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之当个老大不容易
东心雷这段时间一直打听外面的消息,自从谢老大被“探地鼠”营救出来后,五行兄弟与金蓉妹妹还在川岛八嘎手里,这几天一直寝食难安;一个人独自在阴暗的小屋里喝酒抽烟。
看着义父金鹏的牌位,东心雷端着灵位一把鼻涕一把泪,恨自己无能从鬼子手里营救出小金蓉,自己愧对于老帮主最后的嘱托。
杜骅岽刚才对张一一番深入交流,又在堂上对任长风一番驳斥,怼得任长风无话可说,这批人已经对自己心服口服;现在就是东心雷因金蓉一伙被捉,一直耿耿于怀,杜骅岽一进屋连忙对北洪门一番开导:
“老雷,又为蓉儿的事发愁呢;没想到老爷子一辈子铮铮铁骨,光明磊落一生却死在小日本手里,这笔仇我先记着,总有一天我要带领你们把日本老窝端了,祭奠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文东;虽说咱们现在处在川岛淳雄包围之中;可我现在最担心小金蓉与五行兄弟的安全。”
东心雷看到谢文东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神不知鬼不觉说出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心里有多少难言之隐直接烟消云散,连忙破涕为笑转过头来……
“文东,我…我们北洪门在华北一带可谓是第一大派,曾经也是叱刹风云的□□家族,如今日本人欺人太甚,弄得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义父一直看好你,一直想把表妹嫁给你,并有意想把北洪门帮主之位传授于你,要我尽心扶持于你,可是……”
杜骅岽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其实他这个冒牌货也只有金鹏看出来,没想到就连一直在身边的东心雷金掌门也没有说出去,可想而知,此时有多重要,这事是要掉脑袋的事;老爷子真是一代枭雄,心胸是多么宽广。
杜骅岽一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进东心雷说的话。
“你要掌控北洪门首先要让大家服你,现在大家人心涣散,小金蓉;五行兄弟还有灵敏都在小日本手里;这些遗孤都是北洪门以后的顶梁柱,你不可能不见死不救?”
杜骅岽这才回过神来,一番思考之后;哪里不知道东心雷表达的什么意思?”
“心雷,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这次确实是我给北洪门带来了灾难,小日本与我们国仇家恨,大家都是铮铮铁骨男儿,我决定好了,演一场苦肉计;只是要让张一,袁仲天,任长风等兄弟跟我受苦了……”
东心雷一脸茫然,看着面前谢文东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东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能说详细一点吗?”
杜骅岽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要东心雷靠近一些,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东心雷一脸茫然把头伸到杜骅岽嘴边,低着头靠近对方嘴边,两人嘀嘀咕咕一阵,东心雷原来茫然无措的脸突然紧张起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直直地摇摇头……
“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这样岂不是把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三眼哥以及文东会兄弟交代,不行不行,我坚决不答应。”
“东心雷,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吧,记得金老爷子临终前怎么交代你们的,遇到紧急事一定要听从北洪门代掌门,现在老掌门不在了我就是必须挺身而出,你别犹豫了……”
杜骅岽越说语气越来越重,原本还客客气气与东心雷商量营救金蓉与五行兄弟的事情,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遭受到东心雷第一个反对……
“文东,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为了兄弟一心往前冲的带头大哥,你现在身负着文东会和北洪门数十几万兄弟的未来,如果是义父在世,也觉对不同意你这么鲁莽。”
“那你有什么样的办法,小鬼子在天津城不仅有万余人宪兵警备队,还有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特战小队;你带领北洪门全部兄弟一起去营救,只会全军覆没,东心雷,打仗不能光靠莽撞,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才能百战百胜。”
