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随着小说男女主的出场,灵幽谷内日渐变得丰富多彩。
清晨刚睡醒的裴兰,因着个人强烈坚持,才从一向溺娃的蕙姨那儿得到一些些自主权。
比如裴兰终于可以尝试着自己洗脸吃饭。
裴兰拧着帕巾擦脸,蕙姨在一旁夸夸!
裴兰握着木勺扒拉豆羹,蕙姨在一旁夸夸!
唉,裴兰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蕙姨养废不可。
待蕙姨领两护卫跟沈大夫去挖陶泥准备烧制些茶碗用具。
终于裴兰得了些许自由,小小的肉手拖着一把竹椅和老旧蒲扇出药庐,而后光明正大的坐在外院在线追更!
相比于日子悠闲的裴兰,男女主的处境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因为男主佘齐此时正被倒吊在木桩锻练,目前看情况生死不明。
而女扮男装的女主辛琴双腿绑着沙袋,正被怪鸟追着进行生死时速般的逃亡。
那大叔手里提着酒坛豪爽喝酒,嗓音极其粗犷道:“你们两要好好的学,只要根基深厚,将来才不会被人打的落花流水。”
裴兰看的是瞠目结舌,心想这粗暴式的教学方式,完全可以拨打妖妖灵求救!
而且裴兰觉得现在的剧情有点迷,男主是征战天下的将军,从小练点武功基础倒也不是不行。
可女主的人设是足智多谋的军师,这难道就不是该多读兵法吗?
难道改走花木兰从军的女将军路线?
此刻裴兰小小的脑袋瓜里是大大的问号。
正当裴兰怀疑可能自己记忆出错时,没想另一处紧闭房门的木屋忽然被打开。
小哑巴推动坐着轮椅的老者出屋,而老者面上一幅看热闹般的张望。
裴兰没来由的想起文中女主提起她的师傅是一个博学多才的白发老翁。
这位老人家倒是很符合文中描述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女主好像认错师傅入错行了?
“你这老匹夫训徒就像训马,真是有眼无珠糊涂啊。”老者取笑的说着。
载烊不悦驳斥道:“你个老瘸子一辈子只会看书,根本没打过仗,自然不懂习武行军要领,简直多嘴多舌!”
“老夫未打过仗不假,但古往今来行军作战的兵书却读过不少,你如此训练,他们将来至多只能成小兵,难成大将统帅。”
“你别胡说八道,老子我就是西沣国第一大将,怎么徒弟就教不出大将?”
载烊气的不轻,便持刀飞身进老者院落,一幅来者不善。
老者坦然应:“你过去是大将全因为对手不精,才让你打了几场胜仗,假若与老夫排兵布阵,必输无疑!”
“好啊,那就来比上一局!”
“现在不行。”
中年男子见老者如此说,误以为怯懦,得意笑道:“怎么,你怕输?”
老者摇头应:“你两徒弟才刚入谷修习,如今还不适合跟老夫的小徒弟比试,否则就是仗势欺人。”
“你好大的口气!”
“三个月后我们来设一场比试,看看你我的徒弟究竟资质如何?”
载烊毫不犹豫的应:“好!”
说罢,载烊方才回到自己的院落。
全程围观的裴兰清晰的看见男女主露出绝望的神情,此时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夜里近十二点,隔壁邻居外院还在传来练剑的声响,裴兰迷迷糊糊入睡,心想这样魔鬼训练三个月,男女主估计不死也得疯!
难怪他们白日里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
而本以为没有自己戏份的裴兰,万万没想自己也遭受到牵连。
因着白日里蕙姨和两护卫忙碌准备打猎吃食等繁琐事物,所以睡眠质量自然是非常好。
可无所事事的裴兰就不同了。
晚上听着隔壁男女主练剑,大清早还得听两只怪鸟咔吱地怪声。
天未亮裴兰就被生物闹钟给折磨的无法继续入睡。
而那两只怪鸟好几次鬼精的跑到裴兰住所外院大呼小叫的捣乱,不仅叼起小石块砸门窗,甚至不道德的dui口水!
