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佩看着穆伊承突然的变化心中一紧,那丫头要说出事实拆穿自己的话怎么办,于是抢过话大声道“爹爹,你怎么”
“二姐,你为什么不让想我说话?难道你是心虚吗?”穆涟汐打断她的话,穆月佩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勉强装出大方的样子道“我…我有什么心虚的?你扇我了一巴掌是事实,我还怕你不成?”
穆涟汐笑了,淡淡的笑容,对穆伊承道“没错,昨天我是打了二姐一巴掌。”
穆月佩听到这话立刻得意洋洋的笑了,就怕你不承认。而柳馨兰恨得牙痒痒,骂道“你个烂蹄子,还敢说出来,这穆府还有没有家法了。”
穆伊承挥手打断柳馨兰的话“你闭嘴,让涟儿说下去”柳馨兰自知自己刚才那句烂蹄子失了大雅,只好闷不作声。
穆涟汐接着道“可我打二姐是因为,二姐先抢我的玉坠后又骂我是没娘的野种”
“呸!我哪骂你是野种了?我明明骂的是你没娘的丑丫头”穆月佩急忙为自己反驳。
柳馨兰气的心里暗骂,佩儿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啊!。不打自招!
果然穆伊承的脸变得阴沉下来,“佩儿,也就是说你的确骂涟儿是没娘的了?”
自知失言的穆月佩忙道“那是因为穆涟汐打了我一巴掌我才口不择言的,爹爹倘若不信可问我的丫鬟小鱼来作证。”
被提到名的小鱼只好诺诺的站出来“是…是的,是三秀先打秀在先的。”
然后穆月佩又指了指脸上红肿的印子,哭着道“爹爹。这就是证明!你看穆涟汐多狠心啊!这么大的力气。”
穆涟汐望了望她脸上的红印,明显是今天早上又添的新伤。
似乎话锋一下又逆转了,一切又针对着穆涟汐,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自己是要百口莫辩了吗?手臂上的血珠沿着袖口慢慢篸了出来,穆涟汐望着站在角落中的玉钥,她会站出来吗?
玉钥现在也是很矛盾,自己的秀眼看就要被污蔑了。她咬了咬牙刚准备站出来就接触到穆月佩阴冷的目光,不禁打个寒蝉。自己见识过二秀折磨人的手段,小鱼身上的伤痕真的是惨不忍睹。玉钥又生生把自己想讲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不敢再看跪在中间的穆涟汐。
穆伊承看着沉默的穆涟汐,略有失望,原来她还是那个傻丫头,穆伊承道“既然事实是这样。穆涟汐不对在先,回去禁闭一个月。”说罢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穆月佩则得意的看着穆涟汐,跟我斗吃亏的只能是你。
似乎一切都要成埃落定了,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慢着!”
现在只需向她敲敲警钟,响鼓不用重捶,如果她是聪明人的话应该会有所警觉收敛。
这几日莫秋倒是规矩了许多。和玉钥见了面也不再冷嘲热讽。
穆涟汐每日清晨便去穆老夫人那里请早安,几日下来越发受了老夫人的宠爱,柳氏母女关着禁闭也是收敛许多。再过几月便是秋闱,穆伊承在朝府也忙得焦头烂额,回府上的次数屈指可数。本来是非暗涌的穆府倒像是一下静寂下来。
穆涟汐喝着自己秘制的花茶,口中溢满久违的玫瑰香味,一手拿着铜镜望着里面胖乎乎的脸,这几日玉钥说她皮肤似乎白了些,现在仔细打量倒真是白了,本来穆涟汐就很白。如今皮肤更像是肤如凝脂。自从来到古代顶着一张不讨喜的脸穆涟汐便不再照镜子,那么一张肿脸看了也来气,如今细细一看,倒不如穆涟汐想得那么不堪,皮肤吹弹即破,白软软的像是一团细腻的。眼睛眼皮很双,因为胖的关系感觉肿肿的不大,鼻子倒是很娇俏。嘴唇也很红,圆圆的脸盘到似乎是个鹅蛋脸。
穆涟汐激动了,现在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减肥完全来得及。想着现代的瑜伽美女。一个一个都是胸大腰细的好身材,现在身子还未定型软的很。如果开始练恐怕不到一年自己就能脱胎换骨。
第二日清晨,穆涟汐早早便起身挑了件白色贴身的长衫换上,玉钥帮穆涟汐泡好花茶,很是疑惑,秀每天都睡到请早安时才被自己拖起来,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穆涟汐洗漱完毕,喝了一口花茶,干涩的喉咙瞬间被温软潮湿包围。然后拿上备好的绒毯便出门了。
穆涟汐所住的青莲阁较为偏僻,这个时候很少有婢女侍卫经过。对这点穆涟汐很满意。青莲阁西面有一汪清池,虽不大里面的水却清澈见底。周围是一片秾盛的花草地,练瑜伽再适合不过,曾经穆涟汐听瑜伽老师说在有水植物茂盛的地方练,自然的气息会让女人更容易养气活血。
正是平旦之时,天东际露出淡淡的浅红,园子很是静谧,只有偶尔的鸟啼声,凉风中夹着青草的香味,很是好闻。穆涟汐铺好毯子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精神通透全身舒畅。玉钥端着花茶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疑惑的看着穆涟汐,秀要干什么?
