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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架?还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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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二人隔着餐桌就坐,谁也不搭理谁。空气中不仅飘荡着饭菜的香味,还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李桑怀捧着一只大碗,叮叮当当地快速扒着碗里的米饭,一只光着的脚丫子毫无形象地踩在屁股底下的凳子上,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往碗里夹着菜。

这女人吃得满嘴油光,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犹如硕鼠一样不停地咀嚼,嘴角边沾着几颗白花花的饭粒还不自知。

桌子对面的白景半边脸肿的像个包子似得,上面还贴了片膏药,膏药尚未覆盖的地方隐约露出了一个拖鞋的鞋印。

相比较李桑怀面前的三菜一汤,白景的面前只摆着一个猫粮罐头和一个开罐器。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看向对面正在扒饭的李桑怀问道:“你觉不觉得你很过分?”

李桑怀:“我过分吗?没觉得。我可是凭本事吃饭。你会做饭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做啊。”

白景无语地拿起筷子,刚刚试图将筷子伸向盘子里最后一根青菜,没等筷子沾到盘子,盘里最后的一根青菜就被李桑怀吸溜一声塞进了鼓鼓囊囊的嘴里。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白景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勺子想要舀一勺汤水,可勺子还没沾到油花,面前的一碗汤就被李桑怀直接连盆端走。

咕咚咕咚~当着白景的面,这女人竟一口气将整碗汤喝了个底朝天。

“啊!好饱,好饱。我实在吃不下了。嗝~”

李桑怀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抹了抹油光光的嘴,说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你这么看着我还能看饱了?赶紧吃,吃完把碗洗干净。”

白景:“洗碗?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谁最后一个吃完就得负责洗碗。这是规矩。”

“规矩?谁规定的?”

“我规定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我刚想到的。”

“凭什么!”

“凭我会做饭呀。你会么?”

“……”

白景无言以对。

不就是一不小心稀里糊涂地跑到了她的床上躺了会嘛。这下可好,不仅白白地挨了顿打,破了相不说,而且只给饭不给菜吃,连汤都不给他留下一滴。现在竟然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稀里糊涂地签下了一条不平等条约。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白景本以为这女人已经很过分了,殊不知更绝的还在后头。

李桑怀拖着下巴,瞅了瞅饭桌上唯一被剩下的一条巴掌大的鱼,问:“怎么?糖醋鱼不合胃口?不是你喊着要吃糖醋鱼么?特意为你准备的,可别浪费,浪费可耻!”

白景指着盘子里躺着的一块黑漆漆类似于木炭的东西,问:“你管这个东西叫做糖醋鱼?”

“嗯。”李桑怀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将分别装着糖和醋的两个碟子推到了白景的面前分别指着盘子说:“喏。糖,醋,还有鱼。加在一起搅拌一下不就是糖醋鱼咯?而且按照你的要求,多醋少糖。瞧,两杯醋,一勺糖。不过一不小心过了火候,就烧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免为其难,将就着吧。”

白景实在忍无可忍,用拖鞋打脸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毫不掩饰地侮辱他的智商,简直欺人太甚!

白景忍无可忍放下碗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说:“李二狗!你想开战?”

白景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火焰状的仙人印记,一道红色的灵力从白景的眉心窜起。

李桑怀见状眉心同样亮起了一个水滴状的仙人印记,蓝色灵力从印记中溢出。

她嗖的一下站起身,霸气地一脚踢开板凳,一点不怂,撩起袖子挥了挥拳头。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战争早就从今天下午你对我宣示拥有主权的时候就已经打响了!有霸权的地方,必然有反抗!早就想让你这样的列强领教一下我这只代表正义的拳头!”

此时头顶的灯光在二人外泄灵力的影响下忽闪忽闪的,桌面的餐具也随之不停地颤动。

“好!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架吧。”白景站起身,解开了衣领上的钮扣,撩起袖子。

李桑怀也甩掉了拖鞋,揉了揉拳头,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先说好了,不准使用法术,要打就凭真本事。还有,不准打脸,不得损坏家具……”

李桑怀的话还没说完,白景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身后。

李桑怀被白景突然扣住手腕,顺势拉向自己的怀里,转身按到了桌子上。

紧接着白景的食指在李桑怀的眉心轻轻一点,封住了李桑怀额头的仙印,让李桑怀暂时丧失了使用法术的能力。

白景很清楚,若是真让这女人打急了眼,保不准她会干出什么蠢事,到那时候若是灵力失控,恐怕整栋楼都得遭殃。

啪!桌上的盘子碗筷摔了一地。

由于两人靠得太近,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卑鄙!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和我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