更可恶的是两只怪鸟专挑惠姨和两护卫出门不在的时候上门挑衅,真是把恃强凌弱的丑恶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终于裴兰忍无可忍的决定要跟两只怪鸟拼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清朗晚间,一个小身影在外院攒动,不多时才回了屋。
待黎明光亮照进竹屋时,惠姨和两护卫早早的出门忙活去了。
而不多时“咔咔”地生物闹钟铃声准时响起。
睡眼惺忪的裴兰还以为没成功,满是起床气的爬起身张望,没想却从窗外看见那两只怪鸟晕乎乎的瘫在地面,全然不见平日里半点神气。
因为知道两只怪鸟捣乱之后会喝外院瓦罐里的水,所以裴兰昨夜里偷偷放了点从神医那“借”来的药。
从屋内出来的裴兰手里拿了把锋利的剪刀,两怪鸟满是惊恐的看着面前长的玲珑剔透的小恶魔!
“如果再敢大清早扰民,我就把你两炖了喝汤哦。”裴兰俏皮眨着亮晶晶的眼眸说着恐吓话语,话语间两只怪鸟头顶那撮青绿羽毛残缺不全的掉落。
而后裴兰丢下两只遭受“毁容”修理的怪鸟,欢快的回去补觉啦。
许是因为麻沸散的药效太强,又或许是因为两怪鸟忌惮裴兰的“迫害”,几日之内相安无事。
正当裴兰以为自己可以美滋滋睡懒觉时。
没想到一日大清早,忽然又听到门被拍打的声响。
裴兰踢开薄毯,心生怨念的下床,心想这两只怪鸟真是没完没了!
为了应对两只怪鸟的捣乱,小小个头的裴兰奋力端起自己昨夜没倒的洗脚水盆,乖巧面容浮现坏笑,心想待会要让它们变成落汤鸡!
于是裴兰一打开门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洗脚水通通泼了出去,可以说是一滴不剩。
谁想,门外来的不是两只怪鸟,而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小哑巴。
“你、你没事吧?”裴兰尴尬的看着被淋的透心凉的小哑巴,甚至都不敢说实话,“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那两只捣乱的怪鸟,所以想给些恶作剧。”
郑蘅无声的探手擦拭面上的水渍,还未察觉到异常,视线看着裴兰身后木屋内里空荡荡,猜想沈大夫应该不在此处。
“你要不先擦擦?”裴兰递着手帕,试图缓解尴尬的场面。
郑蘅没有接她干净的手帕,自顾用衣袖擦拭,回想裴兰刚才的话。
才知隔壁载烊那两只爱鸟头上的羽毛秃一块少一块,恐怕也跟裴兰的恶作剧脱不了干系。
眼见小哑巴拒绝手帕,裴兰以为他不高兴,只得蹩脚的解释:“其实泼水也是一种祝福,我们那里人淋的水越多就越走运!”
虽然这是洗脚水,但是裴兰尽可能用自己亮闪闪的眼眸表露几分可靠!
可惜郑蘅并不信裴兰的胡说八道,两人都是南豫人士,而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南豫国有这等习俗。
可裴兰灿若星河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实在让郑蘅生不出半点介嫌,心生别扭的不欲多留,便打算离开。
“哎,你别走啊。”裴兰眼见小哑巴想离开外院,心想这要是不好好道歉,以后看来做不成朋友了。
而正当裴兰懊恼时,没想却看见两只光秃秃的东西哗啦地从门前狂奔而过。
速度之快,裴兰都险些没认出来。
“刚才那两只是什么东西?”裴兰困惑的出声。
郑蘅见裴兰一幅没睡醒的呆傻模样,只得耐心与她解释:“当初在树林里抓你的两只鸟,难道也不记得了?”
“咦,它们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裴兰并未察觉小书呆子话语里突兀的“也”字,而是一片茫然的回忆起自己那天只是给两只怪鸟剃光头而已,好像没给它们剃全身啊。
现下两只怪鸟看起来就像是在果奔,画面实在太诡异,裴兰都不忍直视。
“许是它们的主人觉得秃头不好看,所以才把全身羽毛都剃光了吧。”
裴兰一听,心想那大叔审美多少有点问题,这样子难道不是看起来更丑了吗?
正当裴兰心中腹诽时,忽然意识似乎哪里不太对劲,明亮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跟自己开口说话的小哑巴!
糟糕,难道自己睡眠不足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