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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梨→白】我想你一定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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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為《隊長》、《一失言成千古婚》背景延伸(不回顧看也沒關係只是有小地方稍稍關聯而已)

一位萍水相逢的人是建築於多少情感交流的基底下,才足以激盪起往後內心越演越烈的陣陣波動呢?

黑崎夏梨曾經為此解答尋遍多時,卻都徒勞無獲。

在她的生命中,要在乎的人有許多。除了最重要的家人及日常相處的朋友之外,還包括了屍魂界的死神。

與那位死神說好了之後有空也可以來現世找她,黑崎家隨時都歡迎他借住,當然之後球員表單上也都會為他保留著名字,但之後那抹身影卻不曾出現於現世了。

如今憶起,則會再度走回那條與他頭一次相遇的路肩上,有時一待更是會不知不覺待到夕陽餘暉灑下,而這時也才驚覺,時光流失的速度似乎仍消不褪記憶鮮明的色彩。

--還是說,他明明來過,是自己錯過了呢?

--怎麼會,這樣也太沒義氣了吧?哪有來了也不打招呼的道理……

但仔細想想,確實也有這可能……依照他那面冷語淡又高步闊視的性格推測。

夏梨所念及之人名喚日番谷冬獅郎。

跟她兄長持有的另個身分相同,是一名死神。

之前要不是她一直對死神及靈壓的事情感興趣,纏在日番谷身後,才可以得到那些所感興趣,關於另個世界的情報知識,甚至是因牽絆所起,也一同結識了和藹可親的春婆婆。

起初告別日番谷後,夏梨獨自去找春婆婆的時間較頻繁。而婆婆因為年紀大,很多事隨著時光的流轉也逐漸記不清,身體狀況更不如以往般健壯,常無法陪她相聊太久。但在過段時間之後,由於一對年輕夫妻入住了婆婆隔壁的矮房,並發揮著守望相助的熱情,時常照料著這年邁的老人家,以致她日後拜訪的次數也才得以安心遞減。

--『這裡是仰望天空最好的地方。』

夏梨曾經在因緣際會下,一度撞見日番谷眼中一閃而逝的溫柔,恍若在迷戀著夕暉裡的一道殘影。他當時究竟在想著什麼呢?跟平時看見他的神情完全不同。僅此一次似是真情流露的交流,她便久久無法忘懷。

當下並未深入去思考太多,只是覺得不解,他明明就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學生,哪能有這麼多重責大任和緬懷念舊之事?

回溯與日番谷的相遇,其實也不只是一面之緣。

經歷在足球賽上發揮團隊精神的大獲全勝;經歷春婆婆和靈體虛化的那場驚險心動魄;經歷在林間發現他遍體鱗傷的臥倒在地……

她承認自己當時心揪得可緊了,就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更不敢置信的是,他也會有這樣帶傷在身的時刻,與曾經易如反掌就變換成死神身份保護了自己的時候全然相反。

但那次救下日番谷,直到他恢復意識後,卻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到。待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隔天再向一護問起時,卻得到日番谷竟然早已不告而別的答案。

於是她當時在與一護談天過程中才發現,日番谷其實已經在鬼門關前遊走過多回了,而大多數除了職責在身之外的涉險,其動機都是為了同一個人,他的青梅竹馬--雛森桃,一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名字。但此名卻扎根於她心裡許久。

夏梨頓時覺得好生心疼,由衷為他心疼著。

每當她從一護那得知了日番谷負傷的消息,都有股衝動想去屍魂界見他。

但這樣突兀的冀望其實也僅是想想而已,因為她真的找不到任何恰當的理由,甚至對那邊的世界明明一無所知……

然而,漸漸地透過自己鍥而不捨的情報匯集,才知道原來死神的年齡是無法以現世時間來做計算的。他們存在的時間可是比人類還長上好幾十倍,但相對經歷的事情便日積月累,都隨之烙印在記憶裡。設想若是連痛苦的片段都一同完好地保存在靈魂中,不到終結便沒有歸零的一天,那究竟何年何月才能擺脫鬱結,重新活出新的自我呢?

