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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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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几乎一夜无眠,旅馆里面的别样“曲调”使他□□焚身……


“把经过详细写下来!”警察命令道。

“我已写好了,”那个女子说。几个警察凝视了她一下。

“我重写,”她急忙改口道。

半小时后,一个五十来岁的警察很威武地走了进来。他一边抽烟,一边审视他们的笔录。他一份一份地看完后,又把那些笔录退还给他们,让他们写上姓名、职业、所在单位及联系方式。于是,他们四人又按要求写好后又交了上去。

“王进,你看到温老师抱你妹妹了?”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问。

那个肥胖的男人板着脸说:“是的。”

那个五十多岁的警察又威严地问:“通过门还是窗户?”

“窗户。”

那个警察又转向那个高而瘦的男人说:“张挺,你是从老师门前经过时看见的,你不了解情况,所以你就不敢打扰,因而也没有理睬。那你是住在温老师北边还是南边?你又去哪儿干什么?”

那个瘦子吞吞吐吐地说:“我在他的北边,我当时想去上厕所。”

警察又转向那个女服务员问:“你叫王兰,你说你们一进门,老师就抱住你,你开灯了吗?”

王兰特别傲慢地回答说:“开了。”

那个警察便对她说:“那你把房子里的情况说一下。”

王兰依然傲慢地说:“我没有注意到了。我一进门,就被他非礼了。”

那个警察又问她:“你们谁先进的房子?”

她支吾着说:“他,哦,不!是我。我进去开灯,他从后面抱我的。”

那个警察又问“你们带身份证了吗?”

他们都摇摇头。

“你外出为什么不带身份证?”警察转向温老师。

他说:“我出门时忘了带钥匙,把自己锁在门外了。”

那个警察又转向两个年轻的警察说:“小张、小田,你们去现场看一下,顺便把那个双人间的人也调查一下,把老师和王兰也带上。”

两个年轻的警察就带着他俩,又回到那个地方。十几分钟后,他们又返回警局。

一个警察对那个年长的警察说:“雷哥,双人间那个人不见了。旅社里也没有那个人的相关信息。女方所谓的事发房间根本没有窗户。况且事发房间的南面是一个仓库,也没有厕所,不可能有人住,所以他们几个人都在说谎。”

那个年长的警察举手示停,他并缓缓而言:“只看王兰的笔录就知道她们在撒谎。‘我们等待接客’,‘住宿还是办事’这一切都表明这个旅社是一个有问题的地方。一个正经的地方见到一个客人便知道是住宿,还问什么‘办事不’,全是行话或专业术语。并且,她说她早就写好一份笔录。为什么?为了随时讹诈受害者。”

“说得好!”几个警察都笑着说。

“我不是早就写好的。我……我……我是……”王兰转动着眼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给我们打草稿呢?”雷队风趣地说。警察们又都笑了。

这时他才沉重地说:“不是,她刚才当另外两个警察的面写的。”

“另外两个警察?哪两个?”几个警察同时问他。

老师指着那个胖一点的人说:“是他打110叫的。”

那个年长的警官说:“把王进的手机交上来。你们这号人我见的多了。你们先在局子里呆着,等抓住那两个假警察再说。你们对外地人软硬兼施,对本地人变方讹诈。温老师,我叫两个人送你回去,再帮你把房门打开 。”

他便微笑着说:“谢谢你们。不用了,我办公室里有钥匙。只是天太晚了,我不想打扰别人。”

“那好,和我们警察一起睡吧。这儿很安全,也有地方,因为有人要值夜班,不睡觉。”那个年长的警官笑着说。

他也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他便匆匆起床,洗了洗脸,用手把头发扶了扶,向几个警察说声谢谢,便搭上出租车飞向学校。

他心里想:“庄稼没种好,只瞎一季子;老婆没娶好,瞎得却是一辈子。平地风云,害人害已。”

中午一下班,他仍和以前一样买一些菜回家,准备做午饭。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硬着头皮来到那个让他沮丧的地方。他拿出钥匙,放入锁孔,可是他怎么也转不动锁心。他又按了按门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在门外等着,十分钟后,他前妻就回来了。可是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还不见他前妻回来。他便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听。他又一次把钥匙放入锁孔,结果是一样的。他又按按门铃,仍然没有动静。他把他的钥匙拿起来一看,这时他才发现他的钥匙变了。原来,他前一天晚上熟睡时,他前妻把他的钥匙给偷偷换掉了。他绝望地叹口气,把买好的蔬菜挂在防盗门的把手上,然后便一个人走到外面吃一碗扯面后,就去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五一”后,上班时间也由一点半推迟到两点半。他趴在桌子上仿佛一只流浪的病狗,被一位仁慈的修女怜悯、救起后又放到松软的席梦思上那样,睡得无比惬意而安详。下午等他哼哼叽叽地醒来时,只听到一阵波涛一般的笑声。

一个同事笑着问:“晚上干啥了?睡得那么香,还说梦话呢。”

他便红着脸问:“说什么了?”

