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天降祥瑞 讨好皇家
中南海里种有10万亩野生荷花。夏日来临,满湖荷花,飘香十里,与潋滟的湖光、叠翠的山色交相辉映。清晨赏荷,莲叶玉珠滚滚,别有情韵。中午赏花,映日花朵更显得娇艳妩媚。到了傍晚,整个中南海,片片流霞,朵朵争艳,犹如置身于美妙仙境之中。
中南海的荷花久负盛名,如今已成了游人争相游玩的胜地。每到夏令,烟波浩渺,荷流香波,花吐莲蓬,艳丽妩媚。远看,一片片荷叶如翻滚绿波,花若红云;近看,叶如伞状,有的浮于水面,有的凌于碧波之上,相互簇拥,花有白的、桃红的、粉红的,朵朵绽开在绿叶丛中。清风徐徐,泛舟湖上,恍若置身于如诗美景中,真有“粉尖花色叶中开,荷气衣香水上来”的感受,有诗曰: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此时,张居正走在湖边,无心欣赏这美好的景色,想着实行考成法的重点在于议人,虽然六部尚书们的态度坚定,阻碍已经扫除,还不能使他完全放下心来,这议人之举必须有监督控制的办法,否则将会是一纸空文会使考成法流产。国事艰难,百棘丛生,当国之初,不得不用心,考虑周密啊!
天气有点热,他还穿的规规矩矩,严严整整,难免有点燥热,趁眼前没有人,他在岸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下来,揭开领扣透透风。
“报告首辅!有一件祥瑞的事向您报告。中午卑职在翰林院当值,见到一双白燕落在翰林院的树上,我赶快来向您报告来了。”来人是翰林院左都御史葛守礼,正兴高采烈地汇报着。
“呃!是吗?白燕落在翰林院可是一件祥瑞之事,预示着皇室之福祉,万民之福祉,国家之福祉哇。走!领我去看看。”说完,就跟着葛守礼往翰林院跑去。
翰林院里人声喧闹,闻讯而来的人们都在那里观看着、议论着、指点着。
那对白燕,洁白如玉,玲珑剔透,身上带着一股灵气,在翰林院里上下翻飞,如一对情侣用情的翩翩起舞,那么投入,那么优美。它们一边飞舞着,一边鸣唱着,声音动听,委婉入耳,犹如美妙的歌唱。这双燕子也不怕人,对人们的挑逗反而非常的喜欢。它鸣唱着,飞舞着,与人们嬉戏着。人们拿来食物喂它们,它们就跳到人们的手心里叨食,待到人们动手抓它时已经敏捷地飞到了高处。
张巨正的心里也非常喜欢,马上想到应当把这个消息告诉两宫皇太后和皇帝,如果能把这双白燕带到宫里就更好了。转身对葛守礼说:“如果有人能抓住它,太后和皇帝见到该多高兴啊?”
葛守礼说了一声:“好!我去安排一下。”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一身轻打扮,带着捕鸟的工具,敏捷的上到树上,嘴里学着鸟鸣。上到树上,竟然和鸟儿对鸣,一唱一和,有点像《百鸟争鸣》。过了好长时间,捕鸟人好像与白燕建立了一种友谊,不再防备他。在他周围飞来飞去,甚至落到他的头上,手上。又过了一会儿,捕鸟人才拿出工具,一只小小的罗网,他将罗网放在枝条密集处。然后又开始与白燕嬉戏,对鸣,如此往复的对鸣,嬉戏,那双白燕竟然自己直奔罗网而去,在柳条之上鸣了一会儿,竟然直接钻了进去。那个捕鸟人,见到白燕入网也不着急收网,嘴里还是不停的鸣叫着,慢慢地暗地里收网,罗网的出口被封死才收起了罗网,从树上溜了下来,说了声:“我抓住了!”迅速的跑到张巨正眼前,将白燕轻轻地交给了他。
张巨正这才看清这个捕鸟人,眼前一亮,就是那个具有非凡经历的阿宝。他好奇地问阿宝:“你不是跟着刘显在前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宝说:“战争结束后,四川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我本来是到那里散心的,离开梦蝶好几个月了,有点想得慌,就向刘显辞行先回来了。”
张巨正与冯保像商量好似的,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后宫。李皇太后欣喜地听着张巨正的汇报,万历皇帝看着笼子里的白燕,童心大发,不停的斗着。鸟儿也不害怕,不停的鸣唱着,像小孩子与万历嬉闹,把万历高兴的嘴都合拢不住了。
两人看着皇家的人都如此高兴,就说:“这个白燕乃人间罕物,是个祥瑞之物,一定是皇太后仁厚天下,感动了上天,特降白燕为太后赐福,这是我大明朝的福音!也是社稷之福哇!”
冯保在一旁也不断地说:“仁母恩德浩荡!仁母恩德浩荡!”太后听后非常高兴,说:“白燕产于翰林院,天降吉祥,是社稷的祥瑞,此是上天之意与哀家没有多大关系。”
张巨正也是个马屁精,又说:“皇后过谦了,翰林院出现祥瑞,是上天在奖赏太后的仁德之心,不然白燕怎会落脚于翰林院,就连中南海多年不开的莲花也盛开了,今年可是繁花似锦哪!”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大明朝又要兴旺发达,这是一件大好事。不过,这件事使我想起来,我曾经许愿要修一座寺庙到现在还没有实现呢。”
张巨正问道:“不知太后要修那一座庙?”“看到这白燕和莲花,我就想修承恩寺、慈寿寺和万寿寺,借以普度众生,为天下苍生祈福吧。”
张巨正听完说:“这有何难,太后可以派人修建就是了。”李太后高兴地说:“既然先生也同意修建,就让冯保着手修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