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真的要和卡卡西走到这一步吗？起身跨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小枝惴惴不安地想到。
九尾袭击之后，一直都是卡卡西对她时有照拂。虽然当时他正处于冷漠沉郁的少年时期，对待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照顾算不上多体贴细致。但当他慢慢从过往的伤痛中痊愈，脱离了少年的青涩和意气，性格中的某些部分便全然呈现出宝贵的可靠和温柔。
“手搭在这里。”卡卡西的掌心覆上她手背，引导着她环住自己的脖颈。这样的举动无疑勾起了小枝对过往的回忆。银灰发色的少年对于还没自己腿高的小鬼头并没多少兴趣，半蹲下身纠正了她抓握手里剑的姿势后便匆匆离去。而现在的卡卡西比当初耐心温和了许多，提握着她腰让她更紧密靠坐在自己身前，他叹息似的握住她由于紧张而僵直的手：“放松一点。”
走神间，卡卡西单手捧住她脸吻了下来。面罩下的面容多少让小枝觉得有些陌生，她下意识扭过脸躲开。卡卡西的动作顿了顿，捏住她下颌又一次吻了上来。
还是有些奇怪。
明明只是普通的前后辈关系，现在却莫名其妙一起做着这种事。
卡卡西埋在她颈侧温柔的舔舐吮吻，银灰色的发梢蹭得她发痒，小枝却还是有些不太进入状态。悄悄松开了勾着他颈的手，她拘谨地在他怀里坐直了身，转移注意力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攀谈着。
“你最近没有任务吗，卡卡西？”
“嗯。”
“鸣人的修行还顺利吗？前两天遇到大和前辈，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他应付得来。”卡卡西抬手拨下她肩带，握住她肩自顾自吮吻着，对她的走神报以极大的宽容和忍耐。
随着两根肩带先后滑落，小枝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丝不安和惶恐，抗拒地在他怀里挣了挣，卡卡西安慰似的将她按向自己怀里，亲吻的间隙低声询问道：“做过了吗？”
小枝不由有些恼火，没好气地回呛道：“要做就做…”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下一刻卡卡西的手指从裙摆下方探了进来，她霎时失了声，僵硬地绷紧了脊背。
嘴硬的家伙，明明是第一次。
卡卡西恼火起自己的鲁莽，贴上她额头轻声问道：“你明天有任务吗？”
摆脱了手指带来的异样感受，小枝如释重负的点点头。
卡卡西有些惋惜地轻轻叹了口气，拉动拉链的手停了下来，重又探回了她凌乱的裙摆下方。
原来只是用手指也能有这么多花样。
小枝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着。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小枝略略支起身，看到卡卡西正弯腰收拾着散落的衣物，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怎么解决，卡卡西？”
“你先睡吧。”卡卡西俯身捡起她掉落的内衣，若无其事地搭在手臂上：“我先洗个澡。”
小枝木然看着挂在卡卡西手臂上的那条绸面内衣，心中本有的几分感动，此刻像肥皂泡一样啪地一声破裂开。在纠结着是否要戳穿卡卡西略显猥琐的举动时，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一个要命的问题。
“你不会是不行了吧，卡卡西。”
卡卡西像被戳住痛处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短暂犹豫了一下，他从书桌抽屉里翻找出木叶医院的馈赠，俯身将她笼罩在他身体形成的阴影之下。
“那我们再试试吧，小枝。”
免费的计生用品果然不合用，下次要买些备用的了，情热间卡卡西不免走神想到。
身下的小枝依然不太配合，推搡着他小声哭了起来。
“你弄得我好痛，卡卡西。”
“啊抱歉抱歉，”他笑眯眯去吻她湿润的眼：“男人到了三十，是会有些不熟练。”
身侧的小枝疲惫地沉沉睡去，伴随着一阵青烟，床边传来一声轻响。
感受到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卡卡西睁开眼，轻手轻脚坐起身来。
