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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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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杰亲了我的脸颊和额头,他说一切慢慢来,等我愿意的时候他再和我接吻。但他想要我坐在他的腿上,而我又一次找理由逃之夭夭了。

我和他的感情就这样产生了激烈的矛盾……

那一天,天气微凉,没有太阳,漫天的乌云,陈柏杰和我说新店装修好了,他要转去新店了,以后他会去离我较远的店铺工作了,可能以后只能在晚上他没有晚班并且我也没有太多课业的时候一起去骑车兜风的时候再见面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就这一声简单的嗯,矛盾彻底激化了……

陈柏杰给我发了一大串的文字消息:霍臻臻,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直说,你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这样冷冷的,那么久了,我一靠近你,你就和触电了一样,或者是像见鬼了一样跑的那么快。我喜欢你,我喜欢抱着你,我喜欢紧紧抓着你的胳膊,我喜欢亲你的脸颊,但你对我从不主动,甚至拒绝了我的主动,霍臻臻,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喜欢女人!!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你,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你太冷漠了。

我看着他的消息,也只是回了一个嗯,我继续趴着睡觉了。

既然他觉得我喜欢女人,那就当作我就是喜欢女人的女人好了,反正我每一次喜欢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第一次喜欢男人被背刺了,被人狠狠地在背后捅刀子,害的我都快遗臭万年了;第二次我尝试去喜欢一个人,当我看到了对方的优点并且放大了那些优点,接受喜欢对方的时候,对方伤害了我的感情,甚至伤害了我的身体,我这满身的疤痕、满心的创口和我再也回不去的快乐和开朗,哪里不是拜那个人所赐!

刚分手的那几天,面对突然变得冷清的生活,略感不适应。

我已经短暂习惯了每天中午和陈柏杰一起共进午餐,偶尔晚上一起飙车去兜风看各式各样的风景,每周更换桌上的玫瑰花,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平静而单调。

几天后陈柏杰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臻臻,对不起,之前的我太冲动了,我在你的学校门口,我想见你,我们可以复合吗?”

我叹了一口气,“我想想……”

我思考了一会儿,是继续稳定简单的生活还是选择短暂的快乐,我选择了复合,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是因为我想要度过酸甜苦辣咸的日子,现在这样润物无声的生活过于无聊了。

我走到校门口,看见陈柏杰带着一盒蛋糕和奶茶在门口等我,陈柏杰走向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谢谢,都是我喜欢吃的,我先回去了,手机上聊。”我拿着东西,眼波含笑,笑容满面的看了他一会儿,他最近变黑了一点,黑眼圈也重了许多,我和他相视一笑转头回了学校。

晚上下课后他如约来校门外等我,他带我去兜风,我和他一路到了我们的秘密基地——那段新修建的大路上,那里平日里基本没什么车走,陈柏杰和我下了车,他说:“臻臻,我教你骑车吧!”

我疑惑得双眼眼睛睁得像一只小猫一样,“啊!为什么要教我骑车啊?”

“你试试嘛!”陈柏杰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低头想了想,我也有些心动,所以我点头微笑答应了。

陈柏杰让我坐在了前座,他坐在我后面抱着我,我抓着龙头把手,他握住了我的手:“咦,臻臻,你的手好小啊,你握刹车会不会有点困难,你先试试。”

我试了一下,点头示意我可以的。

在陈柏杰的帮助下,我成功驶出了一段路,但我其实也不过是扭动了把手罢了。

陈柏杰就这样成了我的老师,只要有空他都教我骑车。

直到那个晚上,我和陈柏杰坐在公园外的广场上,我和他说起了一件八卦:“我昨天听到一个八卦,我学校有一个很帅的学弟,其实他本来和我一届的,就因为无证还醉驾最后为了避开警察的追捕出了车祸,在ICU都住了一段时间,也因此休学了一年,身上还留下了很多疤,好可怕啊!你以后喝了酒不能骑车,知道了吗?”

