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阅过千帆,方知内心所求,“为师才知道,什么武功秘籍,什么天下第一,皆抵不过真心真意,若能重来,若能重来......”
“若能重来,我便做好为徒本分,不逾矩,不动情,一世不离桃花岛......”免得伤情。
芮熙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在高处,正死死的搂着一人的腰,不由得捏了捏,好腰!
(私设,影版梅若华16;黄药师38毕竟是严屹宽演的,天涯四美呢)
感觉到芮熙的动作,那人飞身而下,落到平地后干咳示意,“可以松开了吗?”
“抱歉。”芮熙连忙松开,离他半尺。
被放开后,那人转身就走,宽大的披风随着动作飞扬起来,好一个芝兰玉树的黄药师。
芮熙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乖巧的亦步亦趋。
客栈,黄药师和胡子大汉相对而坐,那汉子衣着不似中原人,浑身阴邪之气,他称那人为锋兄,想来,那人应是大名鼎鼎的西毒欧阳锋吧!
这边,黄药师的徒儿陈玄风正不停的为芮熙夹菜,“多吃些,以后莫要偷盗,寻个正经事做吧!”
芮熙不紧不慢的吃着,连连点头应下,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人可真是单蠢,在饿死和坏规矩之间,自然是前者比较重要,也不知教的什么徒儿,失败。
面对欧阳锋提及九阴真经的试探,黄药师并未展露想法,故而有些心不在焉,瞧见芮熙优雅的吃饭动作还有心思怀疑:乞丐也有如此礼仪?
欧阳锋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顺着视线看去,略带挑衅的开口:“这乞丐瞧着不错,给我那侄儿做个婢子也还尚可,药兄你说呢?”
闻言,芮熙连忙起身走到黄药师身后,“救我之人是他,做奴婢也是给他做,以报搭救之恩,与尔何干?”
“锋兄,你也听到了,这丫头我收下,至于那......各凭本事吧!”
欧阳锋拂袖而去,芮熙被领回了桃花岛。不过做的不是婢女,而是厨子。偶尔闲时学着练剑,由于封印了所有能力,现只得重拾挥剑之能。
大概是动作略显生涩,凉亭上悠然饮茶的黄药师忍不住飞身而下,手把手教芮熙舞剑,衣袂翻飞,随着桃花纷纷落下,俊男美女,很,暧昧。
总算学完之后,芮熙连忙行礼,“多谢岛主教导,奴婢定会加以熟练,定不给您丢脸。”
“我这般亲手教导,难道不值得你唤一声师傅吗?”黄药师墨眉上挑,微微俯身询问,距离似乎有些近了点。
芮熙连忙跪地叩头,“自然,徒儿拜见师傅,晚膳徒儿会多做几个菜,感谢师傅教导之恩。”
黄药师满意的直起身,飞身回亭上,继续饮茶看芮熙练剑。
晚膳时间,芮熙做了十六道菜,摆满一桌子,请新出炉的师傅用膳。一旁的师兄弟们不停的咽口水却不敢动,只得愤愤的扒拉碗中的青菜,谁让他们弄不过腹黑的师傅呢!
用完后,黄药师慢条斯理的擦擦嘴,“尚可,以后就这样做吧!”
芮熙答应下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再给这能吃的师傅送上一壶清茶,漱口润喉。
拜师后,芮熙才开始学落音掌法,因为没有修炼出内力,就算学习招式,却体会不到内力的运行,更遑论打碎巨石。
黄药师只得亲自教导,将手覆上芮熙的手,内力循着他的手进入芮熙的手臂,运用招式一掌拍出,巨石轰然碎裂。
芮熙很恭敬的拱手一礼,“谢师傅教导,徒儿会好好学的。”
“嗯,晚些为师会来检查。”
“好的,师傅。”
黄药师留下作业后飘然远去,芮熙苦哈哈的修炼存于手臂的些许内力。
待初见成效,又是一年桃花开时。黄药师决定考校徒弟们的功夫,将玉箫放于凉亭上,谁拿到,便许其一个愿望。芮熙对此兴致缺缺,借机踩断一棵桃花树,作内力不足之相落入水中,退出比赛换衣服去。
“徒儿不喜桃花?”
是的,“是徒儿内力不济,请师傅责罚。”好像是讨厌这里的桃花,没有缘故,但是不能认。
黄药师轻笑出声,上前拍拍芮熙的头,“如此,好好修习内力,莫在‘踩断’为师的桃花了,可好?”
