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刀也会卷刃
一刻钟后,在秦寒晴与金繁为了某些字该怎么写的忘我争论中,金繁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收了笔:“秦姑娘,那个字就是我写的那般!”然后义无反顾的走到宫子羽身边,交出了方子。
恐怕再被其问下去,他都要开始怀疑那些字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写好的方子被递了上去,在众人的手中转了一圈,最后得到宫远徵的确认后,就被人拿了下去。
金繁引着秦寒晴到一个摆着糕点的小几前面坐下,宫子羽、宫尚角和宫远徵三人也相继坐了下来。
就在某人吃饱喝足昏昏欲睡之际,之前出去的人又折了回来,站在大殿中间,朝众人拱手说道:“确实与之前那人中毒时一模一样。”
“不会又要解毒吧!”桌前的女子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宫远徵,疯狂冲他使眼色。
秦寒晴:想想办法吧,别再让我熬夜解毒了。
你知道的,那三天熬得我都快秃头了。
你小子收到没有,我的表情看起来这么难懂吗?
宫远徵坐在秦寒晴的对面,忍不住嘴角上扬,在其疯狂的眼神示意中,选择了继续无视。
秦寒晴:他绝对看懂了我的眼神,他就是故意无视我。
这小子真是缺了大德了。
姐迟早会在这个破剧里因为无良老板,拼命熬夜加班而猝死。
“秦姑娘,对这个毒药可有何见解?”宫子羽问道。
“没有见解。”某人选择直接罢工。
“哈哈哈!”月长仰头老笑了一声,继续捻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脸慈爱的看向她:“姑娘觉得,这毒药效果如何?”
“一般!”某人撇嘴。
“那依姑娘所见,这毒用在宫门可行?”月长老又问?
“宫门也想造药人?。”秦寒晴敛了笑容。
“好用的刀无锋可造,宫门当然也想。”花长老接道。
“再好的刀也会卷刃,需要大量打磨新刀来更替,磨着磨着,若是一时失神,就会伤了自己。”
顿了顿,秦寒晴又道:“一味地打磨新刀来挑选最好的那一把,不如就用好手中的刀,让它成为最坚固的那一把!”
“姑娘见解独到,是老夫狭隘了。”月长老看向旁边的两位长老。
三人交换眼神后,月长老再次开口:“姑娘说愿意为宫门尽绵薄之力?”
“是,只要能留在徵宫!”秦寒晴点头。
“秦家乃百年世家,历任秦家主都有妙手神医的称谓,在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声誉,在民间也颇有威望。秦姑娘聪慧过人,一手制毒解毒之术使的出神入化,与远徵甚是相配。若是能留在徵宫,是远徵的福气,也是宫门的福气。”
“意思是我能留下来了?”某人龇着大牙看向众人。
“远徵还有几年及冠,姑娘既不想再另行婚配,又愿意等他,我等长老是没有意见的。”
宫远徵:“我有~”
宫子羽:“你没有!”
宫远徵:“宫子羽,你~”
宫子羽:“叫我执刃!”
宫远徵:“哥,我不想娶她!”
“你讨厌我吗?”秦寒晴起身,掸了掸被压皱的裙摆,来到他跟前。
“不·讨厌!”宫远徵避开了她的眼神,别扭道。
“不讨厌,就是喜欢。”
“也·不喜欢。”
“那还是讨厌我?”
“你~”宫远徵见说不过,又求救的看向宫尚角。
“你看着角公子干什么?他已经选了上官姐姐了。”秦寒晴抬手轻掩嘴角的笑意。
见秦寒晴笑他,宫远徵负气瞪了她一眼。
“徵公子,和我成亲是五年后的事情,你在害怕什么?”
“五年的时间,是多长的变数啊!你怎知,五年后的我,还会坚持嫁入徵宫了?”
“不然,咱们打个赌好了?”
“赌什么?”
“就赌这制毒解毒之术,五年后,待你及冠的第二日开始,一日为期,你制我解!”
“若你赢,这婚约就到此作废,我会离开宫门,自此与你两不相见。”
“那要是你赢了呢!”宫远徵追问。
秦寒晴抬眼直勾勾的瞧着他,脸上是难掩的笑意,意味深长地开口:“原来,徵公子希望我赢啊!”
“咳咳”宫子羽握拳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两声后插话道:“那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秦姑娘就以远徵弟弟未来新娘的身份留在徵宫,姑娘的娘家那边,我会安排人着手后续事宜,还请姑娘放心。”
“寒晴谢过各位长老,谢执刃大人,谢角公子,也谢谢徵公子”淡蓝色的身影,拎着裙摆上前朝众人俯身谢礼。
“执刃大人、角公子,若我无事的话,可以去找云姐姐和上官姐姐玩吗?”
“我一个人离家,随着其她新娘一起嫁进宫门,平日里熟悉的人,也就只有两位姐姐,若是无人交心,时间一样,我怕自己会~~~”
秦寒晴搅着衣袖,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模样,又掏出帕子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泪。
宫远徵站在旁边,看着秦寒晴卖力表演的样子,无语到嘴角直抽抽。
“若是无事,自是可以去的。时常走动,也能和你云姐姐做个伴!”宫子羽应允道。
“谢谢执刃大人!”秦寒晴向宫子羽道完谢,又眼巴巴的看向正在饮茶的宫尚角。
宫尚角放下茶盏,朝她点点头道:“有空多来坐坐。”
“谢谢角公子,我一定常来。”秦寒晴笑眯眯的道谢。
网上早就剧透说你和浅浅强制爱,浅浅还怀了你的孩子。
不常去的话,怎么能弄死你俩媳妇儿肚子里那些难搞的要死的臭虫。
所以不仅得常去,还得加快解毒的进度,才能保证浅浅肚子的大侄子或者大侄女平安降临。
宫远徵瞧着那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不得一掌给她拍晕,再用麻绳捆好了丢出宫门去。
谁家女子像她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