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正价值
“比如说，号称乔布斯大神重临人间的苹果女帝哈娜总裁吧，我在她手下干了整个大半年，才发现先前有关于她的资料，很多都是表面上的东西，和她本人，有很大的差距，什么人格魅力温柔到爆，那都是传说，高举镰刀心狠手辣，才是她的风格。”
为了增强说服力，赵诚挑了两三件，他在哈娜进入苹果之前，一起在一家小公司就职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轶事，一一道出。
听得大家眉飞色舞，大感过瘾。
“真想不到啊，一手将大半身堕入深渊的苹果，起死回生重归王座的哈娜总裁，分明就是一个爱哭爱笑的小女人嘛，这跟媒体里那个无所不能女帝，根本是两码事。”
“长见识，太长见识了！”
“难怪老赵你总喜欢玩COSPLAY，这角色扮演的效果，比坐办公室有效太多了。”
赵诚抿了口茶，一脸郑重的建议道：“说起来，女帝哈娜，是一个非常不错的CEO人选，楚老板，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赵董，那可是女帝啊！”楚胜利指着自己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米八的庞大身躯：“你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请得起她的么？”
如果天朝老爷们大方一点，楚胜利的次级吞噬孢子，每年能够从各冶炼企业中，获得几十亿的专利使用费，应该算是顶天了。
这么一大笔纯利润看起来不错，可放眼西川，也就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水准而已，更别提全国了。
如果按照当前一比五的美元汇率。
也就是个十来亿美刀的小公司。
而这女帝哈娜的收入，光是苹果为她支付的薪水，已经是每年五亿美元的税后收入，更别说远远超出薪水的分红了。
女帝之所以是女帝，不仅仅因为她的能力出众，更在于她的收入水平，同样冠绝群芳。
“就是把我拆了，也支付不起她的薪金啊！”
至少目前的楚胜利，是绝对请不起这一位女帝的。
“楚老板，您还是太小瞧您的次级吞噬孢子了，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进军环保产业呢？”赵诚眼睛里闪过一缕锐利的光芒，在他看来，比起冶炼行业这小小的鱼塘，环保才是次级吞噬孢子的星辰大海。
“水处理？”
“固态垃圾回收循环再利用？”
“金属资源再生？”
“利用次级吞噬孢子，净化板结，酸碱化，重金属严重残留的耕地土壤？”
楚胜利每说一个词，赵诚眼中的兴奋，便凭添一分。
这胖子能够意识到这些，明显说明，他亦是一个目光长远的人。
“这些，我都想过，想过无数次。”
楚胜利漆黑的眼眸中，尽是无尽的深邃：“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
楚胜利摊了摊手：“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解决所有问题，次级吞噬孢子有在环保方面的巨大潜力，但是真正的拿出成果，还需要海量的投入，各种专业人手，以及时间。”
“相信不管是赵董也好，还是天朝的那些······”
楚胜利伸手指了指天，接着说道：“之所以会如此的热切，恐怕正是这个原因吧！”
“没错，如你所言，次级吞噬孢子在矿产方面的运用，的确用不着我赵诚出马，可当看到次级吞噬孢子，在环保产业方面的先天优势之后，我的确动心了，其实投入也好，人手也罢，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口，就算是国家橡树实验室里那些国宝级别的美国专家，我也有把握为你挖来！”
“前提是，你有这个眼光，和有这方面的打算，现在么，我更期待和你的深入合作了，另外，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即和哈娜谈一谈，相信她一定很愿意接受这一项挑战，至于薪水报酬问题，以哈娜总裁的眼光，自然不至于看不出环保产业究竟有多大的潜力，所以就算是不拿薪水，暂时白干活，我想依照她的性格来说，也不存在什么障碍。”
“干吧，楚胜利，环保问题，关乎我们的后代啊，如果真的把耕地，把环境恢复到青山绿水的程度，你就是民族英雄！”
嗯，蓉城学院诞生的民族英雄，何副院长大声的鼓励道。
“早知道，当年我也学这微生物了！”
李岳峰同样眼红了，还有什么比这只手逆天更令一个科学家兴奋的事业呢？
假如天朝的环境真的能够恢复到自然和谐的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为此献出一生，也是天经地义。
“现在，也不晚！”
楚胜利朝李岳峰点了点头。
“哈娜总裁的话题，暂时就告一段落，次级吞噬孢子进军环保产业，我早有打算。”