他们却都哈哈一笑,还有几个女同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噢,”他有点尴尬地说。

“不知道,”严成说。

同事们又笑了,他却感到一丝惆怅。

下午放学后,他一个人又沿着D68厂前面的那条马路向西步行,希望能找到一个旅馆。D68厂有两家旅馆,他不想在那儿住。他信步来到来D68厂西侧的一个村庄,看到一座三层高的房顶上写着“一佳旅社”四醒目的大字。他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他前妻这几天一定不会回家的。她经常一连好多天或者好几个月不见踪影。于是,他便步入那个旅馆,并说明来意。

一个服务员说:“最便宜的房子一晚上十块钱,但也要交十元订金。”

他给一个打扮的特别时尚的女服务员二十块钱,并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他发现楼梯间左侧就是洗手间。洗手间分两部分,外面是洗漱间,里面是卫生间。楼梯口的南侧有两个大房子,每个大房子又分成三个小房子。十元间是东边那个房子所隔成的三个房子中最北侧的那一个。他发现那个房间只有四、五个平米大,房子里面有一张简易床。房子西、南两面墙壁用木板隔着,用手一推就不停地晃动。简易床靠西面墙壁摆放着,床上方的木板上有几个挂钩,算是挂衣服用的。房子北面有一个窗户,窗外有一个窄窄的走廊,走廊一直通向房子西侧的卫生间。房子门朝西开着,门外也有一个一米宽的走廊,通向别的房间。

“这个地方有点吵,”女服务员说话了,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换其它房间。”

他说:“算了,就这样吧。”

他从旅馆出来后,又到外面转转,大约七点多,他去学校上晚自习。在晚自习期间,他给前妻发一长短信: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你是孩子心中永远的旗帜。为此,我希望你过得更好。我也因此在离婚中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请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如果将来你遇到不测,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因为孩子不能没有你。”

她给他回复了这样一条短信:“别拿孩子说事儿!离了就离了,干干净净的,滚蛋吧!我们已没有关系了。你如果可以到我家来住,也就可以去别人家住。女单身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士,你去和她们住呀!或者去其他离婚女人如小学的张静家住吧!我要结婚了,小心挨打。”

晚上,下晚自习后,他慢悠悠的溜达到“一佳旅馆”,他无视昏暗的霓虹灯以及那些往来穿梭的男女客人。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径直步入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起来。他的身子仿佛枕木一样睡在床上。

“啊、啊、啊……”一阵阵低沉而急促的女性的尖叫声和床板猛烈地晃动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从他头顶传来女性那急促的□□声。男性那短促而洪大的呼吸声。刹那间,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全身发烫,他好想冲过去问问那个□□的女人是专用的还是公用的,但是他镇定了下来。他的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厌恶感。大约持续了三十多分钟,声音平息了。他清楚地听到他们满意的谈话声。一会儿,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从房子里面传了出来。她进入洗浴间,因为他听到了哗哗地水流声。他压抑住了心中的波澜,又一次睡着了。

“啊……啊……”又一阵喧闹声把他吵醒了。他又一次进入一种强烈的需求的状态之中。这一次是在他对面的房子里面。他听到了女性的哼叫声、床板的咔嗒声和男性的呼吸声。他实在睡不着了,他就打开灯,去卫生间洗把脸后便在走廊上踱步。他的耳边传来阵阵诱人的协奏曲,令他心潮澎湃。他往三楼一看,现三楼上的几个窗户都亮着灯,他听到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大声地谈论着。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都来怎么收费?”

他又听到一个少女甘甜的嗓音说:“少收六十元。”

那个男人又问:“我下一次一个人来呢?”

那个少女说:“少收十元。”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那来十多个人呢?”

那个少女依然用她那甘甜的嗓音说:“少收二百元。”

又有一个男人说:“你真是个日不死的。”

那个少女便大骂道:“你妈才是日不死的!”

这时,他又听到几个男人同时说:“唉唉唉……说着、说着怎么就胡说起来了?”

……

他恼火地回到房子里,脱掉衣服准备睡觉。突然,他听到有脚步声从他的门前匆匆而过,并径直走到楼下,并大声喊道:“老板?”

“什么事儿?”

“睡不着,有小姐吗?”

“有!你在哪个房子?”

“二楼东侧,最南面的那一个。”

“你去吧,马上到。”

“多少钱?”

“在本店住的只掏五十元小费,不在本店住的,一次七十元。”

“好的。快点!要好点的。”

“你放心吧,全是未婚的。”

他听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也听到那个男人又一次回房间的声音。

他听到老板大声说:“玲玲,你快来一下。”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闪烁起来,但是马上又消失了。他知道他是一个外地来的弱者,有些事情人是不敢沾染的。他刚躺下,就听到一阵温柔地敲门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走廊上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士,她穿着三点式的衣服。在灯光下,她显得无比白皙闪亮。他已顾不得细看她的脸蛋儿了。她仿佛个子很低,高耸的胸部就在他的眼底,抖动的双腿也在他的眼前闪烁。他好想做一件事啊!但是他又一次镇静了下来。他喘息着问:“你找谁?”

“不是你叫我吗?”她一边娇滴滴地说,一边往房子里面挤,同时用她的一只手去拉他下面的“开关”。

他晕了一秒钟,又赶紧推开她说:“我没叫你。你可能走错了房间。”

“你没叫,可你占我便宜了。你必须给我钱!”她刁蛮起来。

“你少胡来,到一边去!”他把门关上了。

她一边敲门,一边大骂起来。他躺在床上毫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老板来了,问怎么回事儿。那个女的说他占她便宜了。老板叫他开门,他打开门,生气地站在门口。

老板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对那个小姐说:“你把人找错了,是南边的那个客人。”

他又失眠了,百感交集。南边那个房子里传出了那种挠人的声音、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楼下传来阵阵摩托车的狂叫声、还有打情骂俏的、讨价还价的声音。他感到无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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