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矿力味的亲亲
025
凌晨，睡前喝太多水的我爬起来上厕所，办完事后走回房间时路过爸爸和妈妈的房间。
我听见妈妈说：“家里的套子没了，要找时间去买。”
“嗯。”
大概是凌晨微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哈啾！”，虽然在意识到的瞬间手就想捂住口鼻但还是来不及，声音非常响亮，即使他们房间门有关但应该还是听见了。
“谁？！”
妈妈的喊声让我非常紧张，同时也很尴尬。
呃嗯…必须装傻才行。
爸爸隔着门问：“是唯鹿吗？”
我回：“嗯。”
“妳在门口做什么呢？”
“起床上厕所路过。”
“啊，这样啊…那赶紧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嗯嗯。”
我飞速回到房间关上门。
刚刚为什么没忍住那个喷嚏啊啊啊啊啊！！！
我无奈的钻回被窝，打算睡个觉忘记一切。
*
起床后妈妈显然是还记得凌晨发生的事，因为今天是周末放假，她在吃完早饭后跟着我回我房间，一屁股坐在我床上一副要跟我来场深度对话。
妈妈手指卷着发尾：“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吧？”
“嗯嗯。”
“…妳凌晨…听到了吧？”
“…嗯。”
“唯鹿，妳也大了，月经也来了，所以如果真的发生需要…那个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知道吗？”
“知道，学校有教。”
“不可以因为好奇就随便尝试喔。”
“嗯嗯。”
“…如果可以，婚前尽量不要发生，如果一定要做，至少要戴套好吗？”
“嗯嗯。”
“如果一个男生喜欢妳，那他应该要学会珍惜妳，但妳也不要因为很喜欢对方就轻易答应他。”
“…要怎么知道我喜欢对方呢？”
妈妈似乎愣了一下，她在短暂的停顿后说：“就是…对他有doki doki的感觉，然后想一直跟他在一起。”
“嗯…什么时候的doki doki？”
“呃…对上眼的瞬间？肢体接触的时候？”
我想了想，奥村好像符合‘喜欢’的定义齁。
妈妈看我在想事情，问：“唯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定义，那应该有。”
“妈妈可以知道是谁吗？”
挣扎了一下后我老实回答：“…奥村。”
妈妈差点从床上弹起，她捏着自己的下巴：“光舟吗？！呜嗯…好像情理之外预料之中…”
这反应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我喜欢奥村是预料之中？
于是我问：“为什么妈妈觉得我喜欢奥村是预料之中？”
“欸这个…大概是我和妳爸的相处模式其实和妳还有光舟很像的缘故吧。我们都是一个指使另一个做事，但另一个都老实照做，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满，就像…就像朋友一样，很要好的朋友，不计较得与失的那种。”
“嗯…”，太抽象了啦！
看出这资讯量对我来说过于庞大，妈妈拍拍我的肩：“现在不懂没关系，慢慢的以后就懂了。”
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我房间前，我鼓起勇气问：“要怎么确认自己真的喜欢一个人？”
妈妈手托腮道：“我的话，就是看是否对那个人有色色的想法喔。”
026
自从上次和妈妈深度对话后，我一直在困惑‘色色的想法’是什么。
呜嗯，好像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但似乎又不太理解，少女漫画也没有提过类似的字眼。
所以为什么女主角们可以明确的确认自己的心意啦！
教室位置在我旁边的奥村用笔戳戳我的脸颊：“想什么那么认真？”
“在想色色的定义是什么。”
“色！”，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后才小声说：“妳在说什么？应该说妳在想什么？”
奥村慌张的模样取悦了我，更不用说他还红着脸有点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他玩。
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左右摇晃：“呐呐奥村，你说色色的定义是什么？”
连幼稚园被我亲脸颊都会脸红的奥村自然是被问得面红耳赤，他结结巴巴的回：“问、问这个做什么？”
