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拿我当替身5
薄叶淡笑:“我已经不念书了。”
柳裕热络不减:“是已经毕业的学姐吧,我们这社团也就几个人,学姐留个联系方式有空也可以过来玩啊。”
司危将人挡住:“姐姐不用理他,我还要帮他社团做个宣传,我送你去奶茶店休息吧。”
柳裕冒头:“来吧来吧,我们社团很好玩的!”
薄叶:“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社团招收的街道人群涌动,柳裕将两人摆放在最显眼的道口,特意给薄叶拿了个凳子。
柳裕“不经意的”拍了一下司危的后背:“兄弟,真够哥们,话说你去什么插花社团,俩社团不够你忙活的,不如只来我这。”
司危看了一眼坐的端正的薄叶,回眸漫不经心:“和同事相处不好,又没福利也没发展,新上任的社长还不着调,感觉社团快倒闭了,当然要找个备胎。”
“呵呵。”
柳裕坐在椅子掏出手机对着司危咔咔连环拍了几张,上传校园网后就开始统计表单了。
薄叶瞧着司危背后大大的纸条笑出了声。
大大的纸条上写着【亲友不同校,一个人上火,火.熱.劲.慡.五子棋——激情对战,在线1等1(还可以和招新人员合影哦~)】
成熟知性的美人与眉眼锋利的少年组合很快就吸引到了不少人。
薄叶也帮忙记录着名单,还加了不少联系方式。
司危被围着面色不是很好看,很热又闹腾,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柳裕凑过来贱兮兮掐了一把司危的屁股:“来来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司危咬牙切齿:“大家好我是司危,是今年的新生,喜欢咖啡,看书,听歌,下面我来展示一下我自己,这是我的正面,这是我的侧面,这是我的背面,谢谢。”
说着余光还瞥向薄叶,一幅求表扬的模样。
说实话他的面相和爱好着实有些不服贴。
柳裕石化,嘴角微抽。
薄叶曾经很喜欢这种万众曙目的感觉,她爱着被光芒笼罩的生活,从容应对着各种人,但现在却透露着心慌……
将衬衫扣子解开几颗,细腻的汗将她的肌肤衬的更加水润,也幸好只是淡妆,没有彩妆那样晕妆。
漂亮的狐狸眼被笑意填满,温柔细致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司危的余光偶尔会漂移过来,却不敢久留,心脏也在加速跳动,却莫名的心虚,他想要将这样的明媚的玉人打碎看一看她的里子是否如一。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现在有时间吗?”
司危看向另一道声音的来源。
又是他。
温煦。
本来只是猜测,对方与薄叶肯定有些渊源,此刻在慢慢证实他的猜测了,他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薄叶起身却被司危按住了肩膀:“我们同路回去,正好带姐姐去体验一下大学城附近的小吃街。”
温煦没说什么,细细打量着司危的脸,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们学校的学生还真是长了张出色的脸,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少和校外人员接触,免得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他在夸赞对方的容貌,语气却没有多少赞赏。
司危皮笑肉不笑:“谢谢老师的夸赞,不过,这里是大学,老师一把年纪就没必要干涉学生交什么朋友了吧。”
论外貌,温煦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一把年经。
“我是一把年纪,所以自然不会招惹比自己年龄小上十来岁的小孩,除去能力出众者,财富出众者,只有废物才会找与自己年龄差太大的伴侣。”
薄叶脸色不是很好看,司危还想回怼,薄叶猛地起身,将身前的桌子都给撞了一下。
“别说了,这是我朋友司危,近期刚认识的。”
后面的一句她咬字极重。
随即站到温煦身边:“温煦,你应该很熟悉,我们是多年老友了。”
不等司危说什么,温煦就将人揽走了。
温煦开车将人带到了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长廊侧,薄叶的手机一直有消息震动。
“不要接近我校的学生了,我不希望有不好的传闻出现损害到我校的名誉。”
薄叶挑眉:“你叫我就是为了这个?”
