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二合一）

本以为这个热度的发酵只能到这个高度了，毕竟向来三分钟热度的吃瓜网友们只会慢慢丧失新鲜感，随后不再关注这件事。

却没想到，大半天过去了，热搜还是牢牢挂在首页，并且观看人数还在持续增高，微博的服务器又逐渐变得不可控了。

好在这个时候林姣拿到了自己已经认证好的个人号。

林姣按照张耀发来的内容开始编辑，出于私心，林姣还加上了自己想对粉丝说的话。

结果刚点发布没多久，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不停转圈的加载图标。

林姣一愣，还以为是家里网卡，于是没有多加犹豫地就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快步走向装着宽带的角落。

林姣踮着脚尖，举着手将手机往角落里凑近了一点，后知后觉的凉意从地面传来，白皙的足尖变得有些粉，暴露在空气中两条白皙丰盈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

可能是踮脚的姿势实在不太稳定，少女只能尽量贴近墙面，然后一手撑在桌椅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尽可能的贴近宽带，短短的小吊带在这样糟糕的姿势下成了完全没有办法掩盖身体曲线的小布料。

遗憾的是，林姣没有保持这个动作很久，手机页面很快恢复了正常。

但仅仅只过了这一两分钟的时间，林姣个人微博的粉丝量就从零涨到了几百万，甚至还在不停增长，看不到尽头。

单单一个简单问好的微博底下全是粉丝真心实意的支持。

林姣看得眼眶有些发热，在自己都没意识的角落里，淡粉的唇瓣微不可见的上扬。

林姣随地坐了下来，认真回复起了这群热情的粉丝，冰凉的地面贴着腿肉让她有些不适地缩了缩脚，但心中莫名涌起受宠若惊般的喜悦足以让她忽视掉这短暂的难受。

粉丝很多，底下的评论一眨眼就变成了数十万加，单靠一个人完全回不过来。

但林姣还是尽自己所能一字一句回应着每一位评论的粉丝。

微微弯起的眼眸里似含着水，倒映着不知是手机屏幕反射进去的光还是蕴着从心底缓慢滋生的闪耀。

——姣姣！你都不知道站在舞台上的你有多美，浑身闪闪发光，就连顶上的灯都没你耀眼！

林姣看着这条评论有些发愣，不同以往的平和佛系，她燃起奇异的不满足。

不够。

她需要更多。

不管是什么，只要它闪耀、纯白，并且能笼罩一切。

那她就会拿一切去争取。

没了粉丝在热搜里屠榜，那些个恰好在今天买了热度的明星八卦、电竞娱乐新闻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而就在这时一个顶着MX娱乐和KG两个词条的热搜力压所有人，悄然跃到热搜第一。

MX娱乐就是林姣现在所签的公司。

拖林姣的福，现在和林姣有关的词条都成了爆款词，一旦加上就能得到不错的曝光。

再加上本就在全国知名度都非常高的KG，这条热搜早在露面时就拥有了霸占热搜榜首的能力。

#MX娱乐继绝世美颜后又诞生一超幸运儿？#

#KG直播幸运儿竟是她？#

一般来说，挂着这样有着强烈关联意味的词条会吸引绝大多数从前者那边冲浪回来的网友。

但奇怪的是，如今这群娱乐至上的网友们却并不买账，反而一个劲的嘲讽公司的丑陋吃相。

——这吃相还敢再难看一点吗？

——怎么？姣姣是被你们先推出来的引流工具吗？

——别来蹭热度，ok？

——这个苏酥酥到底是谁啊？

网友和粉丝瞬间冲在这条热搜广场的前端，每一条评论似乎都坐实了他们毒唯的身份，但好在大多数粉丝都是理智的，知道一般这种幺蛾子应该都公司搞出来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林姣还没出现前，公司地偶部门只能把宝压在相对而言最出名的苏酥酥身上。

想着反正都糊得不成样子了，还不如拼一把，去蹭各种知名人士的热度，在看到KG分别直播时就觉得时机时机，于是咬牙投了一大笔钱去找人帮打，赌的就是一把运气。

好在最后幸运之神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不仅成功蹭上热搜，还突然出现了一个天降紫微星。

