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

第七章阶下囚

凤绝下朝之后，首先来到琉璃宫看望李贵妃，说实话，很久没有来看李贵妃了，还记得这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二年，李国师送来的，经过一层层的选拔，最后入宫为妃，那个时候，风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需要有实力的人来稳固地位，那时候，林帝也是相当的不安分，风绝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并没有对林家的人赶尽杀绝，只是杀了男丁，风绝本身就是武将出身，手上的杀戮本就本多，加上现在是要做帝王，虽然不能心慈手软，毕竟这个王室名不正言不顺的，考虑到后世对这段的书写，还是不能给世人一种暴虐的形象，这也是军师教的。

当日，看着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的林帝，昔日的光辉形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的破碎感，发上束的仍然是哪只梅花玉簪，记得那是少年时风绝陪林帝下江南巡查大营，游花灯的时候风绝买给林帝的，看着这枚簪子，风绝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愧疚，有的只有成王败寇的惋惜和这天下

“放开他”风绝并不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跟林帝对话，便让手下放开了他，“林帝，孤说过，这天下一定会是孤的”

“哼，成王败寇，但你依然是乱臣贼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孤可以改写这个历史，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谱写的”

“自欺欺人的手法，这重要吗”

“重不重要已经不是你说的算了，现在，你只能成为卑微的失败者”

“那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虽然被捆绑着手臂，但是，林帝的腰杆始终都是挺拔的，如同山岩上的松树般，不卑不亢，没有失败者匍匐在脚下的那种卑微，没有怕死的求生意识，仿佛一在等待审判的时刻，风绝和林帝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凤绝比林帝大五岁，在小时候久伴读在林帝身边，经常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照顾着林帝，但是，风绝在父亲的教导下知道，永远不能跟帝王成为交心的朋友，因为帝王的驭人之术是冷酷无情的，没有一个人是帝王真正在乎的人，你要做的是在帝王身边那个最好的，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

风绝一直都谨记父亲的教会，从来没有逾越，小小年纪的他并不能很好的控制情感，还是把林帝当做亲弟弟一样去照顾，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会在祠堂中家法伺候，让风绝不敢在表露情感，逐渐再这样的而教育下，风绝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父亲临终前，告诉凤绝一个惊天秘密，原本着江上本来就应该姓凤，只是林氏家族偷梁换柱了，当初建国之时，除了林氏，凤氏，还有如今的唐氏，就在确立新君的前夜，林氏跟唐氏商谈彻夜，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凤氏本就是武将出身，兵书精通，但是权谋算计根本就玩不过林氏，林氏出了名的能掐会算，还会占卜，三人投票，唐氏本来是在凤家这变的，没想到，临时倒戈，直接奖票投给了林氏，为此还发生过来大的冲突，没有办法只好签订了锲约，拥护林氏为王，改国号为后梁，唐氏并没有入宫，而是秘密的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凤氏家族费劲心血都没有探听到任何的消息，经过猜测，只有可能是被杀人灭口了，此时凤氏祖先才知道，林氏的心狠手辣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预测的，因为武将出身，看着昔日的好友竟然是如此狠辣之人，顿时觉得着天下并没有值得留念的，就准备辞乡归隐，怎奈林氏组长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阻下来，封了大将军，效忠林氏。

那是凤绝才十四岁，这个消息让风绝颇为震惊，一瞬间接受不了，但是看着病榻上的父亲，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和真实性，“绝儿，为父之所以不让你相信帝王的任何情感，就是不想你落得如同祖上的下场，伤了心就是再好的药师也诶有办法医治好，为父这辈子征战沙场，想的却是祖上的不易和不忿，你一定给爹发誓，这辈子竭尽所能，也要让着天下回到我们凤氏家族的手中，以告慰凤氏祖先的在天之灵。”

小小年纪的凤绝含泪在父亲病床前发誓“我凤绝，一定遵循父亲的意志，这辈子一定让着江上回到我凤氏家族，誓死也要完成”

在此后的时间里，凤绝就在谋划如何夺取江上，一面对着林帝表现的忠心耿耿，一面在诡探朝堂机密，一面借助魂门秘密的除掉绊脚石，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最终才会不费一兵一卒的取得了江山。

凤绝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走下宝座，走到林帝面前，右手摸上林帝的脸颊“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跟小时候不服输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帝没想到凤绝会动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微微蹙眉，头向旁边一旁甩去，摆脱了那只手，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林帝厌烦，面前站着的是那个曾经自己最信任的人，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夺取了林氏江山，杀了林氏所有的男丁，所有女眷充当官妓，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信任，但是，成王败寇这个道理林帝知道，也确实没有必要与凤绝硬碰硬。凤绝看着躲开自己手的动作，那一瞬间的眼神分明是厌恶，只不过表情太快了，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凤绝捕捉到了，瞬间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大力的抓着林帝的头发，林帝只能用力的把脖子往后仰，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头皮传来的痛只能靠着不断往后仰的头来缓解，瞬间觉得肺部的空气呼吸不畅，忙出声企图阻止凤绝的动作“凤--凤绝，你--放开我”看着林帝大喘着粗气，脸上漏出一丝丝痛苦的表情，心情似乎好一点了，抓着林帝头发的手放松了些力气，但是，还是不能让林帝的头有转动起来的迹象，因为长时间后仰着脖子，呼吸越发的不畅，林帝脚下的步伐有些不稳，“凤绝，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放开我”凤绝的另一只手顺势附上林帝的脖子，大手收紧，似乎要在此刻掐死林帝般用力，林帝瞬间感觉到呼吸被遏制住，大脑瞬间缺氧的眩晕起来，脖子上的大手仿佛真的要结束林帝的生命。

就在林帝以为就要结束生命的时候，脖子上的手松了，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不停的咳嗽，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不断的喘着粗气，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几个青紫色的印子，可见凤绝是下了死手的，只是在前一秒放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