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炼器学徒参上
就在赵信暗自庆幸武器终于有着落的时候，糟老头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吐血：“戟？那是啥玩意儿？有图纸没？”
“额……”赵信听了这话差点晕菜，一个武器师傅居然连戟都没听说过，不过画图纸么到是赵信的强项。
赵信结果糟老头递来的纸币，在羊皮纸上刷刷的描绘了把方天画戟，还特意给这把戟开了双刃。
“好，不错不错！”老头拿着图纸两眼不断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爱不释手的宝贝一样反复摩挲。“这件武器有非凡的意义！做出来之后一定会在武具界引起震动的！”
随即他神色一暗：“就把它算作我谢幕的作品吧……”
“就是谢幕，也要谢的优雅！”老头说完这句眼里突然又放出光华：“我，要把它打造成最好的兵器，我要证明手工作坊才是武具的核心！”
老头一下子亢奋起来对着赵信到：“小子，快把你带来的材料给我看看。主矿就不用了，我那里有一块上等的玄铁，正好给你打这兵器。”
“哈，买一把戟要报三围不说，还得给原料？这是哪跟哪啊。”赵信暗自低谷，旋即一想又觉得不对。打造一把戟，他是要给我现做一把啊！
“材料是么？好的，老爷爷稍等……”赵信翻身取下一直背着的小包，这也是死老头送给他的礼物之一。名叫芥子袋，小包虽然方方正正看上去不是很大，而内部却是别有洞天。
芥子袋内部篆刻了空间法阵，就算是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
芥子袋取得便是须弥芥子之意，讲的是偌大一个须弥山塞进一粒小小的菜籽之中刚刚合适，后人也因此将这种体积小空间大的背包叫做芥子袋。
赵信直接将芥子袋倒转，往着小茶几上抖了几抖，只听哗啦啦一声无数的炼器材料被倒在了小茶几上。
糟老头已是目瞪口呆，狂喜着扑向了那堆材料：“这是蜥蜴长老的血精！这是金刚精……”老人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有了这些他的收山之作一定会趋于完美！
“好我收下了，你七天之后来取货！”老人在一堆材料里挑挑拣拣，最后将用不着的材料又还给了赵信。
“玄铁一方一千金币，加工费十金币，合计一千五十金币。”赵信望着老人递过来的账单兼取货凭条，望着那工工整整手写的一千五十金差点出神，只要一千五十金？这他还有的赚么？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产品还未成型都可以提出来，我可以帮你改，其他书友正在看:。”老头见他呆立原地没有离开，还以为赵信有什么特殊需求要交代。
“唔，老人家，我对炼器很感兴趣，能让我在一边给您打下手么？”赵信说话说得很委婉，用敬语不说还提议免费给人家当劳动力，生怕对方不答应。
这也难怪，手工制作的武器往往有些独家秘诀，铁匠师傅身边自然会有下手不过多半是徒弟，赵信的要求对于一般的匠人很难同意。
老头本也想拒绝，可是刚要出口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这件兵器是我的收手之作，可我的手艺呢？也要让他收手吗？”老人有些犹豫，铁匠的工坊是从不让外人涉足的。“唉，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嫌手打武器累，先后都跑去了机械铸造坊，我的手艺怕是要埋没了……”
老人细细的盯着赵信，心中暗自赞叹：“目光坚定，腰杆挺拔，身体健硕是块不错的料子。看他样子似乎是真心对炼器感兴趣，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万一能无心插柳培养出一个弟子来，也算是不愧对祖先的手艺了。”
老人默然点头道：“带上你的材料跟我上来吧，火炉安在二楼。不过今儿可能没工夫替你打，我得先把前面一件给完功喽。”
“成，老先生。我和外面的同伴交代一声，让他也别干等着，等伙我再上来。”赵信心中有些美滋滋的，有专人替他打造武器怎的令他不高兴。
出了糟老头的店铺，赵信老远就见到鲍子丹犹如一只被提着脖子的鸭子东张西望，寻找着赵信的身影。
“别瞎瞄了，往这看。”赵信一步踏出糟老头的店道。
“咦，你怎么想起来去他的店了？这老板脾气怪得很呐。”鲍子丹认真道，“不过手艺真的不错，早知道他的店还开着就来他这买了。”
“他这东西好是好，就是得现打还得再来一趟取货，麻烦。”鲍子丹自顾自的往前走，一回头发现赵信没跟上皱眉道：“赵子龙，你还在那发什么愣，回宿舍了。你的单子他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做不好的，到时候再来拿就是了。”
“唔，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他学习下打炼武器，晚点儿我自己回去。”
鲍子丹听到赵信这话嘴巴张成了个圆圆的“o”型，像是花痴的少女看到了绝品帅哥一样反复打量着赵信，弄得赵信怀疑直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被人画了花。
“子龙我知道你从很偏僻的地方来的，有些事你可能不是很清楚。炼器师在百年以前一直是很热门的职业，可是如今机械在发展，越来越多的武器都是流水线试的批量生产的。”鲍子丹善意的提醒赵信道。
“嗯，所以呢？”赵信有些不以为然，他仅仅是对这们技术感兴趣，所以没有听出鲍子丹的言外之意。
手工制造业在机械自动化生产介入后迅速衰败，就像鸦片战争时期大量布匹涌入中国，将手织布产业打的一蹶不振一样。瓦罗兰的手工制造业也是如此，除了少数怀有异技的炼器大家未受影响，几乎所有的手工作坊都濒临倒闭。
鲍子丹这话也是为了赵信着想，在他看来赵信想走的是一条死胡同，因此才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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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须弥芥子：“须弥”一词原是梵文音译,相传是古印度神话中的名山,在佛经中也称为“曼陀罗”。 同时这个须弥山在佛教中极具意义,它又称须弥楼、曼陀罗，是古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名山。据佛教观念，它是诸山之王，世界的中心，为佛家的宇宙观。而“芥子”是芥菜的种子，有白、黄、黑之品种。芥子，极其微小。“须弥芥子”，言偌大的须弥山纳于芥子之中，暗喻佛法之精妙，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