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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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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茶盏是哪里来的?这可是贡品,你不要说你一个奴婢的月例能买到千金难求的茶盏。”

“这……”夏忠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

夏有财侧着脸看着夏忠,眼中带着一丝狠戾。

“你竟然趁我和沈家主吟诗作对之时偷了她家的茶盏!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母亲和父亲吗?你还不快跟小沈公子磕头道歉!”

夏有财的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话中藏着的刺却让夏忠浑身一颤。

夏忠立刻向着沈念释的方向磕头。

“小沈公子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做出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是我不好啊。”说着说着她直接开始自扇巴掌。

很快几巴掌下去她的脸就肿了一块,几缕头发披散下来,先前还气焰嚣张的人的腰一下子塌了。

“嗤——”沈念释的笑声显得十分突兀。

“你什么时候进的沈府,什么时候偷的茶盏,又是什么时候砸碎的?”

这么拙劣的顶罪,真当他们都是瞎的吗?

“这……”

夏有财已经收回了目光低着头,收不到提示的夏忠冷汗直冒。

“应该是那天,是沈家主喝醉酒那天!我趁着她喝醉酒后,偷走了她的茶盏,然后……在……在……在路上我走路不稳就摔了……”

磕磕巴巴地说完这段话,夏忠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离谱,低着头像是失去了浑身的精气神。

“既然你口中全无一句真话,那就用刑吧。”陆知州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茶盏又看了看桌上红布中明显质地更纯的所谓的贡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夏忠虽然想到自己注定是要顶罪了,但她以为就是偷个茶盏的问题,没想到都到了要动刑的地步。

奴仆为主人家顶罪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拿这种行为没办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早知道陆知州公正严明,却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夏忠苦笑连连。

“大人,就是偷个茶杯而已,而且只茶杯都已经摔碎了,就算大人要了草民的命,这杯子回不来呀!您就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草民这一回吧。”

许昭昭上前一步,拦住她看向沈念释的目光。

“你属于贱民的私奴,同样的罪名,良人收到些许惩罚即可,有财有权者还可以让受害者撤销上告,便可全身而退。奴婢则不然,奴婢犯案受到的惩罚极重,长嘴鞭刑杖刑这都是轻的,伤人的话,可是要受酷刑而死。”

许昭昭慢慢地踱步到她的跟前。”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到底有哪些刑法。“

沈念释从她身后冒出来了个小脑袋。

“你自己想清楚,你如果坚持不说谎话,直接被下大牢的话,你那给别人缝补衣裳补贴你的老父亲该如何是好?”

看见夏忠磨光微闪,似乎有所动摇,夏有财立刻跪爬到她的身边,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的父亲累死累活,眼睛都要瞎了,怎么养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恶奴!错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你放心,你的父亲那边,我会好好关照的。”

“好好关照”这四个字夏有财咬牙切齿。

一旦夏忠供出了她,那这好好关照可就不是现在的意思了。

“呵!你看你的主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她连你的父亲是在别人后厨帮工都不知道,还怎么关照?说不定等你进去之后就把你父亲弄死。”

夏忠醍醐灌顶,立马推开了夏有财。

“大人!大人小人说实话!这个茶盏是夏有财给我的,让我找个隐蔽的地方销毁掉。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大人明鉴啊!”

陆知州悻悻地看了一眼两旁准备拿刑具上来的衙役,约有些遗憾的感觉。

“那你说说她什么时候给你,又具体是怎么说的。”

“是……是初六!初六下午的时候主子身上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料好像有一些被勾划过的痕迹,鬼鬼祟祟地回到我们说好会和的地方。”

”会和,你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只是在初五她送沈家住回府邸之前就让我离开,说好让我在第二天沈家附近等着她。”

“她匆匆忙忙地给了我一个布包,里面包裹着的就是这个碎掉的茶杯,她只告诉我叫我去把这个茶杯找个隐蔽的地方销毁掉,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又走了,看方向,好像是去喝酒了。”

