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猴子
餐厅里，男人神色激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和小暖口味一样吗？”
“叔叔。”孙妙话一出口，就见到男人身体一僵，但孙妙没有停下，她继续道：“叔叔 ，我现在有很爱我的家人。”
“没关系，叔叔也挺好的，挺好的。”
年轻女孩，即向小暖，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
“对不起向叔叔，我不想我的家人伤心。”孙妙想，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父女缘分吧，不然怎么会不管梦里现实都不曾做过一天父女。
“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向先生没有强求。
饭后，向先生小心问道：“我以后还能来看看你吗？”
“向叔叔您已经有女儿了。”
孙妙走的干净利落，但她没有那么无动于衷。傍晚，她哭肿了眼。她不敢让爸爸妈妈和哥哥知道这件事情。
孙妙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在她睡熟后她心心念念了好多天的孙父孙母回来了。看过她，便退出房间。
她也没听到，那句：“我们的妙妙要永远开心呀，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
孙妙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这一次似乎格外清晰，清晰到她分不清自己是谁。
为了赶上她生日，父母遇上了雪崩。挖了三天，才挖出冻僵了的人。孙妙流干了泪，自责愧疚充斥心头，让她筋疲力尽，所以，当一辆车横冲过来时她只是木然的站在那。
疼痛席卷全身，她感觉到身体在变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吵嚷声惊醒。身上插满了管子，孙妙想动一动都剧痛难忍。
“你醒了。”正在说话的男人注意到这边动静，走过来。“你好点没？”
孙妙艰难点了下头，她想开口，嗓子却粗哑难言。
“别急，你先好好休息吧。”
孙妙眨眨眼，三天后孙妙在护工照顾下已经勉强能动。但元气大伤，稍微动一动就累的不行。
“上次那个人还没来吗？”孙妙继续每天的问题，她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要谢谢他。
护士摇摇头，继续给她换液。
她胳膊上的血管已经不能再扎针了，现在用的是手背上的，长时间输液手臂一动不动，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你在找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孙妙眼前一亮。这些日子，她急切的想见到这个人，但现在见到了，反而有点近乡情怯。“您好，我…”
孙妙顿了顿，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两个字，她介绍道：“我叫孙妙，谢谢您救了我。。”
“没关系，举手之劳。
“…那，请问您以前认识我吗？”这话说来都让人觉得奇怪，她面色烧红。“说来您可能不信，我除了孙妙这个名字，其他都不太记得了。”
孙妙神色尴尬，急于撞墙，这说辞，她自己都觉得在碰瓷。“我没骗你。”
男人沉吟半响，转而答道：“我会留意一下，你先养好伤吧。”
孙妙心里的感激之情汹涌澎湃，“真的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一个好人。”
男人不置可否，随后的一段时日，男人隔三差五便会来看看她，估计是觉得她一个身份不明出了车祸的女孩可怜。恩情越滚越大，孙妙都恨不得马上从病床上爬起来，好好报答这位恩人。
他是在是太好了，不但不怀疑她碰瓷，还让人好好给她治疗。
孙妙暗下决心，等伤好便竭尽所能报答他。
孙妙身上多处骨折，现在在护工扶持下正慢慢进行复健。
“钱先生，您来了。”孙妙抬头看见门口之人，笑开来。
钱舟河眸色转温，“嗯。”
他上前，扶住孙妙。“别急，慢慢来。”
”孙妙被他搀扶着坐下，迫不及待开口“钱先生，怎么样，有我家人消息吗？”
“……”
“是不太好找吗，是我太麻烦您了。您先不要管我了，等我好了有的是时间去找。”
“不是，已经找到了。”
“孙妙，你…”钱舟河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把事实告诉了这个女孩。
“是吗，这样啊，谢谢您。”孙妙看上去还算正常。
男人松口气，居然庆幸她失忆，这样也就不会过于难过。
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他很忙，只是偶尔回来看一下孙妙。孙妙极为感谢，若不是他有责任心，谁赶上这事还能来看望她。
每次钱舟河来，孙妙都会笑脸相迎，一开始两人交谈并不多，围绕着养伤。后来，男人发现孙妙不论他说什么都会好好倾听，便越发健谈。
时间推移，钱舟河才发现，不知不觉他把周末的一下午时间都用在了和孙妙聊天上。
钱舟河眼神发愣，在孙妙在次询问怎么了时，突然站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后来男人来的就少了，孙妙努力复健，出院那日，她站在路旁茫茫然不知何处是归途，
