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篇——4
4 纲手的话语
水木事件后，春野茜的生活回归日常。读书、修炼，仿佛水木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随着茜的进步，纲手大人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茜每天的晨跑又加上了额外的负重，虽然比不上小李随身携带的重量，但也相当有分量了。
女忍的力量一般都比男忍弱，所以大多数女忍都是灵活敏捷型。但我不一样。纲手师父说道。
我是千手一族的后裔。我的体质尽管比不上初代目，但同二代目却是不相上下。我的招式，就是势大力沉，一力降十会。
我的招式没有什么花样，主要是怪力，玩的就是查克拉的控制。
所以师父即使在中毒的情况下，仍旧可以力杀万蛇。茜恍然大悟。鸣人转述的话语，刹那间历历在目。
不错。
二代目虽以七属性、忍术繁杂和城府深沉著称，但于怪力一项，也是开创之才。
纳尼？连怪力都是他开创的吗？
是的。怪力一项虽然是我打出了名气，但确实是二爷爷的开创的。纲手自豪地说道。不过他老人家一生发明无数，以至于有些太常见，大家都忽视了。
比如，影分身之术，多重影分身之术，鸣人那小子虽然作为得力忍术得意洋洋，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捡了二代目的一招半式罢了。
也不能这样讲啊，师父，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有那么多查克拉的。我就只能分出两个来。
茜有些不好意思。
纲手了然道。确实，也不是谁都能练到他这个地步，但是多重影分身能做到的还不止这一点，他还有的学呢。
二代目还有其他自创忍术吗？茜好奇地问道。
纲手见引起了徒弟的兴趣，很是得意，情不自禁地炫耀道：\"二代目是不世出的一代英才，是天才中的天才。旁人哪怕有他三分影子，掌握他的一招半式，都足以名动天下了。\"
茜被迷住了，每一个七属性的忍者都不可能不幻想达到扉间的成就，成为新一代的扉间。\"那我三三的身上也有二代目的影子吗？他可以成为当代的千手扉间吗？\"
\"卡卡西吗？\"纲手叹了口气。\"他原本有这个潜力。但现在......哎！\"
\"终究是被写轮眼耽误了。\"
茜的眼睛暗了下去，低下了头。
\"大丈夫。\"她又抬起了头。\"三三，只需要做卡卡西就好了。我会成为新一代的千手扉间的！！\"
嗯哼。纲手挑眉托腮，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就加油咯！小扉间。\"
茜眼中的火光又被点燃了。
纲手张开双臂，撑在办公桌上，侃侃而谈。
\"咱们木叶一直以来都是人才济济，有才华的人很多。但唯有二代目，才能称作才华横溢。他不但是发明人才、优秀的火影，更是卓越的教师，如今同三代目同辈的人，哪个不是他当年提拔起来的。他任人唯贤，从不计较出身和背景。其实他在位时期对宇智波一族采取抑制政策，但也会重用宇智波明镜。只可惜\"
纲手顿了顿。
\"宇智波镜英年早逝，战死沙场，只留下一条血脉，如今，也烟消云散了。\"
实在可惜。纲手都忍不住长叹一声。
“失去了作为桥梁的镜爷爷，二代目爷爷的布局也就被打散了，所以宇智波一族同木叶的矛盾才会激化，所以，才.....”才引发了宇智波鼬灭族事件，更进一步酿成了佐助的悲剧。
茜本以为，佐助的叛逃，是因为他身边的我们都不够强不够努力的缘故。但现在看来，不止如
此。
鼬的灭族，佐助的叛逃，都是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矛盾激化的产物。这是注定的。早就积重难返了。
所以，佐助的回归，愈发希望渺茫了。
茜陷入了沉思。
师徒二人难得的相对无话。
“师父，镜的血脉是谁？也牺牲在灭族惨案中了吗？我们就真的不能再争取一下宇智波了吗？”
