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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州康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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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爪移魂君被诛杀后,接连数日都再没有妖物来偷袭,少了惊险刺激,日子自然变得平淡起来。

左右也无聊,温喜今就哄司伯前跟她出街,这里逛逛,那里逛逛,舟丘县热闹的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而翁垂金也再次惊掉下巴,没想到他那一向只爱打打杀杀的伯前师兄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喜欢逛街,太不可思议了。

这份震惊持续到颜花清和潘朱白的到来。

颜花清和潘朱白抵达舟丘县,是在打更妖被诛灭的第五日傍晚,在人声客栈歇息了一晚后,次日一早,连带温喜今在内的一行五人,启程离开舟丘县,去往咸州。

人数增多,翁垂金便换了一辆空间更大的马车,依然是由他驾马。

温喜今一上车就和颜花清坐在一起,亲密地挽住她的胳膊,宛如一对感情甚笃的小姐妹。

“花清仙长,我们不去鬼门关吗?”温喜今问。

颜花清与她肩挨肩靠在一起,耐心解释:“进鬼门关要先过一座阴阳桥,但活人一旦过了阴阳桥,也会变成孤魂野鬼,除非找到灵犀角。”

“灵犀角非常稀有,大多都被有钱的世家所收藏。咸州的富户康家,宅子里闹了半年妖祸,请了不少能人异士,但始终没能得到根除。掌门就主动联系到他们,由扶参派帮他们清除妖祸,事毕之后,他们以灵犀角相赠。”

“灵犀角对寻常人来讲,除了收藏,没有更多的用处,康家受妖祸所扰,苦不堪言,自然欣然答应。”

温喜今不由得心生感叹:奇幻世界,当真是三步一妖,五步一怪。生活在这里的人,可真是不容易。

司伯前偏头看向身旁的潘朱白,笑面融融,“朱白师弟,你去驾车。”

潘朱白和颜花清两人均是一怔,他们的伯前师兄居然开始管这等微末小事。

潘朱白激动不已,说明他在伯前师兄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当即起身喊翁垂金:“垂金师弟,我来驾车。”

翁垂金拉停马儿后,得知是司伯前的意思,感动的差点没当场掉两滴眼泪出来,伯前师兄一定是怕他驾车太辛苦,所以才叫朱白师兄来替一替他。

每次只要是潘朱白驾车,颜花清必然会一起在外面陪他,所以,这么一替换,车里原本的四个人变成三个人。

翁垂金进来后非常自然地坐在温喜今的旁边,抬头却看到司伯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师弟不与我坐一处吗?”

伯前师兄竟然主动邀请他同坐,这比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叫翁垂金错愕。

翁垂金受宠若惊,迅即起身,到司伯前身旁坐下,内心激动澎湃,表面却还要假装稳重。

这么一来,温喜今那侧便只剩她一人。

温喜今倒是无所谓谁在车里,谁在车外,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外面驾车的那对情侣身上,“花清仙长与朱白仙长的感情真好呀。”

吃瓜人,到哪里都不忘吃瓜。

她手脚并用地挪过去,双手攀住车厢沿,撇开车帘,探出脑袋,“花清仙长,你和朱白仙长是谁先喜欢上谁的呀?”

颜花清被她问的脸上泛起红晕,头微微垂着,“少女的娇羞”在她的面庞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潘朱白大咧咧地说:“我先喜欢的。”

温喜今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像两粒润泽的黑珍珠,泛着温润的光泽,“朱白仙长,具体讲讲,我最喜欢听爱情故事了。”

看着与潘朱白相聊甚欢、身体越来越往外面移的那个人,司伯前觉得这段路似乎过于平坦了,得制造一点小颠簸,他实在很喜欢看她教训手的样子。

温喜今沉浸在颜花清和潘朱白的爱情故事中,攀住车厢沿的手都不由得松开了。

忽然间,马车撞到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一颠,温喜今没有任何支撑地被震回车厢内,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司伯前,翁垂金果断出手,及时扶住了温喜今的后背,才把她稳在原地。

“喜今。”套在腕间的银荷也赓即跳出来,身体瞬间拉长,一头扣住温喜今的手,一头伸到车厢外,把身体半仰的温喜今拉坐起。

温喜今稳住身体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回头去看有没有碰到司伯前,发现与司伯前之间还有一段很安全的距离时才放下心来,暗叹一声好险。

翁垂金也心有余悸,幸好自己方才眼疾手快扶住了温姑娘,伯前师兄的伤还没有好全,要是被温姑娘这么一撞,万一伤口又崩开了怎么办,他得尽可能地保护师兄,让师兄少遭一点罪。

司伯前内心的想法则比二人都简单粗暴的多:垂金师弟或许不应该在车里。

“垂金仙长,多谢。”温喜今回身冲他拱手致谢。

翁垂金微微低首,“不足挂齿。”

银荷恢复原状后,利落地跳到温喜今腿上,“喜今,你没事吧?”

