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这都不算是一个事件,你就要和我离婚。曹泉,我只知道你笨,我没想到你还二的奇葩!”
“我没想过结婚的。”
“是,我逼你了!”
她沉默,我着手撕了两份文件撇弃于垃圾桶,任命书上是下周就交接上任,原来这一年都在做这个,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快气炸,要给她点教训的,不然不长记性。
“我不需要你接盘的。”
“是,是我活该,摊上你是吧?曹市长!”
“柳回东,你冷静下来好好解决这件事情就好……”
“我解决事还是要解决你?”
“我知道人性都是得到就不珍惜……”
“你不是这样吗?总是在提分手,离婚也是,我就不明白你想干嘛?”
“我没有不珍惜……”
“那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不珍惜你?我待你不够好,你没有安全感对吧?你还想要更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以为我爱你到现在,还早着,我们可以三十岁生几个孩子,辅导写作业,四十岁我们一个唱白脸一个红脸陪他们长大,五十岁下班了我们周末去遛狗,六十岁去买西瓜,爬山,七十岁一起坐摩天轮啥,我以为对你好可以冲淡你以前的伤心难过,都多久了?曹泉!我没有想过和其他人到老,只是你!”猩红的眼睛要极速把人创死的惘恍。
“我以前说过,你但凡有一点点后悔我都不会和你结婚的。”
“是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考虑我愿不愿意,总是这样。”
“长时间和一个人会腻。”
“你一辈子和一个人在一起会腻吗?”
“会。”她疏散头发,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也不是事实,我看她眼睛,她松口气:“审美疲劳是正常的,不要对一个人产生执念,那是病态的,不要用爱情去对抗人性,真的幼稚。”
她变了很多,看来不清醒的是我,可我以前不是这样。
“和你不会腻。这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要离婚?”我有所证明的。
“对。”
“你想就可以?”
“我在和你谈。”
“那好啊。”我答应,她面没有一丝动容,平静到把我自尊心撕碎:“你拿什么赔偿我?”直到恼羞成怒我也染上病态疯魔,极度生气会胡言乱语,我没想到我也会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不想再继续了。”
“你看到我就累。”
“对,我不想看到你了……”
“曹泉!”怒火中烧,我能明确的意识到我太惯着她,就像她爱我的时候惯着我一样。我讨厌麻烦,讨厌纠缠,但,她喜欢撕扯。
我什么都不说了,行动上能够印证。我也很疑惑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累,明明最开始和她谈的那一段让我格外疲惫,但,也可能是男性的征服欲,不服输的性格。
“如果是你,我一生都在热恋,我每天何止想你一次?在乘车,行路,背书,上课,工作,下楼,柳回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你无法想象你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吸引,我也想和你去瓦尔登湖诗里的意境,我拿什么留住你?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深爱你到我愿意放弃,你如果喜欢沾花惹草,我就放手,你如果喜欢一年半年换一个,我会在不远处陪着你谈恋爱,我无比纯粹的爱你,只希望你快乐,如果你感到这是压力,我不出现也可以。”
“我不愿意。”
“我不要你愧疚,这不是对谁公平不公平的事,你累了随时转身就可以走,我虽然不舍,但我会处理的很干净,你不会再见到我。”
她牵住我的手,她的戒指已经褪下来,只有这大半年的痕迹。
“亲爱的,你的夏天不属于我,你应该去追寻你喜欢的人和事,那样才有意义,我爱你。”
我的反应和目标前击很厉害。仅仅只是她朋友圈的一张漏出的拍雨图片,我能抓到她在城市五环郊区租的房子。
曹泉的预判感觉像穿破了时空,能看到我心脏血皮上的丝膜。这预判太厉害,当断则断,敢爱敢恨,比十八岁更加坚毅,太稳了。
我不知道她是这样的理由,这个人疯的要命。
“你工作都忙不过来,管我干啥?”
“嗯。”累的够呛,这个人真笨的出奇,我想亲吻她,漫漫长长的。
“别考虑我,每天早点回家,不准太累,离那些不好的人远点,需要我的,要告诉我,不准做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官场如战场,每天要平安回家。”
她干脆的收拾东西,这个人画画眼睛都发光,换简单衣服,我看她收水彩盒,画笔,电脑,到包好了,我夺过来,看来她丝毫没听进去我说的那些话。
“去哪儿?”
“换个地方睡觉。”
“我鸠占鹊巢了?在家睡。”
我咬住她的左手无名指,我在求人。
“柳回东,柳回东,哈哈哈,我每一天都在心里念一千遍你的名字,不管这辈子会不会有那样的一天,一千年啊,我不想困住你,如果等你有了更加开心快乐的事,就要一直向前走呀,向前看,别回头,别想太多,玩的开心,今天早点睡觉。”
她在道别。
我好像舍不得这个人。
她出门以后,我没有头绪,突然不知道干什么,我看她楼下轻飘飘的白衬衣,已经换几天的公文包,廉洁奉公守法的做派。
没开车,就这样走。
我看她走远到看不见,不知不觉,我看玄关,她的鞋子,我抚摸那一件灰色的大衣,她真的很恋旧,这一件衣服是第一次见我穿的,一定是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是我,我知道。
保存的很好,十一年了,那一个绿色恐龙也没拿,她已经想好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她的能力怎样,只知道她会用百分之二百四两拨千斤的巧力去做好。
巧巧晏晏,日日平安的展愿。
我才想起,我们最好看的一张合照,一直在我身份证卡包里的,是红底白衣笑颜双人证件合照。
一触像梦境燃烧一样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