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时机
原来在这个墙里藏着一条密道,喻三娘顺着这条密道走去,直到一个封闭的墙上,她轻轻地向四周敲打,很没有规律地敲打着,但墙壁惊奇地开了。
此刻已是深夜,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有人绝对在等待。她熟练地绕过一排排书架,在书架中有一片空旷处,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身着锦衣儒雅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喻三娘叹了叹气,抬腿向床边踹了几脚:“喂,起床!有大事要做了。”
男子不恼被打扰到梦乡,伸手一拉,竟将喻三娘拉倒在自己的怀里抱起来,本是儒雅的样子经此动作反添了几分不羁,倒也多了几分暧昧气息。
“既然你扰人清梦,那不如你陪我再睡会,补偿我吧。”本该是反问的语气却被说出陈述的语气,说的十分理所应当,儒雅的气质反倒多添了几分放荡,相斥又相和。
喻三娘也不恼,低低轻笑了几声,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伸向男子的胸膛,似有似无地撩拨着,轻轻地在男子耳边低声细语,朱唇微启:“若是你不怕计划失败,我可以陪你睡到十八层地狱。”
轻轻的气息声在李溪痕在耳边划过,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慢慢悠悠地点火,让人欲罢不能。李溪痕眼底渐渐显现出几分□□却听到喻三娘的一番话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一片清明,他拿开了胸膛上的小手,起身站了起来。
“你总是能破坏掉我们之间美好的气氛。”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吧,这次又想让谁离京。”
“宫主希望让严瑜晏三个月之后回来,你自己想办法吧。”喻三娘平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是真当我是陛下啊,想让谁走就走,谁回来就回来啊,当初让他走,我可折了不少的细作,如今刚走没多久又让人回来,我不干。”李溪痕愤愤地说。
“这个可不归我管,有本事自己找宫主去,我估摸着严瑜晏回来宫主也会来,到时候由你说个够。还有,若是你耽误了宫主的大事,我也不会饶了你。”喻三娘突然发狠地说,坐起来死死地盯着李溪痕看,眼神里充满了冰冷。
李溪痕又叹了一口气:“你总是在我这里发狠,你若是答应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和我成亲,我就做!”
“好,好,好。”喻三娘一脸不耐烦地答应,艳丽的脸庞充满了无奈:“那我们就等你消息,我先走了。”
说吧,便要起身离开这里,李溪痕却抓住喻三娘的手,语言中充满了诚恳,说:“你不打算留下了陪我吗?”
喻三娘未转身,用另一只手轻轻扶开李溪痕的手,“我要回去准备东西,等候宫主的来临,下次再来陪你。”
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去,也并未管身后带着一丝伤心的李溪痕。李溪痕低垂的双眸,显得十分的孤寂。
他知道计划一旦开始,谁都没有办法走出这场局,刚才的话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罢了,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骗自己一切会好起来的,他知道喻三娘恨他不会答应自己的求亲,只是给自己不断找个借口罢了。鱼网已经撒下,静等岸边人收网,孰是孰非总有一绝。
清晨的曙光撒向大殿前威武庄严的台阶,由下而上一种压迫感席卷而来,了无人气就如同深夜中的墓地一般充满了凄凉和寂静,使人心生恐惧。
在大殿中,一位身着紫色朝衣,头戴冠珠的年轻男子正坐中央接受底下大臣的叩拜。只见男子剑眉星目,威严的望下底下跪拜的大臣们,一双凌厉的双眸微眯,刀削斧凿般精致的脸颊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吓得底下大臣们不敢抬头张望。
突然,他轻笑了一声:“之前陈相说杨尚书查到严瑜晏私包中囊,调戏良家妇女又贪污让孤将他发落边疆,这还不足三月,李爱卿却告诉孤他是被冤枉的。”
忽然话音一转,顾城诀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中充满危险:“你们真的孤好糊弄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如今把手都能伸向孤这里,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李溪痕丝毫不畏惧顾城诀的怒火,一身浩气地挺直背,不卑不亢地说:“陛下,自古言官都是讲究有凭有据的,之前丞相大人拿出来的证据使臣不得不相信严大人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贪官。可如今又有新的证据能够足以证明严大人的清白,我又怎能坐视不理白白冤枉一心为国的忠臣,放任人才愤懑含冤,而奸臣当道损害社稷!”