光是這麼試圖感同身受的幻想,都覺得愁腸百結。

每每多聽聞一項關於死神或日番谷的資訊都會隱晦在心裡感嘆,即使波濤洶湧、驚訝不已,夏梨卻也並未輕易表現於自己的神情之上。她曾自覺控制自身情緒的宣洩方面尚是足以掌握得恰當好處,毫無破綻的。

直至有段期間,夏梨發覺遊子出外採購的時間變長了。

而那樣的異狀如同周遭靈體微妙變動般的無從解釋,遊子有時提回來的東西竟也是自家平常一星期都無法消耗的龐大數量。

遊子對此興高采烈地表示:「因為那間商店比超市便宜多了嘛!雖然離市區有段距離,但那裡的店員弟弟人非常非常──非常好!每次去都會多送我好多零食呢!」

「有這麼好的事?連我都想去瞧瞧了……」

隨口這麼附和的夏梨沒想到卻一語成讖。場景對應到某日剛好的閒來無事。

簡樸空曠的庭院,鋪子僅是一般的傳統矮屋,招牌掛置著老舊木製的『浦原商店』四字。夏梨與游子一同前往的這時刻,卻不巧遇到甚太外出。於是姊妹倆逕自遊蕩進了店舖裡頭,只見一名米色頭髮、穿著紅色運動衣的嬌小女孩正用著一張臭臉毫不客氣地對她們擺手--

「誰啊?這間破店現在是休息時間沒看到嗎?咦、妳這小鬼的靈壓……跟一護那小子挺像的……」

「妳剛說一哥嗎?」

「啊?一哥?呿、原來是那禿驢的妹妹啊!怪不得--」

就這樣因地結緣,夏梨便意外地認識了日代里。

也才發現浦原商店裡的人居然都對自己的兄長瞭若指掌,更奇異的是,他們有些人則皆來自跟一哥曾逗留的世界一樣,同時,也和日番谷所在的世界相同。

對於另個世界的事,她多少也有耳聞,但只是一直處於零碎又模糊的概況。

自從知道了這麼一個地方後,反而變成夏梨越來越常出沒此地捧場了。

其實主要因素,是期盼偶爾能遇上日代里,甚至有時能與她搭上幾句。雖然日代里的刀子嘴非常話不留人,行為舉止更是粗魯豪邁,但幸好大多數時間她並不會不理睬夏梨,只是,確實也沒見過她在這兒除了躺在榻榻米上翹腳玩手機之外,有其他額外的活動了。

所以夏梨自認自己應該是已勝任為日代里少數足以談天的對象了吧。

說來,夏梨陸陸續續來此光顧也持續一、兩年的時間了,與日代里的關係有時忽冷忽熱的。

或許是因為平子就任五番隊隊長的關係,日代里也連帶結識了雛森。雖然兩人的互動目前大多只是傳令神機上的聯繫……

夏梨聽聞日代里曾經脫口而出一段情報:起初她和平子都非常不看好因為太過痴迷於某個叛徒假面的雛森,但經過上層內部多方的協議考量後,也是平子突然大發慈悲願意再給五番隊副官一個機會,連帶她一同經由相處後才逐漸對雛森改觀的。

有關於雛森的情報目前為止都只能從日代里口中得到些蛛絲馬跡。

夏梨的察言觀色一向都很敏銳,她就是抓住著這些微的機會,並自覺順帶提問的技巧都十分不顯唐突,才選擇把握好這地方的機運,想必一定可以陸續獲得自己想要知曉的情報。

因為老實說,近年以來,夏梨已經有點不好意思再巴著一護詢問了。

事由就得追溯到前年的某天,在全家一同用進晚飯的餐桌上,那明明身處同屋簷,老爸和一哥竟還是毫不留情調侃著,讓她頓時感到非常難為情的關係,然而也是在當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執著於某些事了,這樣的表現已經跟昔日總是對凡事漠然置之的自己落差極大……

