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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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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在下午的两点准时开始,再加上要提前半小时进考场,当云浅吃完饭时就已经快一点半了,来不及再和简池闲聊,拿着包就往考场跑。

幸好在吃饭前简池带她去找了一下考场,这次是在二中的阶梯教室考试,一百多个考生都聚一起,并且阶梯教室的桌子一整排都是连在一起。

云浅从来没有在阶梯教室考过试,一中也从来不将它作为考场。一是由于教室很大,又很宽阔,监考老师的视线也会有局限;二是由于桌子的设计,就算有摄像头,还是会有监控不到的地方,这些视野盲区就很方便同学们作弊。

赶到考场门口时,监考老师正拿着金属扫描仪对每一个考生进行检查,云浅将证件和文具从书包里拿出来,并排到队伍的最后。

直到站定之后,云浅才把眼神看向一直盯着他的人,一个不算太高的男生从云浅到教室门口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盯着她。

云浅略带不爽,毕竟这种一直盯着一个人看的行为很不礼貌,更重要的是从对方的眼神里就看得出他别有用意。

对视了一眼之后,一直站在墙角男生朝自己走过来,云浅才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看向别处。

这人真奇怪。

云浅内心嘀咕了一句,特别是现在人就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这让云浅觉得更奇怪。

“你是一中的?”

“我是二中的。”

背后的男生突然出声,很显然这个问题就是在问自己,并且还把自己的“家门”也说了,云浅有点无语。

有点烦。

但出于礼貌,云浅还是回头笑了笑,“嗯,好。”

身后的男生没了声音,这下正好,别在莫名其妙的说一些话,云浅觉得自己不会应付。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都进考场,轮到云浅时,她上前一步就听见背后的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是云浅吗?”

云浅脚步一顿,这句话是在她走的那一瞬间说的,声音很轻很小,老师根本没听见,只是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你管我是谁。

但这句话云浅没说出口,老师都还在这里站着呢。她有点烦躁地瞟了一眼男生,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进了考场。

云浅的位置在第三排靠窗,在偌大的教室里这个位置很不引人注目。她坐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抬头就看见刚刚站在后面的男生从台阶走上来,最终在第五排,也就是云浅的斜后方坐下。

他坐下的同时冲云浅笑了笑,云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回头看着讲台上。

“叮叮……”

考试前十分钟的预备铃响起,教室外的老师收好设备进来数了一下人数,又有两个老师拿着考卷姗姗来迟。

二中的监考还是很严格的,不仅仅监控设备很多,现在教室里有五个监考老师,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能来参加竞赛,说明你们的实力是很强的,希望你们遵守考场纪律,一旦发现任何小动作都取消考试资格,你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老师环顾着四周,一脸严肃。

这老师的形象和余琴还挺像的,但她看起来更凶,从一举一动都看得出这老师还挺强势的,其他老师都不说话,就她一个人说一大堆。

听得云浅有点头疼,只希望考试赶快开始。

随着正式的考试铃声响起,考场恢复一开始的安静,只剩下试卷“唰唰”的声音。

云浅收回思绪,将手中的试卷翻看了一遍,将基本信息填写完整,开始做题。

毕竟是竞赛题,整体难度肯定加强,但还是有一些可以拿分的基础题。生物这本学科,云浅的基础挺不错的,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强度练习,面对复杂难解的题目,还算能应付。

把最后一道选择题做完时,云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小时,整体时间把控还不错,至少做题过程挺顺畅的。

云浅透过窗子瞟了一眼外面,今天真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为数不多的好天气,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云,太阳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各个地方。

这种感觉让云浅觉得很舒适,能让她内心安静下来,心无杂念投入到题海中,往往这时候做题的效率和正确率都会大大提高。

云浅将目光继续投到试卷上,准备翻试卷的手一顿——试卷上有一个小纸团。

纸条?

谁丢的?

在这一瞬间居然有点不知所措,云浅将试卷放平,微微抬起头瞟了一眼周围,立马伸手将纸条捏在手心,在课桌下小心翼翼地打开。

但打开的瞬间云浅愣住了。

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字。

云浅将纸条撕成两半塞进桌箱,两只手又迅速抬到桌面上。

空的?

突然出现一张没有任何字的纸条让云浅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想回头看看会是谁,但现在不方便四处张望。

不管了。

云浅拿着笔继续做题,才写没几个字,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轻轻打了一下,随后一个小纸团弹到自己眼前。

卧槽?

怎么又有?

这一来一回让云浅只觉得烦,刚刚开始的好心情也受到影响。

这人是故意地。

现在自己也太被动了,按理来说丢纸条的动作挺明显的,除非他动作幅度很小很小,或者老师装作没看见。

但这是全市所有高中一起举行的竞赛,监考老师也都是来自不同的学校,应该不存在包庇行为。

想着的同时云浅伸手将试卷上的纸条握住,抬眼想看看监考老师,结果和刚刚一直讲话的女老师对上眼。

单单这一眼对视,云浅就有点慌了神。她本身就不太会应付老师,虽然一直和余琴关系不错,但也只建立在最普通的师生关系之上。

而这个女老师一看就不好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严厉让云浅感到不舒服。

“窗边那个女生在干嘛!”突然的说话声让在场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子边。

女老师从旁边的过道大步走到云浅身旁,指了指云浅握紧的手。

“手里是什么?”