“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奥村，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八卦。”
“谁、谁八卦！还不是因为是妳我才多问一点！不想说就别说！我也不想知道！”
看他炸毛了我连忙安抚：“好啦好啦别生气，你很容易生气欸。”
“我才没有！”
“嗯嗯，你没有。”
看奥村情绪稳定了点，我抱住他的手臂：“所以说，色色的定义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接吻之后的事吧。”
“嗯～那包含接吻吗？”
“包含。”
我想了想，或许和奥村亲亲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亲亲感觉像是交往后才能做的，也不对，交往前好像也没说不能亲吧？毕竟妈妈都说她是用类似这种方式（色色的想法）判断的，只是我的话还是得实际去做了才能得到答案，可能没办法光靠想的就想出来。
但少女漫画也有过亲亲了但之后双方都不说话的剧情，甚至还当不成朋友。
…好困难，人际关系的处理太难了，不想思考。
*
下午放学后我和奥村还有濑户去球队练习，在和附近的其他少棒队打完练习赛后我和奥村一起回家。
路上我又想起亲亲的事，偷偷瞄了奥村几眼后被他发现。
“干嘛？”
“没事。”
“…我又不会咬妳，说吧，坦白从宽。”
…确实，如果老实和他说好像比较好，但要说出来有种…羞耻感？不如直接亲他如何？亲了之后他是要绝交还是怎样我都管不着，反正只要确认自己的心意就不会一直烦恼了吧？果然还是把问题丢给奥村？大不了出事了就跑路？去法国好了，奥村不会法文，很好，就这样决定了。
想着结果不大好就烙跑去法国，我突然有了勇气。
“帮我拿一下。”，把与他手上同牌的运动饮料塞进奥村手中，我空出双手，一手将棒球帽的帽檐向后转，另一手按住身高差不多的他的后脑。
两手都拿着饮料，肩上还扛着球袋的奥村一脸懵。
我亲在他嘴角，蜻蜓点水。
退开后，看他脸唰地变红像颗番茄，我淡淡道：“宝矿力的味道。”
“蛤？！”，奥村可能是气到了，眼里开始冒出泪光：“突然之间做什么？！小松唯鹿！妳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呜嗯，真心话大冒险？”
“认真一点！”
“咦，被发现啦。”
“都说让妳认真点！”
我直视奥村，陷入自己的思绪风暴。
亲完后好像除了‘奥村真好玩’外没什么其他想法，至于doki doki嘛…没有？
懵了，我到底喜不喜欢他？
“问妳话呢！”，奥村把我唤回现实世界，他依然红着脸：“为什么亲我啊？！”
我为难道：“嗯…你生气了？”
“这跟妳亲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我不希望因为亲了你导致我们的关系产生变化。”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为什么是疑问句？”
“不知道。”
“…”
他不悦的把饮料塞还给我：“以前就说过不要随便亲人了吧？”
“不随便，幼稚园毕业后我只亲过你一个。”
“…那，为什么刚刚不亲嘴，反而亲在嘴角？”
“嘴唇要留给真正喜欢的人吧？”
“…所以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刚刚那是在试探？”
…怎么察觉的？
觉得有点尴尬的我开始装傻：“亲嘴角也没什么吧，我会亲我爸嘴角啊。”
“…到底为什么亲我？”
“嗯…表达好感？就像狗狗喜欢舔人一样，没被狗狗舔过嘴吗？”
“没。”
“那我就是第一个了，汪汪。”
奥村一副还想说什么，但他握紧拳头后自顾自地转身向前走。
“奥村。”，我叫住他。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你喜欢我吗？”
“站在那做什么？”，在晚霞中他侧过头：“再不跟上就丢下妳喔。”
奥村的脸庞被夕阳染红，微微透光的发丝与被晚霞照亮浮现出的轮廓不由得使人怦然心动。
咚咚，咚咚，咚咚。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不自觉地吞咽，五感瞬间放大，宝矿力味充斥整个鼻腔，唇瓣似乎还染上甜味。
…这不正是之前面对奥村时感受到的doki dok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