一辆车缓缓靠近停下，“上来吧，我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
“钱先生？”
“钱先生，不用了，我已经麻烦您够久了。”孙妙没有动。
“既然都已经麻烦了，那就就麻烦到底，以后再还我。”
孙妙坚持不动，她觉得这样不对。
孙妙坚持下，男人只是让她搭了顺风车。普一见到那个资料上自己的家，孙妙便红了眼眶。
她想，这是条件反射，她一定很爱这里。
在次谢过钱舟河，孙妙收拾起心情一点点整理自己的家。她发现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她父母的。看着看着，她的眼睛会自己流泪，这不受她控制。
得知自己还没毕业，孙妙打算继续回去上课。
考古系，孙妙望着这三个字良久。最终，她下定决心。
因为更换专业，孙妙课程吃紧，加上才出院不久，孙妙病了。还很重，她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不愿给谁添麻烦。一发现自己有生病的预兆便在网上订了药，打算吃了睡一觉。
但她实在小看了病魔，孙妙很快便发起热来，整个人如在云端般不真实。
连续两天旷课，教导员电话打不通，突然想到当初那个帮她办理复学的男人。
“喂，您好，我是孙妙的辅导员，请问您知道孙妙现在在哪吗？。”
“是这样的，孙妙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人也联系不上，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但不管怎么样，不来要跟老师说呀。”
“在男人承诺会去看看，并把结果告知后，辅导员才挂断电话。
孙妙大眼瞪小眼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和一脸尴尬的开锁师傅。
师傅：“那个，先生，您不是说这是你家，你忘带钥匙了吗？”
孙妙压下惊愕，摆摆手表示他们认识，开锁师傅这才拎包离开。
“钱先生，您怎么来了？”
男人冷哼出声，突然探手试了试温度。“我不来，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孙妙下意识想躲，但随即忍住。“我没事，吃了药。”
虽然她这两天一直浑浑噩噩，但现在确实感觉好些了。
尽管她承诺自己会顾好自己，但男人狐疑，并不信任。
“辅导员说联系不上你，怎么回事？”
“手机摔坏了，还没买新的。”她这两天病的厉害，根本不能出门，心里为让人替自己担忧感到十分抱歉。“我快好了，等上学后，我会好好和导员解释的。”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他们其实并不是很熟。
突然，男人道：“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不用以后了，你现在就给我当实习助理。”
孙妙明白男人苦心，也着实想分险一份力量，便答应了。本来，她转专业也是想以后能有能力，帮上男人的忙。
孙妙这个助理特殊又不特殊，她是总裁亲口塞进来的实习生，但两人之间绯闻都没传开，就被孙妙那一脸郑重就差把总裁供起来的虔诚模样劝退。
有人笑着调侃，“钱总是救了你的命吗，你就差没把'他是好人，我要报恩'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孙妙因为走后门怕被说配不上，她兢兢业业，本身能力不足，就靠勤奋填补。
每次，加班总有她，早到的一定也是她。
男人偶尔会指点她几句，孙妙受益匪浅，就这样，持续到她毕业，正式进入公司。
成为正事助理的孙妙学会了很多，其中挡酒就是一样。
由于要跟不同国家的人打交道，孙妙更是考下英法双语。
这两年，男人教会了她很多。一开始，她连红酒都分不清，现在却能跟着总裁一起出各个场所，应对各样客户。
同样收货的，还有老胃病。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畏痛一次比一次剧烈。
公司都说，孙妙这哪是工作，这是在玩命。若评选最爱公司的员工，大家一定全票投她。
孙妙拼很，工作能力越来越强，十次酒会有八次钱舟河都是带她。但突兀的，孙妙似乎被打入冷宫，再某次向家举办宴会后，钱舟河就在也没带孙妙出席过任何活动了。
孙妙随遇而安，在哪都是发光发热。
大家私底下议论过，这俩人是闹别扭了吧？
时间久了，加上钱舟河对孙妙不同的态度明明白白，好多人心里都觉得俩人以后会在一起。
尽管孙妙态度堪称刚正，但钱总那是真暧昧呀。
孙妙长得好看，能力又强，最主要人好的一塌糊涂，只要你不对公司有害，那她就是在好说话不过的软团子。
公司里每年都有几个新来的愣头青，一下扎进她的温柔里，轰轰烈烈追求。后来呢，怎么样了，还不都让钱总调走了。
如果这些只是巧合，那开会时孙妙痛经，钱总突然就停止了开会，总不能是因为他也来姨夫了吧？
在在者，你见过给助理挡酒的老板？
因此，大家都心知肚明，钱总对孙妙有点意思。
孙妙态度嘛，耐人寻味，说她知道吧，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都用在工作上。
但你说她不知道吧，她对老板那又是真好。好道用不大逆不道的话说，“都赶上我妈对我了。”
就在大家观望时，网上突然爆出老板与某新晋小花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