他们沾沾自喜，全然不知道两者都是因为林姣。

抗议声实在太多，奈何公司又舍不得这空前的热度，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冷处理。

黑红也是红。

只要有人关注，那这个热搜就买得值。

这种娱乐新闻自然也瞒不过林姣，只不过等林姣发现的时候，这个热搜已经挂在微博首页上被鞭尸了很久。

出于好奇，林姣点了进去。

林姣承认，在看到是苏酥酥得到这个机会的时候，她是吃惊的，带着淡淡的羡慕，林姣把这篇微博刷了一遍又一遍。

林姣没想过自己会完成莉利娅发的这个任务，她只匹配到了陆宸渊和江初白，而大多数也只是碰巧和江初白在一局罢了。

虽然任务奖励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季丞的个人行程……应该也不错吧？

想到这里，林姣内心不免有些犹豫。

眼下，就算是她也有点分辨不出自己的想法。

‘想要他人微信’从来就是一件被动的事，因为只要被加的那人不同意，那么这一条路还没开始走就断了。

可林姣向来不喜欢在季丞的事情上成为一个被动的人。

所以，她不应该会要一个需要季丞同意才能接触到他的机会。

但很奇怪……

林姣紧抿着唇。

刚才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可一看到和季丞有关的事情后自己的情绪就完全不受控制。

盘踞在心尖暖洋洋的喜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令人心情不虞的焦躁。

——她突然，迫切的希望能见到季丞。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内心突增的惶恐不安。

林姣在没看见这条热搜的前一分钟都非常明确自己心中的想法。

明明都已经决定要为了这么多喜欢她的粉丝改变了……

但哪怕心里再不愿，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打开手机地图开始搜索豪盛酒店的地址。

距离不远，甚至算得上很近。

林姣看了一眼大概路径，只要走过两条商业街，就能到这家酒店的正大门。

后天吗……

少女的手指又细又白，唯独指尖粉得像是被吮过一样，但此刻这只好看的手却紧紧捏住手机，精致的骨节凸起，难以掩盖的是少女内心深处的不安。

夜晚注定是难眠的。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林姣满脸憔悴，眼眸底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睡眠不足再加上思虑过重，导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有些许淡淡血色。

可就算是这样，林姣依旧是美丽的。

林姣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两双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的纯黑眼眸隔着镜子对视着。

眸底闪着微弱却明亮的光。

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她…不想去了。

私生饭的存在，肮脏丑陋。

其做法更是触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她曾经是，并且自我厌弃，但在未来，她绝对不要成为这样的存在。

过去的阴霾无法掩盖，她能做的就只有拼尽全力让这块阴霾不再扩大。

但这样的想法只短暂的在林姣脑海里出现了一秒，突如其来的晕眩就席卷而来。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头也渐渐疼了起来，从一开始的麻到后来痛得欲裂。

林姣疼得几乎快要站不住，在快摔倒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洗手台，这才没有狼狈倒地。

她努力睁大眼睛，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恢复正常，刺骨的疼让林姣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透明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眼睫上就要落下，却被倔强的少女无情抹去。

在林姣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错频雪花。

一眨眼，这个画面就陡然消失，仿佛只是她痛到极致的错觉。

但是，她不会认错的。

才不是错觉……

林姣想要仔细辨认，结果下一秒，疼痛如潮水般退去，紧接着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同退去。

林姣泄力般跌坐在地上，难受的感觉是不在了，可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许久，林姣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一脸茫然，“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好似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无意间瞄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心下慌乱，“怎么都这个时间了。”

莉利娅并没有告诉她具体是下午几点，所以林姣只能提前去蹲守。

林姣穿上熟悉的、能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外套就快步往门外走，想了想，还是从放在桌子上的小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她前几天的演出非常成功，公司发了很多钱。

她想着，要是能在这个时候把偷他们衣服的钱还上，

林姣走到门边，轻轻扭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回身关门时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在午后阳光照耀下显得温暖而明亮的房间。

烛火般微弱的光芒在眸中深处摇曳，脆弱却倔强。

许久，林姣微微蜷缩起了指尖，随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林姣不知道从内心深处腾升起的莫名情绪是什么，但她知道，有些时候只有不断行动，才能逐渐缓慢的接近事情真相。

*

夏季的天气炎热又干燥。

更别提林姣因为心虚还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的口罩被汗水濡湿，此刻还黏黏糊糊的扒在脸上，怪不舒服的。