“至于第一个目标，我想，应该是水处理！”
楚胜利将从服务员那里讨来的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上，拿起笔，在上面简单的画起流程图。
“上面的，是一般水厂最传统的水处理支线，我在有用到次级吞噬孢子的地方，添加了标注！”
“下面的，则是我预想中的全新流程！”
随着楚胜利的讲解，在场诸人，一个个变成了乖乖听课的好学生。
全部注意力，随着楚胜利的笔，在宣纸上不住的游移。
当楚胜利粗粗讲解完整个流程，已经是两小时之后。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赵诚语带钦佩的赞道。
“这项目，一定立项完成，我代表学院，对您百分之一万的支持！”
何副院长破天荒的用上了敬语，眼珠子都红了。
而武军，更是直接的将写满各种符号专业术语的宣纸，收好叠起，小心翼翼的放入随身携带的三防箱中：“这东西，应该用紧急渠道带回国内，我们今天怕是离不开纽约了。”
“没那么夸张，纸面上的东西，还有许多需要验证，趁着这难得的四十五天假期，我正好空出脑子，好好的想一想，反正接下来一周，我家宁熙要对付万恶的春季考试，正好有十天的时间，过一下具体的流程。”
楚胜利转过头，朝沉思不语的李岳峰发出邀请：“李岳峰，我们一起如何？”
“我？真的可以？”
李岳峰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样子，显得信心不足。
“当然啊，说起来在环保方面，我俩都是外行吧！”
李岳峰用力的点点头，感激的说道：“好，干了！”
“如果需要什么资料的，楚先生，您尽管开口！”
赵诚诚挚的说道。
“赵哥，我叫你赵哥没问题吧，你也别这么什么，叫我楚胜利，或者小楚就好！”
赵诚也是个随性的人：“好，小楚！”
“如果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楚胜利认真的说道，有头号猎头公司的资源，他才不会客气。
“要不要去纽约总部看看？”
赵诚打蛇随棍上的向楚胜利发出了邀请。
“有机会的，不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没错，我想，我们未来的合作，还长得很！”
婉言谢过了张大厨共进午餐的邀请，楚胜利和赵诚分道扬镳。
只不过和来时一样，何副院长依然笑眯眯的坐进了雇来的商务车里。
无意也好刻意也罢，所谓恰好一间酒店这样的细节，不管是楚胜利，还是武军都不会在意。
即便是最书呆子气的李岳峰，同样承认，作为蓉城学院一人之下十万人之上的何副院长，事必躬亲的小意态度，着实令人舒服。
只不过，楚胜利一行人回到酒店的路上，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事件。
趁着转入一条小巷的机会，武军令商务车靠着街边，停了下来，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中，武军大步走进了街边的小商店，再出来时，手上多出了一包烟。
拆着烟盒的武军，并未回到车上，而是朝后方一辆福特走去。
“嘶，这车，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福特吧，就是不知道这车牌是否对得上？”
好在众人的猜测没多久，随意攀谈几句，将香烟递给福特车上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大块头，武军一脸淡定的返回了商务车。
“没事，FBI的人，勉强算是外围保镖吧！”
武军淡淡的解释道。
“原来，圈子里盛传的我国大神级院士，到美国都会被重点照顾的消息，不是传言啊！”何副院长虽然贵为蓉城学院的副院长，但是在学术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建树。
而蓉城学院本身，在蓉城这一亩三分地面前算个大拿，可放眼全国，真的就不够看了，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能够拿的出手的教授，可以享受到这般待遇。
“当然不是传言，我的导师陈天空院士，两次赴美学术交流，两次都是被这些FBI重点照顾，用导师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家伙根本不把你当客人，而是防火防盗防院士这样的态度，生怕从美国带走什么技术似的。”
“只不过，没想到老板你现在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李岳峰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点幸灾乐祸，也有一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