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乌丸莲耶因为年老,已经足有几十年没有亲自去过欧洲分部,久而久之,当地代理人仗着天高皇帝远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下子用力过猛导致欧洲整个分部开始内斗,顺带着漏出去不少消息。
为了尽快平息内部斗争,琴酒拿着BOSS的亲令抵达欧洲,铁血手段镇压下代理人挑起的分部斗争,并且重新扶持一个“听话”的代理人上位。
等到他返回霓虹,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
“琴酒,欧洲不如米国那边待着舒服吧?”
基地大门处,贝尔摩德和琴酒碰面,一路领着他去向乌丸莲耶汇报。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欧洲那边让他们自由太久,忘记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那可不一定。”
在琴酒眼里,贝尔摩德像是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异。
“也有些人……不会忘记,不然组织里怎么总是会冒出来这么多烦人的老鼠。”
大明星难得表露出焦躁的情绪,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没有兴趣。
“你去和BOSS汇报吧。”
帮琴酒刷开经过特殊设计的房间,贝尔摩德罕见的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
“……”
后者看着她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幽深,卧底多年的直觉让他从中品出些许不对来。
不过眼下向乌丸莲耶汇报工作优先级更高,思略一番后他还是转身踏入这间只能单向检索信号的屋子。
“……是的,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扶持思尔德上位。”
“欧洲分部现在很安定。”
“不辜负您的信任。”
乌丸莲耶猜忌心极重,哪怕是琴酒亲自动手他也要里里外外几方再三确定才肯放心。
只可惜,人心永远是最难测的东西,他不会知道一万多公里外的欧洲,已经是怎样的一幅天地。
敷衍完乌丸莲耶,琴酒本打算去探一探留在东京的剩下几个卧底的近期动向——神侍秀和送出去的证据足以把组织的罪恶钉死,以他这个星期在外听到的风声来说,那些资料已经开始生效。
“贝尔摩德,伏特加截获到一批FBI在东京的据点,通知你手下的那些人。”
所谓的据点不过是有人用密令送来的一批东京极道组织聚会场所,这些“情报”,要是用来锁定组织在东京的代号成员具体数量。
“萨柯呢?其中有一个FBI在东京总负责人的安全屋,通知她做好准备。”
“你是说……神侍秀和?”
琴酒的突然脚步顿住,组织中一般情况下不会直呼代号成员的姓名——他终于意识到这几天以来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神侍秀和始终没有给过他任何消息。
“她有问题?”
“嗯哼?”贝尔摩德挑挑眉,“幸好当初没让她进入科研组,不然组织这些年要泄露多少重要资料出去。”
“查出来她是哪一方的老鼠了吗?”
琴酒声音透着寒意,杀机满满,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去杀人。
“嘿、嘿,别这么激动。”
这时候贝尔摩德反过来劝说他,“这是一块硬骨头,将近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审出来,偏偏BOSS的意思是不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死。”
说话间两人来到最下层的审讯室,一推门,腐臭之气扑面而来。
贝尔摩德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等到味道散一会儿才跟着琴酒身后进去。
里面还有两名审讯官,看到他们俩,自觉地收起刑具退至两旁,注意力却停留在木架上的人,谨防她有任何动作。
听见铁门打开又关上的动静,被牢牢束缚在型架上的人微微动了动。
白金色的长发沾上血又凝固,一绺一绺的耷拉下来,在牢房里黯然无光。神侍秀和几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艰难地顺着头发的缝隙看向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琴酒从欧洲回来了。
她一一扫视过房间里的四个人,心理素质稍差的两位审讯官被她野兽般的眼睛吓到,找依仗似的看向贝尔摩德和琴酒。
神侍秀和的视线最后轻轻落在琴酒身上,两人谁也没说话。
“……倒还真是没想到,走得最远的老鼠会是你。”
半晌,琴酒轻轻发出一声“感慨”。
“喂,琴酒,BOSS觉得你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更擅长的——”
□□上膛,在神侍秀和的胳膊上绽开一朵血花。
“是清理老鼠。”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贝尔摩德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不过BOSS的耐心和时间有限,也不会让她多活太久。”
“无所谓。”
琴酒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收起□□大步离开这片血污之地。
慢他一步的贝尔摩德摸摸收起袖枪,看起来这家伙和萨柯真的没有什么。
神侍秀和在剧痛的刺激下反而清醒不少,目送琴酒逆光离开。
贝尔摩德摆摆手,无意多留,“审讯继续。”
“萨柯,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她的倔强让来来往往的审讯官不解,为什么会有人拼上性命也不愿说一个有用的字。
“做梦。”
见识过组织实验的险恶,她不可能放任一个收容7*1的魔鬼在黑暗里肆意生长,也不会让种花家的噩梦有机会卷土重来。
就算大洋彼岸的土地已经是她回不去的故乡,她也依旧能与故乡分享同一片月光。
走廊外,贝尔摩德几步追上琴酒,“BOSS说,就连萨柯如今都被查出有问题,雪莉只能暂时交给你监管。”
“我可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细致入微的照顾她。”
神侍秀和对雪莉的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说到这里……”经他这么一提醒,贝尔摩德在心中暗暗感叹神侍秀和的力量,“雪莉和萨柯感情不错,别忘记问问雪莉,有没有重要研究资料泄露。”
“哼,恐怕她一见到我就害怕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琴酒对贝尔摩德的提醒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