夏忠说的都是真话,和许昭昭推测的夏有财的行动完全吻合。

许昭昭目光如炬,扭头看向在一旁流着冷汗瑟瑟发抖的夏有财。

这下子她是真的怕了,而不是先前为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演出来的。

“你在伤害沈家主之前就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伤害了她之后立刻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去到酒馆里和与你约好的掌柜谈生意,让她帮你做不在场证明。”

许昭昭每多说一个字,她的脸就更惨白了一些。

“之后,你干脆夜宿在那里,就是为了彻底洗净你身上的嫌疑。只是你并没有想到沈主夫会受惊吓而死去,这下是真的心中悲痛才宿醉。”

“真真假假,真假参半,倒真的差点被你混过去。”

若不是她当时真的悲痛万分喝酒喝得神志不清,许昭昭定能早些确定她的嫌疑,并从她这一方开始攻破。

现在能够找全证据把她绳之以法,还多亏了这夏忠并不忠。

腰带作为犯案凶器,也正可以作为犯案证据,这时候老仵作已经在后面用沈念泉留下的手记中的办法,让尸体脖子上的痕迹显露。

痕迹和腰带完全吻合。

再加上夏忠的证词、茶盏作为辅助证据,夏有财已经辩无可辩,在这一刻她的本性才显露无遗。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自视甚高好高骛远的人能够坐拥这么大的家财,还能够娶到我最心爱的男人。”

“他是我的啊!就差一步,我们就要交换合婚帖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母亲受骗我万贯家财旁落,他的父亲拒绝了我的求亲去选择了那个什么也不懂的蠢女人。”

夏有财满眼的癫狂,已经陷入自己的想象中无法自拔。

“他跟我从小青梅竹马,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他嫁给我,我也定然不会让他去后宅,让他只能独守空闺,我会和他一起携手共创更多的财富。”

沈念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打断她。

“为什么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经商头脑却生了个儿子帮她敛财,明明根本不会作诗,这还有人捧着她供她。”

“我自认虽然不是天才,但比她那个木头脑袋好多了,凭什么家道中落,凭什么我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

“你也说了,那是你心爱的男人,不是和你两情相悦的男人。你是不是还做着你们两个双宿双栖的美梦呢?”沈念释充满嘲讽的话,在整个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连夏有财都愣住了。

“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要是他真的喜欢你,他的母亲和父亲也没有办法把他强行嫁给他不喜欢的人。我爹从来都不喜欢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我娘。”

“不不是的!他爱的是我,他怎么可能会爱那个脑袋空空的女人!这是因为我家没有钱,他才不得不嫁给别人!不是的!不是………”夏有财就像是要给自己洗脑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说到最后甚至癫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发。

许昭昭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悲。

或许她有抱负却家道中落是不幸的,只能做一个掌柜是可惜的,可这却不是沉湎在过去的辉煌中嫉妒别人甚至伤害别人的理由。

能设出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局,还能巧妙地利用尸体的变化来模糊犯罪时间的人,若是没有走上歪路,定是在将来有一席之地的。

“我爹不喜欢你,喜欢我娘,可能就是因为我娘长得漂亮吧。”

夏有财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一样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承认了罪名,衙役把她带了下去,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相比于夏有财,沈念白的案子就简单多了,他送给沈主夫的面霜里的毒性是板上钉钉的,他的犯罪动机也非常的明确。

陆知州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公子,小公子向前梨花带雨多是为了博得同情和可怜,现在是实打实害怕得不行了。

沈二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有些心疼的,她不是嫌疑犯,所以可以不用跪下。

她挽起袖子行了个礼。

“大人,我这儿子平日最是乖巧可人,只会些琴棋书画的皮毛,哪里会害人呢?前面我也听了,生姓夏的嫉妒我姐姐,这才痛下杀手,这和我儿有什么关系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男孩子家家的,这要是传出去他进过衙门,可还怎么嫁人啊。”

衙门的主簿为了避嫌今天没有来堂上,虽然说沈二家主和主簿解释了一下自己儿子完全是清白的,主簿表面上也表示十分理解和心疼,但是态度全是明显没有以前亲近了。

“我们带沈念白来,不是为了谋害沈家主的事情,而是沈主夫的死亡和令公子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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