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
“老大,你是出去oo了吗?!”
灰谷兰萌生了,一种及其稀少的,有种想要打女人的冲动。
本来一觉睡到晚上,就算小弟惹事了也能耐心听完电话的美妙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如果换成男人喊他美女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全尸了吧。
这个头发凌乱,甚至糊满了全脸的女人冒犯的往下打量他到某处的时候心情就不爽了。
她那双罕见的,猩红色眼睛在和他对视上的时候有着一种古怪的,很冒犯的感觉。
仿佛是将自己浸入了一滩血水,口鼻都被不明液体塞住的窒息感。
而且这人说话是完全不过脑子么...
听着她毫无自觉说出来的惊人发言差点让灰谷兰把手机直接砸出去,一股热气直冲上头,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羞耻感。
他狠狠的无视了电话里小弟像被弓虽了的大猩猩一样的嚎叫,家伙在能管好自己的嘴之前最好想清楚下次被他逮到了要断几根骨头。
灰谷兰阴森森的说了句闭嘴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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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了原地,有点后悔刚才直接进了电梯。
狭小的电梯间内塞满了名为尴尬的空气,而且对面脸色阴沉,耳朵根通红的帅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把他手里装着东西的袋子砸我脸上了。
“非常......对不起!”我赶忙屈身鞠躬道歉,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我今天刚准备搬到楼上,路上有些颠簸所以脑子不是很清楚,如果有冒犯了你真的非常抱歉!”
“...”
“呃,你要不和你的朋友解释一下,你没有出去卖o?”我见他半天没有回话,很愧疚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被朋友误会了该怎么办,于是又怯怯的抬头又补了一句。
“...”
然而下一秒。
随着楼层到达,清脆的一声叮——。
我连人带行李箱一起被美人踹出了电梯。
啊,被踹到屁股了,好痛。
长发帅哥按着电梯开门按键,抬手和我刚才一样撑住电梯门,似乎是气笑了,他抬着下巴刻薄的俯视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稳了稳差点没站住的身体,边回想了下他俊美又时尚的样貌,有些犹豫的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是什么明星或者模特之类的公众人物吗?我不太了解这些。”
如果是公众人物的话,造成这种误会的话,确实很麻烦啊——我脑子里猛地划过了平和岛幽那张面无表情的池面脸。
对面的美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
看他神色缓和了些,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连忙有些狼狈的去拿缠在行李箱上面的包。
对面的美人拿手把玩着头发,整个人仍然靠在电梯门上,滲滲的盯着我。似乎是被我笨拙的样子蠢到了,他无奈的抬头叹了口气。
“算了。”
“不过要是下次再撞到我就要你好看喔。"他一下子又恢复了那副有些懒散的样子,虽然脸色没有多好看。留下一句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话,他就按关了电梯,上楼去了。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暗自感谢打电话来的人,差点以为搬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要惹麻烦了。
从包里掏出手机来,低头看见电话上明晃晃的来电提示。
“折原临也”
刚松懈的神经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回想起几个小时前才在新宿莫名其妙发的那通脾气,和临也那副挂着嘲讽的脸,还有他根本吐不出来什么好话的嘴。
一下子心烦意乱起来,一整天的困倦似乎都在此时席卷了身体。
不是很想直接挂断电话得罪他而惹来更多麻烦事,只能烦躁的把手机又塞回包里。
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我深吸了一口气。
麻烦事还是留到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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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留下的房子在她年轻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清空了,没有留下一点生活的痕迹。我前段时间也只是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须的家具,整个房子看起来既空旷又没有人气。
“过几天去逛逛ikea吧......”我自言自语道,当然前提是折原临也不断掉我的经济来源。
把行李箱也推进门后,门口有一面全身镜,我望过去的时候差点崩溃到失语——镜子里这个面色灰白,头发凌乱到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阴沉家伙是谁啊。
都怪临也...我烦躁的抱住头。
今天差点和他在办公室打起来,又风尘仆仆和逃命一样的收拾东西半夜赶到了六本木,刚在楼下随手扎的头发也凌乱的像个女鬼。
一整天头脑也都晕乎乎的,像是有一坨浆糊在里面搅来搅去一样。
眼前猛地闪过刚才在电梯里遇见的帅哥阴沉的脸色。
完了,好丢人。
那种长相超级对自己的胃口啊,如果不是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是一定会上前要line的。
但是发生了那种事怎么想也要不到line了吧...罢了,反正都住在一栋楼上也算是邻居了,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我叹了口气,行李还是明天再收拾吧,还要顺便去新的学校把手续办好。
如果不想那些麻烦事的话。
总的来说还是好期待啊——没有人认识折原喜久江的地方。
“作为东云喜久江开启新生活吧。“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把自己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