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偃旗息鼓
自从林晓来到方家之后，方子长就非常的郁闷，虽然对方并未主动招惹过自己，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而在方勇的努力下，方家疯传着关于林晓的谣言，方子长又转忧为喜，希望借此机会将林晓排挤出方家。
今日早早吃过午饭，方子长正想找方勇一起出门逛一圈，就见院子里林晓与方勇起了冲突。见方勇身上突然起火，方子长一阵大惊，想要救援，却见林晓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他也不敢有所动作，好在下人们机灵，将方勇推入水塘里，。
此时的方子长心里怒火中烧，整个方家上下，谁不知道方勇是自己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林晓如此做法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听到方勇的话，方子长也未阻止，只是挑衅的盯着对面的林晓。
“他是你的人？”原本见方子长到来，林晓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把方勇往死里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知好歹，还在一个劲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只见他对着方勇努努嘴道。
“不错，”方子长傲然应了句，接着说道，“知道是我的人，你还敢……”
场面话还未说完，就见方勇脚下突兀的窜出几根土刺，瞬间将方勇的身体给贯穿了。一身焦黑的方勇惨叫着被刺出地面三米多长的土刺挂在空中，像极了一支烤肉串。可是，站在一旁的下人们却没有这么想，看着挂在土刺上的方勇那凄惨的情形，有些胆小的已经弯腰呕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土刺也将一旁的方子长吓了一跳，如果这些土刺是从自己脚底下窜出的话……想到这里，方子长顿感脚心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而后色厉内荏的指着林晓吼道，“你，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作为方家少爷，方子长不是没见过死人，却还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死法。身体被一根土刺从裆部贯穿，凌空吊在土刺上的方勇强撑着一口气，此时他的心里暮然想起自己前几天打探到的消息，林晓曾是废物不假，但是下山之后那些辉煌的战绩却不是自己可以望其项背的，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喘息了几下，方勇最终还是脖子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杀一个嘴贱的奴才，就跟杀一条狗一样，在林晓心里惊不起丝毫波澜，听着方子长的斥责，林晓只是轻笑着说道，“我只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既然一心求死，我只好大发慈悲，送他一程。”
“你，你，一派胡言!!”听着林晓的话，方子长气的浑身发抖，有教人把人往死里教的么？然而有了方勇的前车之鉴，方子长虽然心里气极，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呵呵，我一派胡言？”林晓突然轻笑出声，指着挂在土刺上的尸体道，“你命他肆意散播谣言，诋毁于我，如今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我一派胡言？”
“你本来就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难道还不准别人说么？”就在方子长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方家二老爷方文带人走进了院子，接过话茬毫不客气的抨击道。
林晓扭过头，眯起双眼打量着身后渐渐走近的方文，并未再说什么。虽然不见对方有所动作，但是林晓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方文身上有散发着非常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比之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当然，他并没有在方生身上感觉到武者的气息，也许是方生武功太高，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早在林晓出手收拾方勇的时候，几名机灵的下人就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急忙悄悄离开院子去向各自的老爷报告，对于这些，林晓也看在眼里，并未阻止。
数次的生死搏杀，林晓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正是源于对自己清晰的认知，林晓才能出其不意的击杀地阶武者耶古，也能在与解烦楼杀手的拼命中取得胜利。然而此时面对站在不远处的方文，林晓却没有丝毫把握。对于强大的敌人，林晓是不会去挑衅他的怒火，只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与对方搏命。因此，当方文走近林晓面前，林晓都未再开口说话，而是调动识海中全部的精神力，准备与对方搏命。
“怎么？说到痛处了么？为什么不回答我？”见对方并未说话，方文站在林晓身前三米处冷笑着看着对方。此时，敏锐的气机也感受到了林晓的杀意，方文略微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方勇虽然是方家的下人，但是并未犯什么过错，你何故施此辣手？”
“杀人需要理由么？”既然知道对方来意不善，林晓也懒得与他辩论。
林晓的反问却令方文微微愣了愣，作为方家的二当家，方文也是杀伐果断之辈，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上的武者也是不少，此时听着林晓的话，方文顿觉豁然开朗，多年未有进境的武功也有了些许精进，。如果不是两方出入对立地位，方文真想将林晓引为知己。
此时场中气氛紧张，那十多名下人战战兢兢的缩在院子一角，生怕祸及自己。两人正处于对峙之中，林晓在说出那句话之后，立刻便感觉到方文身上的气机明显顿了顿，而后渐渐变得似有似无。此时的他哪能不明白自己这句话令方文的境界有所精进，心里虽然有些懊悔，不过木已成舟，他也无可奈何。
“方勇即使有错在前，也应该交由大哥来处罚他，你如此轻易就取他性命却是不该。”感觉到自己实力的进步，方文面上的喜色一闪即逝，语气稍稍有所放缓。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方子长听到父亲似乎想要大事化小，急忙走上前去站到他的身边提醒道，“爹，他可是杀了方勇啊!!”
