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
“你怎么不说话,是我太吵了?可我
觉得我话很少啊…”
耳边充斥着少女清亮的念叨,被迫听着的堂溪礼觉得江灼可能是他见过只能说的姑娘了。
“你再说话,晚饭就别吃了。”
“行吧”江灼突然就记起她中午吓到人的事了,和当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接下来的几天,江灼不断的试探着她能离堂溪礼多远,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只要江灼不动,堂溪礼就可以走很远;但是堂溪礼不动,江灼只能走出五米。
江灼很不高兴,凭什么她不能主动远离堂溪礼,她还想光明正大的跟着她的男女主呢。
最后要问江灼是如何休息的,那就不得不提堂溪礼这个“守旧派”了。因为不能离的太远,所以江灼只能和堂溪礼睡到一起。
但是她在下,床榻之下。堂溪礼在上。江灼抗议过,但在堂溪礼没感情的眼神和“男女授受不亲”的言论下,江灼的起义运动以失败告终。
辛亏这边现在是夏季,不然江灼高低得给这守礼的堂溪礼表演个“路有冻死骨”
因为江灼没办法独立出去,而且还说不动堂溪礼和她出去,江灼就只能无聊的坐在堂溪礼身边。
一会儿盯着她手下的神颜看,一会儿在得到堂溪礼同意下的书房里转。实在没趣的很,于是懒得要死的江灼干脆决定睡觉,窗外西斜的暖阳洒在屋内。
安静的书房只剩下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和翻页的哗啦声。
堂溪礼关上窗户,本来没注意到睡觉的江灼,但是在他转身的时候被睡的正香的江灼一个翻身压住了挂在腰间的玉的长穗。
堂溪礼尝试着扯出来,但没成功。于是便打量起江灼。
长到半腰间的酒红色卷发被拢到榻边垂下,饱满的前额,细眉圆眼,小而翘的琼鼻淡粉色的唇微抿在一起。是很清淡很让人感到舒服的长相,但堂溪礼现在很不舒服,所以…
“江灼,起来,你压到我的玉穗了。
“江灼?”
“唔,别烦我”被打扰到美梦的江灼烦躁皱起眉,胡乱的挥手。
“啪”清脆的皮肤相接声将梦到自己完结的江灼成功唤醒。
"谁tm的这么缺德,我弄"醒到一半的江灼看到了面若寒霜的堂溪礼,还没成型的脏话憋回嗓子。
“啊,啊这”江灼感受到一股扯力,一看是从自己身下传来的,连忙起身,“对不起,我睡着了不知道”
“江灼,不许说脏话。"“堂溪礼拂平穗子上的毛燥,坐到椅子上。
“我什么时候说脏话了,而且,我说的也不是脏话。我们那边的专家都说了,他妈的是他妈妈的教养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不是脏话。”
“诡辩简直“堂溪礼还是第一次听这说
法,真是离谱。
“什么吗?你知道专家是什么吗,那可是权威的象征。”江灼双手叉腰,大声争论。
“…"堂溪礼不想和江灼说话,于是,“嗯,你说的都对。”
正上头的江灼被堂溪礼的语气敷衍到了,气的揪住耳尖转了几圈后不满的喊道,“你敷衍我。”
堂溪礼看都没看一眼江灼,结果江灼更闹腾了,烦的堂溪礼没办法,“你再打扰我,我不介意让你再重复一遍。”
“…"江灼完美的闭上了嘴,虽然还会回来,但她不想再来一次。
于是理不直气壮的江灼逐渐在堂溪礼没有起伏的眼神下没了声。
江灼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堂溪礼面前不敢叫唤,明明她性子很野的,毕竟这可是广大读者认证过的。
当时和她在一个站里的写手指控江灼抄袭她的小说,江灼没管,结果那个写手更加嚣张了。于是江灼甩出一系列证据,然后在社交媒体上狠狠地骂了一顿他,之后更是直接将那个写手送上了法庭。
江灼一炮而红,从此小说圈没人敢惹江灼,连一向不当人的上司都对江灼重视起来。
但是为什么她不敢吼堂溪礼,难道是堂溪礼长得太好看了?
江灼盯着堂溪礼直勾勾的看,从脸到喉结再到好看的手指。过于□□的视线让看书的堂溪礼手顿了下
“这是什么字,长的好复杂”江灼指着书上笔画极多,复杂的字疑惑的道“應該的應”堂溪礼抬起眼,“你不认识
字?“
“认识字啊,但繁体我不认识”
“繁体?"难道他和江灼所学不一样?”
“对啊,在我那里学的都是简体。你
看就比如应该这两个字是这样写的江灼别扭的拿起毛笔,在一旁空白的纸上写下应该的简体版。
“确实是写起来容易一些,但……"堂溪礼头痛的看向江灼勉强能认出写的是字的字体,堂溪礼感觉他的手有点痒,他实在是见不得有丑字在他眼前。
"怎么了?我的字丑到你了?江灼看着眉头皱成一团将那张有她字的纸揉起来丢到一边,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堂溪礼没答,但那掩饰不住的嫌弃表情足以表明态度。
“我…"江灼想反驳,但是她的字的确很丑啊,憋的江灼头发都有些炸起。
堂溪礼把书放在书架上,铺开白纸,毛笔对一旁憋气的江灼道,“过来我教你”
“我不练也不学“江灼一看堂溪礼这老师派头就渗的慌,尽管她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但在上学期间可没少被老师折磨。
“你丑到我就算了,别丑到别人”
“你什么意思,我根本出不去,而且别人也看不见我。我练什么字,学什么“反正她也走不远,她可不学
“但你写的字别人能看到”
“我不写不就行了吗”
“…"堂溪礼难得词穷,“你跟我练的话,过两天的宴会我带你去江灼明显心动,堂溪礼又道,“国公府的世子和右臣的嫡长女也会来”
“真的?"能见到她的男女主,那好啊
“真的”
“那我练,来来来,先从哪个字开始"江灼兴奋的站到堂溪礼身旁,拿起毛笔一脸迫不及待
“就从你写的这个"應該二字开始”堂溪礼稍微移开身体,在白纸上动笔。
……
太阳落下,清冷的月光撒下
“不学了,你别气了,我不是块学习的料子“江灼皱着脸揉着酸痛的腰和手腕,欲哭无泪的写着字。
“不想去见他们了?”
“不见了,"江灼小心翼翼的把毛笔放好,因为堂溪礼说这毛笔很贵的,她不敢摔,毕竟她是个穷鬼。
“练完最后一个字就休息“堂溪礼冷酷的纠正江灼明显写错的字。
“好啊,但是以后还要学,直到我满意为止。你不学我就不出门。”
“啊-一”
想哭的江灼悲愤的接受不平等的条约,同时也感觉到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但有所不同的是,她不学,那个人把她没办法。
直到戌时江灼才吃上晚饭,因为上次她吓到了人,所以堂溪礼就吩咐以后的饭在书房和卧室吃。
因为有江灼在,这两天的饭菜都丰盛了,具体表现在有了辣一点的菜和肉。厨房里的厨师还以为不重口腹之欲的帝师突然开窍了,使出来浑身的技术变着花样的做。
吃完晚饭的江灼幸福又疲惫的睡在了她升级了的窝-堂溪礼卧室被专门吩附抬进来的小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