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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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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和良吉将小爱送回白鸽家,回到了神宫里的家,她的老父亲还在看电视,几千年了,电视上的东西还没重复过,制作人总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吸引人的眼球,哪怕是圣人也难免掉进这些娱乐陷阱里。

丽霞不知道去哪了,没在家也没在公寓。

瓦伦问:“丽霞没跟你一起?”

“没有,她说她有事,不知道去哪了。”

“唔。”瓦伦也摸不透丽霞的心思,”今晚在家吃?“

“在家吃,哥哥也在神宫,晚上请他过来一起吧。”

“好,我去大厅取菜。”

瓦伦穿好外套出去了,银烛也没什么事做,卧在沙发上看瓦伦没看完的电视剧,但这时晚月来了。

“晚月阿姨。”银烛赶紧端正姿态,收拾好沙发,请她坐下。

“都知道深浅了,还这么客气。”

“不不不。”

“我刚才看到良吉,他说下个月你要去参加比武大会?”

“嗯。”

“送你个武功秘籍你要不要。”

“还有这种东西吗?”

晨芒悄无声息出现在银烛的另一侧,说:“当然有。”

“是什么样的。”

晨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这宫里还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吗?”

瓦伦取菜回来了,他手里拎了一扇排骨、一只处理好的鸡和很多青菜。

瓦伦看到晨芒竟表现出一种惊喜,说:“老弟居然也在,好久没一块吃过饭了,晚上就在这吃吧。”

瓦伦去厨房做饭了,晨芒闲来无事在房子里四处乱转,大懒虫晚月躺在沙发床上睡着了。

晨芒让银烛带他去她的房间看一看。

银烛照做了。

晨芒一到房间里,径直走向了床,然后从床下拿出那个装着刀的盒子。

晨芒拿出那把刀然后拿起来比划了两下,说:“好刀,只可惜······”

“可惜什么?”

“你不能用。”

“为什么?”

“因为你无法掌控这把刀的器灵,不过也不一定非要打败她,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你可以在你爸身边与她交谈一番。”

“器灵?”

“对,这把刀本身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可以说是在普通不过的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机会,有机会她就会醒来,不过如果你一直放在这里,肯定是醒不来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

“对,没事就拿出来用一用,哪怕是砍砍稻草人,不过切记一定要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再用。”

银烛从晨芒手里接过大刀,也比划了两下,用起来的感觉和普通的刀没什么区别。

晨芒开始和银烛讲这把刀的故事。

傍晚,瓦伦终于忙活完了,银烛打给良吉,良吉也来了。

瓦伦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良吉接过酒为晨芒和瓦伦斟上。

丽霞刚在诺亚家吃过晚饭回来了。

看到餐厅里的银烛,也走过去坐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一天了。”

瓦伦问:“你跑哪去了?”

“老头儿家。”

银烛说:“我今天才去的诺亚叔叔家,怎么没看见你。”

“你几点来的?”

“十点左右吧。”

丽霞眯起眼睛,带点惋惜地说:“那个时候,我还没睡醒。”

今夜,不仅瓦伦家里在办宴会,在城区里的一栋楼房里,都诚邀请苍牧到家里做客,都诚下厨,让苍牧尝一尝他的手艺。

都诚准备了青菜、牛肉、五花和一些水产。

都诚在厨房炒菜,苍牧在帮都诚的妈妈收拾客厅。

“阿姨你歇着吧,我来。”

苍牧拿过扫把,很快就将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是经常在家做家务的人。

都诚的妈妈去储物间,里面全是她丈夫的藏酒,她找出两瓶没有那么烈的酒精度数比较低的啤酒,走出来对苍牧说:“今晚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这住吧,你们两个也喝点儿。”

“不不不,我妈还在家等我呢!”

“哎呀,都这个时候,等吃完饭她们肯定早就休息了,也要给父母留一点私人时间嘛。”

苍牧脸色忽然不太对劲,但盛情难却,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留下了。

都诚将饭菜摆在桌上,摘下围裙,请苍牧落座,说:“尝尝。”

“那我不客气了。”

都诚的妈妈打开啤酒,放在苍牧和都诚面前。

饭后,苍牧要帮忙打扫餐厅和桌子,却被都诚的妈妈支开了,她说:“你们做的已经很多了,出去玩吧。”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都诚说。

“走吧。”

他们换好衣服出去了。

从都诚家出来不远就是主城区的烈神河,河边有很多夜钓的人。

都诚和苍牧从大桥的人行道向河边望去,都诚说:“你会钓鱼吗?”

“不会。”

“要不要去试试?”

“这么晚了,能钓到吗?”

“那边有一个渔具屋还开业,我们去拿两套渔具。”

“那就试试吧。”

他们跑到渔具屋,柜台后面坐着一位健壮的灰发大叔,大叔面容沧桑,皱纹爬满了脸,坚硬的灰色胡茬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修理过,他好像是刻在了黑暗里。

大叔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眼睛,冷淡地说:“要什么?”

“我们想要两套渔具。”

“路亚还是台钓。”

“有什么区别吗?”

“那就台钓吧,那边有打包好的渔具,最近新人很多呀,正好我也下班了,跟你们去玩会儿。”

老板去店面后的居住区拿出来自己的渔具,苍牧和都诚看向门口,哪里有几个装满竿子的竿包和几个钓箱。

都诚和苍牧背好装备,老板在前面引路。

到水边,二人学着老板的样子支好装备。

老板话极少,看上去挺阴沉一个人。

苍牧和都诚就在水边坐着,都诚忽然问:“好像没听过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他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远都矿场的工程师,十年前敌人袭击矿场,他作为总工程师必须在矿场的控制室里维持矿场运转,好将工人都送出去,但是所有人都出来了,他没来得及跑,被埋在里面了。”

都诚一惊,忙说:“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没事,已经十年了,早就过去了。”

老板忽然很激动,走过来,蹲下,抓着苍牧的肩膀说:“你爸爸是不是叫苍澜。”

“叔叔认识他?”

“我就是那个矿场的矿工。”老板热泪盈眶,“其实你爸爸根本不是来不及跑出来,他当时就在矿区外,是被敌人袭击中枪后跑到地下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赶紧让矿区里的人往外撤,他自己到控制室操作电梯把我们送出来的,如果他没中枪,他也应该跟我们一起出来!”

“爸爸他······”

“从矿难里逃出来的工人撤到安全区以后,都拿起武器和军队一起去打侵略者,工人们都没经过战斗训练,我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好娃娃,你母亲他还好吗?”

“都好。”

都诚忽然说:“叔叔您是不是姓孔?”

“对,我叫孔河。”

“您就是那位战斗英雄?”

“我不是什么英雄!”

孔河将话头转向苍牧,说:“娃娃,你的父亲是整个远都矿区所有矿工和工程师的恩人,能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吗,我有时间想去登门拜访。”

“好。”

苍牧将家里的地址发给了孔河。

孔河如获至宝,小心地擦了擦屏幕,仔细看着这个地址,端详了很久,苍老的眼睛绽放着光,饱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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