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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s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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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卷的每章分段藏有彩蛋。5784=578four=我去奔赴。)

(纯英文标题皆为MSD剧情相关)

0.

你是我奔赴的意义。

走过几座城,扣过几扇门,路过几盏灯,错过几个人。

命运是一位诗人,歌咏着我不安分的灵魂。

——《每一句都关于你》

1.

“为什么还没有醒?……”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那是我哥的声音。

刚经历死亡,我的意识还很混沌。人最后丧失的感觉是听觉,重获新生时最先获得的也是听觉。我听到我哥哥的声音就说明我的工作彻底结束,我的假期真正开始了。

“……你醒了。恭喜你。”

这是我最年长的哥哥的声音。

我坐起来。我身上穿着睡衣。睡衣的扣子没有系上,因为从胸口正中央伸出的管子需要冒出来。

我的左胸口上贴着血袋,血袋的另一端是我哥哥心口上的血袋。他胸口正中央也有一个孔洞专门连接血袋。我叔叔发明这个仪器并把这个仪器连接到我们身上是用来平衡我的心态的。

至于为什么只能是他……

我侧眼看向一只手撑在柜子上的红发青年。他紧闭着双眼。他的额头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沁上汗珠。

如果我不知道他在与经历过千千万万次死亡的我“感同身受”后仍然能保持平心静气,我俩现在一个还没恢复过来一个心存担忧的状态,真的像普通的哥哥照顾病弱的妹妹。

从沉睡到苏醒对梦魇来说是个漫长的过程,以至于一直陪在我身边照看我的兄长对我来说都很陌生。

尽管他在我闭上眼睛之前给了我个晚安吻作为鼓励,尽管他会定期扒拉开我的眼皮对我使用能力看看梦里的我到底过得怎么样……他到底缺了些人的气息。

我把脸贴在我大哥的脸上,像贴着一块冰。他颊上的两颗痣让我想到了纸人眉心的丹砂痣。

让他这种没有人情味的家伙感受人间疾苦不如直截了当地贴着他,让他知道我很难过。

我需要安慰。

浪漫来讲,每个人都是一本书。能够吸引梦魇以完成愿望的条件进入梦境的人不一定是名著,但一定是本很有趣的书。

我不是个感伤的人。但我因为感伤成为了人。

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现在他流汗更多了,他觉得我哭了。他叹口气,把我托起来,我的腿夹着他的腰椎骨。

只要我想,我就能扭断他的脊骨。

想哭又哭不出来。我没有立场哭。

我一个猛劲儿把他往下按。现在他躺在地毯上。为了不硌到我,他没有挣扎。

他的手指在打节拍。儿歌?童谣?摇篮曲?

我俩僵持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来他的手指打在地毯上弹出来的是《流浪者之歌》。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互动。当我能听出他用任何东西组装而成的旋律时,我多少会有些放松。

我压着他的指节,制止了这离谱的的音乐表演。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感觉自己的泪腺在酝酿一场歌剧。《流浪者之歌》是其开幕曲。

我大哥很高很瘦,我就这么坐在他身上,膝盖对称地压着他的大腿骨,我能感受到他皮下器官的蠕动。他的骨骼随着均匀的呼吸小幅度的颤动着。

只要我稍稍用点力,他的内脏就会露出来,他的骨头就能碎掉。

我们胸口的管道随着我们的不断靠近而变短。

管道口发出了“咕噜噜”的气泡声音,我的哥哥沉默着抽出手,两只手分别合上了我们的衣领,然后一把把我搂到怀里。

我只是看着他抖动的眼睫。他睁开眼睛。海洋的灵魂停泊在那双眼睛里。他的眼睛由湛蓝到宝蓝逐渐沉淀。

他眼里的光逐渐熄灭,眸色逐渐深沉,最后化成了蓝紫色。

他眨了眨眼。我被那双眼睛吸引了,也眨了眨眼。

在我这一恍惚的功夫,蓝紫色骤然变成纯粹的紫色。

“晚安。”

他按住了想要从他身上坐起来的我。睡意逐渐冲入我的脑海。

或许是我的哥哥再次使用了能力,或许是他在打劳什子的《流浪者》时催眠了我,又或许是我恰好太累了,非常需要休息……

总之,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我的额头湿漉漉的。他把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我湿漉漉的额头上。

“晚安。”

意识彻底模糊前,我听到他贴着我的耳朵这么说。

2.

“嘶——”我的双胞胎哥哥和我长得很像,奇怪的因果关系,他在损我这事上毫不示弱,“你就这么让他得手了?”