“不是不想争取，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纲手看着仍旧抱有天真幻想的徒弟，不由得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镜的独生女嫁回宇智波内部后，便一直是血脉单传。到你们这辈，也就留下一个止水。”
“止水？是瞬身止水吗？原来他是镜爷爷的后代！难怪是宇智波族内这几年难得的人才。”
“哦，你很清楚啊，佐助告诉你的吗？”
“也不能说告诉吧，年幼时，偶尔会闲聊几句宇智波族的荣光。”
“那你就该明白宇智波一族，并不是死于灭门惨案，而是实亡于固步自封、人才凋零。我离村早，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在我们那辈，宇智波就没有混出名堂的，往下你们父辈那代，也就是宇智波富岳一枝独秀，做了族长。再往下，除了遇刺早死的止水，也就只剩下那个灭族的宇智波鼬了。”
“你年纪小，还看不透，一个家族的强盛，往往仰仗的就是新生力量。兴盛时，新生儿便出生的多，人才也会更多。而衰落时，首先便是子嗣的减少、人才匮乏。像宇智波这样的，对外封闭，不肯接纳外来优秀人才，内部又人才凋零，怎么可能不会衰败？早晚都会走向灭亡。”
“所以，即使是没有宇智波鼬灭族，这个家族本身也长久不了了是吗？”
“就是这样。”
“那还真是令人难过。诞生在这样的家族。真不知佐助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不幸运，难说得很。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就像树木若想再向上生长，首先要减去多余的枝丫，轻装上阵，才能争取到更多的阳光雨露，茁壮成长。”
“那师父看来，佐助叛逃是愚蠢之举了。”
“不错，是愚蠢，非常愚蠢！”
纲手靠在椅背上，豪气万丈地说道。
“我是五代目火影，背靠千手一族留下的宝贵财富，他大蛇丸不过是个钻研歪门邪道的叛徒，自己双手被废，都无力修复。他能给佐助的，我就给不了吗？！他可以培养出优秀的徒弟，难道我就不可以？！”
说到激动处，纲手站起身来对着春野茜说。
“所以我才收你为徒，我就是要大蛇丸看看！他培养佐助不过是为了培养个傀儡，就算是能将佐助培养成才，也顶多是发挥了他宇智波写轮眼的长处罢了。而我，纲手，我却能将一个平民培养成新三忍，甚至超越三忍。我要让佐助那混小子看看，弃我而去，弃木叶而去，是下选中的下选！我能给他的比大蛇丸能给他的多得多！”
茜被纲手说的热血沸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纲手背过手去，自信地说道。
“他若不走，昔日的宇智波明镜，就是如今的他。只要他对木叶忠心耿耿，我甚至可以打开二代目的私藏给他。他们宇智波不是觉得木叶欠他们一个火影吗？佐助不走，他完全可以竞争下一任火影。”
“可现在晚了！他背叛了木叶，弃木叶而去。自甘堕落，和那蛇头混到一起。哼！混吧！落到那蛇窝里，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纲手冷笑着坐回椅子。
茜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师父，这样说，您可能会觉得我幼稚。但我始终还是对佐助回来，抱有一丝希望。我希望您不要就此抛弃他，木叶越是强硬，佐助就越不可能回来。我希望您能大度一些，万一，万一佐助复仇成功他就回来了呢。希望您能看在宇智波一族也算是为木叶立了不少功的份上，对他从轻处理，行吗？”
纲手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只要佐助在外不做有损木叶名誉利益的事。他想回来，继续为木叶效力，我便既往不咎。”
“谢谢师父！”茜喜不自禁，向纲手鞠了个躬。“师父您不愧是亘古以来，首位女火影，您的气魄真是无人可比！”
纲手被她逗笑了。“好了，不用拍我马屁，好好做好你的修行吧。我终究不会做一辈子的火影，只有你自己强大，才能更好地护住佐助他们。”
“我明白。”
“明白就加倍努力！明天早上五点来见我！我还要把你培养成超越三忍的女忍呢！！”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