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康嵇之刚到外客宅就看到宋初声站在门口,“这是干什么,知道我回来了,特意来迎接?真贴心啊,没白疼你”
宋初声白了他一眼,“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刚才宫里的人来,说将婚约定在来年开春”
“春天?倒是不错么”
“话说你昨天去哪里了”,两人往里走去。
“去了灵隐寺,顺路去了林府”
“什么”
“让西风跟你说”,康嵇之朝后摆摆手,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西风来劲了,搂着宋初声将事情告诉了他,“林府二小姐?没听说过,就是康狐狸喜欢的人”
“嘘,小声点”,西风连忙让他降低音量。
“哎,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初声表示无语,“就他天天头上带的那个头绳,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东西,一猜就知道”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我说漏了嘴,万一被将军知道了,那可不要遭老罪了”
“话说你们怎么不多待几天,这么着急就回来,不符合那康狐狸的做法”
“什么,我家将军可是正人君子,你想什么呢”,西风反驳道,心里可知道的明明白白。康嵇之这么着急回来,是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妙语来信了。
“呵呵”,鬼才信他是个正人君子。
西风不跟他废话了,准备去干事了,便走掉了。
宋初声也没有拦住他,转身出门去了。
康嵇之走到时看到信鸽在窗户那边停留,将信鸽腿上的东西拿了下来,随后放走了它,信鸽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
康嵇之看完信之后,用蜡烛点燃,烧掉了,“快了……”
林府
林澄因昨夜吃酒,现在头脑有点不清醒,还好白泽芳给他送来了醒酒汤。
“澄郎,快喝吧,别着急,离开朝还有段时间”
“给康将军也送一碗去吧”
白泽芳停顿了一下,“康将军说外宅有事,一大早就回去了”
“走了!你怎么能让他走呢?”
白泽芳委屈巴巴的,“澄郎,他走我也拦不住啊”
“哎,算了,走就走了吧,还好宴已经请过了,等会去早朝吧”
白泽芳送林澄到门口,欲言又止的表情。林澄因为宿醉,头痛欲裂,看见白泽芳担心的模样,无法上前关心,上朝要迟到了,只能等完事回来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入马车之后就倒头昏睡了。
白泽芳送走林澄之后,林漓上前,“夫人,事情都办妥了,现在灵都传的沸沸扬扬”
“那就好,走去竹阁”,白泽芳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白泽芳带着一众丫鬟去往竹阁,一进去就看到林隐和黎晓凡坐在院子,背着她们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阿隐,我来看你了”
“卧槽!”,吓得晓凡差点把刚喝下去的粥吐了出来,‘那个老妖婆怎么来了’
“夫人”
反观林隐不紧不慢地,转过来看见白泽芳身后跟着许多的侍女,“母亲大人,给您请安,不怎么到我竹阁来了”
“哎,这不是来看看你身体如何了”,说着拉着林隐的手,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来,坐吧”,桌子上还摆着早膳,林隐坐在白泽芳的对面,晓凡顺势站在她的身后。
看她扫了一眼桌面,“母亲,我刚才正在吃早膳,不知您可吃过了?”,林隐甜甜地说道,似乎眼前的女人是生母一样。
“还没,等会就去,我来除了看望你以外,还有一件事”
“母亲请讲”
“阿隐,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吓死我了”
‘怎么不吓死你,省的碍眼’,林隐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白泽芳的演技倒是越来越精湛了,林隐看着她继续演。
“所以我准备在你院里都加一点人手,以防万一,也好让我安心些”
“全听母亲安排”
白泽芳笑了一下,“好,你先吃吧,我就不打扰了”
对着一众侍女将道:“全听二小姐安排”
“是”
“母亲,慢走”
晓凡也是服了,“她好假啊”,晓凡在林隐耳边低语道。
“嘘,人还在呢”
晓凡也只能闭嘴。
“二小姐”
林隐看着她们一排侍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全听黎晓凡安排”
“啊,我”,晓凡指了指自己。
“你命令她们”,说完就去吃早膳了。
“咳咳咳”,晓凡学着林管事叫她们去做事的口吻,:你们先去把院子打扫干净里的再给小花栏浇一下水,反正就是不要闲着”
“是”,说完她们就开始向院子散去。
“哇,原来使唤人,是这种感觉啊”,回头继续干她的那碗粥。
林隐也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一下午,晓凡指挥着她们把竹阁翻了一个新,倒是让竹阁看起来有生机了。不似原来那一般死气沉沉的。
林隐就坐在秋千上,不知是在秀些什么东西。
“二小姐,你房间里头有一件黑色的衣服”
“好像不是你的披风”晓凡靠近林隐小声地说道。
‘这倒是一个麻烦啊’,“先藏起来,放进你……我柜子里”
“好哒,不过她们倒是很听话”,
林隐只是笑笑,“那是自然”,‘来监视的,当然听话啊’
晓凡对她讲道:“等会我要出去一下,去找环银”
“去吧”
晓凡没走出去多久,就看见环银在前面,“环银”
“哎,晓凡,快来”
“怎么了,你今天居然叫我,还在这里特意等我”,晓凡笑道。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陪我走走吧”
晓凡没有问什么了,只是默默陪她走走。环银告诉她:家里有一个生病的弟弟,所以自己才出来做丫鬟,来补贴家用,当爹的还是一赌鬼,讲着讲着,环银哭了,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对晓凡讲道:“不过现在没事了,谢谢你,晓凡,听我说这么多”
“没事的”,晓凡轻声安慰她,两人又互相讲了很多。
“走吧,时间不早了,去干活啦”
晓凡便回竹阁去了,环银看着她的背影,“晓凡,要怪就怪我吧,对不住了”
青阁
林思致正趴在桌子上,“好累啊,落雪”
落雪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很努力了,如今学习相关宫里的东西,已经是得心应手了,假以时日啊,必能行”,说完便倒旁边清理刚才学头饰的妆奁。
“什么时候是头啊,这都是娘希望的”
“小姐,要好好听夫人的话,夫人总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的”,林思致却内心感到迷茫,‘可这些是我想要的吗?’