薄被从他身前滑落，坚实的胸膛上隐约能看到几道暧昧的抓痕。帕克尴尬地背过身用前爪捂住了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火影大人急着找你…我猜你应该在这里，所以才会过来。”
卡卡西潦草套上上衣，示意帕克继续说下去。
“十班的小鬼们执意要去为阿斯玛复仇…现在被火影大人拦了下来。”
真是伤脑筋，偏偏在这种时候。卡卡西认命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帮小枝检查完任务要用的忍具袋后，在帕克的连声催促下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瞬身离开。
疾行路过住所时，卡卡西猛然想起些什么，陡然调转脚步急匆匆回了一趟家。夜行的猫悠闲趴在窗沿，听到他翻找东西的动静，向他懒散地晃了晃尾巴。
卡卡西冷不丁打开窗，拎着猫的后颈将猫提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一下它。还有这个，”他匆忙将粉色的织锦袋子包裹到忍术手套中递给帕克：“这个拜托你一定要交给小枝。”
是特刊限量赠送的良缘御守，看不出卡卡西这家伙还挺害羞的。
帕克在心里吐槽着接了过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叮嘱道：“我会转交给小枝的。要平安回来啊，卡卡西！”
“嗯。我和小枝都会平安回来的。”时间紧急，卡卡西不敢再耽搁，匆忙跳下了窗台。银灰色的一抹，很快消失在了淡青晨雾中。
一觉醒来身边空空如也，虽然心中隐隐约约有几分准备，但此刻真的面对这样的清晨，小枝的心情还是不免恶劣起来。
洗漱出来看到昨夜换下的床单被卡卡西洗净晾晒在阳台，小枝烦闷地扯下来塞进了垃圾桶。身上的青紫痕迹让她看着越发厌烦，用力搓弄涂抹许久还是没有消退的迹象。小枝强忍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抓紧时间穿戴好暗部的制服，急匆匆赶赴任务的集合点。
随着太阳升起，弥漫的晨雾渐渐消散。暗部小队飞快穿行在寂静的林间，不远处突兀传来了帕克急切的呼唤。
“小枝，等一下！小枝！”
“有事吗，帕克？”
急速穿行的暗部小队停了下来，帕克大口喘着气，忙不迭示意小枝看向自己身后的背包。
“卡卡西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
小枝无语地收回手，转身就要去往同伴身边。
“我不要。”她干脆地拒绝。
“小枝！是很重要的东西！请你务必收下！”帕克着急地跳到她身前拦住了她。
“小枝，还没好吗？”不远处的同伴出声催促着。
看来不收下是很难摆脱难缠的忍犬了。小枝不情不愿地打开了帕克的背包，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忍术手套。手指部分被抻长打上了结，她试探着捏了捏，里面软绵绵的不知道包裹了什么东西。
至少捏起来不像是书信。但卡卡西一贯的恶趣味让她不由紧张起来，不会是情趣内衣之类的黄色废料吧？她胡思乱想地揣测着，匆忙塞进了忍具袋。
“谢谢你，帕克。”小枝站起身正要追上同伴的步伐，帕克不依不饶跟了上来。
“喂，小枝！”帕克紧跟在她脚边连声催促着：“就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卡卡西吗？”
谢谢，没有。甚至再也不想见到他。
前方的同伴向喋喋不休的帕克投来好奇的目光，小枝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脚步，向帕克招招手，俯身凑到它耳边小声叮嘱着。片刻后，帕克一脸愕然看向她。
这次小枝吸取了经验，出其不意地扯下护额挡住了帕克的眼睛，她利落地瞬身追上了前方的同伴。
为阿斯玛复仇之后，迎接卡卡西的是另一个死讯。
猫在他怀里懒散伸了个懒腰，卡卡西从暗部手里接过小枝的死亡通知单，在原地愣了很久。
“卡卡西。”帕克担心地抬起前爪碰了碰他。
卡卡西怔愣看着手中的死亡通知单，阵亡人员一栏刺眼写着小枝的名字。他抱紧了怀里的猫，慢慢滑坐在地上，低声询问道：“你追上她的时候，她没有让你带话给我吗？”
帕克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我先说在前面，卡卡西。那天时间紧急，小枝没有来得及拆开你让我转交的东西。”
“然后呢？”卡卡西急切追问着。
“小枝说，”帕克的前爪不安地划拉着地板，不忍去看卡卡西惨淡的脸：“玩玩而已，让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