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冷枪之绝地归途
看着岸边死伤无数的鬼子尸体,川岛淳雄一脸黑线,连忙埋头举起王八盒子,斜跨着护城桥的石墩下,一阵火辣辣石头碎块被机枪小组扫射的四处飞溅。
“八嘎呀路,骅岽君;你滴不知好歹,竟然我给你了活命的机会,是你滴不珍惜,要白白陪上你这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别怪我翻脸无情。
川岛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瞬间头上的石块乱飞,一阵火星四射;周围轻烟缭绕感觉危机四伏。
“八嘎呀路,我滴命令仓库外的步兵炮,迫击炮对着江面上的轮渡船开炮。大炮轰完的同时,第二小队特战队给我行动,必须一个不留解决船上的黑衣人。”
川岛八嘎对渡辺大尉下达命令,渡辺命令旗语兵挥动手上的旗子,后面十几公里的步兵炮,迫击炮大队已经填好炮弹,一个个调整好炮弹的炮击范围。
就在这时,一旁的杜骅岽看到对岸的渡辺淳一;此刻他正接受川岛淳雄的命令,挥动着手里的红旗,对着码头上杜骅岽一伙开炮,战事一触即发。
杜骅岽拿起望远镜一瞧,大喊道:
“快快快,赶快把船开进深水里,小鬼子要打炮了,舵手呢,杜骅岽满脸惊恐一转过头去。
舵手早已经被死翘翘了,只见一滩暗红的鲜血从眉心处流出来,轮舵手已死自己的船就开不了,自己已经在敌人的炮火覆盖范围内。
这时没想到,满身是血的伏小波转过身来,满脸焦躁地看着自己老大,觉得这时候自己是该大显身手了。
“东哥,我会掌舵,我以前就是大海捞鱼的,让我试试?”
“好,快点,离开这个危险范围内,鬼子的炮弹可不眨眼睛。”
伏小波眼看谢文东如此器重自己觉得自己好运就要来临?接着就匆匆跑进船头驾驶室内,低头仔细研究一遍操作按钮,放下手闸继续按动其余按钮。
“这小意思嘛,原来这么简单,呵呵……”
伏小波双手一搓了一下,再去按动启动电源按钮,满嘴得意之色不溢言表,因为马上可以逃脱,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心里一阵心花怒放。
“砰……”
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伏小波的左太阳穴,子弹随着碎肉炸裂开来,还夹带着一股热乎乎的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溅的玻璃窗一滩血渍,现场令人只想作呕,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远处有狙击手,怎么回事?”
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拿着冲锋枪的暗组成员,接二连三一个个被爆头射击,当场吐血身亡……
暗组另一位开枪射击的成员,一枪爆头,身体如烂泥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大伙因为杀人声音嘈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砰……”
又是一枪直接眉心中弹,暗组兄弟倒地的同时,手里的冲锋枪还在扣动扳机,啪啪啪的发出一连串子弹,直到对方落气了才停止下来。
“不好,有鬼子狙击手,大家小心……”
几个人东张西望,吓得面容失色,各自跌跌撞撞各自找掩体保命要紧。
“砰……”
“咀……”
“啪……”
在来回折腾的人群中,同时有三个暗组兄弟被鬼子击死击伤,两个当场死亡,一个左肩膀被子弹打穿。
