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呀!不...不行...”
仅存的未被撞碎的理智促使她立刻逃离危险的风暴中心,可这男人仿佛进入了忘我的世界,不仅无视她的拒绝,还故意拿捏着她的脆弱敏感反复折磨,仿佛她才是他最恨的敌人。
于是,她很快便忍不住哭了出来,可这样没能让他停下或是温柔一些,暴雨般密密麻麻攻势摧残着她的身心。
梅林啊...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
她要死了,要死了...
明明空气就在嘴边,可她就算张着唇还是感觉要窒息了,眼前氤氲的水雾遮住了她的视线,导致她目前看不太清这男人的表情,可即便不看,她也知道会是什么样。
反正一定是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却泛着难以克制的情意,毕竟刚刚他就是这样,无论她怎样用言语去恳求,他权当没听见,令她最后的希望破灭。
每一秒的时间都被变相拉长,变得难以忍受,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渺小的只能随命运沉浮的蜉蝣,好难受,浑身都难受,可她反抗不了。
可是,他的一切动作都在某一刻毫无征兆地停下,紧接着俯身缠上她的唇,这个仿佛耳鬓厮磨的吻短暂地给她了她喘息的机会,也同样像是安抚。
她以为这男人是良心发现,但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多了。
“..亲爱的,我还不行,我们换另一种方式好么。”
这本该是征求她同意的询问,他的口吻也是温柔的,可他才说完就迫不及待给她抱起来,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这男人怎么能这样...
所以在不得不搂着他脖颈后,她没有半点犹豫的对着他的肩头一口咬下去,这次她可没留情,咬得用力,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可这点疼痛对这个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等她抬头后正好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而随着他每走一步都像是给她的惩罚,她感觉又酸又麻,想说些什么又被他堵上唇。
背后的墙壁冰冷坚硬,面前的男人热情似火,她只觉得自己在同时过冬天和夏天,可很明显夏天更甚一筹,她披散的头发下已有了汗水,脸更是烫得像发了烧。
最后的最后,在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融化了的后一秒,这个男人总算来到了临界点,她咬牙承受着疯了一般的攻势后,嘴里哼哼唧唧的凑不齐一句完整的话,可惜她没能坚持完就晕了过去。
...
当赫蒂昏沉地再次睁眼时,寝室里只剩她一个,身上的睡裙已换了新的,也进行了清理,就是这次身上的不适感尤为强烈,小腹还在隐隐作痛,难不成是她体质太差了?可不应该啊...
她茫然地下了床,还没走两步就顿在了原地怎么都迈不动步子,再低头一看,地板上已多了几滴血。
天呐天呐天呐!要是现在她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可就白做这么多年女生了!
赫蒂不敢再待,她怕自己多等一秒都会血崩,便立刻用逃命的速度拉开门冲了出去,可在经过客厅时却被眼前两个面对面坐着喝茶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黑魔王也就算了,为什么本该在霍格沃兹的德拉科.马尔福也会在这里?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
这两人见她出来同时投来目光,还没等她发表惊悚言论呢,马尔福先一步勾唇给她来了一顿不留情的讽刺。
“终于肯醒了?赫蒂.格兰杰,欺骗我好玩么?从早晨到这里,我等了整整一个小时!你知道这一个小时里我听到了什么?隔着一扇门,你的声音快传遍整个屋子了!和他做就这么舒服么,我不能满足你了是么。”
被他的咆哮声吓到的赫蒂脸色发白,她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却有一点是无法分辨的,对,她又骗了他一次。
她眼泪汪汪地低下头,就算血已经顺着她的腿上淌下来了,她也不敢挪动一步,只能说着,“对不起...我..对不起..德拉科...”
可马尔福只是不屑地冷哼,“对不起?对不起就有用了?如果我没过来,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多好事,赫蒂.格兰杰,你知道我已经容忍了你一次又一次,你是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了?”
