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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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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下的很大…”

官鸢忽然听到“何青”的声音,睁开眼,在一片鲜红的轿子里面醒来,轿子左摇右晃,逼仄难受。

官鸢试着动动手指,发现自己仍然不能控制身体,被是被困在这婚轿之中。

官鸢左右小幅度移动着眼珠,这是她能做到的对这副身体最大程度上的支配。触目一片鲜红,没有任何婚轿应有的装潢,连窗户都是封死的。

密不透气,活像是移动的坟墓。

官鸢余光瞥见那双何青亲手绣制的婚鞋,鞋上的东珠扭曲着何青的身影。

好似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高吭的唢呐都是催命的音符。

雨声,乐声,夹杂着几句撕心裂肺的哭喊?

哭喊?

官鸢还没回过神来,整个轿子凌空而起,翻滚着向下坠去,冰冷的河水猛然窜入鲜红的婚轿,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饿兽,不过数秒,吞至“何青”脖颈。

官鸢迅速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能逃出,怕是将同“何青”一起永远的沉睡在这河底了。

官鸢怀中一物忽然滚热发烫,耳边传来催命的铃铛声,混着唢呐几乎要将她耳膜撕裂。

官鸢瞧见手上的红绳,拼命转动手腕,突然掌间一沉一个铃铛出现在官鸢手心。

水已经灌满了婚轿,官鸢几乎窒息,突然瞥见脚上东珠,用力想要蹬下那婚鞋。

“姑娘,快逃。”

官鸢脑海里响起何青的声音,忽的发现自己可以控制部分身体,官鸢连忙蹬去脚上婚鞋,又将头冠一甩,终于官鸢发现自己掌握了这身体全部的控制权。

官鸢拼了命冲出那婚轿,在水中脱去那厚重的婚服,捆在脖子上的金链,用尽全力向上游去。

官鸢胸口那物仍在发烫,官鸢回头一看,只见装饰精美的婚轿四角绑着沉重的石头,被拖拽着,迅速向下沉去。

官鸢感到胸口那物一凉,不一会儿便浮出了水面。

死里逃生,官鸢仰躺在河堤上,大口喘着气。

开始就错了,这根本不是何青的记忆,而是那少年的。

官鸢摊开手,仔细瞧了瞧那枚铃铛。

铃铛内部被水泥封死,官鸢晃了晃,果不其然一点响声也没有。

官鸢伸手去掏,她很好奇刚刚发烫的究竟是什么。翻了半天,竟就是条手帕。

手帕样式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花样,倒有句词,算是别致。

“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帕子右脚绣了青月二字。官鸢想了想,将帕子收好,她知道现在该去哪儿。

这是原是那少年的记忆,从“何青”登上婚轿开始,便是他的幻想,他没能亲眼见证挚友出嫁,也无从知道何青死亡的真相。

何青怕是在上婚轿前,便死了。

呵,冲喜?怕是那两家忧心杨家女儿地下寂寞,将那何青送下去作陪。

他们拿定了主意,要何青死。

真是恶心。

官鸢顶着“何青”的面皮,朝绣满楼走去。

破此幻境,关键还在那少年身上。

*

天色昏黑,官鸢一路上走来,没瞧见一个人影。天逢暴雨,子时出嫁,何青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婚事,充满了恶意。

这街上独有绣满楼张灯结彩,热闹不凡,隐约间还有人影舞动,银铃脆响,靡乐不绝。

越是红火,越显得诡异。

官鸢推开绣满楼的大门走了进去。

门内空无一人。

官鸢上前两步被一人撞的趔趄,身上还被倒了些不明的液体,官鸢扯过袖子一闻,一股劣质的酒香,扑面而来。

官鸢咳了两声,身边又传来一股刺鼻的胭脂香味。忽然官鸢被架起胳膊往里面抬去。

官鸢想要挣开身子,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无力,被困在何青身体的里的官鸢,武力功底尽数废去。

官鸢被摁在空无一人的桌子旁,硬生生灌了几壶酒,嗓子脾胃火辣辣的疼,头昏脑胀,天旋地转起来。

官鸢从来没喝醉过,没想到在这体验了一把。

当真难受,突然有人将官鸢翻了个儿,上下左右摸了一把,听到人啧了一声。

右腹忽然被踢了一脚,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些看不见的人,死命的打,朝着官鸢头部,脸部,腹部,腿,手,每一寸皮肉捶打,几乎要将他寸寸碾碎榨干,才甘心。

官鸢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破裂,流出脓血来,周遭传来指点唏嘘之声。

满堂秽意,无一善词。

官鸢可算知道,何青说的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什么滋味了,当真痛,不比这皮肉之苦轻上半点。