此时在另一旁一脸精明又强势的陈喆茂哼了一声:“听李大人话中有话啊,李大人不妨直说本官便是那奸臣,做了危害国家损害陛下的事,何必转弯抹角地抵损本官声誉。”
“丞相大人多虑了,臣乃一名言官怎敢毁丞相声誉,我只是为陛下着想,那严瑜晏怎么说也是享誉京城的第一才子,有多少有才之人为之欣赏,若是因为此事毁了一位才子是小,但是怕由此伤了天下有才之人的心不肯为我朝效力,因小失大啊。”李溪痕作揖诚恳地说道。
陈喆茂不屑地哼了一声:“证据确凿,如今李大人却说证据是假的,李大人一心为国反倒是我们这些老臣就是损害国家,不如李大人爱国。”
李溪痕作揖双眸微低,淡然说道:“下官不敢!”
“我看李大人敢的很,明明证据确凿却仍说不对,李大人还有什么好不敢的。”陈喆茂双眼斜视,一脸高傲的说道。
一时间气氛降低冰点,顾城诀看到底下剑拔弩张的样子便知已到火候该下汤了,便道:“丞相本是我大鄢最得力的元老,怎会做出对我大鄢不利的事情,既然李爱卿说罪人严瑜晏无罪那便拿出证据,剩下自有孤的判断,丞相一生任劳任怨又怎可毁其清誉,坏其名声啊。”
“启禀陛下,臣有一人足以证明严大人的清白。”李溪痕说道。
顾城诀微勾唇角,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人带上来,孰是孰非孤自有定夺,绝不会使任何人受到蒙受不白之冤,也不会让本该有罪之人逍遥法外。”
随后殿堂外响起内臣尖锐又高傲的声调,不一会便将人带了进来。是一个衣着破烂但仍然能看出清丽身姿的女子和一个精干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男子。看到这二人的出现陈喆茂身后的一名官员身形一晃,止不住的发抖。陈喆茂转过头乘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那位官员一眼,若不是刻意注意这二人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异常。
李溪痕挺起脊背,上前一步说道:“可能很多大人们都见过这二人吧,他们一个是严大人的管家也是状告严大人贪污的人,而另一个女子便是说被严大人所调戏的。臣遇见他二人时正好看见他们被追杀便出手救下,至于被追杀的原因还得问一下户部尚书杨大人。”
此时一直在颤抖的杨明远一阵腿软直接跪倒在地面上,战战兢兢地说:“老臣冤枉,老臣不知道李大人为何要污蔑老臣啊,还望陛下圣明呀。”
顾城诀危险的看着杨明远,讥笑一声:“这李大人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到先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呀,当孤好欺负吗。”
“臣不敢,臣不敢呀!”杨明远急忙回答道。
反而一旁的陈喆茂不紧不慢地斜视了一眼李溪痕,轻藐地说道:“真是所有被追杀的人都被李大人遇了个遍,李大人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呀,不过本官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李大人的圈套,从而赶下杨明远户部尚书的职位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哪。”
“就是就是,你李溪痕早就对尚书职位盯上眼了,好从中获得利益去赎你那老相好去,全京城谁不知道你们的丑事,肯定就此来拉本官下马的,你心思可真够歹毒的啊。”杨明远忿忿不平地说道。
朝中局面一下反转过来,朝中大臣突然窃窃私语起来,局势也变得动荡起来,一些本就是丞相一党的都纷纷为杨明远维护起来,只有不多的一部分为李溪痕发声,还有一小部分人静静看着局势不做声。
连城诀看着嘈杂的大殿里,静静观望着了然于胸,说道:“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孤希望李爱卿给孤和众大臣一个交代,否则孤绝不姑息。”
李溪痕暗想:不愧是一只老狐狸,够狡猾。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厚书信还有一份奏折,说道:“本想让杨大人自己坦白,不曾想竟反而逼得臣自己哑口无言,那臣拿出证据让杨大人心服口服。这是杨大人给那管家写的信以及严大人查到杨大人贪污蛮横的证据,一直被管家偷偷藏起来,请陛下查看。”
书信被送上,连城诀仔细看了一下之后,缓缓地将书信卷起来,动作不紧不慢但是却让人充满压迫的感觉,“杨尚书,孤是傻子嘛。”
一字一顿让早已冷汗不止的杨明远立即跪在地上,打颤说道:“陛下,臣…臣不敢,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请…请陛下明察啊!”
连城诀淡漠的看着底下又转头看向陈喆茂:“哪丞相还有什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