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嫡女vs重生表小姐(9)[大修]
皇后着急追问的话还没问完,旁边的象牙床上已经传来了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昏迷了两日的太子就已经从床上坐起了身来。
“母后?还有……苏小姐?”
“我儿醒了!!”
这下子也不用再问苏羽钥什么了,皇后在看到醒过来的太子时心底再多的疑惑也一扫而空了。
只见她满脸惊喜地越过苏羽钥来到了床边,高兴得手足无措,至于苏羽钥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等将手中的木盒重新合起才抬眸看向了坐在床上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面色苍白,墨发披散,身上只有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色中衣,但只是随意的坐在那处便已经是世间难寻的姝色,美得雌雄莫辨。
「哇呜~宿主大人,这个太子殿下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吧。」
长大后的南云跟小时候脸圆圆的小包子可一点都不搭边,是天炎大陆修仙界无数修仙者追捧的第一美男,多少人被他迷的神魂颠倒,那张男女通杀的脸就连自家宗门里也有不少同门因为他不思修炼,每天就光顾着想要如何讨好他了。
以至于为了防止他出去“祸害”旁人,身为宗主的师尊不得不命她拘着他修炼莫让他在外随意走动。
试问跟南云长得一模一样的太子又怎么可能不好看。
「嗯嗯嗯!真的是太好看了!」
眼前之人光是长相就美好得让它一个系统都词穷了,深觉它无限大的词库也并不是多么的丰富,竟然都找不出个词来贴切地形容这人的“好看”。
1010的情绪波动不小,即使已经对类似的场景见怪不怪的苏羽钥也不免觉得好笑,只道这等美貌的杀伤力确实不小,连出自天道之手的系统都要沦陷了。
“苏小姐手上那盒子里装的便是害本宫之物?”
太子自醒来后,皇后已经三言两语地为他解释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在知道害他从小体虚的是尚不知何人所为的“厌胜之术”时,他的反应却是过于平静了些。
“是。”
“这盒子可以交给本宫处置吗?”
苏羽钥闻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眼前之人就红透了耳根子,她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你是想要这盒子找出施术者?”
“正是。”
“有几成把握。“
“七成。”
“七成么……”这把握不低了,只是“这种邪术虽然并不算高明,但也足以见得施术者非一般人,即便你将人找出来了也未必能轻易对付得了。”
“这……”
听着两人对话的皇后此刻眉头皱得极紧,亲眼见到刚刚那盒子里的物件有多邪恶的皇后也知道能使这种法子的幕后之人定是不好对付。
“确实,所以可否请苏小姐助我一臂之力。”
太子安南云说出这样的请求时还下意识地觉得想要说动对方出手相助可能没那么容易,却不曾想苏羽钥的反应十分地出乎他的意料,不带半分迟疑地便回答道。
“可以。”
眼前的少女脸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又明显不再是以往那种呆傻的表现,光是她身上的气场就没人敢轻易地对她生出冒犯之意来。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姿态让他很难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甚至刚刚被她盯着看时心脏的跳动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安南云无法解释自己这种异常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暂且将其归结为身体还未好全的缘故。
随后又转向一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反复来回地在他和苏羽钥之间打量,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的母后。
“母后,父皇最为忌惮巫蛊之术,此事定不能闹到他面前,不然即便我们是受害者也落不得好,就如同几年前的华妃那般。”
“这个母后晓得,”想到华妃当年的遭遇,皇后点了点头,就是今日在东宫的所有下人回头她也会好好敲打一番的。
“还有在没找到想害儿臣之人前,未免打草惊蛇,儿臣恐怕还得继续‘病’着。”
“确实。”
“这两日让您为儿臣操心了,您且先回长乐宫歇息吧,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和苏小姐便可。”
“也好,”自己儿子虽然自小身体羸弱,但是能力和手段却是不缺,皇后自然没有信不过的道理,再加上还有刚刚在她面前大显身手的苏羽钥,皇后之前提着的心早放回肚子里了,“那母后便先回长乐宫了。”
“苏丫头,太子能醒过来都是多亏了你,等此事了,本宫再行赏赐可好。”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皇后倒是忘记再追究罪魁祸首的事了,不过人总归是跑不了的。
“那小女先谢过皇后娘娘。”
福身谢礼,直到皇后离开之后,苏羽钥才起身,回头毫不意外地发现太子安南云一直盯着她看,“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不解之处吗?”