“这样你就有生命危险,我们才把你搭救出来,你又再次设计落入川岛淳雄的手里,岂不才逃出虎口又入狼窝,你想过没有,特战队这次要把你大蟹八块,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这次不一样,虽说特战队狙击手厉害,但我已经飞鸽传书马晓玲;这次你们面对的特战队精锐部队,里面的狙击手十分不容易对付,我知道聂天行的枪法出瑞拔萃,所以我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奎巴兄弟赶过来,他有丰富的隐蔽狙击的经验,到时候配合天行引爆炸弹,咱们来过里应外合,一定能渡过难关,就是必须坚持三天时间。”
“东哥,你你…你这是拿命在赌,万一万一咱们没坚持到马晓玲赶过来,咱们就…就功亏于溃……”
东心雷心里再滴血,双手紧紧攥着直冒汗;看着谢文东一副毫无在意的样子,脸上一阵火辣辣感动,两股热泪无声无息流到嘴角。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成为王者问鼎天行,就是赴刀山下火海;为了自己的兄弟在所不辞。我说过;文东兄弟,天下归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向高傲自大的东心雷瞬间心里崩塌,刚才对谢文东有所防备,现在被谢文东这番肺腑之言感动的荡然无存。
东心雷看着一位真正为兄弟出身入死的胸襟所敬佩,谢文东就是谢文东,谁也替代不了,老爷子真的没看错人。
东心雷泪光闪闪盯着光彩依旧的谢文东,被他身上舍身取义的气势所折服,而刚才还对他不搭救表妹金蓉而埋怨,现在他与谢文东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自己不知不觉慢慢跪在对方面前,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做法,也许只有气吞山河,日月同辉的谢文东才敢去实现,他即将带领着身后兄弟与东洋鬼子对抗到底,同仇敌忾。
“东哥,我刚才对你一番误解;以为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扛不起北洪门大旗;现在你用你的性命保全北洪门众兄弟,我东心雷今后对你绝无二心,请你不要介意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雷快起来,这些都是后话,咱们如何解救蓉儿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这样咱们分别行动,一定要把川岛淳雄的特战队引出来,你在带领一干兄弟去城里救他们?”
“东哥,东哥;我代表北洪门上下对你万分感激,你就下命令把,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东心雷此刻泪眼汪汪,心里有千言万语要阐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如果现在有一壶酒,他们一定要喝他个天花乱坠,只可惜他有眼无珠,错怪了谢文东,而现在有许多到嘴边的话却都说不出来。
“第一 你叫下面人把我要回东北的行踪在城里撒布出去;河西茶馆有鬼子一个据点,就打扮成贩卖茶盐的商贩;把我与小刘,姜森要租船回辽东的消息,散布出去;第二 你马上组织五十余人的机枪队,记得个个配置MB—26机枪;我那里还有几把汤姆森冲锋枪也拿去,记得川岛八嘎把我围住,你们趁城内宪兵队空虚时,杀它个回马枪,救完人质你们从天津商会的船直接到吉林,千万别与鬼子残斗,你只管救人,这边不用管我……”
“东哥,你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我答应你,救下小金蓉等人就马上赶过来支援你,我们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死在一起……”
杜骅岽一阵心酸,眼中的泪水火辣辣湿润起来,抬起手紧紧握着东心雷的掌心。
“兄弟,你有这份心意就行,咱们犯不着全部把命搭在这里。记住老掌门临终前的话;好好保留北洪门的实力。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小鬼子想要我的命我先崩掉他的牙。”
……
……
……
天津城戌队宪兵营:
“太太太…太君,咱们发发…发现现现……谢谢谢…文东。”
一名戴着日本鬼子军帽,斜对眼日本汉奸腰上挎着王八盒子枪,从钢盔鬼子兵门卫疾跑进来。
穿着黑衣马裤的汉奸,满怀兴奋的表情想在自己长官面前大展身手,怎料双脚拌在门槛上,一个趔趄直接从门卫滚倒在川岛八嘎的脚上。
拿起书的川岛八嘎转过头,看到地满嘴是血的“黑土狗”心里说不出一阵反感。
“八嘎呀路,你滴成何体统;在我们大日本皇军面前丢人现眼;废物滴……”
说完;一身军装跨立在狗汉奸面前,一军靴直接把“黑土狗”踹了一脚,还不解气,把书放下架上,就要拔出军鞘的刀,就要杀了这个没有眼水的汉奸头。
