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小路
陶夭夭是被吵醒的,屋外又是人声又是搬东西的声音,吵得很!捂住耳也睡不着。
真气人,这么个鬼地方,又热又闷床还硬,快天亮时顶不住睡意终于睡着了,这还没一会,又搞这一出,还让人活吗?
人声?还没来得及多想,"叭--"的一声,人已经摔在地上。
陶夭夭摸了摸屁股,忍着疼爬了起来,心情异常激动。
人?
陶夭夭去拉门,没锁!
屋前竹棚下一个大娘正在煮面,院子中间里五,六个大汉,正在搬木头。
这些人看见陶夭夭也没见很奇怪,该干嘛照样干嘛,大块头也在,正指挥这些人。
他们要干嘛她懒得管,也没兴趣知道,她想知道的又不能大张旗鼓地问,小脑瓜转了下,就凑到大娘身边
:"大娘,我来帮你。”大娘是明白她的意思,但大娘的意思她就有点听不懂了,这说得是啥?难不成这是国外?但又很快否认,他们是听得懂普通话的。
沟通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但不能放弃,搞不好这是她逃跑的关键。
一番手口并用,陶夭夭终于知道点信息,他们是山那边的农民,今天大块头请他们干活。至于山那边在哪边,以及怎么拉着那么多木头和一些零件上了山还不清楚,但从这些信息可以总结出
[另有路,可能还是公路]
陶夭夭没着急问,看着这么多木头,这事一时半会儿干不完,至少要做一天或两天。先等混熟了再说。
吃早餐时,大娘,大块头和几个工人就在院子里就着地坐着吃。
陶夭夭坐在方桌前一边吃边观察那些人,他们用当地话在聊天,也听不懂,但从他们时不时看她一眼的情况来说,应该和她有关。
再后来,隐约听大块头说什么九哥的,那群人表情严肃起来,也没再看她。
陶夭夭继续观察,发现人群中有个稍年轻的面孔,从外貌来看推测大概三十几岁,年轻人?估计能说普通话。
陶夭夭心里有了打算
吃完早餐后,那些人就一直在做事,连那大娘也在帮点小忙,想找个人问点话都找不着机会。
看着初显雏型建筑,是在大块头昨天清理的那地建个木房子,也不知用来干嘛。
午餐陶夭夭也帮忙在弄,大娘炒了几个菜,陶夭夭也炒了几个菜。明显陶夭夭炒得好些,色香味俱全,那几个大汉吃得是狼吞虎咽。
洗碗时,大娘还对陶夭夭竖起大拇指。
中午他们休息了会,估计早上起得早,又干了一上午,此时竹棚下鼾声此起彼伏,陶夭夭呆在房里,眼睛盯着外边,正思考着怎么个找那人问时,一个人起身去了厕所,一看正是那个年轻点的大黑个,正是天助我也!
陶夭夭马上起身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守在门外。
李铁军上完小厕,一打开门,门外竟站了个姑娘,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愣住了。
陶夭夭对着他甜甜地一笑,这时大黑个脸红得可以滴出辣椒油了。
陶夭夭娇滴滴地说:“大哥,我有点事找你帮个忙,可以不?”
只见大黑个操着勉强听得懂的普通话说:"什么事?”
陶夭夭一听,虽说这普通话说的不太标准,但至少听得懂,娘啊,太好了!
:“大哥,也没什么事,就是刚绑头发的那根发带被风吹走了,能帮忙找找吗?”说着拨了拨散开的的头发
李铁军才二十五,还没找老婆。
他看着她,虽然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污渍较多但款式时尚,且小姑娘长得娇俏可爱,皮肤白嫩红润,整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心里既是喜欢又紧张,这一紧张就把陈勇对他讲的话给忘了。
:“好,好的。”
:“也不知道被风刮哪去了,我们去那边找找吧。”一边说一边引着他往远处走。
这个大黑个也是个实在人,尽心尽力,仔仔细细地帮她到处找。
陶夭夭一看离院子有点远了,就开始找话
:“大哥,可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会被别人捡了去不?”
:“应该不会,很少有人上山的。”
:“噢,也是,你看这山路这么难上,大哥你们是从那上来的不?”
:“那不好上,背着东西更上不上,我们是从后山那上来的。”
:“噢,后山呀?那离这儿远不?”
:“不太远,沿这小路绕过屋后那片林子,就能看见。”
见第一个目的已达到,陶夭夭话风又转
:“你们的话好难懂呀,这是什么地方?”
大黑个刚想回答,那边传来工人的说话声,不知他听到了什么,连忙住嘴往院子里走去。
陶夭夭怕引起大块头的怀疑,自己还故意在周围翻找,趁机随手把兜里的发带扔进草丛,然后往回走。
陈勇醒来没看见陶夭夭吓了一跳,刚没锁门怕她逃了,一想到这可能性,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忙叫起席地而睡的工人问,就见李铁军和陶夭夭在离院子大约六十米的地方,大概李铁军听到他说话,连忙过来了。
陈勇用方言问道
:“铁军,刚在干嘛呢?”
:“噢,勇哥,刚那妹子说让我帮忙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
:“头绳。”
:“头绳?找到没?”
:“没呢。”
:“还说什么?”
:“没,我们就找了会,就听见你叫我了,就过来了。”
:“嗯,以后不要和她讲话,九哥打的招呼我们可要听!”
:“那是当然,放心,勇哥,我啥也没跟她说。”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啥没。[好像没有]
陈勇相信铁军不会撒谎,这些人可把九哥当神一样的尊敬。
陈勇瞧见陶夭夭披头散发地回来,就没说什么,和工人们一起去做事了。
傍晚,那个小木屋建好了,看来明天这些人不会来了。还好开始打听到了些消息。
他们饭都没吃,趁着天没全黑,就走了。
陶夭夭心里又有了想法,这些人这么晚还下山,不是他们有交通工具,那就是这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
中午还剩了些饭菜,工人们都走了,剩下的够他们俩吃。
吃完饭,陶夭夭闲来无事就去刚建好的小木屋去转了转。
里面放了个大水缸但没有水,木墙上还做了个架子,架子旁还挂了几根钩子,木地板下面是空的,瞄了瞄估计离地面大概有二十厘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洗澡用的地方。
自己果然没猜错,就是个澡堂,此时陶夭夭正舒服地洗着这几天来的第一个澡,头发也顺便洗了洗,苦逼的是没洗发水,只能用香皂凑合凑合。
[这些人什么意思,竟然会这么好心为自己建个澡堂?]
[不会吧!天啦!不活了,这明显是长期把自己困在这儿的打算呀!]
[想我年轻貌美,不会要在这孤独终老吧?]
[陶大妈,指望你了,前二十二年我这孙猴从来翻不过您的五指山,这次也指望你能凭这本事找到我呀!]
出了澡堂,这澡洗得还算舒坦,可这衣服没换怎么着都难受,想起屋里头那个小柜子,倒是可以去翻翻。
回到房间,在小柜里翻了一会儿,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大多是工作服,而且是厚的春秋装,颜色也很暗沉,再翻了一会,终于翻到一件不是很白的白T恤
[这个不错]
又在里头翻了翻,翻到了个松紧头的半脚大裤衩
[这个也还可以,将就将就吧]
换下的衣物准备明天洗。
临睡前,她又在墙上隐密的角落把未写完的正字添上一笔。
陶夭夭晚上睡得还比安稳,估计是太累了或者是有些习惯了,又或者是洗了个澡竟然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