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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三爷、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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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话从何而来?

端儿迟钝的脑子终于想起来他俩伪装的身份了,下咽一口饼子,感觉软和的饼蓦地有些噎得慌,急急送下去一口汤,放下碗时多了几分力道,十分别扭地倒竖眉头,操着夸张的哭腔,说道:“央拉婶子,我现在只剩下后悔了。”

之后便是半真半假的瞎话,十分卖力地圆谎,致使她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央拉,辜负了她的一腔真心,她却是谎话连篇,不能坦诚相待。纵然对央拉没有构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但她过不去自己的良心,于是在离开时,在棉被里偷偷塞了钱,当作是对央拉这两日照顾的感谢。

坐在回家的航班上,端儿从背包侧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绘有一个需卦,那是她当日拜访齐铁嘴时,他特地留给她的,说是无所指点了,其实还默默地为她指引方向,只可惜她现在才琢磨过来,守正待机,她却是违背谶语,操之过急了。幸而不算明白得太晚,就像齐铁嘴说的那样,她有着大把的时间去探索,不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如此,也没为被村子拒绝这件事情过多伤心遗憾,总归是时机不对,她还是等得起的。

到家照例一场大扫除,把灰尘清干净,躺沙发上无聊地玩手机,忽地意识到该给吴邪打个电话,毕竟他对她查找过往上面出了份力,若不是他打听道盒子的上家信息,带他们前往望和楼,事情也不会有所进展。

“喂,端儿。”电话忙音过后,响起了吴邪的嗓音,像是柠檬水一样爽快清冽,“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吴邪,抱歉啊,现在才通电话,我应该在抵达格尔木的那天给你发消息的。”尽管不太明白原因,但是端儿好喜欢和吴邪打电话,这种喜欢甚至超过了和他面谈带来的乐趣,脑子里会不由自主地蹦出来好多没头没尾的话,通通想和他分享。

“我和你说啊,我和小哥这两天……”脑海里整理思绪,嘴巴紧随其后倾吐而出,将她的经历言简意赅地讲与他听。

“这么看来,你们只能来年再去一趟了。”她来找他帮忙那日眉头紧蹙,不得舒展,应是很着急的,听罢她的叙述,吴邪想着她此次无功而返,会不会难过,尽管有点不太好意思,还是安慰道:“端儿,你也看开一些,别太伤心了,总归是有好消息不是。”哪成想对面之人嘁的一声,叫他怔愣住了。

“那有什么好伤心的,我离开杭州的时候都没和你说再见,这才伤心好不好。”说到这件事就生气,巧不巧,就午睡的功夫,再去吴山居找人,人就出去忙了。

脑海中的小姑娘已经在摩拳擦掌,若是解释不好,定是要气炸不可。吴邪在那头抓了抓毛躁的头发,吞咽了几下口水,语速缓慢地开口道:“端儿,那天我的确有事情,回来时王盟告诉我你们已经离开了,我也挺难受的。”

“吴邪,你在心虚吗?”听着他打颤的嗓音,以及犹犹豫豫的谈吐,端儿就猜到了他在找借口,编瞎话哄骗她,“秦老板说你整天在铺子里混日子,怎么和我们说个再见就腾不出时间了?”她不管,她要无理取闹了。

“你怎么喊上秦老板了!秦图飞他不就帮了你一个小忙吗!”他也出力了好不好,她怎么不叫他吴老板,不对,叫什么吴老板,她嘴里的吴老板后面接的准是戏弄的话。吴邪甩了甩晕乎的脑子,差点让她带进漩涡里,现在不是扯闲篇的时候,是真诚道歉的时候。

“端儿,是这样的,我正坐车去往长沙,那天突然得知我三叔在长沙给我留了点事情要处理,但具体的又没有明说,我就有点着急了,想赶快出发。”他失意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不太想把自己的烦恼说给她听,可是连连追问之下,只好坦白,脱口而出,不知何种缘由,胸腔里的燥闷轻松了许多。

行进在土路上的车子忽地颠簸了起来,吴邪抓稳扶手,瞅着前方稀疏的人群和落日余晖,很是惆怅,“我也很突然,也没有准备,时间太赶了,所以我……”

“吴邪,没事的,我没有在意,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道不道歉不重要,我就是想和你多聊一会儿。”一听到吴三省的消息,端儿便明白过来他的不容易,照他和他三叔的亲缘,但凡有丁点消失,心神必定是激荡不安,她哪里还在乎自己芝麻大点的破事,只觉得询问他状况更重要,“你是一个人去的吗,有没有人陪着你,你三叔此刻在长沙吗,你是要去见他吗?”