方文如何不知，林晓杀方勇事小，却狠狠的落了自己父子二人的面子。如果不处理他，以后方家二老爷威信何在？可是，那天家主方生当众称林晓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若教训林晓，又怕引起方生的不快，方文有些为难了起来。
略微思考了下，方文朗声说道，“林晓虽然失手杀了方勇，但他是方家少爷，依照家法，杖三十，来人，行刑!!”语毕，方文朝着所在角落里的下人看了一眼。
下人们虽然知道这是老爷们之间的争斗，然而方文在方家除了家主方生，向来说一不二，因此只能苦着脸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就在这时，却见大夫人凌韵匆匆走进院子，喝道，“我看谁敢!!”
“嫂嫂!!”“大夫人安好!!”众人见凌韵到来，急忙躬身拜见。
凌韵带着宁儿缓步走入院子，拉着林晓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见他身上毫发无损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过头对着方文说道，“近日嫂嫂疏于管教，这些个下人就开始多嘴多舌，如此背后议论少爷，若是再不杀几个人，他日还不得翻上天了？”
见凌韵来此，方文心知今日想要教训林晓恐怕是难了。而且方勇妄自背后议论林晓是非，即使被林晓杀了，他们也不占理，这件事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方文也是心机深沉之人，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件小事，因此对着凌韵稍稍抱了抱拳道，“嫂嫂说的极是，方勇背后搬弄是非，煽风点火，确实该死。既然已经被林晓惩戒，那就这样吧。”语毕，方文也有些意兴阑珊，转过身就想离开此地。
“不仅是方勇，还有这些，方勇虽死，但是这种歪风却不能再继续存在于方家。”对于最近流传于方家的风言风语，凌韵心里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借此机会正好给这些下人长个记性，因此转头看着一旁的十几名下人道，“你们各自去方林那里领五十棍，散了吧。”
听到凌韵的话，方文不禁颤了颤。院子里的这些下人都是他的人，凌韵说打就打，这显然是在打自己的脸。不过今日自己理亏，被人抓了个现行，又能有什么办法？方文狠狠的瞪了方子长一眼，甩了甩衣袖闷头走出了院子。
一众下人闻言，纷纷哀求的看着方子长，然而此事已成定局，方子长只能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紧随方文身后离去。众人见此情景，只能垂头丧气的向着管家方林的院子走去。
出了院子，凌韵不禁抓着林晓的手道，“孩子，那些话都是方文那伙人造的谣，别忘心里去。你饿不饿？娘亲方才给你做了些糕点。”
林晓轻摇了摇头，展颜一笑道，“没事。”
“就是啊，晓少爷怎么会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这时，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宁儿皱着可爱的鼻子接着说道，“那些就是闲着没事干，总爱在背后议论……”话还未说完，就见凌韵等了她一眼，宁儿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却还是立刻住嘴不言，低着头小心的跟随在林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