“太太…太君;别别别杀我,我滴大东亚良民滴;我就是你身前的一只摇尾巴的狗,你要我咬谁就咬谁,太君你息怒……”
川岛八嘎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拿起手上的剑忽然又放下来,心里一阵尴尬;连忙双手扶起“土黑狗”眉开眼笑道:
“哟西,原来是何队长啊;我滴犯糊涂,刚才那个蠢货不识抬举,一个个宁死也不愿意泄露杜骅岽藏身位子。八嘎呀路,我叫下面渡辺少尉狠狠教训他们,咪西咪西。”
川岛淳雄这才想起“黑土狗”有杜骅岽的消息汇报,为了吓唬对方不要谎报军情,于是山羊胡子微微上扬,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陈队长;你们□□人天生都是反骨,我滴看他们骨头硬还是大日本皇军发明出来的高科技硬,你滴,是不是也想背叛皇军,八嘎……”
何短腿是天津城有名的汉奸维持会成员,他与城西皇协军贾队长,土匪“一支手”三人整天游手好闲,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日本鬼子开进平津地区,他们这批没有骨气的汉奸纷纷拥护汪精卫的“和平共处”伪政府宣言。
其中何短腿就是加入了天津维持会组织,经常参加并破坏华北工人运动,镇压学生游行,逮捕敌后G共两党爱国人生,地下组织成员。
因为他道上消息灵通,人脉网络关系广;伪军皇协军也给他起了个外号“黑土狗”就是因为穿着一身黑衣,人模狗样出卖给鬼子消息,因此他的外号就这么得来的。
“黑土狗”看到在监狱里被关一众北洪门的犯人;自己亲眼目睹了灌辣椒水,碳火烧身;刀剃指甲;独坐木马等刑具;一一用在凌敏;五行兄弟身上;地上血淋淋马鞭、皮鞭被打断,硬是皮开肉绽,满脸瘀血,肿胀也没有喊出来。
这批人在烧红的烙铁下,噗嗤嗤烫红的严刑逼供下,几乎没有一快完好的皮肤,都是浑身鲜血淋漓、深深白骨都露出来;混着烧熟的白烟冒起他们咬牙切齿,痛不欲生地昏迷不醒,接着日本鬼子又一桶冷水浇去,又继续使用酷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
最后渡辺没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因为渡辺还沉浸在丧失挚友佐藤的悲愤中,干脆就拿北洪门俘虏出气。
渡辺淳一命令狱警使用了日军高科技“电击椅”,360伏高压电座椅直接让灵敏等人痛不欲生,简直生不如死,监狱里一片撕心裂肺声
渡辺自己看着不过瘾,又命令手下把手脚被捆绑结实的金蓉押到现场;人面兽心的鬼子要让金蓉在旁看的清楚。
作为千金小姐的金蓉,哪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顿时在鬼子面前哭天喊地,咒骂鬼子祖宗十八代。
对于金蓉川岛淳雄可不能碰,因为他是谢文东的心肝肉,他所达到的效果就是“切肤者痛”让他们知道对抗大日本皇军觉对没有好下场。
“黑土狗”现在回想起来,脸颊上的冷汗直冒,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
“八嘎,你滴;我问你话呢,你滴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是不是想试试大日本皇军最近发明的新科技‘硕鼠钻胸’,这刑法是古希腊君主惩治犯人发明的,嗦嘎;你滴要不要试一下……”
“黑土狗”一听到这个刑法就感到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来,顿时吓得脸上发白,牙关紧咬嘴唇;突然两脚发软,一屁股又瘫软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命……”
“太君,我滴良民大大滴,别拿我开玩笑了,小滴知道你这几天正为谢文东偷逃而发难,我也知道这硕鼠钻胸什么情况;就是将犯人捆绑起来,在胸前放一个大铁笼,放一只老鼠;然后用火在铁笼外烤,老鼠受不了滚烫的高温,就会往对方的肚子里钻……”
黑土狗越说脸色越惨白,额头上的乌筋冒出来,现场的画面如期展现在自己眼前,直接让人不寒而栗,没想到鬼子除了细菌实验还有这么变态的刑法,真是与魔鬼打交道,在鸡蛋上跳舞。
“所得是噶,你滴知道就好,我滴问你,杜骅岽一伙在哪里,你滴不要对我撒谎,否则你说的这种酷刑马上就会在你滴身上实现。你滴明白。”
“知道知道,我滴绝不会撒谎,大佐阁下,我绝不会有半句谎言……”
“土黑狗”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低头连连称是,真是如履破冰,言为谨慎小心。
“哈哈哈,陈队长你滴不要紧张,我滴知道你是我们大日本皇军最友好的朋友,这种变态的酷刑怎么会用在我大日本朋友身上,是应该使用在跟我们皇军不共戴天的敌人身上;所得是哒……”
“是是是,川岛大佐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绝对不敢有背叛之心?”
