女孩的双肩,却发现真夜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受伤了吗?”雪白的肌肤上是内出血的红色,如同胎记一般出现在右上臂。
“不关你事。”熟悉的男人味道冲入鼻中,真夜无来由的感到浑身绵软,似乎身体对对方毫不设防一样,但是心中的固执却依然不肯认输。一阵泌人心脾的凉意从伤口处传入身体,原本因为受伤而产生的刺痛与肿胀消失殆尽。
“别乱动。”我用手指轻抚伤口,将真气引入伤处加速新陈代谢,将原本需要几日才能痊愈压缩至片刻。直到肤色恢复正常,我才满意的一笑,忍不住用嘴唇轻轻的吻上,一如曾经。
“喂,你想干什么?给我放开她!”一声怒吼打断了大厅中的寂静,与亚夜相伴下来的凪宗一郎目睹我的轻佻,怒不可遏的扑了上来,只是普通的拳头,行动亦无章法可言。我可不觉得凪宗一郎如今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能于无声处听惊雷。但是苍蝇不咬人,却很烦人。
我身不动,一只真气凝结的巨手自背后出现,呼啸击出打在凪宗一郎的身上,肌肉盘根错节惟妙惟肖,一出现便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将凪宗一郎整个按到墙上。整洁的内部墙壁立即出现一个清晰的大手印,而手印下的是塞进墙壁里面的人体——这也是一种行为艺术!
“宗一郎大人。”亚夜惊慌的将凪宗一郎从墙里撬了出来,手搭上脉门,仔细探查后放心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虽然习武时日尚短,但是凪宗一郎体内的真气在受打击时自行护体。刚才的情景看起来很有冲击力,但并没有留下后遗症,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还是,无可比拟的强啊,雄烈。”真夜从怀中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直视着我,在那眼眸的深处卷动着不明的光芒。那是我熟悉却不愿见到的,却是我将来必须面对的。。。。。。即使没有预知的能力,我依然有这个感觉。
“真夜,回到我身边来吧。”我无法忽视心中的渴望,情不自禁的说出真实的想法。我希望自己不再是形单影只,也许未来的旅途上依旧孤单,但是这份温暖的回忆会滋养我心中的光明。或者,它不会只是回忆。。。。。。
“。。。。。。这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啊!”真夜的眼角流下泪水,一只纤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细腻的皮肤触体生温,但是我却觉得冷,其他书友正在看:。“对不起啊,雄烈。因为,我要杀你啊!”
我期待着。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我转身离开,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真夜的泪水,就像那个血腥冰冷下午,真夜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让我落荒而逃却无处可逃。我只想离开,远离这任我机巧百出、强到威凌天下也无法可解的困局。
“站,站住。”身后传来挑战,好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鸭子,又好像是呼吸病患者。一句三顿,气不长出。凪宗一郎从地上爬起来,拒绝了亚夜与勃比好意的阻拦,固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做出让一个女人落泪的事情,难道就想堂而皇之的离开吗?”
“小子。。。。。。”面对宗一郎的斗志与敌意,真夜不知道该喜该忧,武才明斗志是好事,但以他如今的武功,只怕连让雄烈正视的资格都没有。挑战无法匹敌的力量不是勇敢,是愚蠢!
果然,对于凪宗一即的挑衅,我只是脚步一顿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我从不置疑言语的力量,但是单凭言语想打动铁石心肠的人是不可能的。“弱国无外交”的个人版本就是拳头硬的才有话语权,弱者的反驳只会成为强者玩弄的乐趣,所以我要变强!
“站住啊!”凪宗一郎心中的嫉妒与愤怒刺激他做出孤注一掷的行为——垫步直拳的龙形气劲煅针功。那道将室内明亮灯光的风采也夺走的气劲如同骑兵的枪刺,直插我的后背。同时它的闪亮也刺痛了高柳光臣的眼睛,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与出招时的声势浩大光彩夺目相比,煅针功的收获不值一提,或者说是毫无收获:气劲在到达我身体的半米处,便在一层看不见的墙上撞个支离破碎。“怎么会?”凪宗一郎满脸的灰败,自己最得意的招式居然无功而返,这对自诩已经踏入武林的他不啻为一个巨大的打击。
“哼,龙形气劲煅针功吗。”高柳光臣上前两步与我并列,只是他的眼神阴沉打量着枣真夜和凪宗一郎。“一月之内练成我高柳家的不传之秘,真夜,你们枣家对我高柳家的秘传武学钻研的很透彻嘛。”先是枣慎,再是凪宗一郎都将煅针功练的似模似样,要知道这一招连光臣的亲弟弟雅孝都未曾得到传授。龙形气劲乃是高柳家家主都可以学习的高深武学,如今却像是地摊货,纵使高柳光臣心中再光风霁月,如今也是乌云压城、电闪雷呜!
“喝哇!”高柳光臣侧身双拳互对,如怀中抱月,一声低吟,嘴角居然喷出两道热气,如同是远古凶兽蓄势欲扑击猎物,而心智受挫的凪宗一郎急需一战来稳定自己的心态,他刚踏入武道一途,武心不坚又遭逢失败,如果不能尽快暴发下小宇宙、斗志之类东西,失败的阴影就会化作坚冰坚冰禁锢他进步的一切可能。但是好心的俵文七却不想看到再有战斗发生,在他看来,
这些所谓的争斗根本毫无意义,原本的朋友、恋人反目成仇,这一切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他不想再看下去。
他拿可乐浇在光臣脑袋上降温,又用轻佻的行为挑逗凪宗一郎来转移他的视线,消弥战意,最终成功阻止了即将暴发的战斗。至于原本的主角凪宗一郎,我们不需要担心,继承了凪家与宠家的不同血脉,身兼龙拳与不死炎龙两种异能,他如果就此消沉,只怕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宠宗魄转生的肉身。
“除了真夜和亚夜,剩下的人随便你吧。”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集英保齡球馆。高柳光臣最终也没有像我说的大开杀界,一来,超人的三分钟时限要到了;二嘛,他不介意杀人,但不喜欢做别人的刀,替别人杀人。
大张旗鼓的集英保龄馆围剿行动,就这样黯淡的收场。
但是柔剑部内的风波却刚刮起。原本在凪宗一郎和勃比牧原几人心里只是一个杀死枣慎凶手的我,居然和枣家的长女关系亲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笼罩了所有人的心,而其中以自身遭到袭击又目睹宗一郎与勃比被扁的鸿之池千秋感受最深,忍不住把心中的不满与疑惑说了出来,但是面对诘问的同伴,真夜唯一的回应只是无言以对,并且说“你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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