「我說夏梨阿,你怎麼這麼在意冬獅郎?」

「就好朋友嘛!怎麼可能忘恩負義、日久生疏?」

「妳……不會真的是喜歡上那小子了吧?」

「喂喂喂!我說了就朋友!」

「哈哈哈哈一哥,夏梨她啊,其實喜歡的是甚太吧!她現在比我還愛往浦原商店串門子了呢!」

「遊子!妳別再跟一哥一樣扭曲毫無根據的事--」

「啊啊啊--我家寶貝女兒也有情竇初開的一天哪!真是太好了!」

「才沒那種事……算了,我懶得解釋了。」

「哈哈哈說到日番谷,他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天才呢!做事認真、態度積極、只是太愛倚老賣老了……當初我也被他嘮叨訓了好多回呢,明明還只是個的三席,卻已有縝密清晰的思慮……」

「咦?老爸跟冬獅郎……?」

對於節外生枝延伸的話題,她當下雖然瞪大了眼睛,希望知道更多,但在眼前這三人施加給自己有色眼神的壓力下,還是抑制住了想多問多了解的好奇心。

只是一心一說到昔日過往卻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還順帶提到了關於日番谷人際關係的話題,其中他說了一句評價讓夏梨印象極深:跟日番谷私交最好的雛森,可是他見過最天真純潔的女孩了。

明明只是生命中的過客,卻在夏梨的記憶中深深佔下一席之地,甚至夜長夢多,關於日番谷周遭的所有事情都想連帶知曉。即便因此凸顯她在意的程度已似乎有些失禮了。

或許是那一頭皓髮太過醒目,或許是那與身形落差極大的成熟穩重帶給她的安全感,又或許是他為了春婆婆願意時而來到現世流盪的善解人意--仔細回想已不能確切指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如今這番,被他的一切吸引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夏梨嘗試用著各項情報拼湊,自行描繪著日番谷在屍魂界生活的光景是如何--會對著誰發他那極易動怒的脾氣?會對著誰義正嚴詞的說教?又是對著誰,才能展露出他隱於內心最為純粹真切的笑容呢?

無法停止偶爾憑空編織的虛幻情節,可能這就是思念太過才導致作祟的吧。

日番谷不會輕易對別人說自己的內心,但卻可以不顧一切地用行動捍衛自己所在意的人事物。

夏梨歸納資訊,彙整出想必自己也就是逐漸被他這項特質所深深牽制的結論。

原本的她心如止水,曾經的混沌都早隨著時間逐漸沉澱在心靈某個角落,縱然無法完全不去在意,但至少只是隱藏於地平線的惦記,不去碰觸便沒有激昂。

但又隨著時間移轉,直到她得知某項訊息後,這才突兀地覺得所有一切都隨著昔日的過往猛然翻攪,她這才驚覺自己的記憶力太好或許也不是件好事,彷彿被什麼力量緊揪著左胸位置,久久無法釋然……

首先這就得回溯前些時光,打亂平靜的根源,是某位串聯著記憶,似熟非熟的死神。

早已在腦中幻想過幾遍的面孔,竟然就這樣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次則是平子真子跟雛森桃到現世陪同六回生實習的因素,五番隊的兩人便抽空,順帶來浦原商店找日代里敘舊談天。而夏梨也好巧不巧撞見了日代里正與平子他們談論起自己的瞬間。

「咦?這位就是黑崎妹妹?」於是乎,有人在夏梨踏入了門檻之時,便一眼認出她是那話題之人。

「……妳是?」

「阿阿、我叫雛森桃,是五番隊副隊長,初次見面。」出聲之人展露出大大的笑容,也伸出纖細的右手朝向夏梨禮貌示好。

--果不其然!

