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去,回了老家
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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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坐我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自称是我小姑的平小水坐在我课桌前的活动椅上,一边转,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把我的房间从摆设到装修都点评了一遍。
“诶,你房间怎么就没有玩偶什么啊。”平小水叹了口气。
我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深吸几口气来平复自己激荡的内心。并一个劲地在心里告诫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
良久,我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上平小水惊讶的目光,我继续讲:“我妈她没和我讲过我有什么小姑。”
“对啊,你妈没和你讲过。”平小水笑呵呵地讲,“因为你妈也刚刚想起你爹有我这个妹妹。”
一句话信息含量巨大,我“噌”地从床上站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大叫道。我的房门被打开,李女士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小一,不要这么……”
“唉,嫂嫂。别怪小一,我来也没打声招呼,孩子警惕我也很正常。”平小水抢先开口道,李女士被堵住了话,只是又叮嘱我好好和人相处,就出去买菜了。
“好了,你妈出门了。”平小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驰了下来,靠在椅子靠背上。“我们可谈谈正事了。”我神色一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看了下房门和我的距离。平小水并没盯住我,只是打量着我的房间。
趁着她注意力不在我这,我向房门冲去。
“咚。”我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真以为我注意力不在你这啊。”平小水听到声响头也不回,只是放下了举起的左手。我眼前那道紫色半透明的墙也自然消散。
平小水低下头看我,她的眸色很淡,让人感觉这个人应该也十分冷淡,她收敛起一贯松散的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咽口口水,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看起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平小水叹了口气,摊开的左手周围包裹上一层淡紫色的半透明物体,正在一点点流动。
“你也有这东西。”平小水收起左手,那层物质也消失不见。
“李一,你是个异人。”
2.
无论是在原时间线还是现时间线,我都是个唯心主义。对于他人身上发生无法用现代科学与伦理的事情,我会认为是鬼神所为,对于一些宣称有特别能力的人,我也保持一种尊重相信的态度。
但当这种离谱事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只能讲:快跑!!!
“本来我看见你和诸葛家的人在一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什么呢。”平小水说着说着,语气也越发调侃,“没想到你和他一门心思扮小夫妻啊。”
我瞪了她一眼,惹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日,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咳咳……”平小水咳了几声清清嗓,“说回重点,异人。”
异不异我倒不知道,我的平静生活到这就毁了。
“……然后呢,你爹和我。哎!”平小水在我面前狂打响指,“回神,一会谈你小老公!”
“别谈他!”我瓮声瓮气地讲。
“你爹和我的老爹,也就是你爷爷,是平家的家主。”平小水讲,“平家在广东,规模也不算很大,历史也不太悠久。”
“但咱家的功法却独特。以炁化形。”平小水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化器,化万物。只要你想化的,都可以用炁化出来。”
“最厉害的,还可以化神。”
“可惜这最新一代,没几个会练的。所以,我来找你喽。”平小水歪了歪头,讲,“怎么样,厉害吧,心动吧!”
“。。。。”
“说句话啊喂。”
“。。哇”我面无表情地讲,“没兴趣,不回。”
我要手动矫正我的生活了。
平小水的脸上闪过了不解狐疑无语不可置信,像个打翻的调色盘。
“哎,看起来你一点兴趣也没啊。”平小水语调转了好几个弯,“你跟你小老公关系不错呢。就不知道诸葛家怎么看了。”
怎么又跟诸葛青有关。我心中想,但很快又想起上回诸葛青他爹的眼神。
“什么意思?”我问,“他们家也是异人?”
“当然喽。”平小水双手一摊,“他们家老祖宗诸葛亮是异人圈里响当当的人物,诸葛家可是异人圈子里一个老家族了。不过诸葛后裔是十分低调的。”
“他们家家传的武侯奇门,我有幸见过。” 平小水感叹,“神乎其技啊。”
“诸葛家是异人大家,而你的小老公诸葛青算是他们那一代的宝贝疙瘩,你是个有炁又来路不明的人。虽然,你的炁现在很弱,但可能会一点一点变强。”平小水手撑着下巴讲,“所以啊,到时候诸葛家会怎么看你。”
“照我的观察下来,你也不想天天到诸葛家去扮老公老婆吧。”
“。。。。。”
“怎么不讲话?你难道很喜欢扮老公老婆?”
