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艾萨克抱着桑妮回木屋的时候，她还未清醒。
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浅金色的长卷发顺着自己的手臂垂下来，有种随时都会消逝的脆弱感。
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褪下已经冻得僵硬的衣物。
她的身体也是冰冰凉凉的，几乎感觉不到温度，像个死人。
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摩挲她的唇瓣。
生气吗？
好似也没有。
此刻的内心非常平静，毕竟她早就想丢下自己。
逃离这里，是早晚的事情。
桑妮不擅长说谎，看到她晚饭时坐立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猜到了。
所以晚上并没有真的睡着，等她离开木屋，才小心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为了囚禁她，而是夜晚的雪原实在太危险了，天气多变，猛兽出没，他怕她会遇上危险，所以偷偷跟在后边，想要护她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没想到起了暴风雪，他跟丢了。
等他找到人时，她已经躺在雪地中，身前是一滩艳红的鲜血，那么刺眼。
他还记得以前两人上驱魔课程时，学过魅魔相关的知识。
【魅魔以男性的精血为食，如果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轻则有空腹感，重则脏器衰竭而亡……】
她现在已经吐血了，多半是胃部或是食道开始衰竭，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会蔓延到其他的脏器。
过程会有多痛苦，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与上次不同，无论他怎样拥抱、亲吻桑妮，她都不曾醒来，连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没有。
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真的变成他之前说的提线木偶了。
艾萨克的内心不由得揪紧。
他将手洗干净，找出小刀，划破手指，以血喂她。
她没有意识，血珠涂在唇上，始终不张口。
只好将她放平在床上，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了些力气。
涂了鲜血的唇瓣微微分开，他举起手，血液顺着手指一滴滴落下，落入少女口中。
也不知道她能否吞咽下去。
不过喝了几滴，她苍白的面颊就有了血色。
虽然还没有醒，但是不用他掐着她的下巴了，嘴巴微微张开着，像是等待喂食的雏鸟。
“你知道吗，你现在好像吸血鬼。”他低声开玩笑，“渴望着我的鲜血。”
指尖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珠越来越少，索性将手指贴在她的唇上。
她无意识地吮住，嘬着伤口。
他觉得恢复地太慢了，换了一只手，连着两根手指一起划开，就这样血淋淋地塞入她的口中。
她的口腔微热湿润，柔软的舌头缠上来，像是羞涩的小蛇，来回绕着他的指尖纠缠，舔舐着指缝中的血珠。
艾萨克莫名觉得涩，情，却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他只是在帮她缓解饥饿，没有歪心杂念。
等她身体恢复一些后，就开始用舌头推拒着。
他不得不抽出手指，昏暗的房间内，手指一片水渍，几根银丝藕断丝连地连着他的指缝与少女的红唇。
原来她清醒一些，就会无意识地抗拒自己。
他颓丧地想着。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总是亲密无间，就算她的发小斯托克明着暗着拦她多少次，她依旧会笑着奔向自己。
艾萨克吮了一口血，俯下身，唇贴唇地喂给她。
他以为她是拒绝自己，实际只是因为意识清醒了一些，觉得血腥味过重，吃腻了而已。
她是魅魔，又不是吸血鬼。
血液这种又腥又黏腻的食物，浅尝即可，魅魔追求的是更加美味、令她舒适畅快的美食。
所以，艾萨克亲口喂她，她依旧推拒着，用舌头严防死守。
他便固执地与她纠缠，舌头强势地挤进去，两人的唇角皆是湿漉漉的，水渍声夹杂在沉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呜咽声中。
终于忍无可忍，她用力咬了他一口。
艾萨克蹙紧眉头，不过依旧没有松口，反而将舌尖咬破的血一并喂给她，逼着她喝下。
他的血滚烫热烈，味道腥甜。
从他的舌尖渡到她的口中，顺着她的口腔、食道、落入饥肠辘辘的胃袋，然后整个身体都好似蹿起了火。
她拼命挣扎着，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不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嫌弃他的血腥膻滚烫，又贪恋与他舌吻的感觉。
他的嘴唇真是相当美味，淡淡的清冽气息，以前就非常喜欢，只是碍于形象，从未试过如此放肆地与他纠缠。
几乎快要将她吻断气了，艾萨克才算喂完。
钳制住她的双手，拉高，用衣带束在她头顶的床架上。
他直起身体，平复呼吸。
被她撩地火起，她却还未清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灰蓝色的眸子微微闪着暗光，像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但是他知道，这种看似幽静的湖泊才是最危险的，有无数人溺亡其中。