落雪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一个盒子不见了,连忙告知:“小姐,老爷给您的那个魔盒子不见了”
“什么,这府里又出现了小偷,走,我们去告诉爹爹去,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思致带着落雪往前厅去。
林澄申时就从六部回来了,回想今早白泽芳的状态,他就有点担心,直奔林府。
“那不是林府的马车吗?”
“好像是的,也不知道这当家的知不知道,他女儿是怎么样的”
“哎,真是糟心啊”
“…………”
林澄在马车里越听越不对劲,“福德,快点”
福德驾着马车,自然也听到了,“好嘞,老爷,您坐好”
林澄一到就急匆匆进去了,看见白泽芳坐在大厅那里正在哭呢。
“泽芳,这是怎么了”
“老爷,你回来了,听见外面是怎么说林府的吗,真是………呜呜呜呜”,白泽芳扑在林澄的怀里。
“听见了,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阿隐怎会如此”
“妾身也不知道啊,他们都说阿隐被土匪糟蹋了,导致思致的名声也不好了,老爷,我这半辈子一直在尽力操劳,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林澄感觉自己的眼皮直突突,很是不安。“这么可能,康将军不是救下了阿隐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白泽芳从他怀里离开,用手帕擦脸上的泪,“我们当然相信阿隐的,可是眼下思致也收到牵连,要是到时选秀的时候……”,说着说又哭了。
“还有婢女看见了阿隐藏着康将军的衣服啊,老爷,你说阿隐这样做是何居心啊”
“这些年,我虽不是阿隐的亲生母亲,但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如今有了女儿家的心思,却被别人知道了”
“呜呜呜呜呜……”,白泽芳一直在那里哭嚎着,林澄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哎,先把她叫来我们问问”
“好”
“福德,去把二小姐叫来”
“是”
福德刚要前往竹阁的时候,林思致就来到了前厅,看见她娘靠在爹爹的怀里,好像在哭,一脸关怀的上去。
“娘,您怎么了”
见她来之后,白泽芳从怀里离开了,将脸上的泪擦干,林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没事,思致,你怎么来了?”
见她母亲那个样子,林思致也不说来这里的目的,“还没事,眼睛都哭肿了,爹爹他欺负你了”
“说什么呢你,没有的事,先到一旁坐下吧”,白泽芳牵起她的手讲道。
林思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按照她母亲的要求。
福德到竹阁将林隐叫到前厅,等她们一走,院子原本干自己事情的侍女们,开始在林隐和晓凡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
“找到了!”,将那件黑色的披风拿了出来。
“快,按照夫人的指示给林管事”
“是”
等林隐到的时候,看见前厅的景象,‘人倒是齐的’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晓凡在后面喃喃道。
林隐也只是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父亲、母亲、思致姐姐,不知叫我来是要做些什么”
林澄一声喝道:“叫你来干什么,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知我做了什么,父亲如此生气”,林隐看着生气的林澄,以及满眼通红色的白泽芳,倒是林思致很是疑惑,‘又找到茬了’
白泽芳在一旁劝说道:“老爷,不要这么生气,万一我们误会阿隐怎么办”
“阿隐啊,如今整个灵都都知晓你遇匪一事,自然有一些闲言碎语,你爹听了,心里很不是痛快,难免冲动了一些”
林隐不用听也知道灵都那帮人说了什么,“可我没有啊”
“可是阿隐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又怎会胡言乱语的,你以前名誉就不好,现在又怎会如此,还真是……”,林澄听见她这样说,越讲越气。
林隐双手捏紧,她知道林澄想要说什么,‘跟我娘一样烦人是吗?呵’
晓凡看见他们这样说林隐,忍不住讲道:“可是她真的没有!”