被瞬间制服的李桑怀仍死鸭子嘴硬,试图挣扎着爬起来。

白景俯视着被压在桌板上的李桑怀,两人的架势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却保持着十分暧昧的姿势,使得气氛异常的诡异。

暂时失去了法力,双手又被按住不能动弹,李桑怀有些慌了。

白景默默地看着李桑怀有些惊慌的眼睛,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一刻,暧昧的空气充斥着整个屋子。屋子里除了墙上那只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外,只剩下了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白景的眼睛清澈无比,几乎没有什么情感,没有欲望,没有愤怒。

可对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的李桑怀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不妙的眼神。眼下这种情况代表着这小子吃定她了。

咕咚。李桑怀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停!停!休战!休战!你耍赖!我还没做好准备!你这是偷袭!不算!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处于绝对劣势的李桑怀只能耍赖,嚷嚷着认怂妥协。

她从来都是一个务实主义者,在她看来,若是要在认怂和吃亏二者间做选择,她想也不用想,一定会选择前者。

面子这种东西有时候值钱,有时候却又一文不值,这个道理她早就门清了。

白景才不管她的叫喊,他看着慌乱挣扎的李桑怀,问道:“还记得上辈子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你有病啊!你说过那么多句,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快撒手!不然咬你啦!”

白景的脸越靠越近,灯光下的阴影仿佛一片邪恶的乌云正向李桑怀压来。

白景:“我对你说过,下辈子做个女人吧,长得好看的话,我……”

就在这时李桑怀忽然扭头一口咬在了白景的手腕上,然后用力挣脱开一只手,随手抄起一只空盘子狠狠拍向白景的脑门。

啪!一阵清脆声响起。盘子碎裂。一道鲜血从白景的额头淌下。

安静。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此刻李桑怀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见白景仍旧十分平静地俯视着自己,李桑怀躺在桌板上抿着嘴唇,双眼紧张地闪躲着,不敢与其直视。

她的心跳加速,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

白景好似不觉得痛,仍不思悔改地俯下身子,试图慢慢将脸凑过来。

这时李桑怀突然将手里碎裂的盘子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别动!你再过来,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可是在两秒钟后她总觉得别扭。难道自己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如果这小子对她乱来,她就真的死给他看?

愚蠢!简直愚蠢!那样岂不是便宜了这混蛋?

不可,不可。好死不如赖活。凭什么是自己死?

如果自己死了,买不起轮回车票,那岂不真就入了轮回,从此变成了凡人?这明摆着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于是她又忽地将手中盘子的碎片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抵在白景的脖子上。

李桑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警告道:“你别乱来啊,这可锋利着呢!”

霸道的白景直接无视了这个在他看来无比可笑又毫无威慑的警告,他一把抓住了李桑怀的手腕。

咚咚咚!就在两人保持这种暧昧且尴尬的姿势不知如何收场时,门口传来了连续的敲门声。

白景看着已经慌乱得露出些许恐惧的李桑怀,有些不忍心地松开了手。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走向门口。李桑怀立刻从桌板上弹了起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在白景开门的瞬间李桑怀立刻跑到厨房抽出一把菜刀。

“真是要命!这小子竟然玩真的!差一点贞洁不保!”

或许是菜刀太过显眼不便于影藏的缘故,她想了想,将菜刀放下,又将其换成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随手削断了一根黄瓜试了试锋利程度,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其藏在身后。

白景打开公寓的门,门外竟然站着一排的人。

一众老头老太们打着手电正挤在门口一边堆着笑脸,一边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瞧。

当他们看到屋里的李桑怀正在慌张又羞涩地整理散乱的长发和不整的衣物时,众人的笑意更甚了些。

白景见这么多人堵在门口有些错愕地问道:“额……诸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以为有小偷进来了,所以我们自愿组织了联防队过来瞧瞧……”

说着老头老太们纷纷打着手电照了照手臂上印着‘联防’二字的红袖章,以证明他们真的是来抓小偷的。

白景一阵无语,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而且你们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些,该不会是一直蹲在门口听墙角吧?