我嚼着他递给我我的咖啡糖,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正常反应。还有,你的表述真尼玛奇怪。”

一个在梦境里真实地体验到无数次死亡后的人醒来后需要一个缓冲期,而一直等待他醒来的他的家人的反应又和他的预料有所差异,所以他容易被精神控制系异能控制是个正常反应。

况且我大哥的精神控制不是需要觉醒的异能,而是终身绑定的特性。在我们到达这个世界歇脚之前,他的特性都让他是个善于刑讯的狠角色。

“我找你来是为了让你替我道歉。”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给我心理安慰的咖啡,喃喃道,“要是他能和你一样,做些力所能及的傻事就好了。”

比如我摄入□□是为了让我保持清醒,让我努力摆脱梦境世界给我带来的影响。

二哥不断给我递咖啡糖是为了让我向前看。他知道我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倾诉和聆听才是平衡心态的最好方式。

而大哥会觉得我是突然很想喝咖啡。他会亲手给我煮最好喝最名贵的咖啡,对我有一点帮助,但他不懂我,我对他的帮助有些厌烦。

他是我崇敬的兄长,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懂我。

不过二哥太懂我的心了,要是知道我死了那么多次,先崩溃的是他,反而不能稳住我的心态。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二哥嘿嘿一笑。他是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大哥道歉的。我们是双子,他什么都知道。

3.

我家的男人虽然没有一个懂我心思的,但是长得都很养眼,看着他们,我心里就舒畅了。

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一个教父。

4.

Nuzlocke,一种在外网十分潮流的玩法。除了被打败的宝可梦不能再使用以外,挑战者只能抓在不同地域遇到的第一只宝可梦,并且同队中不能出现相同属性,通关条件苛刻,因此该模式下失败率极高。

5.

“阿姊的特性与职能让她不得不困在梦境里直到死亡,之前她好不容易【苏醒】,我们高兴坏了。她的教父特地准备了一个世界让她度假放松。因为她的状态不适合载入完整的世界,只能穿越到随机筛选的一个Mod世界。她阴差阳错地穿越到Nuzlocke模式下的世界,变得更加抑郁了,匆匆与她的宝可梦告别后,又载入了一个新世界。也就是你们所在的现在的双特性Mod世界。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她,于是就让阿姊的二哥跟着她。”

“本来在这个温馨的世界里她是能够幸福快乐地长大的,可是阿姊拯救劳什子的升降兄弟时搭上了自己,在那个穿越时空的她的纱奈朵竭尽自己的所有超能力制造一个小型黑洞把她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阿尔宙斯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的交易又起了效用,阿姊获得了‘重置周目’的能力。也就有了你们眼中的七个周目的录像。”

“她的二哥智商欠费,连英语拼写都拼不准,我和她大哥这两个蓝眼睛的兄弟本来就不相信他能妥善处理她的问题,‘纱麻事件’后分别与她做了交易。——尽管那时她已经没有精力和我们讨价还价,连交易内容都不记得了。”

“我和她交易的内容是,她找到锚点,我把她的宝可梦带过来。虽然因为她的半成品能力,五周目那会儿我还没有力量打开【门锁】。好在有你们这些学名奇奇怪怪的超能力系宝可梦无偿为我提供能量。但现在我把阿姊最小的弟弟请来合作,我负责你们,他负责Nuzlocke的那个世界。”

“……啧,阿姊最小的弟弟太懒了,他更倾向于让宝可梦自行解决。不过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因为那些宝可梦在她一周目的时候就已经和她道过别了,本身也因为世界氛围有足够的魄力。”

“你说,她明明都不记得自己玩过Nuzlocke了,可为什么还那么清楚地记得它们的昵称与配招呢?——因为我们确信她舍不得你们,所以暂时造了个‘绫罗’作NPC稳住局势。”

6.

“我专门问了她队伍中宝可梦的名字:

爱吃番荔果的音波龙是波尔多;

有点过分活泼的蝶结萌虻叫蔻荼;

新收服的蓝蟾蜍的名字是符水;

水晶灯火灵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灯里;

迷拟Q非常喜欢被训练家叫做米其林;

火焰鸡的名字是象征荣誉的格利亚。”

7.

铃鹿挨个指着挂在里屋墙上的面具,示意她要买单。

帕奇利兹,大狃拉,黏黏宝,小福蛋,不良蛙,小猫怪……她少见地犹豫了一下,又指了指那个卷卷耳的面具。

绫罗打趣:“您不是说只买六个面具吗?”

铃鹿这次回答了,她静静地说:“我反悔了。”

8.

“你还在看录像啊?虽然因为她太紧张不好收集导致录像顺序很乱,但是清晰度是可以保证的。”

“很可爱吧?面具分别指代了阿姊最小的弟弟,我,阿姊,阿姊的二哥,阿姊的大哥和阿姊的教父。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又很想念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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