艾萨克将半湿的刘海撩上去，努力找回理智与冷静。
拜她所赐，他的呼吸也是微热的。
只有指尖还泛着凉意，顺着她的唇瓣，一点点向下触碰她。
她不住地轻颤，却又拱起身体迎合。
此时已经分不出来，谁才是魅魔了。
“你好像很饿了。”艾萨克再次俯下身，贴在桑妮耳边，像以前那样问，“要抱抱吗？”
他说话时，微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耳畔，好似蝉翼拂过，痒地她头皮发麻，却因为被束缚住，无处可躲。
只好转过头，不让他再对着耳朵说话。
红唇擦到了他的嘴角，她忍不住吻上去。
她真的好喜欢与他唇齿交缠的感觉，渐渐沉迷，被吻地迷迷糊糊，任由他的手顺着自己蜿蜒的腰线向下。
桑妮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是什么，她从未体验过。
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被他亲吻触碰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抱着她翻了个身。
被粗粝的指尖戳到，她嘤咛一声，“……不要。”
艾萨克吻着黑色薄翼与洁白背部连接的地方，声音喑哑，语气霸道，“不能不要，你都饿得流口水了。”
他抽出手指，桑妮感觉涎水流到床单上。
她羞地恨不得没醒来过。
很快，她感觉他贴上来，害她吓了一跳。
不要，不可以，他会被自己吃掉的。
想要拒绝，可是不知为何怎么也张不开口，自腹部传来强烈的饥饿感，她的手被束住不得动弹，于是微微曲起身体，主动迎合他。
她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放浪。
可是她根本无法拒绝魅魔的饥饿感、身体的本能。
现在被艾萨克抱着，就好似一个快饿死的人躺在糖果屋，知道糖果有毒，还是克制不住，抓了一把又一把，拼命往嘴里塞。
而且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现在的意识非常清醒，每个脑细胞都在提醒着，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
她感觉艾萨克抬手抚上自己的腰肢，轻轻摩挲，好似夸赞她的配合。
那个值得信赖的，刻苦又温柔的搭档，最终还是被她拐到了床上。
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会不会也觉得此刻的她放荡又Y乱？
他应该不会再喜欢她了吧？
想到这，眼泪落了下来，怕被他发现，咬着唇忍住了抽泣，无声地掉眼泪。
却在下一秒，因为他突然的动作，痛得止住了眼泪。
怎么会这么疼……
双腿颤抖支撑不住，就要瘫倒在床上。
身后的人好似也疼，发出丝丝的吸气声。
不等她倒下去，结实的手臂捞起她的腰肢。
“好疼……”她再次哭起来。
他俯下身，拨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耳垂，不住地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极为缱绻温柔。
却好似听不到她的求饶，只沉浸在魅魔营造的氛围中。
两人都没经验，艾萨克全凭本能，桑妮被迫接受他。
还是有些痛的，却因为魅魔的本能，舍不得他离开，只想与他缠绵。
喂了一次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艾萨克抱着她转身，垂下眼眸，盯着她小腹上的魅魔Y纹。
比上次看到时，颜色更深了，现在是玫红偏黑的颜色。
“还饿吗？”他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桑妮用手臂挡住脸，不想被他看到此刻的模样，心中想的是拒绝，可是说出口却变成了渴望。
渴望他的身体。
之前没尝过，现在她知道了，从魅魔Y纹的位置，升腾起强烈的空虚感。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快点喂饱我。
“好恐怖……”她发出逻辑不清的呓语，对此刻的自己产生恐惧。
“那不要了？”艾萨克嘴上这么说，却欲擒故纵。
桑妮感觉身上好似有无数虫子爬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抬起腰主动蹭他，却被他闪开。
“好难受。”她咬着唇示弱。
他却装听不懂，直到她不要脸地开口求他喂饱自己。
“遵命。”艾萨克像平时工作时那样认真地答应下来，一手按着魅魔Y纹的位置，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腕拉开。
“看着我。”他拉开她的手，她立即别过脸，就是不看他。
艾萨克也不恼，彻底收回手，闷头不语。
桑妮沉溺其中，这下不再遮掩自己了，纤细的手抓着他手臂，好似在求饶，又好似求他不要离开。
最后的时候，桑妮捧着他的脸，气喘吁吁地央求，“还想要……”
她看到他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发丝凌乱，面颊到耳尖都泛着红。
完全没有淑女的模样。
可她还觉得饿，越吃越饿，一定是之前饿了太久。
艾萨克竭尽全力，一而再再而三地喂她。
最后一次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从身后紧紧拥着她，左手覆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魅魔Y纹已经彻底成了黑色。
终于吃饱了，桑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