温喜今摸摸它椭圆的脑袋,“我没事。”

颜花清掀开车帘,“刚才应该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

潘朱白也回头说:“抱歉,是我没注意到。”

“怪我怪我,不该缠着朱白仙长聊天。朱白仙长,等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你再给我讲后面的啊。”温喜今还在惦记没听完的故事。

潘朱白声音响亮地说:“没问题。”

温喜今端端地坐回原位,看向对面,司伯前和几日前去舟丘县时一样,一点没受颠簸的影响,始终保持着闭目盘腿的修养状态。

一路平稳,又起得早,无人聊天就很容易犯瞌睡,温喜今也学着司伯前的样子,盘腿闭目,眼睛很快就困的睁不开了。

***

从舟丘县出发的第三日中午,一行人终于抵达咸州。

马车停在一间气派的宅院外。

方才临近时,温喜今就从车窗里看到宅子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对年过四旬的中年夫妇。

颜花清告诉她,那就是康家的老爷和夫人,后面簇拥的一群人,看衣着应该是他们家的仆从。

从舟丘县出发时,潘朱白就知会了康家的当家人,估摸着他们已经进了咸州地界,康老爷和康夫人早早地就携一众丫鬟小厮站在门口迎接。

下车后,潘朱白、颜花清和翁垂金三人端直地站成一排,向康家夫妇抱拳见礼,“康老爷,康夫人。”

司伯前虽然是他们的师兄,但一向不喜欢与人交际,眉眼温温地站在旁边,像个局外人。

旁人倒也知道这位掌门大弟子的脾性,厉害的人,多少有些古怪气性,他能亲自来料理妖祸已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康家夫妇见到他,只怕怠慢这位贵客,哪里还在乎他的礼仪是否周全。

无一技傍身的普通人温喜今则从容地跟在司伯前旁边,也顺便省掉了那些繁琐的礼节,左右人家请的也不是她,不在乎她举止如何。

康家夫妇跟潘朱白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后,热情地邀请他们进门。

温喜今饿的不行,她现在只想快点吃到饭菜,方才刚进咸州她就在想,像康家这样的高门大户,饭菜一定不会差。

这些日子天天吃人声客栈的饭菜,由于光顾的客人少,他们备的菜品也少,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早就想换换口味了。

一路穿廊过院,终于到吃饭的膳厅,温喜今引颈往里一看,一张直径五米左右的圆桌上面摆满各色各样的精致菜肴,丰盛的像是满汉全席。

温喜今咋舌,她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金门绣户。

康老爷想把司伯前迎上高座,但又怕这位高人万一不喜欢坐那里,反倒得罪了人,所以在安排座位的时候显露出了犹豫。

司伯前自己是无所谓坐哪里,反正他也吃不出味道,跨进膳厅后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

康老爷见司伯前自己做了决定,倒给他省了一桩愁事,乐呵呵地招呼大家入席。

温喜今在外面就看准了一道想吃的菜,进去之后就直接去那道菜的位置前坐下,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勾得她口水直冒,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人家说动筷。

司伯前的目光掠过满桌山珍海味,不带片刻停留地投在与他相隔整张桌子,面对面而坐的温喜今脸上,原本平静的内心生出了不小的波澜。

前些日子在舟丘县,她每日都邀他出去逛街,渐渐地,他也体会出了一丝乐趣,但颜花清和潘朱白一回来就变了,今日还索性坐那么远。

人心果真才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喜怒哀乐,亲疏远近,如天气一样,没有规律,也不讲任何道理。

司伯前决定,拿到灵犀角后就把她丢在咸州,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再理会,若是她胆敢纠缠,直接杀掉。

温喜今要是知道因为一个座位导致司伯前决定丢下她,哪怕面前是道吃一口就能得千金的奇菜,她也打死不动心。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埋头吃的正香,还计划饭后再吃点水果,康宅的水果想必也都是一个个精挑细选过的。

饭后,康家夫妇又邀请他们到花厅喝茶,谈谈宅子里妖祸的事。

进花厅后,康老爷同样是等司伯前先坐,其余人随后才落座。

和温喜今想的一样,康宅的水果个个新鲜饱满,洗的干干净净,香气宜人。

每个花几上面摆放的水果都差不多,没什么好挑的,温喜今就去了司伯前旁边的位置坐。

她摘了一颗黑溜溜的葡萄放进嘴里,榴齿咬出汁水,跟蜂糖一样甜。

温喜今偏过头,见司伯前坐在那里,既不饮茶,也不食果,端正的像一口不轻易摆动的钟,遂挑了颗最大的葡萄摘掉,眉开眼笑地递到他面前,“伯前仙长,饭后吃点水果,对身体有益。”

司伯前眼睛睨也不睨,嘴角虽然一如既往地微翘,但出口的话语却令人胆寒:“温姑娘的手若是再靠近半寸,我必砍了它。”

温喜今吓得身子一抖,夹在两指间的葡萄差点滚了出去,她连忙缩回手,把葡萄塞到自己嘴里。

不明白司伯前为什么突然变的好凶,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在舟丘县的那几日,每日写日记时,末尾的度化进展她都写的是有进展,怎么一下就回到了原点?没准儿还是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喜今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这几日的点点滴滴,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招惹他啊。

除了睡觉,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颜花清和潘朱白这对小情侣在一块儿谈天,连他跟前都很少去。

温喜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等康家夫妇讲完正事,出花厅后再去问司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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