“你别讲了啊啊啊!!!”我发出了从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声尖叫。
“我去,我去!!!呜呜呜哇哇哇哇!!!”我越想越破防,直接大哭了起来,“我去行了吧,我不配平静的生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诶,你这。”我这破防破的惊天动地,把平小水惊到了,手足无措的她只能开始哄。“实在不行,我在这教你?上午你去和他扮老公老婆?”
“我不要老公老婆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3.
平小水跟我讲,你把那当寒托班暑托班就完事。我实在想不出哪个暑托班是要人去跑步打坐练马步的。平小水嘿嘿一讲,这是平家特色。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我原本以为这个家族会像我在网络书籍上看到的什么没能力会看不起呀、两面三刀的亲戚什么的。
但事实上平家家里面关系很好,我去的第二天还摆了一桌,一家六七十人,热热闹闹的吃饭,期间我的爷爷还领着我一桌一桌转。
平小水摊牌的那天晚上她就带我乘飞机去了广东。到平家大院时天已经黑咕隆咚了。而平家又偏偏在市郊,还是个老式建筑。
谢谢,已经开始害怕了。
进主厅时就看见一个高瘦的老者坐在厅里摆得太师椅上,两边各站了4个人,像是在罚站一样。
老者长得十分慈祥,但脸上每条皱纹都像是被精心调整过的,组合成严肃的表情。说白了,我感觉他在强忍着什么。
“爸,她来了。”平小水上前道,很自然地站在了椅侧,把我留在了厅正中。
我感觉我不是回家,我是在上朝似的。
“呃…呃…”我站在原地吐出几个音节,“嗯…我是不是要磕个头。”
沉默的厅内响起憋笑的声音。最深绷不住的是我的爷爷。“哈哈哈哈哈,我就讲,这孩子肯定像俊文。”我爷爷大笑着说。
我也就,笑出了声。
平家真就成了我的寒暑托,每年一放假平小水就把我带走。准时准点。
顺便一提,自我第一次从平家回来后,平小水也顺带着住在了我家,开始接我上下学,每次都最后一个到校第一个出校,主打一个踩点。
这也导致了诸葛青想找我都没时间找,随着年级的升高,小孩子们明显会分成两群,男生一群女生一群。诸葛青也就天天和男孩子玩一块,我俩关系自然也就疏远了。
按他之前的性子如果我不理他他一定会来和我讲话。现在男孩子的傲气也渐渐生长,诸葛青也就不主动来找我了,他等我主动找他。
所以我选择无视。我俩慢慢耗。
“哎,炁往上运,对。”
四年级的暑假,我又一次去平家上了暑托。平小水坐在躺椅上,出声指导我。
我在一年级暑假的末尾用炁化出了一柄水果刀,我爷爷知道后大笑着说老天不愿亡我平家,给我们平家送了一个宝来。笑完后拍着我的肩讲好好练以后家主位给你坐,我连忙摇头说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你让我坐家主位我就不当人了。
我爷爷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失落。随后笑骂着让我好好讲话。
练习的休息时间,平小水告诉我让我不用收拾行李了。“怎么了,我还要上学耶。”我边灌着水,边问。“你妈妈工作调到广东了。”平小水拿着她那支翻盖机讲。
“有什么话要和同学讲,你写封信我发你班主任。”平小水说,“当然,你想单独写给……”
“我才不要写给他。”我出声。
“我又没说是你小老公。”平小水调侃道,“哎呀呀,你还真喜欢他。”
“喜欢个鸡毛。”我想起我和诸葛青在学校里互相耗的行为,叹了口气。
我俩这种行为与状态我想了想,惟一词十分精僻。
已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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