面对他的质问,她百口莫辩,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眼泪唰唰往下掉,血也在地上积累了不小的一片,虽然小腹还在疼,可她不敢吭声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本就是她先对不起他的。
只是她这样的沉默落在马尔福眼里不知是刺激到了他的那根神经,他端起未喝完的红茶往她站着的方向一扔,正好砸在她身边的墙上,杯子碎片与温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可即便是这样了,她不仅不躲而且依旧一言不发,这样的她似乎更激怒了马尔福,他立刻起身绕到她眼前,刚想发作却在瞥见地上的那一滩血后把话全咽了回去。
“...先去收拾好你自己。”扔下这句,马尔福很是自觉地让开了路,可看着她哭的伤心,也有些后悔刚才那样说她。
赫蒂哪里敢再留下,立刻提步小跑进了卫生间里,开始处理自己突如其来的例假。
而外头并没有血雨腥风,全程都坐在沙发上旁观的男人只淡漠地盯着重新坐回去的马尔福出口嘲讽,“小马尔福先生这么做除了让她感到愧疚外只剩一点,加速结束你们之间的关系而已。”
对此,马尔福更是不甘示弱反驳,“谢谢提醒,温特先生,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至于她的答案,我保证她不会选择你。”
然而对方的自信却令伏地魔勾唇,眼里尽是嘲弄,“但她更不会选择你,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你不是么,以及...有一个问题我可以替她回答。”
只见伏地魔挑眉,顿时换上了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和我做,的确更舒服。”
可马尔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他微微仰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哦,是么,温特先生,原来粗暴也可以曲解到这种可笑的程度,那么是她舒服过头了才晕过去了么,还是舒服的只是你而已。”
但伏地魔看上去更加气定神闲,“我不介意描述些细节,毕竟你仅仅在外面偷听到了,至于别的除了靠你贫瘠的想象还能有什么,又或者你认为一个未成年的小鬼能拿什么与我比。”
听到这,马尔福像是来了自信,“原来温特先生也有自知之明,你与她相差了不知十岁吧,的确,就我个人而言,可无法轻易弥补十几年的差距,但...再过几年,你的年纪只会越来越大,而她和我还年轻,或许我该这么问,十年后...你还满足的了她么。”
可这样的挑衅完全没能激怒伏地魔,他只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的是方法,至少你没这个机会了。”
马尔福只是嗤笑了一声,“那可未必吧,温特先生在魔法部工作也该明白得罪马尔福的后果。”
似是想起了什么,伏地魔眸中的轻蔑更甚,“一个小小的马尔福家族而已,很可惜,我还不放在眼里,并且...我猜你的父亲还没告诉你吧,我与他是旧相识。”
可这换来的只有马尔福的鄙夷,“旧相识?希望温特先生口中的旧相识不是你胡编乱造的,毕竟马尔福从不轻易结交普通人。”
但伏地魔并不在意,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才道,“看来卢修斯.马尔福还与十年前一样道貌岸然,小马尔福先生忘记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么,自大虚伪又顽固的纯血统论支持者,一个麻种女孩,他可不会插手这件事。”
关于血统论,马尔福不可置否,“的确,我父亲是对麻瓜不够友好,但温特先生似乎还没到对魔法部以及英国巫师界一手遮天的地步不是么。”
被一个小鬼质疑令伏地魔感到可笑,他立刻勾了个礼节性的微笑挑衅回去,“感谢小马尔福先生的关心,但关于这点还轮不到你来多加干涉,最简单的问题都无法解决的学生,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学业如何。”
提及学业,马尔福立即想起从入学后每年的年级第一都是女孩的姐姐,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魔法部的几件由你负责的案件似乎还没出结果,温特先生与其提醒我,关心关心自己的前途才是真的。”
...
客厅这边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着兵不血刃的厮杀,而待在卫生间里的赫蒂从处理完自己的例假后便站在门边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对话。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出去,尤其在这两个人恶语相向的时候,虽然也算不上恶语吧,可这话里的讽刺嘲笑可是十成十的,她如果出去不就是往枪口上撞?
可等她都刷完牙洗完脸了,这两个人居然还没阴阳怪气完她就站在门口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梅林啊!有没有好心人救救她啊!
一直待在卫生间里也不是办法,现在赫蒂是不仅小腹不舒服,而且还饿,快要饿死了的那种。
本来一大早被某位黑魔王拎起来做运动就已经是件很耗体力的事,又被某位少爷责骂了一顿,她又怕又委屈,只觉得自己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
可就算是这样,更糟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如果出去要怎么同时面对这两人...
空荡荡的胃已经发出了不止一次的抗议,赫蒂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捂着肚子的可怜女孩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纠结了起码有一分钟,她皱起眉头,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出去!
是的!就算是死,她也决定做个饱死鬼。
紧闭了有接近二十分钟的卫生间门终于从里头被打开,女孩的睡裙上的茶水污渍还在,但她却是表情凝重地来到这两个面对面坐着的男人跟前,两手叉腰郑重其事道,“我饿了,想吃热的东西,我先去换衣服,不准跟过来。”
然后立刻转身跑回了寝室里,顺便反锁上门,这会儿她的心还跳得很快,真就紧张死她了,可是转身她又垂头丧气起来,待会儿要怎么面对他们?
慢吞吞换下睡裙后,赫蒂又钻进了被窝里,她枕着自己的两条手臂盯着天花板发呆。
然而不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做不到对马尔福说出类似再也不要见了的这种决绝的话,她就是对他狠心不起来...
可手上摸得到的戒指却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现在的她是谁,她曾答应了黑魔王什么。
救命!理论归理论,到了实践,她真的是怂到只想逃避。
扪心自问,她是真的真的爱着黑魔王的,不然也不用和他分分合合这么多次还纠缠在一起,更不会轻易答应和他做这种事,手上的戒指也不会收。
可是...可是关于马尔福,算是她的初恋,和他纯粹的感情是她最舍不得的,而且也是她先对不起他的,如果不是黑魔王,她很肯定自己会和他携手一直走下去。
但,她不是什么玛丽苏逆后宫女主,只能选一个。
而她所选择的其实早有答案,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关以及敌不过以往的回忆而已,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原因,不够狠心果断,无法处理好自己的感情,藕断丝连,这样下去,她迟早会一无所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不知在床上躺尸了多久后,寝室门突然被敲响了,紧接着是某位黑魔王的声音,“早餐准备好了,出来用吧。”
于是,就算再不请愿,她也不得不认命起来。
等赫蒂鼓足勇气推门来到客厅时才发现,那俩人已经非常自觉在餐桌落座了,主位空着,他们面对面坐着。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坐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