“知道了,师傅。”芮熙把桃花树给栽了回去,至于能不能活,也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后来,那树死的透透的。芮熙把它砍了当柴烧,心中莫名的郁气这才散了些许。
夜里没啥节目,黄药师吹起了最爱的碧海潮生曲。芮熙把它当成催眠曲使,在众师兄弟的吵闹中沉沉睡去,嗯,很管用。
江湖传言,持有九阴真经的王重阳已死。恰逢出岛采买之日,芮熙同陈玄风跟随黄药师出门。
欧阳锋早早等在岸边,又一次的试探被黄药师挡下,便朝他身边的芮熙下手。
“......”速度很快,芮熙只得狼狈后退,余光瞥见朝她走来的欧阳克,她拉起对方反手一推,欧阳锋收势不及把欧阳克打的吐血。
“锋兄,我再说一次,那物,咱们各凭本事!”说完,黄药师径自拉起芮熙离开。
采买结束后,三人回程。途中,陈玄风忽的摸出一支桃花簪,“师妹,送给你。”抬手想给芮熙戴上
芮熙侧头躲过,低声回应,“抱歉师兄,我不喜欢戴饰物。”
陈玄风不死心,一把握住芮熙的手腕“师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你懂我意思的,是吗?”
“抱歉,师兄,我不懂。”芮熙挣脱他的手,朝船头走去。
船头的黄药师嘴角微扬,询问芮熙,“为师要去寻一物,你可愿随我前去?”
“九阴真经?徒儿武功不济恐拖后腿,师傅您一人去吧,徒儿在岛内等您就好。”
“正是如此,为师才想带你去历练。行了,就这样定了。”说着,他揽过芮熙的腰肢飞身而去。
瞧着两人的背影,陈玄风眼中闪过愤怒之色,很快散去,握着桃花簪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说是找东西,更像是游山玩水。有敬业厨子的伺候,黄药师不是一般的享受,菜的香味引来了老饕洪七公,一路结伴而行。
大概是吃人嘴软,洪七公帮忙夺来了完整的九阴真经。就算如此,黄药师还是迎回了一对主仆,那小家碧玉的冯衡,一路瞧着他羞红了脸。
“师傅,这位小姐如何安置?”
“寻一处僻静之所安置即可,小心伺候,无事别来找为师。”
“好的,师傅。”
芮熙本分的伺候着冯衡,只是那娇小姐事情有点多。总是生病,想要见黄药师看病。她只好做个敬业的传话人。
“找为师何事?最近可有好好练剑?是有不懂的要问?”黄药师浅酌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询问。
“师傅,冯衡小姐生病了,上次的药方吃了不管用,所以来寻您去看看。”
黄药师疑惑的皱眉,眼中闪过些许不耐,“不管用?胎里的弱症只需调养即可,如何会生病?受凉了?”
“不知,师傅自去看看便是,时候不早,徒儿该去准备午膳了。”话已带到,做饭去了,这两人还真是难搞。
陈玄风似乎死了心,与她恢复从前的距离。也不主动凑上来,平日里丝毫不逾矩,芮熙也就作平常对待即可。至于暗地里瞧来的视线,她只做个瞎子看不见。
不知何时,冯衡开始出来走动,同三个师兄时常闲谈,看向芮熙的眼神愈发隐晦。
一日,冯衡吃药后忽然吐血,进而昏迷不醒。正遇黄药师出关,于是下令彻查。
贴身婢女连连叩头,哭的一脸泪水,抬头时,视线所有似无的从芮熙身上飘过,意有所指,“小姐膳后仅饮几口药便吐了血,还请您为小姐仔细诊治才是。”
黄药师把完脉后收回手,俯身端起矮桌上的白瓷药碗,轻抿一口,“药汤并无不妥,膳食拿来为师看看。”
芮熙拱手一礼,冷静回应,“已经收拾,剩下的喂了鱼。”
“这......”
那侍女从怀中摸出手帕展开,“奴婢悄悄留下了些,还请您查看。”
黄药师看那侍婢良久,摸出银针试了试,“并无不妥,许是膳食有些油腻,以后还是多用些清淡的吃食为好。”
“是,是......”侍女埋下头,弱弱称是。
黄药师摆手示意,“行了,都回去练功,无甚大事。”众弟子应声而退,陈玄风面上闪过可惜之色,随着众人退下。
芮熙看在眼里,再瞧眼渐渐转醒的冯衡。她似乎明白了,这一出好戏是为她而作。可惜师傅不愿深究此事,也就没了他们发挥的余地。嗯,其实她也觉得可惜,套路虽然旧了些,但却是最好的试探方式,想来,冯衡应该会有些难过的吧!
黄药师并未久留,稍稍安慰几句作罢。也不理会冯衡的欲言又止,而那婢女被吓得不行,更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瞧着他出门。
书房,黄药师饮下茶水,想了想,吩咐哑仆唤芮熙前来,说是有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