“那你说说你的手下是怎么打探来的消息,如果我滴这次抓到了杜骅岽等人,陈队长你的侦缉队大大滴有赏,还赏赐你们日本花姑娘干活,你滴一定要如实汇报?”
“大佐阁下,谢文东就是杜骅岽,今天下午带领北洪门余孽准备在天津河二码头登船出逃,为了消息进一步确实可靠,我亲自命令弟兄混在天津商人贩卖的队伍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刚才探子汇报,商船上已经出现了聂天行;袁仲天等;还有一个风衣黑眼镜,特别是腰上两把毛瑟枪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位黑色夹克憨个子,与另一名风衣马靴的姜森抽烟,其余几位手下在茶馆里四处晃荡,贼眉鼠眼左右乱瞧。大佐阁下,他们在干什么?”
“哟西,你滴大大滴功劳;此三人正是我们猎杀逃脱的杜骅岽;你说的黑衣夹克是暗组组织刘波,他一副农民模样,憨头憨脑可杀起人来绝不手软,那风衣马靴的人就是血杀组长姜森,在上海刺杀“樱花”谍战组小姐的就是他们三个,你滴;马上叫你的人撤出来,我亲自率领特战队随后赶到。”
“大佐,你猜他们在茶馆里干什么,我滴不明白他们直接上船,为什么要明目张胆抛头露面,咱们要赶紧行动,别让他们再一次溜了。”
川岛八嘎一副自信满满,只想马上派人干掉杜骅岽一伙,管他是什么谢文东还是在故弄玄虚;只要干掉杜骅岽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就算多田俊司令那边就能被岛田井夫压制下来,这次也能回到长春关东军武藤信义身边,说不定自己直接升职第二特战队队长。
“哈哈哈,嗦嘎;传我滴命令;你带上你的侦缉队;天津宪兵队藤治田中宪兵队;渡辺君率领特战队;副组长“歪长眼”率领狙击组、与“绞兔、“花白狼”一同前往河二码头,这次不干掉杜骅岽你们滴统统滴喂硕鼠。”
“黑土狗”吓得双腿发憷,差一点又要下跪,被军姿威严的川岛淳雄一声呵斥,连忙夹着尾巴跑了……
“嘘嘘……”
哨兵一阵口哨落下:天津卫戍宪兵营顿时一阵兵慌马乱;一排排绿衣钢盔鬼子兵挎着三八大盖,排成一列列队伍;探照灯下;闪着光冷光的钢盔日本兵,手握着寒光铮铮刺眼的铣刀,整齐为一排好队伍……
“一,二,三,四……”
卡车在城墙下发起轰隆隆的引擎声;接着三辆绿皮摩托车,在胳膊缠着“宪兵”二字的驾驶员发动着引擎;
身后四辆绿皮大卡车内装着,满满一车扛着迫击炮,掷弹筒的鬼子兵,只见他们个个脚穿黄底胶鞋,绿皮大衣就像一具具木偶,他们一个个横眉竖眼没有表情,背上裹着绿大衣还背着军行包,步伐一致向斗篷里爬去