官鸢被打的几近昏迷,被人拖进了柴房。

在这里,“何青”终于见到那少年,最后一面。

少年被人腾空吊起,两条被血浸的瞧不出颜色的绸布将他手脚紧紧困住,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手脚指甲外翻,血肉糜烂,露出的腰腹也是青紫交加,鞭痕,棍棒,还有些陈年的老伤。

惨不忍睹。

“何青”体内爆出一股巨大的痛意,将他包裹挟持,令他痛不欲生。

那是何青的感情,为他眼前这位—挚友。

“何青”直不起来身子,几乎是爬着去够那少年的脚,脚下一滩血渍,令他滑了一跤。

少年不曾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青”,落下一滴、两滴,鲜红的血。

眼前景象忽的碎去,像是被人棍棒击打,零落不成形,碎沫横飞。

“求求你,救他。”

胸口一阵发烫,官鸢感到自己被生生拽出,昏了过去。

*

官鸢再次睁眼醒来。

“求求你,救他。”

何青的声音在官鸢脑海里不断循环,头痛的像要裂开。刚刚被人殴打的地方,仍旧闷闷发痛。

“嘶。”

针,刺破了手指。

官鸢一掌把绣鞋拍开,扔出去好远。

官鸢摊开手掌,左右看了看,还是何青的身体没错,这次就能自由控制了?

“你怎么了这是?。”

少年一愣,看向面前这个一脸严峻的“何青”。

“何青”猛的抓过少年的手,说到。

“我出嫁的时候,你千万千万不要来找我,你就在绣满楼等着,我来找你?”

“你到底是那门子风把你刮醒了,你直接逃婚不好吗?咱们逃出这座城市。”

“何青”像是被闷棍敲醒,被人牵着绳子,木偶般摇摇头,开口道。

“不行的。”

“我知道。”

*

场景碎裂,飞速切换到婚轿内,只是这一次,官鸢一脚踹开轿帘,从婚轿上飞奔跳下,这才发现这抬婚轿的,吹唢呐的,竟然都是纸人。

那纸人瞳孔漆黑一点,裂开猩红的嘴角,盯着这逃婚的新娘,官鸢飞速脱下婚鞋,扯掉头冠,朝着绣满楼奔去。

一路上官鸢手腕,脚腕灼烧似的痛,官鸢扯开衣袖一看,手腕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勒痕,并且颜色还在不断的加深,官鸢顾不上这个,踹开绣满楼的门就朝柴房奔去。

与楼内喧嚣调笑之声不同,这柴房前寂静无声。门缝里流出一滩红褐色的液体,预示着不详。

官鸢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屋内上吊的少年,似乎近了几分,嘴角还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官鸢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后退去,只见那少年缓缓抬起头,原瞧不出颜色的绸布红的似要滴下血,少年双手一抬,直朝官鸢而来。

官鸢袖间铃铛忽然晃动作响,官鸢连忙取出,只见那铃铛发疯似的晃动,铃声阵阵,少年直退几步,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脸上露出扭曲的痛苦的神色。

“救他。”

少年碎裂成灰烬,一阵大风刮来,官鸢面前拼图再度崩盘。

究竟,错在了哪里?

*

官鸢睁眼醒来,内心仍未平复。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官鸢转动着眼前的绣花鞋,手腕一痛,官鸢掀开衣袖,发现那勒痕已然发黑,几乎要嵌进皮肉。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们杨家怎么就答应了?怕不是有猫腻。你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面前少年拽过“何青”的手,狐疑着说到。

官鸢感到手腕的疼痛似乎轻了些。

官鸢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那轿外精美的装饰以及捆住的巨石,送轿的纸人,以及最初雨夜里面一声声哭喊。

“你知道何青上轿子之前就死了,对吗?”

“何青”将手上那婚鞋丢下,直视着少年的眼睛。

“杨何两家怕何青逃跑,提前给他喂下毒药,将他的尸体用红线银铃捆绑困在婚轿之中,再将轿上帮上石头在午夜子时,将他投入河中。”

“你让他逃,何青信了。”

“他那句我知道,是他清楚杨家的欺骗,也是他明白了你的计划。”

“你们本来打算乘雨夜逃走,结果你看着他死在婚轿里。而你被抓回,活活打死在绣满楼里。”

“我说的对吗?”

官鸢胸前手帕又开始发烫,少年面孔一点点碎裂,拼凑不出一张完整的脸,声旁拖着两条脏污的红绸,一身舞衣,破旧不堪,身上还带着虐杀的痕迹。

少年张口,露出没有舌头的嘴巴。

“你说的,还差了一点。”

官鸢感到身体一轻,动了动手腕,掀开衣袖一看,光滑无痕,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还差你被这修满楼锁住,被人利用作恶吗?”

那少年摇摇头,红绸缠上官鸢的脖颈,将官鸢拖到面前。

一人一鬼,额头相抵。

“我是...自愿...留在这的。”

“我...没有...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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