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盖弗莱”
“Daddy，今天我们要跟着学校去哥谭历史博物馆参观研学。”
“我们可以带上武器吗dad，毕竟那里离阿卡姆可是太近了。”
安缇卡和薇弥拉刚刚过了6岁生日，就在布鲁斯的软硬兼施的熟练战术下背上书包前往哥谭小学，过上了每天都在被迫做那些“幼稚无趣毫无意义”的训练动手能力作业的苦逼日子。
就在上个星期，一项“为家长洗脚并要求录像上传班级群”的实践作业把他们父女三人搞得肾疼不已——————
“可以涂上防水的粉底液试试看。”为了遮掩他们的哥谭宝贝本该白皙光洁的脚背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伤疤以及那些绝不会凭空消失的茧印，安缇卡建议到。
“或许P图更方便一些？毕竟这东西我们都熟。”薇弥拉面目狰狞的拿着一块小熊印花的擦脚毛巾，一边又不禁想起上个月报纸。
新闻上偷偷跟着蝙蝠侠出来，结果不但因为这家胆大的报社的偷拍害得她们被布鲁斯发现后罚掉了她们俩垂涎已久的双球抹茶草莓加芝士布朗尼味冰激凌，还因为灯光原因把她们两个穿着自制特殊反光材料运动斗篷的身影拍的像是两个诡异而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并且过分的形容她们为“黑夜里伪装成垃圾袋的蝙蝠侠狂热粉潜伏者跟踪狂。”
至于P图都起到了什么作用。
哦，大概是把她们自己p成“真正的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这样的作用吧。
（xx报社那位胆大包天负责拍照的记者，在拿到重新改版的报纸时非常困惑的对着图片中两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垃圾袋把眼睛不可置信的揉了又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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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缇卡和薇弥拉被裹满了尖叫的人流推挤着朝楼下涌去，而博物馆顶层直至楼梯口的位置都已是一片灼热的火海。
“枪响！”薇弥拉大惊失色的向楼上看了一眼，拉住安缇卡更加迅速的从人缝里挤了出来：“我们得赶快找个人少的地方换上斗篷，去看看楼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然。”安缇卡狂奔着，咬牙切齿的看向不远处更加浓烟滚滚的阿卡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那群该死的疯子.........”
。
当她们戴着特殊防火材质的手套艰难的爬上了顶层。
“菲尔！！？”薇弥拉看着大火里将近毫发无伤，却捂着胸口剧烈喘气的那人直接傻眼。
那人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外 ：“薇拉？？！”
安缇卡好奇的从薇弥拉后面冒出一颗脑袋————
”！！！”
“嘿！菲尔！”她惊虑交加的望着几年未见的同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最好先跟我们下去。”薇弥拉把腰救生绳一端系在建筑上，把绳子的棱手交给安缇卡，另一端丢给菲尔： “赶快在你身上系紧。”
菲尔快速的照做：“我一会儿得先把身上的东西藏起来，有空联系。”
“好。”姐妹俩自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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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走光了，大火也早被迟迟而来的消防员灭掉。
安缇卡和薇弥拉换回衣服，站在这一片残垣断壁上望着左手边同样归于平静的阿卡姆。
“你觉得布鲁斯会在那边吗？”安缇卡拉住姐姐的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在。”薇弥拉注意到阿卡姆疯人院高高的铁栏杆围墙上露出了蝙蝠机的螺旋桨：“但这时候他应该已经来找我们了。”
远远的，一个身影向她们快速奔来。
“天呐布鲁斯！”那人只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和棕黑色毛线针织外套背心，可不是什么黑漆漆的大蝙蝠。
“Daddy！”她们被他搂进怀里。
这是她们的父亲，尽管当他身着战袍时就不仅仅是一个父亲，但这人将她们搂紧的手臂此时正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着。
她们的父亲，是个英雄。
而此时此刻，
他属于family。
。
“什么？？！你被谁收养了？卢瑟！！？”双胞胎瞪大眼睛同时震惊不已的问他。
“是的，他需要我身上的技术去研究人造人，与其说是收养，倒不如说是不太合法的利用。”菲尔结束一阵了剧烈的咳嗽，被束成长马尾的红发微微抖动。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黑色金属边框的眼镜 ：“我本来以为我的身体状况是当年实验室里留下的生理缺陷，比如体质的过分脆弱和眼瞳聚焦问题，但是卢瑟坚决认为那个实验完美无缺，有问题的是小丑的血液和生命源。”
菲尔轻轻的抿了抿已经有些干涩的唇，湖泊色的眼眸里因为刚刚的剧烈的喘息染上了淡淡的水雾。
“所以，你现在来到哥谭是为了....小丑?”薇弥拉试探着问他。
“是为了小丑的血液。”
菲尔纠正道，好笑的将薇弥拉垂在眼前无暇顾及的一缕发丝别到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后面，看着她稚嫩中依然是稚嫩的小脸忍俊不禁:“薇拉，你和安提这个年纪正应该在公园里和小女孩儿们一起举着棉花糖坐旋转木马。”
“那是小屁孩才做的事！”安提卡翻了个白眼，随手拍掉了菲尔那只揉过她姐姐又伸手想来揉她的头发的手，趴在薇弥拉肩上嚼着咖啡店老板娘送的巧克力味手指饼干。
“服了。”薇弥拉也对着菲尔翻了个更大的白眼：“上赶着往小丑眼前送人头，难怪要牵连博物馆被炸成废墟。”
菲尔只是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没法反驳：“小丑那个疯子骗我去博物馆偷什么哥谭的圣兹彼法杯，连卢瑟的暗网都查不到的东西早该发现有问题，还是我不够谨慎。”
薇弥拉吸一口咖啡奶油沙冰，撸着妹妹卷成小卷卷的头发半是试探的向菲尔建议：“或许你可以在哪个晚上去点蝙蝠灯，你知道的，我们亲爱的Daddy总能办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菲尔弯了弯他好看的眼睛，悄悄的合上治疗呼吸道的药物，喉头艰难地滚动：“我会试试的。”
他这样说着，看似随意的擦了擦唇角，手帕拿下来的时候却染了些许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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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很危险。”蝙蝠侠对趴在蝙蝠洞里的治疗仓前眼巴巴看着菲尔的俩姐妹说。
“但他是个好孩子。”他无奈的安抚着生气瞪他的两个小姑娘：“所以我会帮助他，但不是把小丑的血交给卢瑟这样具有隐患的人物来处理。而且据我所知，卢瑟也并不是真正的把斯盖弗莱当作儿子。”
“叫我菲尔就好。”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菲尔感觉着全身传来的无力感，勉力压下喉间无助的哽咽，强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
薇弥悄悄伸出拇指帮他抹去不经意间淌到耳边发丝处的那滴眼泪，抱了抱她这个努力想要勾起嘴角，却不小心从喉咙里泄出泣音的昔日好友。
“Dear。”想到她和安提卡来到布鲁斯身边之前的人生，轻轻的开口安慰到：“不管曾经和现在被命运玩弄的多么糟糕，未来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