大家趴下,这时姜森身为暗组组长,顿时掏出一面镜子,对着头上的明媚的阳光斜照在船头的驾驶一个小亮点 ,
“啪……”
一颗子弹直接打在驾驶室墙壁上,顿时闪现出一个大窟窿,黑洞孔还冒出一团黑烟……
刘波明白老姜的深意,连忙挥手示意十几个没死的兄弟快速隐藏起来,大家眼疾手快,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枉死的暗组兄弟。真是如同在刀尖上过日子。
鬼子狙击手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个亮点是一个虚晃一枪,顿时低头调好望远镜焦距,仔细一瞧,地上除了被自己射死的几个死尸,其余活物一个都没有了……
“八嘎呀路,□□人狡猾狡猾滴……”
就在这时,河岸仓门口响起,日本九二式步兵炮,迫击炮的轰炸声。
“轰轰轰……”
日本九二式炮弹直接在轮渡船周围爆炸开来,溅起无数股水花;震得渡轮摇摇欲坠,一颗炮弹直接落在甲板上,直接炸断了渡轮上的上的门板,掀飞了五六个暗组成员,就连来不及躲避的刘波,姜森等人一起被气浪震飞到船舱的墙壁上,两人被震得五内剧烈,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杜骅岽眼疾手快,一个飞扑窜到船舱的座椅下,才没有被这股巨浪给震伤,可他满脸乌漆嘛黑,看看甲板上熊熊燃起硝烟滚滚,自己也举步维艰。
顿时甲板上窜出两三个火舌人来,大火噗噗燃烧在暗组成员的身上,火人在甲板上撕心裂肺惨叫着,挣扎着四处乱跑,一下子栽倒在微波荡漾的河水里。
“快快快,开船离开,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土地鼠看到面前的人死伤□□,大家再无力招架鬼子重炮的摧残,狠下心来,直接弯腰躲过河面上炮声隆隆的 。放下陀盘上的后退控制杆,整个穿瞬间一震,直接向后退却,不时躲过面前迎面而来的炮弹声。
千浪万涛飞溅十多丈,直接灌倒下来浪花直接浇灌到船头的驾驶舱内,瞬间如倾盆大雨直灌而下,浇得整个玻璃窗,护栏杆,眺望塔震耳欲聋,驾驶室上的灯泡摇摇欲坠。
“咀……”
一颗子弹直接钻着腋窝而过,刹那间一片血淋淋弹洞流出殷红的鲜血来,阿斌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接着他便一个趔趄差点体力不支栽倒,眼前头昏目眩起来。
“阿斌,你小心狙击手……”
清澈透明河水被染红一片,水上的浮尸百具,死相恐怖;被水泡过浮肿的脸上狰狞,睁着死鱼眼眉心中弹,有的残缺不全,肠子、断手断脚都漂在河面上;暗红的水面上波光潋滟,到处是枪声不断。
这时三具鬼子尸首在河里一漂一浮;顺着许多晃晃荡荡的尸体堆里流动,无声无息躲过了机枪鬼子的视线,缓缓顺着流动的水流向鬼子的巡逻船漂来。
如果不仔细看这三具尸体具体情况,肯定没人发现,早在尸体下面划动的聂天行,任长风和袁仲天三人,他们在水中头举尸体,身体在水里靠双腿摆动,借助河水流动缓缓摆动脚步 ,就像在水中行走般使自己漂浮起来,根本就是一场赌徒式的较量。
等到靠近巡逻船舷下面,任长风用嘴紧含在一把钢刀,双手握护栏杆一个翻身而起;带动着片片水花四溅,然后从侧弦舱找出一根绳直接丢给聂天行,袁仲天一伙……
“什么人,啊——有有……敌人”
一个小鬼子误打误撞瞧见任长风攀上自己的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脸色大惊就要大喊救命。
任长风寒光一闪,一丝冷笑的嘴角流出血来,一股杀意四起。顿时一道残影化作一股劲风奔袭而来,只见任长风一个起身侧踢船舷的护栏之上,借助于轮渡室墙壁凌空而下。落地的同时;一气呵成划过鬼子的喉咙。
“你你…你……甘拜…拜下风?”