虽然说话声并不大,只有云浅周围几个人能听见,但严厉地语气还是让人感到一丝紧张。

云浅僵住不动,不敢抬头看这个不苟言笑,甚至让人觉得害怕的女老师。她缓缓将手展开,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团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周围人的目光从女老师转移到纸条上,再从纸条上转移到云浅身上。

一瞬间成了整个考场的焦点,所有人投射而来的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云浅身上。

眼中的不可思议,震惊疑惑,甚至还有鄙夷,毕竟来参加竞赛的人都算是每个学校的尖子生,他们最不屑的就是作弊。

而此刻自己就像小丑一样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

不知所措。

难受和委屈。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云浅微微抬头瞟了一眼纸团,手却忍不住的颤抖着,她想控制住手不动,但这个时候突然使不上劲。

冷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云浅看着手中的纸团被拿走,埋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可她心里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女老师打开纸团看了一眼,随后一脸冷漠,“你跟我出来。”

说完转身走下台阶,但她最后的那个眼神,云浅看得很清楚。

是嫌弃。

肯定是纸条上写了什么。

云浅站起身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和刚刚那个男生对上视线之后,云浅不禁皱了皱眉。

那个男生眼神很不对劲,不知为何,云浅感觉丢纸条的那个人就是他。

云浅以为女老师会直接在教室里让她出去,以为女老师会直接在教室说她作弊的行为。

但就算她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也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两个人走到教室外的角落里,面对面站着,云浅将头埋得很低。

“你是哪个学校的?”

“一…中。”

单单就这两个字,云浅说完心一颤,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学校就那么几个人,这几个人不仅仅代表着他们自己,更是代表着学校。

很多事情挺复杂的,现在如果把“作弊”这个锅安在云浅头上,那也就安在一中的头上。

因为她是一中出来的学生,就算这只是她自己的事,但大家在心里都会下意识地想到整个学校。

一中一直都是咸城的重点高中,在各个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对外的风评也一直很好。

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校方也会悄悄处理,但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传来传去就变了,传来传去就会上升到学校问题。

怎么办?

云浅无法控制住颤抖的手,她只能将两只手放到背后。

“还有别的小抄吗?”女老师将刚刚的纸团展开递到云浅眼前,冷冷地问道。

皱皱巴巴的纸条只有掌心那么大,但上面却有很多字,很小很密,并且不是手写的。

——是一张缩小打印的生物资料。

云浅轻轻闭了闭眼睛,在心里狠狠骂了句“操”。

“这不是我的。”云浅低声解释。

“都在你手里了,还说不是你的?”女老师皱着眉质问。

云浅预料到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因为她确实也只能相信她自己看到的。

“这个不是我的,老师可以去调监控。”云浅终于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女老师,停顿了一会儿,“老师,我能进去考试了吗?”

“你都带小抄了,还想考试?”女老师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小抄?”

云浅没说话,将身上衣服的口袋一个一个翻出来,外套左边的口袋翻出来的同时,一张被折叠成细长的纸条也一同飞了出来。

看着它慢悠悠地划落在地上,垂在半空的手僵住不动,一时脑袋空白,直到女老师将它捡起打开。

这下对方不仅仅只是眼里的嫌弃,满脸的厌恶和烦躁。

“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这难道还不是你的吗?”

“都是尖子生,怎么能作弊呢?还是一中的学生!”

……

语气比开始更加严厉,并且愈演愈烈,但云浅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她在确认这纸条到底哪里来的。

一下校车她就和简池在一起,根本没有接触到其他人,完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想到。

到教室之后那就更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和谁说过话,除了……

那个男生。

很有可能,不是可能,是肯定。

这只能证明从一开始这个人就想陷害她。仔细想来,那个人问她学校和姓名也有了解释,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看来是早有预谋,搁这等着她呢。

“你可以不用考试了,联系你的带队老师。”女老师算是语气缓和了一点。

当看到这张从口袋里掉出的小抄时,云浅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解释。并且这个女老师恐怕会来一句:“就算没有打开小抄,那也能证明你有作弊的嫌疑。”

反正她已经背上“作弊”这个锅。

而且现在是考试时间,无法调监控,也就等于这场考试已经作废。

但云浅想把题做完,最开始的想法也就只是把题做完。

“老师,我没有作弊,我想继续考试。”云浅沉声说道,“我可以一个人来讲台做。”

话音才刚落,女老师立马厉声反驳道:“不可以,通知你的带队老师,你可以离开考场了。”

说完看都不看云浅一眼,径直走进考场,留下云浅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要她走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能考试,总得等那个人出来把事情搞清楚吧。

云浅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她内心五味杂成,有点想哭。

她不是一个爱掉眼泪的人,就算遇到不好的事,也会立马想解决办法,总是会用各种方式让自己静下心来,暗示自己“这都是小事”。

可是这次她心很乱,感觉自己手足无措,甚至无从下手。

被人冤枉却又无法解释的滋味真不好受,就像嘴巴被紧紧封住,想说很多很多话,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说不来没人会信,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的情况下,大家都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所听见的,所感受到的。

那样无力又苍白的解释在一些人看来可能都是一个笑话。

“都被抓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还是尖子生,是不是以前的成绩都是作弊得来的。”

“挺假的。”

……

云浅第一次觉得为自己辩解那么艰难。

这些话刺耳又伤人,但很多人都会因为一些没有被证实过的谣言而下结论。

云浅拿上书包下楼,顺带掏出手机给带队老师打了个电话。

**

陆清也瞟了一眼手机,现在刚好下午放学,云浅的考试也应该结束了。

下课铃才一响,陆清也就踩着点走出教室。

一出教室门就看见时闻急冲冲地跑下来,挥着手叫。

“操了,陆清也!”

陆清也站在原地看着时闻一脸严肃,平淡地问:“咋了?”

“云浅被人陷害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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