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这山里的晚上真是太难捱了,尽管大块头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把扇子和一个手电筒。
热倒不是太热,主要是黑,一有动静,她就马上打开电筒,虽然她是在无神论的教育下长大的,但抵不过有一颗信鬼神的心呀。
还有这山里的蚊子是没见过人吗!这么喜欢叮老娘,看我不拍,拍拍拍死你,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一晚。
陈勇打开门,被挨在门边的陶夭夭吓了一跳!这女人咋一晚上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陶夭夭坐在小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门开了,大块头打开门看见她明显愣了下,看,看看没看过美女呀!
没管大块头要干什么,陶夭夭见门开了,径直的走了出去。
陈勇看着陶夭夭往厕所那边走,也就没管她。在竹棚下煮起了早餐
现在自己这有气无力的,再加上也不了解这里的地形,所以陶夭夭暂时没逃跑的计划,在这森山老林,安静地呆在这,搞不好还能活长点。
竹棚的台子上,有洗漱用品,这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
看这毛巾,牙刷,虽然廉价但应该是新的。陶夭夭有点摸不准这些人绑自己的目的。
显然大块头应该只是个小喽啰,他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恨意,顶多是嫌弃,而且他对自己也不算太坏,那他老大应该没想要自己死。
那为什么要捉自己呢,难道是勒索?不像呀,哪有勒索什么都不问,晾着人质的。再说她家也没多有钱,哎,想不通。
洗漱一番之后,陶夭夭觉得自己现在终于有个人样了。
大块头已经煮好早餐在吃了,一碗看不出是粥还是汤的东西,一如既往的难吃,但陶夭夭全吃了,长了记性,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昨天半夜就饿得不行了。
大块头应该要外出,又把自己锁了。
陈勇要去工地,因为有新材料到,要去监管下。临走时被叫住了
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自己,陶夭夭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喂,大块头噢不不是,大哥,能不能帮个忙。”
陈勇用眼神示意她快说
"能帮忙带盒蚊香吗?蚊子太多了,你看!”
为了晚上能好过点,陶夭夭说这话时表情和姿态都非常的谦卑,怕他不相信,还把手臂伸了过去
这手都成玉米苞谷了。
大块头看了看,点了点头,难得地开口“嗯。”
随后又对她说
:"你别乱跑,这山上很危险的。”
陶夭夭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禁吐槽
[你丫的绑架犯,跟我说危险!况且,大哥你还锁着我呢,想跑也跑不了呀。]
坐在床上,陶夭夭想着
[这老大暂且没想要自己的命,又没有露面,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抓个人玩?真他,他什么来着,闲得慌]
陶夭夭真心觉得陶大妈教女有方,只要陶夭夭说脏话,反手就一鸡毛掸子
既来之则安之,守着她的人,是这个大块头,讨好他是自己首先要的的,为了接下来过的舒服点,大女人要能屈能伸。
怎么样讨好他呢?想了想,老妈不是说吗?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拴住一个男人的胃,呸呸呸,什么拴住男人的心?顶多说讨好男人的心,要先讨好男人的胃。
虽说我陶夭夭身上缺点多,但是还是有个优点的,那就是厨艺好。
中午大块头回来了,给她打开锁链又出去了。
陶夭夭还想大显身手来着,发现方木桌上有一个快餐盒,得,终于有餐像样的东西吃了,讨好他胃的事下午再说吧。
吃完了饭,没发现大块头在院子里,正好奇时,从房子的左边传出锯子锯木头的声音,陶夭夭循声走了过去
大块头正在把房屋左旁的杂树杂草都锯掉清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默默地回到竹棚下,坐了一会儿,发现大块头一直在认真的干活。瞄都没瞄自己。
这么放心自己,既然你这么放心我,那我也很放心自己。
陶夭夭往院子外走去,走了一圈,终于知道,他为什能这么放心自己了,这土坯房建在山顶,往下看去只有一条不怎么明显的陡峭的羊肠小道,其余的都是密密的树林。
视线所及,看不到一点人类的气息,仿佛这间房子遗世独立。
但陶夭夭坚信,在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应该有人类的居住,而且应该是个小村落,或者是一个小城镇。
从大块头带回来的外卖和日用品就可以推断出。
大块头这一下午都在干那个砍树事,陶夭夭闲来无事,把这房子里外转了遍。
自己被关的那屋的隔壁还有间房,家里摆设也差不多,屋檐竹棚下的长台上,有米有油有调料,还有个煤气罐和煤气灶。旁边有两个大水缸,里面装了水。吃饭的家伙倒是挺齐全。
其余的东西就没发现,没有块镜子也没有一把梳子,陶夭夭都快要忘记自己长啥样了,本来柔顺的长卷发也打了结,幸运的是平常放在口袋里的备用发带还在,陶夭夭胡乱地扎了下头发。
哎,这样的大热天已经两天没洗澡换衣服了。自己觉的自己都馊了。
回头又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能活着,没缺胳膊没少腿还没挨打,已经很幸运了。
看样子下午是不可能有好东西吃了,想想大块头煮的那恶心的玩意,陶夭夭觉得还是得自己动手。
亏陶大娘不爱煮饭,所以从小压榨自己,因而在这个全智能的年代,自己会用高压锅,要不饭都煮不熟。
到处翻没看到好的食材,找到两个鸡蛋,一些蔬菜还有几个土豆。
陈勇把杂树杂草清理得差不多时天都快黑了,回到竹棚时,竟然看见方木桌上摆好了饭菜,还没动,四处看,没看到陶夭夭人。
房屋门是关着的,应该在里面,准备推门时,听到屋里传来水声,没往里走,回到饭桌前,正在纠结要不要等陶夭夭一起吃时,门开了。
陶夭夭煮完饭,出了一身汗,大块头还在干活,就趁机打了些水擦了下身子,没得衣服换,没得澡洗,擦擦也要舒服些。
见大块头坐在饭桌前等自己,放下东西走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没吃?别客气呀,吃吧,吃吧!"
陈勇听这话咋那么别扭呢?
没回答陶夭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没想到这傻女人菜倒是炒的挺好。
陶夭夭看着大块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心里对自己满意极了,嗯,第一步成功。
见陶勇吃得满意的样子,不禁跟他套起了近乎。
"大哥,你们老大会到这来吗?"
大块头吝啬地说了句"不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绑我吗?”
这时大块头扒饭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复杂地看了陶夭夭一眼,并没做回答。
看那眼神,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显然是问不出所以然的,所以陶夭夭并没咬着这个话题。
吃完饭,大块头很人性化地允许她在屋外转了几圈。
天黑时,让她进了屋,还给了盒蚊香和打火机。
接过东西,陶夭夭心道,大块头人真心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