快快快……
这时另一队黄底皮鞋,个个头戴渔网钢盔护目镜;每人怀中抱着一把汤姆森冲锋枪;中间几个配置着掷弹筒;丙烷喷射器;无线接收器;完全是另一副军姿整齐,武器配置先进的装备。
这支20余人的特战队,有狙击小队,暗杀小队;信息接收小队,医疗小队一应俱全。
二十几人的小组,个个分工明确;刺杀组成员的脖子腰上套着探阴爪,每个人肩上挂着两颗地瓜雷,小腿内侧绑着德式匕首。
而爆破小队配置着红外探测器,德式□□刀;背包内装着简易制造的松扣环炸弹,可想而知,岛田井夫甚至川岛淳雄都把他们视为香饽饽。
川岛淳雄头戴渔网头盔;一身军装靓丽展现在摩托车身前,他挎着两腿杵着军剑;胸口还挂着一个300倍望远镜;军姿威严站在排好阵型对战队右侧。
第三小队长渡辺淳一挎着指挥刀,示意两排十人的特战队队员,双脚靠拢;双眼平视前方;一个个夜色九八德式头盔,在探照灯下一点也不闪眼,大伙队形一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荷利玛莎,请大佐阁下对大家训示……”
东心雷在西侧赌坊的屋顶上看着,三百米危墙下的日本鬼子,这时已经集体待命,准备去剿灭谢老大一伙了,东心雷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是过意不去。
这次谢老大安排东心雷带领五十余人的机枪队去营救金蓉一伙;就连北洪门张一堂主,袁仲天,任长风,聂天行,格桑都没有告诉他们,因为这是一步险招;一是怕其他们打起仗来有所顾忌,二是更加迷惑川岛淳雄;没想到北洪门一众全在溃逃的路上,单单落下东心雷去营救金蓉一伙 。
川岛淳雄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杜骅岽会为了兄弟以身犯险,为了除去多年来的心头大患,小鬼子一定会倾巢而出,剩下的老弱残兵就是东心雷切瓜摘枣的下酒菜了……
果然不出东哥所料,小鬼子这次抽出百分之八十的宪兵队,就连川岛八嘎的特战队也出动了,可见东哥这次的危险不亚于上次在北洪门的境地。
想着想着,东心雷气得把一块瓦片直接用手指压碎;看到危墙下冒着点点闪光的车照灯,探照灯下鬼子的身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担忧来……
“兄弟们,等下小鬼子倾巢而出之后,你们要把你们手上200发子弹给我统统的打完;不要吝惜这些狗杂种的性命;要用他们的血来告慰金老帮主,和与为我们甘愿两肋插刀的东哥,大家听明白了吗?当然救人也是这次最关键的任务,但绝不留下多余一个鬼子活命?”