“咦?小白你这额头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哦,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打碎了盘子。”白景连忙摸了摸额头。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哪有什么小偷呢?你说是不是?”

“还不是你个老头子说有动静,呼叫所有人紧急集合!一把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

“谎报军情,罪过不小啊,最少得罚两杯。”

“我真听见动静了!”

“嘿!我说,你耳朵不是不好使吗?平时让你把珍藏的好酒拿来喝的时候就装作听不到,这个时候又好使了?”

众人挤在门口七嘴八舌,打着手电筒互相指指点点,谁都不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隔壁热心肠的林奶奶上前小声问白景:“没吵架吧?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什么事让着点。你可不能欺负人家,知道不。”

白景苦笑地挠了挠头。“没,没有。我们只是闹着玩呢。”

李桑怀双手藏在身后,手里捏着水果刀,娇滴滴地走上前来解释道:“我们正抢着洗碗呢,小白非得和我争,所以一不小心打碎了盘子。让大家操心了。”

“小怀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奶奶就叫你小怀了。”

“嗯,不介意的。”

“哎!好!小怀啊,小白他在我们这里住得久了,就像我们的亲孙子一样。以后如果小白欺负你的话,你可要和奶奶说,我老婆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对!如果这小子欺负你的话,和大爷我说一声,看我不把这小子轮胎的气给放干净喽!”

“你放人家的气做什么!拆他一个轮子就行了,还放气,放气有个屁用!”

“要我说啊,就给他多上几道锁。这多省事。”

……

白景的脸一阵白一阵黑,他没想到平时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们竟然下手这么黑。

李桑怀被这么多人宠着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忍着笑,还得意地冲白景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回吧。”

“回吧,回吧。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哟。还来掺和个什么劲呢!”

白景和李桑怀站在门口送走了热情的大爷大妈后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站在门口依靠着门框对视彼此。

李桑怀背后拎着水果刀底气十足地问:“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有什么话今晚就说清楚了,别藏着掖着。免得夜长梦多,以后误会。”

白景耸了耸肩:“没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怕了?怕楼下的大爷大妈找你的麻烦?”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继续?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呢。”

“我困了。况且我已经受伤了,需要修整。休战一晚。明天再说。”白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还有手腕上那一排牙印说道。

白景打了个哈欠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之前他又探出脑袋说:“把手里的家伙收起来吧。放心,今晚我不会潜入你房间的。不过,以后我可不敢保证。”

“你敢!”

“我有梦游症。你是知道的。”

“我可不管。麻烦以后请你与我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还有我的房门,还有我的床!请你离它远一点!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若是晚上不好好睡觉,像只大黑耗子一样乱窜的话,身上少了什么零件,我可不负责!”

说着,李桑怀亮出了手里的水果刀,在小白的面前晃了晃。

白景撇了撇嘴:“一米之外?行,没问题。既然达成停火协议,那么现在睡觉。”

砰!没等李桑怀撂下一些狠话找回场子,白景就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房间里白景走到书桌前点亮了台灯,台灯的灯光下摆着一个画板,画板上画了几条粗略的线,看起来像是一个打伞的红衣女子站在一颗大树下。只是这个女子没有五官,也没有更多可以辨别身份的细节。

此时门外的李桑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在客厅里转圈圈。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坏点子,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毛,悄悄走到白景的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找来一支水笔在门板上画着什么图案。

就在这时白景忽然又将门打开,吓了李桑怀一跳。她急忙将手中的笔藏到身后。

白景:“忘了告诉你,今晚下雨,会打雷。”

李桑怀心虚地将笔藏在身后,白了他一眼,说:“打雷怎么了?你难道缺德事做多了,怕被雷劈么?”

白景:“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敲我的门。我一直都在,随叫随到。晚安。做个好梦。”

说完,白景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又关上了门。

李桑怀不削地翻了翻白眼。

“莫名其妙!嘁!神经病!我会怕打雷?我有那么弱么?简直笑话!”

李桑怀不削地摇了摇头,继续在白景的房门口完成了刚才那个图案。

这是一个召唤梦魇的小型法阵。

这个阵法没什么危害,不过是一个诅咒别人做恶梦的小伎俩而已。

完事后李桑怀两手叉腰满意地看了一眼那图案,露出了一脸歹毒的笑容。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祝你好梦!哼哼!但愿你今晚不会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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