任长风杀完不过瘾,直接举起手上的狂饮刀,对着被惊醒过来的鬼子兵们,迎面就是一刀刀腥风血雨。迎面扑来的鬼子首先是三八大盖被一削为二,吓得鬼子面容惧色,呆若木鸡。
后面的袁仲天直接捡漏,鬼子兵如老鼠见了猫打了霜的茄子,瞬间如枯树上的残花败柳;经不起秋风扫落叶。
袁仲天杀心四起,一边杀鬼子还爽快吟诗一首:“花前月下独扫雪,大雪纷纷惨声绝;征图四方猢狲散,酣畅饮酒谈家事,征战归来剁狗头,驱逐胡虏杀敌寇;莫谈当年百家姓。”
一时间,三十几名鬼子被任长风卸下了枪支,一时间鬼子除了一脸鲜血直飙,待任长风转头一瞧,袁仲天风涌而至。
一段残影软剑早已是鲜血淋漓,无数颗鬼子的人头纷纷滚落在甲板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上,一具具无头尸体应声而倒,噗噗直冒的红色液体……
“袁仲天你干嘛,我没有叫你杀他们啊,我只是卸掉鬼子的武器,说不定我等下五花大绳捆绑起来,押到金掌门坟前发落;这样不好吗;袁“冤”大头你干嘛抢了我的饭碗。”
只见身后袁仲天残剑带血;双目带着寒意地擦拭剑上的一抹鲜血,没有一点兴奋之意:
“这些小鬼子死有余辜,我袁某人也绝非烂杀之人,金老爷子死得很惨,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再瞧瞧最后的聂天行,已经拿起一条麻袋,把日本鬼子的人头装进袋子里面。心里觉得杀的太少了,这些狗头要窜起来,拿到掌门的坟前祭拜。
“一共33个人头,咱们要杀个300个人头,才能对得起金鹏和惨死在日本手里的师兄弟,你们说对不对?”
“嗯,天行;我们一定完成杀日本狗的任务 。”
……
……
……
杜骅岽看到“探地鼠”阿斌被鬼子狙击手击穿了肩膀,万分紧急之下,杜骅岽想补上前来,操控轮船继续后退,就在这时一把九八式日本狙击□□,透窗而过……
楼顶上一位头戴护目镜的“骚狐狸”在眺望镜里看得真真切切。没错,正是老冤家杜骅岽,已经快步跑过来,双手扶着轮陀手,一旦离开这陀手就会偏航,只见他满脸大汗,目光如炬盯着前方停靠点。
“砰……”
就在这千钧万险之际,原本倒下的“探地鼠”阿斌突然站起来,直接把谢文东拉了一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骚狐狸”的致命一击,顿时一股浓浓的血液溅在杜骅岽的脸上,一股暖暖发热的热血情意浓浓。
“谢老大,你千万不能有事,阿斌先走一步了……”
杜骅岽眼眶湿了,没想到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懂得护主心切,自己心里一阵火辣辣惭愧难当 。
阿斌,阿斌……”
杜骅岽看到两次救自己的阿斌在狙击手惨死,瞬间满脸青筋暴起,一双丹凤眼发出摄人心魄的寒意来,炯炯有神的目光散发出要毁天灭地的怒气来。
“小鬼子,你们休要猖狂,爷爷叫你怎么做人,日本狗拿命来……”
瞬间杜骅岽腰间一闪,一个侧腰低头滑出半步,然后双脚抠住双桅杆,平仰前驱直接旋转360度,举起毛瑟枪连连抠动扳机,一下子打死对岸七八个鬼子兵,鬼子阵营瞬间的枪声渐渐减弱。
看着在甲板上杜骅岽这番骚操作,一下子就干掉自己七八个人。气得狙击手“骚狐狸”一顿暗骂。干脆直接暴露在屋顶,迅速端起九八式狙击□□冷笑道。
“该死的;不管你是杜骅岽还是谢文东,我滴一枪砰了你的狗头,你滴就是有三头六臂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咀……”
聂天行哪肯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直接架起鬼子九八式□□,抬手就是一枪,一脸不可思议的“骚狐狸”瞪着眼睛,直直从房粱上栽倒下来。摔得脑浆迸裂,死相令人恐怖……
“砰……”
一声枪响传遍于码头渔村,枪口余烟绕绕,没想到死的不是杜骅岽而是骚狐狸。
“…??”
只见袁仲天与任长风已经开着一艘轮船过来,其余两艘上的鬼子也被他俩一并解决了,这俩人的缺陷就距离太远了就只能干瞪眼,可近战简直就比活阎王,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五步之内没有一个活物,除非自己不动手,否则就是一片杀戮。
其它船鬼子也领教了三位高手的剑术,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近战鬼子机枪手就没有优势了。
而聂天行;任长风,袁仲天不用说,简直就是一边倒的趋势。
“骚狐狸正想抠动扳机,却被过来支援的聂天行看得清清楚楚。
阿斌的死让他触动更大,没想到一位普通的手下对谢文东如此敬重,关键时刻,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谢文东。
真有良禽折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伺,真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