一排黑衣蒙面的北洪门弟子,不约而同举起手上的捷克式机枪。大家听完东心雷一番煽动,顿时拉起枪栓把子弹夹推上膛,朝着墙下的日本鬼子投去愤怒的凶光。
……
……
……
天津河二码头;
码头上来往着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人码头上人流涌动,河边上停放着大大小小的商船,有三尾帆、四尾,还有蒸汽渡轮,江渡轮;烈日当空,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充满着一片繁华景象。
驾驶舱内来回走动着光着膀子的贩夫走卒,他们把一袋袋粮食,茶叶;烟土,扛运到汽笛船上,叼着烟斗的帮办围在几名打手拥护下,正在摇椅上喝着茶,躺着甲板上晒着太阳。
而在帮办指挥下,十几名黑衣大褂;手持皮鞭的混混,看到贩运队中老头走的慢就是狠狠一皮鞭。
而驾着马车的俄国老毛子,满腮络腮胡一身燕尾服,高顶帽站在马车前挥动着手上的鞭子,不停地驱赶着人群里挡住到的老弱妇孺。
刘波在人群中茫目四顾,看着熙熙攘攘的码头一片喧嚷嘈杂声;连忙伸手挥向船上准备登船的张一,袁仲天一伙。
任长风扮着官二代,与其余十几人推推嚷嚷闯进排队的人群中;大多数抱着孩子,扛着箱子的平头百姓。
看到一队十几人手持破壳枪,怒目圆睁的地痞混混捣乱,谁敢上来造次,不约而同各自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任长风这一场无厘头的闹剧,直接把坐在茶楼的杜骅岽给看得大眼瞪小眼,心里一阵想要发笑。
而张一、袁仲天;格桑一伙却扮成唱戏的班子,袁仲天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张一安排他穿上戏服当武生,“探地鼠”个字矮小,化了个净丑装;张一假装拿着一把算盘当班主,与其余弟子扛箱子举锦旗,一同混进乘船的旅客中。
聂天行按照谢文东的命令,在铁匠铺监视河二道子口集市有无异常情况,刘波的暗组成员在茶馆、赌坊,布料店;集市口扮成老百姓。
而姜森这时也与谢文东一起坐在黄包车上,他们两人假装黄包车车夫;四处窥探集市上的一草一木。
“东哥,这几天鬼子查的厉害,面前有鬼子巡逻船停泊在河中央。我打听过了,他们有二十人;两把九二式重机枪;一个四人的迫击炮小队;其余的是卫兵,咱们如果遇上了,要不要动粗;我还是担心任长风这家伙的脾气,就怕鬼子一阵欺压就要动粗……”
“呵呵,小姜,这你不用担心,因为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要暴露了,我猜想鬼子已经在来的路上……”
“啊…这这……”
姜森大眼瞪小眼看着谢文东,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开口前面人群中就出现一片骚乱……
“哒哒哒……”
这时,河西二道口集市上人群里,开出三辆摩托车,开在后面的四辆卡车鬼子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举起歪把子鬼子对着天空就是一阵乱射。
面前人群中听到机枪声的人群如同惊弓之鸟,许多人还来不及转身逃跑,就被后面惊恐的人群踩翻在地……
许多摊位上的蔬菜瓜果;簸箕菜篮子被打翻在地上;什么名画瓦罐背摔碎一地;路上驴子受了惊吓,撞翻了炸油条的灶台店铺里来不及关门的小二,被鬼子一枪爆头,鲜血溅在柜台上。
卖烧饼的老伯,卖陶瓷梳着中分头的商贩;背着孩子蒙着布的妇女,他们都像末日受惊的小鸟;就像关在房里的苍蝇,横冲直撞;街上啼哭的小孩,抱着一块碎饼哇哇大哭…
“小鬼子来啦,大家快跑啊……”
这时,人群渐散的街上此刻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蔬菜水果滚落一地,菜叶窸窸窣窣打翻的摊位上,地面上几个滚动的菜篮子斜倒在店铺门口。
杜骅岽见势不妙,马上命令姜森,刘波还有聂天行一伙迅速到轮船上躲避,鬼子这次来头不少,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大家快上船,以船为中心,只要守住这艘渡船,我们就有活命的机会……”
说完,杜骅岽与姜森直接从茶馆二楼翻下来,拿出毛瑟枪在来往穿梭的人群中撤退,十几名暗组成员也纷纷利用溃逃人群的优势逐步溃逃至船的甲板上。
此时甲板上百姓空空如已,就剩下三十人的文东会与北洪门弟子。大家纷纷从张一戏服箱子掏出汤姆森冲锋枪,还有一些四五式,中正式□□,大战一触即发……
张一,袁仲天一伙心里慌乱,自己一向伪装还是被鬼子识破,真是打不死的苍蝇专叮无缝蛋。顿时扯下外面的戏装,掏出净面匣子就要直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