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余归阳在无数个日日月月之后神魂修复完整,苏千愿看着还不知疲倦的余归阳怒了:“放开我,余归阳够了呀!你到底有没有个度呀!”
余归阳像长了一百八十个胆,轻笑一声:“不放。”
苏千愿无奈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乖!让我出去再说好不好?外面的你要是遇到危险了呢?”
余归阳再深了这个吻,许久后才说:“不管他,我们继续!”
苏千愿一个翻身坐在了余归阳身上,双手揉着他的脸颊说:“不可以哦。”
余归阳将苏千愿的手抓在手里,眸光深沉,一脸认真道:“那阿珠答应我,无论外面的余归阳做了什么,阿珠都不可以离开他。”
“好~我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小余呢?”苏千愿语气宠溺。
余归阳亲了亲苏千愿的额头,语气不舍:“那阿珠去吧!”
“嗯!”苏千愿说完便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了,余归阳看着也没有阻止,只是一脸愁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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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喝茶。”余归阳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陶瓷手中。
陶瓷瞧了眼余归阳,他额头的菊花瓣印记颜色深了几分,泛着流动的微光,陶瓷接过茶杯当没看见,气定神闲的抿了口茶:“今日怎么有空来为师的院中?”
“多日未见师尊,有些想念师尊了。”余归阳看着陶瓷说着,“这竹林太过清静了些,想来和师尊聊聊天,解解闷。”
陶瓷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一看,余归阳额前的印记暗了一些:“徒儿,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恐怕有人该伤心了。”
“是吗?徒儿这话有哪里不妥吗?”余归阳笑意浅浅,给人如沐春风般,周身气息跟陶瓷倒有了九分九的像。
“想聊些什么?”陶瓷语气温柔,待人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像春风拂面,温暖又舒心。
“师尊,徒儿今年二十岁了,徒儿今日带了几壶酒来,想与师尊喝一几杯。”余归阳手在腰间的灵纳袋中取出了两壶酒,白玉青花,修长白皙的指骨像上帝的艺术品。
微风徐徐,吹起了陶瓷耳鬓的几缕青丝,陶瓷看着余归阳说了句:“坐吧,别站着了。”
余归阳笑的开心:“师尊最好了。”
推杯换盏,酒水下肚,余归阳微醺的脸,朦胧无知的眼神像是只人欺无害的小兔子:“喜欢你,想……想你了。师尊……我……”
陶瓷轻皱眉头看着余归阳,他额头的印记完全暗了下去,一道流光闪过,石凳上多了一位女子,右手腕处一个血玉手环,陶瓷看了眼,打了声招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喜欢你……”苏千愿直视着陶瓷,语气不喜不悲,表情不温不火,只有眼眶的泪水打着转,一垂眸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陶瓷楞了楞神,看向一旁熟睡的余归阳,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如风:“许是误会。”
苏千愿语气闷闷:“我都听见了,他说‘多日未见师尊,有些想念师尊了。’他,说他想你,他还说‘喜欢你,想……想你了,师尊……’他竟然还说他喜欢你!不用说什么耳听为虚啊,眼见不一定为实呀什么的,我不仅听见了,而且还看见了!”
陶瓷看着语气不断转变的苏千愿,轻笑道:“姑娘学的还挺像。”
苏千愿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她走到陶瓷身前,给了他十九年前的胡萝卜和野果子,一股脑全往他怀里塞:“祝福你们!”苏千愿终于崩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随着转身就走的动作,空中的泪珠形成一个略有弧度的珠串,滴落到了陶瓷的衣袖上。
陶瓷:“……”
“姑娘,留步……”陶瓷伸手想拉住苏千愿,然后胡萝卜、野果子咕噜噜的滚地上去了,陶瓷低头瞧了一眼满地的疏果,再抬头哪里还有苏千愿的身影。
“师尊。”余归阳忽然醒了,陶瓷知道这是苏千愿将他身上的入睡法术给解了,还顺带解了他满身的酒意,陶瓷摇了摇头,暗道那姑娘这是怕余归阳,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啊!
“师尊摇头做甚?”余归阳站直了身子,暗想着。
咕噜咕噜~
胡萝卜和野果子滚到了余归阳的脚边,余归阳目光一顿,俯身拾起了脚边的胡萝卜和野果子,语气深沉:“师尊院中怎么会有这些个凡间食物。”
陶瓷想起了苏千愿那掉的豆大的泪珠,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一位……”
“难道师尊就是当年救我的花仙!”余归阳一副恍然大悟,语气激动道。
“不是我,而是……”陶瓷解释。
“证据都在这,师尊还不承认。”余归阳打断了陶瓷的话,一副我知道,师尊不用装不知情的神情。
“真不是我,是一……”陶瓷再度想解释。
“师尊我都知道,师尊放心,我不会同别人讲的!”余归阳一边捡着地上的胡萝卜和野果子说着。
“姑娘,是一位姑娘救的你!”陶瓷逮着机会一口气说完,不给余归阳打断的机会。
“师尊我都知道,你放心,徒儿绝对不会将师尊男伴女装的事往外说的。”余归阳一副师尊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的样子。
陶瓷还想再说几句,余归阳却抱着地上捡的疏果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谢谢师尊,这果子徒儿拿走了!”
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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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愿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骂着:“余归阳,你……你……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怎么可以就喜欢上别人!”
“他既然敢勾引师姐,打他!”
“往死的打,给他长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师姐!”
院子里传出打骂声,苏千愿跳上墙头,院中四、五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拳大脚踹,苏千愿看着头破血流的少年,不禁摇了摇头,小声吐槽:“怎么都喜欢打人呢?还是成群结队的打。”
“就是哦~”
苏千愿一怔,火速看去,不是余归阳是谁,这家伙嘴里还啃着胡萝卜,吭哧吭哧的咬着,苏千愿收回眼神,将手中的石子一个一个的砸向院中的几位少年。
一时间,刚刚还在打人的少年们,瞬间被砸的四仰八叉。
他们踉跄的爬起身,骂骂咧咧的跑出了院子,只留下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