在撇見雛森左臂上別著的副官章徽時,她就已心裡有底了……

「嗯,我知道妳,是冬獅郎的青梅竹馬嘛!」

「咦?……日番谷?」雛森頓了頓,「黑崎妳認識日番谷?」

「啊……是啊,好幾年前認識的,他是個厲害的傢伙啊!雖然個子不高,但沒想到對踢足球可是一流地專業,當時幫了我們球隊贏得不少好成績呢!」

「吶,還有啊,也因為他我才認識了春婆婆,到現在都還會常去找婆婆聊天呢!」

似乎是依循雛森的一臉疑惑欲想多做解釋取得信任,讓夏梨劈頭就侃侃而談,回顧著與日番谷相遇的過往,好讓自己也在認識這共同友人的交集關係上,更顯得健全合理。

「這些倒是……沒聽日番谷說過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梨彷彿倏見眼前之人閃過一瞬黯然神情,但很快便轉換為靈光乍現的笑意。

雛森是這麼繼續說著:「啊、這樣的話,那下次我可以叫阿散井來找妳玩囉!其實阿散井才是真正的踢足球高手,他在六番隊組過一支足球隊,名聲可響亮了,也在之前十三隊舉辦的運動會中打遍過天下無敵手哪!」

「哈哈,說到足球,其實也都多久前的事了。相較以前,現在已經比較少去練習了……」

見雛森開始認真開啟足球相關的話題時,她卻已對這方面的執著興致缺缺了。

的確,不得不說,少了日番谷的足球隊就像是缺乏了重要核心,她之後也知道自己其實已逐漸喪失昔日對於球賽的期待之心了,伴隨重要的夥伴一去不返。

但這些彷彿都不再是重要的了,她當下的思緒只是分神著……

--是嗎……原來他也從沒提起過自己啊……

夏梨沒料到會是在這樣的機會之下,輕易地就得知日番谷對自己的重視度,外加敏銳的因果分析,卻五味雜陳地深感失落。

說起這駐留著自己好大半印象之人--雛森的嗓音嬌聲細氣,笑起來的模樣是如此清新脫俗,舉手投足更是豪不造作地親切感十足,是個很可愛的人呢。

如今在雛森身上卻已經完全感覺不出之前旁人所提的垂敗頹靡……

雖然之前的傳聞是她沉浸在前任隊長的反叛中無法自拔,有陣子讓隊上多數人都對她謹言慎行並無法全然信賴,而她與日番谷的信任也在這期間走樣變形,青梅竹馬的兩人因落入圈套拔刀相向,因中招而嚴重誤傷過其中一方……總體而言,她成為死神的路途是坎坷的,不僅經歷過多次性命垂危,甚至一度差點無法恢復副隊長一職。

夏梨這麼回顧著情報的同時,卻也不禁一同閃過『冬獅郎究竟是喜歡上她哪一點?』的念頭……

這麼突兀失禮想法呼之欲出時,她連忙將自己思考來源的記憶線給狠狠斬斷,順帶拋之腦後。

她有點被自己那彷彿是在不屑什麼的怪異質疑給嚇著了。

甚至這般愕然毫不留情地直直蔓延至另個著實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乍然驚現。

再來的情報則是夏梨在遇見雛森之後,距離大約三個多月的時光,也就是如今所得知的。

今日晚上,自家嫂子井上織姬一邊品嘗著的飯後水果,一邊笑容滿面的閒話家常中,無意間從她口中聽聞了一個令夏梨朝思暮想、魂牽夢繫的關鍵名字--

「咦?一哥,冬獅郎前天有來啊?」當下並未馬上依循井上的提及發動疑問,夏梨則是一臉驚訝地轉頭盯著此時坐在沙發上正悠閒看著報紙的一護。

「啊?……對阿。」始終保持漠然的一護,對於突如其來的點名盤問只是道出了肯定句。

「呿!來了居然也沒跟我敘舊,都多久沒碰面了……」她的言語間不免萌生出抱怨意味。

井上這時才頓時發現夏梨原來也認識昔日戰友,在一旁顯得更加興奮起來:「咦?夏梨也認識冬獅郎啊!啊啊、雖然那是在屍魂界舉辦的,不過帶夏梨一起去應該也是可以的吧?是吧?一護?」