我看着陈柏杰轻轻浅浅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我不会的。”他搂住我的肩膀说道。

今夜的陈柏杰依旧抽时间教我骑车……

大半个月过去了,我基本也学会了,我也能自己骑车了。

为了庆祝这个好事情,他打算骑车带我去看城市的夜景,他知道一个高楼的楼顶可以偷偷进去。

他骑车带我去路上碰巧遇上了警察在查酒驾或者无证驾驶,我没想到的是陈柏杰带着我直接绕开飞速飙车,我能听见身后有警察在叫停,大概率是叫停我们,但陈柏杰无动于衷,我坐在后座心惊肉跳,如果被拦下来的话肯定要去派出所喝茶了,那我就不能按时回学校,可是飙车的话安全问题也无法保障,好在最后我和他成功脱险。

“刚才我冲动了。”陈柏杰下车后解释道。

我迟疑片刻:“下次不能这样了,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抬头看向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似乎看不到顶,冰冷的钢筋水泥浇灌成的银色大厦是城市里的另一种色彩。

他带我从货梯直达大厦楼上,再走过一条漆黑的走廊。

仅靠窗外的光点不足以照亮走廊的路,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别怕,我在呢!”他握住我的手背,安慰道。

进入安全通道以后到达了大楼顶层,去看了这个城市里特别美的夜景。

陈柏杰拉着我的手问道:“臻臻,我知道你喜欢看夜景,我找了好久找到了这个地方,你喜欢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继续问:“臻臻我可以吻你吗?”

我盯着他看,我看到在他的眼里满是期待和渴望,我抿嘴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无半点与他相似的神情,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抱住了他,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再提,只是紧紧地抱住我。

原以为我和他的恋情还会继续下去,我也想过我必须努力克服我的畏惧和逃避,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开始发疯,我和他吵架了……

“霍臻臻,我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就因为我陪你玩、给你解压,还是你仅仅只是想找一个人恋爱,那你为什么不找你胸口刺的那个人,你心里只有他,所以每次哪怕是我抱你、亲你都要征求你的意见,而你那僵硬的姿态和每次我征求意见时你呆若木鸡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当我是一个傻子一样玩弄。”陈柏杰拍着桌子怒目而视。

我的眼神从他话语开始时的皱眉疑惑,到他提到我胸口的纹身时变得冷漠狠冽,我微微扭头斜眼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看我的表情继续拍着桌子怒吼道:“为什么一脸吃人的表情看着我,我说到真相了?”

我扬起左边嘴角冷笑一声,抬起了下巴,将胳膊枕在椅子的扶手上,靠在椅子上,正眼盯着他:“我没想到你这样想我,可能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对不起。”

“既然是误会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碰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你很少主动和我说话,也很少主动约我约会,甚至你每次坐哪都不肯坐我身边。”我看见陈柏杰的眼眶湿润了,他的语气也有一些哽咽的感觉。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说,我也不想说,我学业很忙所以可能忽略了你,我如果不主动和你约会的话,我不会每天中午跑那么远陪你一起吃午饭,不太累的晚上都陪你一起骑车、聊天、看风景,你就当我慢热好了。当然如果你接受不了要分开也行。”

“那分开吧!”陈柏杰说完用桌上的纸擦拭了眼角的眼泪。

我冷冷的回道:“嗯,好,那我先走了。”

我买完了单就走了。

一切又回到了安静的生活,我平平淡淡得熬过了毕业考,我结束了难熬的学校生活。陈柏杰曾再次试图复合,这一次我拒绝了。

毕业后的我将自己‘放逐’到了热带雨林,我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度过了漫长的几周。

我日日夜夜都翘首以待当我过完生日以后,再玩闹一段时间,来几场宿醉以后就可以去新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每一年,我都能穿上全新的华服,在家人的环绕下,去一个以往未去过的地方,吃着每一年都截然不同的风味的美食,等待着揭幕每一年都不同样貌的生日蛋糕。

这一年,还是一袭美丽的裙子,裙摆层层叠叠,在阳光下有淡淡的柔美星光,精致的小猫跟鞋,滴答作响,甚至连头上夹着的蝴蝶结发夹也是全新的。

又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又是一桌全新的菜式,又是一个相似又新颖口味的蛋糕。

生日后,一切回归以往,还是偶尔出去疯玩,偶尔在衣柜里发呆。

那天我喝得醉醺醺的,下了出租车,准备回家,却看见了前方有一个恶魔,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就站在路灯下看着我,我感觉自己的酒立马就醒了,我从包里拿出了我一直随身携带的折刀,我将折刀藏在我的袖口里,刀尖朝外。

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我狠狠地看着对方,嘴角向下,瞳孔放大,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担心你喝多了找不到家。”路灯下的恶魔单手插兜,嘴角扬起了笑容。

我瞪着他,走过去一把推开他还踹了他一脚,“用不到,滚!”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这般歇斯底里地怒吼一个人。

说是让对方滚,我才是跑得最快的那个,我直接翻过路边的行道花丛,抄近路跑进了小区里,可怜了路边的花花草草们,被我踩得痛不欲生……

我以为我已经爬到了谷顶,刹那间,我又一次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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