“没,”只剩下两个人的内殿让安南云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跳又没来由地有些乱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装淡定地开口道,“只是在想苏小姐能得仙人指点,实在是福泽深厚之人。”
“是么,”苏羽钥几乎一眼就能看穿他没说心里话,不过她也没打算拆穿他就是了。
“不知苏小姐可否先等我修整一番再同你商量合作的事情,“虽说对方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但是就这般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与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说话实在不是一般的失礼。
“好,那小女先到殿外候着。”礼数周全地朝床上之人福了福身。
“好……”
话是这么说,等真的见苏羽钥转身朝外走去时,安南云心底却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不舍来,强忍着再次开口把人留下的冲动,他想自己果然不太对劲。
——
前殿
苏羽钥受到了和来时完全不同的待遇,东宫里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都对她恭敬得不行,不只给她准备了可以落座的舒适软椅,还备了热茶和点心。
显然是刚刚皇后离开时对他们吩咐了什么,以至于这些下人都一副拿她当主子服侍的样子。
苏羽钥起先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直到她一边习惯性地吸收周围的灵气,一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
口鼻之间瞬间就被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充盈,竟是一点都不比灵茶的口感差,又拿起一块点心吃下,那香甜的口感瞬间就和刚刚喝进去的茶的香气于口中照相辉映竟又是另一番不同寻常的风味。
虽然比不上南云亲手做的那些点心,但也是不差了。
等到修整好的太子安南云到来时,苏羽钥面前的点心盘子已经有一半是空的了。
以往因为体虚有诸多忌口以至于胃口一直很差的安南云见此也未免觉得有了些食欲。
只是等他拿起面前的茶盏,刚作势要饮茶时手背却被苏羽钥一把按住了,“这茶味涩,你腹中无物,饮之伤胃。”
此刻在一旁候着的几个太监宫女猛然见到这一幕时一下子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世人皆道太子温润如玉,最是宽和,但只有真正能在太子身边伺候着的人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假象罢了,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冷酷无情的主子,若是有人敢越主子的“雷池”半步,那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人最终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而这样的主子有一个绝对不能触犯的禁忌,那就是极度厌恶旁人的身体接触,就是服侍主子起居也不能,而这才是东宫明面上服侍下人只有这么几个的真正原因。
所以此时在场这些人心中的想法皆是惊人的一致,这苏小姐今日大概是没法全须全尾的离开东宫了,起码这爪子……
哪知接下来他们主子在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之后,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止如此,还“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同时吩咐他们备膳,那脾气好得仿佛被“掉包“了人似的。
等到膳食上来了,还温声询问苏羽钥,“苏小姐要不要也用一些。”
已经将点心吃得差不多的苏羽钥看了眼之后端上来的只有在宫里才能见到的精致得不像话的御膳,再闻到那香味,没有半点犹豫地就点了点头。
别说亲眼看着她已经吃下不少东西的在场众人了,就连1010都震惊了,「宿主大人,您还吃得下?」
「嗯,」为了让1010相信,苏羽钥甚至还多解释了一句,「修炼也是很耗体力的。」
「啊,这……」它还能说什么,毕竟宿主大人这会儿也确实是在修炼中。
直到跟着又吃了不少美味的吃食,两人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东西放置的时间少说也有十来年了,要找到当年在东宫藏这个东西的人并不容易,苏小姐可有什么法子。”
那个阴柳木盒子早在之前就被苏羽钥交给了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德富,让其找了块红布包裹起来了,此刻就被候在一旁的他拿在手中。
“这等邪术虽然只是最低级的皮毛,但凡是使用邪术害人之人身上也必定沾染了邪气,这邪气一旦沾染便终生无法消除,所以只要找出何人身上沾有邪气就行。”
听起来很容易的样子,但是邪气这种东西寻常人没有点道行却是难以分辨的。
安南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看来只能劳烦苏小姐继续帮忙了。”
“无碍,只是我只有真正接触到人才能将其找出来,若是那人在宫里的话,以我的身份要遇到并不容易。”
“如此的话,之后我会让母后以她的名义时时召你进宫,这样你就能多在宫里走动了,你看可否。“
对于安南云的提议,苏羽钥没有多想便点头答应了。
见她答应得这般痛快,安南云脸上始终挂着的温和笑意不自觉地就深了几分,“至于帮忙的酬劳,苏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这个等以后再说吧,”苏羽钥一开始本是想要通过此事卖个人情给皇后为自己增加些筹码的,但是这会儿已经不这么想了。
至于安南云,打从心底对苏羽钥有一种莫名的信服的他并不担心苏羽钥之后会“狮子大开口”,只是转而看向一旁德富手中的那个盒子“那这木盒需要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处理么?”
既然能通过邪气来找到施术者,此等邪恶的物件显然也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
“可用烈火焚为灰烬,但若是想留做‘物证’亦可,”至于上面的邪气早在之前就被她用灵力凝聚的灵火给祛除干净了。
“德富,先把东西收起来吧。”
“是,殿下。”
两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遣散下人,显然这几个能在东宫当差的都不是一般的宫女太监,就拿德富来说,苏羽钥只看了一眼他离开时比寻常人轻盈得多的步伐便知此人是练家子,不只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亦是如此,至于太子安南云,罕见的纯阳体质,即使是被邪气侵扰多年,那内敛的气息依然绵长,显然是这些人中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殿下,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她入宫已经有两个时辰,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暗,再不回去,侯府的一家人肯定会很担心的。
“我送你……”眼看着苏羽钥起身,安南云几乎就没有半点犹豫地跟着站了起来。
只是他话都没说完呢,就对方“无情”地打断了,顺便提醒道,“殿下,你还病着呢。”
安南云的内心只觉得十分的懊悔,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对现状极为强烈的不满,若是以往他对自己所处的境况没有那么过于无所谓的话,是不是如今就不会让自己陷于这种“被动”的局面以至于连想亲自送个人出宫都不成。
光顾着懊恼的安南云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苏羽钥因为他脸上的神色而微微扬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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