「噢……如果拜託浦原幫忙的話應該是可以。不過,夏梨會想去嗎?」一護放下報紙回首望向仍一臉疑惑的夏梨。

「咦?屍魂界……?」

「吶、一護你都沒說到重點呢!夏梨,就是一起去參加冬獅郎的婚禮啊!好嗎?」

「什什什、什麼?婚禮?」

上回西洋情人節的歡愉慶祝,由於井上熱心提供了自己舊家公寓裡的烘焙場地,才得以與之前只是一昧聽聞卻鮮少接觸的五番隊副隊長,有了許多良好互動。多虧了那次的節日,也結緣了這位可愛的女孩兒,想想還真是幸運呢!於是井上便將自己的定位吹捧為月老般功不可沒,對於這次的喜事可謂是期待十足。

關於日番谷,一護以前是不以為意的,但隨著日子漸長卻發覺自己的妹妹總會異樣地在乎。不免設想著她可能對此人已懷抱某種情感的主觀立場,於是並非在得知這樁喜事的當下,馬上向她提及。

其實會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一護並不是什麼都不知情的。

依他的人脈及交情,那些昔日戰友及好友們也會對自己無意間透漏著,自己的妹妹夏梨時而不時都會殷切地收尋著有關日番谷情報之類的事……

他起初也只是猜測,日番谷對夏梨而言,想必是已成為重要的存在了。而在此刻看著自己妹妹得知此喜事掩飾不了悵然若失的反應,大概也□□成應證了這項猜忌--

這天,黑崎夏梨得到了日番谷冬獅郎曾逗留過現世的情報,不禁心生竊喜。

同步也收到了日番谷冬獅郎與雛森桃新婚在即的消息,卻則是在下個瞬間撲滅了她所有的狂熱雀躍。

--日番谷跟雛森,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他們雖然曾經分道揚鑣,卻還是有幸追上彼此的步伐,甚至最終毅然決然地攜手併行。

若這不是由細水長流的互信穩扎建構著,或是由一方鍥而不捨地無償等待著,可想哪能戰勝過命運的交錯、殘酷及驟變,進而蛻變為得以永久相伴的連理呢?

夏梨覺得,只要這麼理所當然的推論著,並與自己以往的遐想完美成為契合,或許心裡的矛盾堵塞就能夠舒暢一些了吧。

--這是他們早該有的結局,不是嗎?何來心有不甘呢?

夏梨這麼唏噓的同時卻覺得心底某個地方被掏空了,但在念頭一轉及一笑置之後,又得以暫且壓抑動盪了。

因為太過震懾而導致控制不了當下面容垂喪的失態流露,所以夏梨也只是深覺尷尬地回絕了一護及織姬的邀約。她說,跟屍魂界的人都不熟識,等下次冬獅郎有機會來現世,會再祝賀他一聲的。

夜晚時刻,由於腦中回憶不斷地劇烈翻攪而難以入眠。

她躺在床上,望著已逐漸朦朧的天花板,不自覺滑落的淚彷彿洗淨了這段時日憑空的海市蜃樓、到結局的眼見為憑,附上左胸處的悶憋,已經讓她頓時崩塌了建構已久的堅強。

到這地步,她才發現,如果這些悸動、猜忌及惆悵都不能稱作愛,那曾留駐在心頭的該會是什麼?

只是事已至此,一切也都無關緊要了。讓記憶停留在最耐人尋味的時間點即可,自己還是有前方筆直的路途該前行,沒必要去眷戀昔日錯過的分岔點。

這時便可慶幸著自己是人類之軀,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被思念所困至永恆,縱然她目前可能還無法堅信自己真的能擺脫這長久以來越發拴緊的桎梏……

她是這麼全力收集著有關於他的一切,但相對被關注的那方卻是一點也沒有再留意過自已的跡象。

反正日番谷渾然不知自己執著於他一切的真誠;反正日番谷的所在地是自己完全無法接觸的另個空間;反正對於自己--

「我想你也無從得知,甚至從不在意。」

夏梨在心裡默默祝福著彼方的情投意合,也悄然憑弔著曾經因接近生死邊界的機遇,才得以相識這麼個影響自己甚深之人。

屬於她青春裡的某個生動在此時被悄然掀起,卻也一同闔眼落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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