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甚尔甩了甩头发,然后双手往上一撸,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惊奇的说:“甚尔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你背头也很好看哦。”
他唔了一声:“是么?”
我点头:“是哦是哦,今天试试背头吧。”
也不是不行。
索性没有叫造型师,我自己拿了一瓶发胶给他喷。
虽然我不会造型,但是我有眼睛,怎么弄好看我还是知道的。
前前后后弄了大概小半个钟头我才满意。
“嗯嗯,不过背头穿家居服就不合适了,穿西装吧。”
甚尔歪着头看我,像一个大型洋娃娃一样任我摆弄。
男主人全套的西装,有的。
我还给他买了衬衫夹。
我坐在床上帮他固定好衬衫夹,他突然半跪下来,将头放在我的手上,一双绿眼睛深情的望着我:“主人,要尽情的——”
“宠幸我吗?”
事毕,甚尔温情的把玩着我汗湿的发丝,我慢慢的和他分析着:“……我打算让小惠通过七海君那边接触五条家,先结下些面子情谊,然后小惠再暴露自己的术式,一个流落在外的【十种影法术】五条家肯定也很想要的,但是禅院家也肯定不会坐视自家的祖传术式被五条家带走,到时候就好看了。”
他静静的听我说着,然后说:“我似乎没告诉你那小子的六眼能看穿别人的术式哦?”
“……”我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你连六眼和十种影法术同归于尽的事情你都说,这种事情你不说?”
“嘛,”他没什么诚意的说,“忘记了嘛大小姐。”
我没好气的说:“只要我们事先接触的不是禅院家就行,五条家只要不是都是傻瓜就知道要怎么做,这么大一个十种影法术都出现在面前了,要是五条们还不知道怎么做那我真是怀疑他们家是怎么传承下来的,都去跳东京湾算了,在说我们伏黑家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搓的软柿子,想要拿捏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只要他们不对我们下狠手,那我就能浑水摸鱼了,到时候如果五条家不行,那就加茂家,还有其他的咒术世家,五条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不是惟一的。”
甚尔说五条悟是铁板钉钉的最强,千年前又有六眼和十种影法术同归于尽的事情,这么大一个十种影法术放在这里谁不心动,只要掌控了小惠,六眼就不是无敌的。
咒术师到底还是靠杀咒灵吃饭的,还有就是投资地产,投资产业是真的很少,不然我早动手了,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要不是想替这个男人出口恶气,要是只要保护小惠才,不需要我动这么多脑筋。
想到这,我又拧了他一下:“你明天去睡书房!”
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喃喃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完全明白的大小姐,谢谢你,不,我爱你。”
我看着他这样子,忽而叹了口气,算了,我耐心的和他分析:“在这事上我们一定要看似被动,如果我们主动去接触五条家,他们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是想要借着他们来避开禅院家,到时候我们就真的被动了,你到时候记得和别人说你也不确定这孩子是十种影法术……哎,算了,你怎么说都行,就算到时候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目的也没关系,一切有我。”
他蹭着我的脸颊:“真可靠啊大小姐。”
我骄傲的说:“那是,我可是你的老婆。”
他闷闷的笑了两声:“我啊,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能遇见你,如果说之前受的那些苦难都是为了遇见你,还好像也还不错,没那么难受。”
我点点他的头:“不许说胡话,你前半生的苦难是因为禅院有眼不识泰山,而你遇见我,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好。”
我又说:“不过你这样说,我真的有点好奇你之前在禅院都经历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很无聊。”甚尔干巴巴的说了些他在禅院遇到的事情,被欺负,被无视,他说很小的时候禅院的家伙们把他推到一个有咒灵的屋子里面,他在里面受到了攻击,嘴角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来欺负他的人,在他离开禅院家的前一天被他打的屁滚尿流,说道他们的惨状的时候,甚尔笑了一下,牵动了他嘴角的伤疤。
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嘴角的疤痕,语气轻柔的说:“甚尔,如果你去继承禅院家,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不想去,让小惠或者津美纪去继承怎么样?”
“谁要去继承那个垃圾堆啊,”甚尔嫌弃的说,“不过如果让津美纪继承禅院,那就好玩了。”
他笑了两声:“嘛,不过还是算了,她应该快乐的生活,做她的小公主,而不是去继承什么垃圾堆。”
我没有去表扬甚尔难得的父爱,我想,欺负我老公的事情,怎么能算了呢?如果只是让禅院在利益上受损一点那也太轻松了,挑拨离间合纵连横,我也很会玩呢。
甚尔说了他的过往,礼尚往来,我也简单谈了谈我的过去。
在我过往看来很平常的生活也许在甚尔那边也算是幸运的生活了,我知道他不会这么想,但我不想他有一点不开心的可能,我只简单说了下我父母去世我边读书边撑起家业,努力发展伏黑家的产业的事情。
很轻描淡写的。
我父母过世的太久了,到现在我已经记不太清楚我当时到底有多么痛彻心扉,撑起家业又是多么的艰辛困苦了,只和他说之前对我有企图的人后来都被我搞得亏了好多,尤其是上次宴会上说是我追求者的那个人,直接亏了好几个亿,虽然没破产,但也元气大伤。
我认为这不算什么,甚至有点有趣。
谁知他突然抱住我,咬着牙说:“这些家伙,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原来之前那家伙还想这么干……”
甚尔杀气腾腾的,似乎是顾及着我,把后面那些话都吞进去了。
我正想说这没什么,我突然就想到,这不是和刚刚的我一样吗?虽然甚尔很轻描淡写,但我依旧心痛不已。
我想到我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爱是常觉对方可怜。
他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