温煦面色沉稳,骨节分明的手无意的摩梭着衣角:“温闻是喜欢花,过去的就应该过去,没有人应该去活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薄叶了然:“你小子表面冷兮兮,背地里去跟齐昕打听了。”
入秋后的天气变化无常,明明上午热的死去活来,下午细细簌簌的小雨就接踵而至。
薄叶仰着头,绵小的雨滴滴落在瓷白的肌肤上,狐狸眼享受的眯起,蝶羽般的睫毛轻颤,锁骨有着雨水的累积,她瘦却不是干瘦。
像是葡萄架上熟的最透的那一株玫瑰香,轻轻挤压便能透出醇香浓厚的果酒味,同样,她也是最吸引人与动物的,稍有不慎就会群狼环伺。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在看手机,随意的满不在乎的迎着风雨走去。
远处眉眼锋利的的少年奔来,细雨模糊了他的身影。
温煦想,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像,只是自己的弟弟死在了手术台上。
前者是藏于宝殿的华丽宝剑,是一副名人笔下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后者是隐于茅草屋中的锋利匕首,是学院稚子用多种颜色堆积而成的油彩画。
司危将外套罩于薄叶与自己的头上,两人在雨中奔跑。
“我把车停在了拐角处,这边台阶太多过不来。”
薄叶:“没关系。”
话音刚落,司危一个飞速爬行的姿势下了楼梯,脚踢在了石头花坛的边缘。
“嗷——”
这一声,惊天地,泣鬼嚎。
薄叶赶忙下去,撩开他的裤腿,解他鞋带准备查看伤势,用外套将自己脸围住的司危立马阻止。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缓缓就好了。”
说话时,他微红的双眼还有泪水溢出,年轻的少年在自己有好感的女性面前出这样的囧态,到底是不好意思的,但是他的脚真的痛,剧痛。
司危已经不好意思的脸红脖子粗,声音哽咽。
“我是不是特丢人。”
脸上覆上微凉手,薄叶为他拭去微热的泪,轻柔的揽过他,手指穿插在发间安抚他。
“没关系,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需要帮忙吗?”
温煦撑着把黑伞,风雨未曾将他淋透。
司危背地里暗骂呵呵,心机表,把自己衬托的更狼狈了,面上笑嘻嘻。
薄叶的电话铃声响起,挂断又来,急促的像是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我先接个电话。”
温煦将伞递给她,薄叶摆手。
“已经淋湿了,所以没关系了。”
在她走向一侧的花坛接电话。
温煦就蹲在了司危的身侧,轻声询问。
“你喜欢她吗,多少钱可以离她远点?”
司危挑眉:“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朋友的话,是不是越界了呢,事先声明我有密集恐惧症,超害怕心眼子多的人诶。”
温煦温柔的笑意不减,葱白如玉的手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倒是我多虑了,她应是不喜欢你的。”
华而不实,虚有其表。
司危将他的手打开,开始套话,试图知道他们的关系:“你这么清楚她的喜好,该不会被她甩了吧,难道她是个人渣,你还念念不忘?”
温煦颤了颤眼皮,没有被他激怒。
薄叶与温煦对视,眼神交错:“温煦,能麻烦你去暮色接一下齐昕吗,她那边出了点事,我把司危送他去医院后就往那边赶。”
两人抵达医院时,薄叶的手机又开始不停的响。
“等我接个电话。”
司危垂头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他讨厌这种感觉,如果是别人,他巴不得人家不管自己,可换做是薄叶,他感到不舒服。
是一种私人空间被插足却又无权制止的感觉。
薄叶稍带歉意:“我可能得先走了。”
司危抬手去拉,什么都没有碰到,人影消失在棉绒小雨中。
薄叶回到家里,齐昕和温煦都坐在沙发上喝茶。
温煦走到门口,给她披上毯子,薄叶换好拖鞋后,将姜茶递到手上。
“别说话了,快去冲个澡,感冒就不好了了。”
薄叶打量着齐昕的状态,没看出哪里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齐昕调侃:“是啊,快去吧,生病了我们温老师又该心疼了。”
薄叶:“别胡说,你们先聊着。”
他们之间并不生疏,互相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薄叶也没有放在心上。
温煦看着她上楼后,托起茶壶给齐昕续杯。
“这次多麻烦你了,下次有事可以找我。”
齐昕:“哪里的话,不过我倒是觉得那小孩还不错,年轻,有活力挺适合薄叶的。”
温煦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摆在桌面:“这是我弟弟,温闻,你们有几年没见了,你或许不知道他的长相。”
齐昕目瞪口呆,吓得茶杯都打翻了,连忙将手机拿起来。
“不,不是,哥们你,薄叶,她跟你弟弟谈了六七多年,这怎么可能,你是说薄叶拿司危当替身。”
齐昕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来到了魔都,她的丈夫占有欲极强,当年的齐昕也给着丈夫极强的掌控欲,丈夫说一她绝不说二,她以为会好起来的……
结果一年,三年,七年……她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走到哪里都会被带回家,期间只有薄叶经常来陪她。
最后竟是对方变了心,人到底还是视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