林姣扯了扯口罩，兜帽下的眼眸不安的乱瞟。

瘦弱纤细的少女与这每时每处都彰显着豪气的酒店完全格格不入。

豪盛酒店是中心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平常安保就非常警惕认真，今天更是如此。

一般情况下，KG的行程都是保密的，除了重大比赛外，大多都是私下里进行，为的就是想要避免私生饭掌握他们的行程并骚扰他们。

刚开始时KG四人只在绝地求生这个游戏圈里比较出名，毕竟大多数网民群众还是更倾向于能让自己兴奋到产生肾上激素的娱乐八卦。

就算如此，曝光度不怎么高的KG还是靠着每一场精彩刺激的赛事和绝地翻盘的爽感吸引了将近所有人的目光。

但出名也是需要代价的。

比如愈加疯狂的粉丝和想将他们变成取乐工具的吃瓜群众。

尤其是最近，他们即将参加全球大赛。

一旦胜利，KG四人将得到代表至高荣誉的奖杯，并且登顶成王。

说不清有多少人是真心希望他们胜利，又有多少人秉承着想看他们惨败丢脸的下场。

比起‘耀眼夺目的人跌下神坛’，其余的什么就完全提不起他们的兴趣。

——原谅我们吧，毕竟谁会指望这个像死水一样平静的社会呢。

他们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来挽救他们再也无法激荡的心。

他们试图将纯洁者拉下淤泥中的地狱，将罪恶者送上可以审判众人的至高洁位。

但林姣的出现成了那唯一的例外。

酒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都衣着低调奢华，而少女穿着一身略微有些宽大的衣服，戴着兜帽看不清楚脸。

林姣对他们的视线实在有些敏锐，哪怕这些人看过来的目光不带任何一丝恶意，单单只是冷漠的打量也好，她也没办法完全无视。

林姣低着头，迈步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辆六人座的黑色商务车缓缓开了过来，还没等林姣走远，门边训练有素的保安就迎了上去。

林姣顺着发出动静的方向看了看，一眨眼的功夫，车子就被保安围住了。

她这个角度没办法清楚的看到那边的情况，不过林姣仅仅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既然看不见，那就不看了。

林姣走向前台，见她看了过来，微微抬头下意识礼貌性的弯起眉眼，“你好，方便问一下01号房是在几楼呢？”

兜帽软塌塌的压在头顶，墨色发丝从帽里滑出落在胸前，弯起的一双潋滟水眸异常夺目，虽然少女戴着口罩没办法看见她的长相，但从她露出的精致眉骨，也能察觉到少□□越的长相。

前台明显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容真切了几分道：“01号到15号房间都是在顶楼，顶楼的房间都是给预约过的客人的，一般都需要专属电梯卡才能抵达顶楼。”

“您是01号房间的客人吗？”

林姣有些懵然，随即诚实地摇头，正要回答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那人看似很平静，语气里却难掩压抑，这就给人一种那人很凶的错觉。

但他说的话却是非常有礼貌。

“你好，我来拿房卡，01、04、07、11四个房间的。”

闻言，林姣身体一僵，耳边嗡嗡作响，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往大脑冲，整个人就像被烧着了般滚烫。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

厉晏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明明是队伍里年纪最小的存在，可嗓音却是难得的烟嗓，异常磁性。

林姣大脑一片空白，上次才打过厉晏巴掌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眼下她脑海里只有‘绝对不能被发现这个想法’，她扯着兜帽低下头，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回话了，只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会被打回来吧。

厉晏手很大，几乎能盖住她大半张脸，上面还有许多训练时留下的一层厚厚的茧，虽然林姣没有亲眼见过，但她从网上看见过，他们都说厉晏经常健身，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都要爆出来了。

事实究竟如何，林姣也不清楚，可就从厉晏那代表着健气的蜜色皮肤也能看出，起码也不会是一个文科生。

林姣都不敢想，他打人得有多痛。

少女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吓住了，可怜兮兮的像朵小蘑菇一样窝在石柱旁，呆呆地缩着菇帽祈求不要被贪吃的野兽发现。

只可惜，小蘑菇生长的地方实在太不友好，现在背后那只没发现她的狼狗还没有离去，正对面就突然来了另外三只食物链顶端的猛兽。

棕熊、赤狐、冷蟒，每一只都能一口将小蘑菇吞下，并且不会留下食物残渣，就连一点香气都别想从它们的唇齿间流出。

“厉晏，好了吗？”

这是第一次。

林姣第一次这么近的听见季丞讲话。

她本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但现实并没有，甚至在听到这道温和平静的嗓音时还下意识觉得耳熟，仿佛不久前才刚刚听见过。

林姣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看多了季丞的采访视频所以才有了这样的错觉。

随着季丞缓步向她这边走来，林姣将脑海里的疑惑随同听到这磁性悦耳的声音时莫名产生的不安和紧张一并抛之脑后。

林姣装作不经意般侧过身，垂着头任由男人与她擦肩而过。

这也是第一次离季丞这么近。

“好慢啊，厉晏。”