“没,有潘子陪我,你放心,至于能不能见到我三叔,估计是不能的,他好像一直在失踪,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她在这边听着,有种他即将落泪的错觉,心揪了一团,“端儿,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应该是个大|麻烦,可能这几天都无法联系了。”

明明前两天还生龙活虎的,骂秦图飞的时候中气十足,这也没过多久,怎么就成了蔫茄子,有气无力的,若不是背景音里时不时传来汽车鸣笛声,她都要怀疑他挂掉电话了。

吴邪身上也背负着谜团,她知他也是稀里糊涂的,不好再多聊些什么,单独嘱咐了他几句贴心话,才不舍地放下了手机。

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不自觉地打了半个小时,而今已是冬季,天黑得快,她站在窗边遥望,许是下班、放学的时间,行人渐多,皆步伐匆匆往家里赶去。她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不经意地和倒影里的张起灵对视上,眉目依旧淡漠,但是穿着高领毛衣叫整个人有气质不少。

“冰箱空了,回来太晚,收拾完屋子就天黑了,还没来得及买菜。”端儿转过身,慵懒地倚靠着墙壁,冲他挑了挑眉,“所以,晚饭我打算去外面吃,可以吗?”

本来是想直接通知的,但念及他可能不喜欢嘈杂的氛围,便还是问询了一下,见他移步至衣架旁穿上大衣,她高兴地翘起嘴角,换上衣服,挽着他的胳膊出门觅食。

行至半路,彼时端儿正向张起灵抱怨南方冬天湿冷的环境,侧边忽地窜出来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呲着一口大白牙,兴奋地说道:“还真是你俩啊,这是去干嘛?”

她惊诧地扭头,看到熟悉的墨镜,展眉舒颜向他问候,回话说正在找饭馆。黑瞎子一听,凑巧了不是,他也要去吃饭,十分热情地带他俩去了一家砂锅店,上到二楼角落里的小隔间,熟捻地和小伙计聊天,点了三份砂锅和两碟小菜,很是大方地说今天他请客买单。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端儿脱掉厚重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从筷子筒里拿出两双递给黑瞎子和张起灵,和对面之人对视上,便张嘴闲聊道。

“苦中作乐呗,难得遇见熟人。”黑瞎子耸了耸肩,拿来桌上的调料添入砂锅里,喝口热汤品尝味道,边动作边回说:“这几天行里不太平,今后的一个月可能都没活儿干了。”

“行里怎么了?”她赶快接上一嘴,只当是听热闹,“我们刚从外面回来,不太了解。”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三爷在长沙放出点儿消息,惊动了雷子,长沙的好几户暗桩都被查了。”黑瞎子挑起面条吹了吹,囫囵吞下去,夹了口小菜中和口味,吃得津津有味,“现在是人人自危,我是想赚钱,但还不至于顶风作案。”

长沙、三爷、暗桩,这三个词让她联想到吴邪提起过的烦忧,她手上一顿,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对吴家的影响大不大,就是他们在杭州的生意?”她是打算当个下饭的谈资的,只是没想到危机会降临到自己朋友身上。

黑瞎子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她,唇角扯出一抹坏笑,说道:“你是想问吴邪吧?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言毕,揶揄地瞥了眼张起灵,不过他一如既往地忽视掉调侃的目光,闷头吃饭,安静当个背景板。

“啊!我知道了。”兴致勃勃地欣赏端儿绞尽脑记想措辞的小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是鉴定会上的事吧,我可是听到了好些关于你的传言,说这九门齐家的表孙女……”甫一吐出几个字,端儿就有些绷不住了,面红耳赤地要求他闭嘴。

“这齐家深居简出,这么多年来竟藏着一个见识非凡、博学多闻的表孙女,在鉴宝一事上极具天赋,在鉴定会上一亮相,拿上一件宝贝,三秒定真假,连慧眼识珠的白老先生都自愧弗如,赞叹说此女有我当年风采,我要将毕生经验都传授与她。”

“黑瞎子你说书呢!住嘴!”奈何端儿坐在内侧,张起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和黑瞎子串通好了一样,奇怪的默契用在了她身上,死活不挪地方,害得她只得卡在墙角,冲着黑瞎子怒目圆睁,对着张起灵可怜兮兮,“小哥,不能这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话说你真能徒手变出一颗舍利子吗?”

“这究竟是谁传的谣言,胡编乱造,与事实极度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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