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回到京城后,各人都忙开了。
何悠悠回到何记书馆,一来查看书馆经营情况,二来把钟灵毓秀叫过来询问消息。
这一年来,书馆经营得还算可以,秉承着何悠悠的经营理念,不出风头不搞噱头,租借业务也能收支平衡少有盈利,主要是一传十,十传百,这里来看书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还让何悠悠把旁边买下来扩大规模。
这个肯定……不可能的……,这个完全不符合何悠悠做任务的理念。
何记书馆盈利的大头,竟然是代售何大壮那边的《市井话本集》。
何记书馆与无名书肆一同作为《市井话本集》的总销售,书馆来看书借书的人比无名书肆买书的人多得多了。
无名书肆只有一个小伙计看店,一问三不知,看样子就是个憨憨,变相地把书商们推到了何记书馆,他们都喜欢到服务周到的何记书馆帮衬。
平日来看书的,随手买本话本集看的人也不少,看完一期太好看,大多都继续追第二期。还有不少书商每期走批量的,运到京城外的其他地方售卖,倒手的人还越来越多,这也是何悠悠想不到的。
盘点了一遍收益,这天,何悠悠带着去年的收益,和回京途中买的土特产到了何良那儿。
何良在上班,何欣欣和小姐妹出去上香了,要过两天才回。家中只有马文心带着小儿子。一听何悠悠回来了,马文心忙出来迎她。
“悠悠,你可回来了……”
何悠悠见她气色不错,知她过得好,心下也高兴,
“伯母,我回来了,你和伯父身体可好?家中一切可好?”
何良马文心夫妇对她这个侄女还真不错,她对他们也予以真心。
二人进屋聊了好一会儿,马文心热情地挽留她在家里吃饭,说何良这些天都没回来吃饭,家中只有她和欣欣,今儿她来了,正当好好说说话。
何悠悠奇怪了,
“怎么?最近伯父很少回家吃饭吗?”
马文心听了,长叹一声,
“唉,不就是西北要打仗了,他每天都得不行,天漆黑了才回来。”
“伯父不是礼部的吗?礼部也要管打仗的事了?”
“可不是吗?前段时间兵部太忙,把你伯父借过去帮忙了好些天,这段时间才回来到礼部。”
看了看厅内无人,马文心凑到何悠悠近前,低声说道,
“上头的事儿我们妇道人家不好说,听说打仗了……”
马文心用手向天指了指,继续道,
“……要到天坛祭天,这不,又忙起来了。”
何悠悠明了,这边马文心已经转了话题,
“悠悠,你成亲都有一些时日了,可有好消息?”
何悠悠思绪还在那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见到马文心关切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
“伯母,这事儿迟些再说吧……”
“怎么迟些呢?有了孩子,家中的位置才稳,你才轩住男人的心……”
何悠悠明白一时半会没法讲通,拍了拍她的手,
“伯母,真不急!阿笙现在和长平侯府闹翻了,嫁妆的案子上头又没判下来,正打仗的当口,估摸着还要迟些。长平侯府现在没有动静,应是想着我们离开了京城,你想之前我们在的时候,那漫天的流言蜚语……”
马文心明白,何悠悠夫妇是彻底卷进了麻烦堆中,想不到长平侯府……
她又长叹,这么好的侄女儿,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事……这原来嫁给侄女婿的,本应是自己的女儿何欣欣,若不是何悠悠挺身而出代嫁,现在麻烦的就是自己家,她紧握着何悠悠的手,
“悠悠,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回来,锦衣玉食或许没有,但粗茶淡饭咱们总能过的,伯父伯母永远是你的后盾。”
听到这句话,何悠悠眼中泛起了泪花,也回握着马文心的手,
“谢谢伯母!”
何悠悠那边与何家其乐融融,骆云笙这边也十分繁忙。
他们卫所的精英全都随何大壮往西北去了,他刚从南粤回来,要整理的文件堆积如山,虽然都是些不重要的文件,但一封一封看下来也要费不少时间。待整理好了,都是半个月后了,一个人身兼几个人的活儿,一时也忙得不可开交。
回了卫所不少信函,各大锦衣卫都知道这间卫所有人回来了,看私印便知道是谁……
长平侯府在骆云笙上班的第五天,便知道他回到了京城。于是开始派人围追堵截,说长平侯和老夫人久未见他,挂念得很,请他回府一趟云云。
鸿门宴这事儿可不能去!可没谁像霸王那么心大,也没谁像老刘一样好运……
这边锦衣卫所只骆云笙一人值守,何悠悠此时便化身成护草使者,怕他一个人落单,每天接送不单止,更把话本编辑的活儿搬去了卫所,一人一张书台办起公来。
长平侯府众人自上次一战之后,知道了他们大少夫人倒拔垂杨柳的战斗力,就算没见过,都私下听过那不朽的传闻。
实在是杀伤力太强,现在长平侯府的家仆见到有何悠悠都不敢再上前……
靠着查蓉连通穿书局天地线,从何大壮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何悠悠编起了报纸《市井资讯》,报导起边疆的第一手信息,把《市井话本集》做成了报纸的一个模块,连载最新话本小说,还加入了不少如美食大暗访,大厨教做菜,养生小秘方等小模块。报纸可整份购买,也可是每个模块单购买。
这信息可比皇帝收到的还快得多了。后来,不但在朝官员来买,连不少热心民众都来买,了解第一手新闻资讯,让何氏书馆又大赚了一笔,这是何悠悠想不到的。
陆为则私下到何大壮派各位相熟的同僚那儿打探,得知加税是安国公提出的,只是朝中不少官员反对,皇帝亲政以来已经加了三次税,这次再加,极易激起民愤导致社会动荡,别仗还没开打就先内乱起来,到时里外受乱,得不偿失。
期间有不少大臣上奏,请皇帝停建现在在建的皇家行宫,皇陵等工程,把银子拨去军费,先把这个难关过了……安国公站出来公然指责,两家又闹将起来,于是两派人常常在朝会争执,争来争去都没有个定论,让皇帝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