一旁的江初白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打了一天比赛，我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他微微眯着眼，眼底有一丝烦躁，“真是的，我还想洗个澡呢。”

陆宸渊离得有些远，但林姣发现，这个看起来古板冷漠的男人正皱着眉慢慢朝她这里靠近。

太、太可怕了……

四个充斥着浓重雄性荷尔蒙的男人突然一起围在了前台。

一般来说，没人会拒绝这四个堪称模特走秀一样的男人，但这个前台显然不是一般的前台。

她是一个经历过严苛训练的前台。

被雄性荷尔蒙包围的她脸上带着标志化的微笑，“不好意思各位，是这位女士先来的。”

“大家都先排队吧，我先给这位女士办理。”

这下子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好不容易才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慢慢挪到角落的小蘑菇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这个女生听到这话时身体抖了一下，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无助。

“女士，你要开房间吗？”

前台温温柔柔的语气落在林姣耳边不亚于原-子-弹-爆-炸，顷刻间就把林姣的理智炸了个精光。

“要、要的……谢谢。”

天知道林姣是靠什么才能顶着四人明明平静却格外强烈的目光一步一步挪到前台的。

少女说话的声音很小，结结巴巴的，前台态度良好的凑近，这才能听清楚。

视力向来很好的四人能清楚的看见少女捏着衣摆的手用力得泛白，整个人写满了紧张。

江初白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远离了几步，面上依旧玩世不恭的笑着，“妹妹，开个房这么紧张啊？”

明明是简单的开旅馆，在江初白的口中却成了什么情-色交易。

林姣没说话，这个时候她永远信奉多说多错，她装作没听见一样把身份证递给了前台录入信息。

少女的态度实在太过可疑，这就让有着不小阴影的四人格外警惕，他们或观察或打量的注视着她。

这时，前台将身份证还给了林姣，还没等林姣松口气，前台又道：“方便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让我确认一下吗？”

林姣伸出去的指尖瞬间僵住。

“……一定要吗？”

藏在兜帽下的眼眸湿润一片。

被吓的。

前台点头，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女的窘境，“是的，这是我们这边的规矩。”

许久没有说话的陆宸渊突然开口，向来冷漠的语气里有些许急，但他压抑的很好，只是语速有些快，整体只是礼貌的询问，“麻烦快一点可以吗？”

打狙击位置的陆宸渊耐心一直很好，一般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其余三人倒是对此一点都不奇怪。

陆宸渊的病症有了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幻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们都不知道陆宸渊出现幻觉的原因和幻觉对象。

只知道曾经那个积极吃药治疗的陆宸渊现在完全成为了幻觉的奴隶，任由自己沉迷其中。

至于幻觉的内容，那就只有陆宸渊自己知道。

但眼下，陆宸渊难得有些焦躁。

他发现，自己正在发病。

他又闻到了那股香，一股只在发病时才会施舍般出现的香。

像是成熟糜烂的果肉，甜腻得过分。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躲藏在他衣柜里浑身紧张得泛着粉的小女生，她宽大的衣服被蹭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肌肤。

这不对，他明明已经幻觉到下一个场景了。

那个少女应该躺在他的怀里发出轻咛的喘-息，因疼痛而咬住他的脖颈，他纵容，并且为之欢喜，最后渴求更多。

兜帽之下，林姣咬紧了唇，长长的黑睫紧张颤抖。

泛粉的指尖捏着兜帽的两侧，停顿许久，似是在犹豫。

他们都站在她身后，只要速度够快的话，或许就能避免他们看清她的脸。

最终，林姣摘下兜帽和口罩，露出了一张雪白的精致小脸。

“可以了吗？”

林姣轻声问道，眼底藏着几分期许。

可惜，她想到了所有，却唯独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影响力。

刚刚还一脸敬业的前台现在表情呆滞，嘴巴一开一合，“姣姣……？”

林姣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是我。”

前台还是一脸懵逼。

怎么会这样？

从身份证上看还以为只是一个和林姣长得很像的人，虽说都挺好看的，但却没有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冲动，直到面前的少女摘下脸上的遮挡物。

“好了吗？”

见前台还是一脸呆样，林姣有些着急，于是又问了一遍。

前台回过神来，连忙给林姣办好开房手续，“给、给您。”

训练有素的前台头一次结巴。

林姣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兜帽戴好：“谢谢！”

说完，转身便想走，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四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突然靠近了许多，牢牢将她包围。

陆宸渊低头看着娇小的少女，意味不明道：“看来，我还没有发病。”

他终于再一次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