听见晓凡开口后,林隐连忙回头,警示她不要再说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退下”
晓凡被讲之后,慢慢地低下了头。
林隐这样说了之后,上座的两位倒是没有说什么了。
“新来的丫头,不懂事,冲撞了父亲”
白泽芳却讲:“倒是一个护主的,罢了”
这时林漓拿着衣服上来了,“启禀夫人,侍女在收拾二小姐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东西,给夫人过目”,说完将东西呈了上去。
林澄看见这衣服之后便确定了,直摇头叹息,白泽芳则道:“阿隐,这……”
“当时大家都看到了,我狼狈不堪,幸好康将军一路护送我们,可如今我们却如此揣测他,况且外面的谣言可有凭证,我真的没有,请父亲明鉴”
“哐当”,林澄听见这话,怒发冲冠,一掌啪在桌上,随即桌上的茶盏被林澄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你还知道我们说的是谁啊,林隐!,这真是……”
‘远疆的人得罪不起啊’,林澄想道。
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习以为常,倒是晓凡被这一声响吓一跳,身体哆嗦。
“老爷”,白泽芳拉住他讲道:“阿隐这话确实说的对,那些人听风是风,拦不住的,就是可怜这两孩子要受点苦了”,讲完后白泽芳时不时在哭泣。
“泽芳,你又这么心软,哎”,林澄在一旁安慰道。
“娘”,林思致在一旁小声讲道。
“夫人,我还有一件东西,是大小姐的东西”,林漓从袖口处拿出一件东西。
林隐看到后,暗道:‘不好’
“是大小姐的魔盒子,是从二小姐侍女屋搜出来的”
晓凡很是惊恐,“我没有偷东西”
“夫人,听在二小姐院里的丫鬟说今天她出去了一趟,有人在青阁看到环银和她”
晓凡立马跪了下来,虽然还是有点不习惯,但事态紧急,“我没有去过二小姐的院子,今日只去了侍女院”
白泽芳讲道:“那就把环银叫来”
“是”
转头对林思致说:“好啊,又来一个小偷,思致你想来告诉我这件事吧”
“是的,娘,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不见了”
过了一会,林漓带着环银来到了大厅。
“夫人,人到”
白泽芳道:“讲吧,是怎么回事”
环银跪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晓凡,与她对视 。
晓凡倒是很信她,回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夫人,我与这黎晓凡中午时确实经过青阁,随后她说肚子疼,去了一趟茅厕,之后我就不清楚她去了哪里,便回去了”
晓凡很是震惊,‘她……为什么……’
“那就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去”,白泽芳轻描淡写道。
林隐没想到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原本以为是冲自己来的,‘这棋下的可真是大啊,还是我疏忽了,连累到她了’
跪了下来,“母亲,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我不愿再有人从竹阁出去”
“阿隐,我知你心善,可这件事情不知出现一次了”
林澄感觉心很累,一事未平又起一波,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讲道:“看来林府是时候应该整顿一下了,就按照泽芳说的吧,来人”
有两家丁拿着长棍上来,准备把晓凡拉出去,林隐立马挡在晓凡的面前。
白泽芳看到这么有点小震惊,还真以为这死丫头无情无义呢,毕竟上个跪在这里的已经死了。‘看来还误打误撞啊’
林澄站了起来,“林隐!这是干什么”
林隐对着他讲道:“此事有蹊跷,不能单听一人的一面之词,她虽然才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月,她不会做出此事”
“好啊,如今都敢顶嘴了,来人,家法伺候”,林澄要被气死了,现在林府名誉所损,要是影响到他的仕途,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跟林隐计较,倒是跟自己叫起板来了。
白泽芳连忙阻止他,“老爷,万万不可啊,阿隐别跟你爹犟了,快认错,这只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
“母亲说是一个丫头,可当初喜多可是死在这里,我想要留下她,我认为环银的话不可信”,林隐没法子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黎晓凡的命,‘当初没有能够救下她,希望今天可以救下你’
“瞧你这话说的,喜多可是自己服毒自尽的。好了,老爷也累了,把人拉下去”
晓凡跪在林隐的身后,‘要被打死了,不过还能回家,不能给她添麻烦’
“夫人,请不要为难二小姐,我问心无愧”
“叭!”,晓凡懵了,林隐听见她这样说,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我愿受家法,刚才我打了她一巴掌,毕竟是我院子的,还是要受点罚,请父亲明鉴”
“好啊,好啊,居然会威胁了,好,我成全你,来人”
晓凡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这话,抓住林隐的手,摇着头,“不是,不是”,鼻头一酸,‘她居然做到这一步’
林隐捂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随即她被人拉到一旁,晓凡的手紧紧拉着林隐,被他们硬硬生生拉开。
林澄开口道:“关到柴房去”
“放开我,不是,林……,二小姐”
白泽芳心里要笑开花,坐回自己位子上,准备看这一出好戏‘这一下去,不得躺几个月,哈哈’。
林思致则坐在一旁,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自己也不敢忤逆父母亲。
林澄也坐下来,家丁拿着一个像拍子一样的棍子,“打!”
一棍子接着一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