先是热身,穆涟汐的身子胖,她动作不好直接做幅度过大,于是便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开了“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一半,一半分给你,一半分给我…”
什么西瓜?玉钥听的差点笑出声来!忙用绢子轻掩住嘴,只剩肩膀还一抽一耸的,好辛苦…
因着现代穆涟汐报了瑜伽班每天都会练,所以现在练起来倒不陌生,马上顺手起来,她倒是练得悠然自得,一旁的玉钥看的百思不得其解,秀那小粗腿为什么那么努力的够头顶呢?看起来好有喜感。
由于身子胖,不大一会穆涟汐浑身便汗津津的。于是她满意的收工了,做完瑜伽真的是遍体通透,就连呼吸都感觉轻盈了些许。玉钥见穆涟汐歇下来立刻倒了杯花茶递给她,秀说她练完要马上补充水份。
穆涟汐捡了手背擦拭了额上的密汗,接过花茶喝了一口,立刻就像久违甘露的小树苗得到了充足的水分。她带上绒毯“玉钥,现在什么时辰了?”
玉钥瞅了瞅天际,太阳已经全展开了。浅淡的阳光洒下来很是舒爽。“秀,快到食时了。”
穆涟汐一算正好,泡过澡便是请早安的时辰了。便带着玉钥回了青莲阁,想着吩咐玉钥备水。穆涟汐顾不得喘气,来到花园采摘了一些花瓣。
玉钥备好水,穆涟汐打发了她下去,将花瓣撒入木桶中。升腾的尿尿热气中带了些鲜花的芳香。穆涟汐褪去衣衫做紧木桶中顿时被温软包裹,格外惬意。
她心情大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用手轻轻扶水擦拭着周身,不得不说这具身体虽然胖,但是全身的肤质如羊脂玉一般细腻白皙摸起来如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年轻就是好,穆涟汐似乎已经想象到自己减下肥后的模样了,心里更加雀跃了。
泡了些许,她感到胸口一身暖流,便握住那块玉坠,上面的玉质好像更加光滑透彻,难不成正想她们说的这块玉坠是个宝物?
过了一会,玉钥便取来皂帮穆涟汐搽拭着周身,望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似乎秀的皮肤更好了,好像这胖乎乎的脸看起来也可爱了些。穆涟汐泡完澡穿好衣衫感到全身清透,出了一场大汗倒是感觉轻盈了不少。许是心里的作用。
玉钥从小厨房端来餐点放在雕花红楠桌上,很是丰盛,蜂蜜牛乳、芙蓉奶糕、水晶虾饺、红香乳鸡、玉芝莲藕羹。
穆涟汐望着一桌的美味快垂涎三尺,心里却是很疑惑,按说这个小女儿在穆府很是不得宠,就连每月的分例都被克扣了许多,可是这饭菜却是穆府中上品的餐谱。听玉钥说以往都是如此,怪不得会长这么胖。每天对着这些饕餮大餐怎么可能不食欲大动。
穆涟汐正在减肥,只吃了一些玉芝莲藕羹,便叫玉钥将饭菜撤了去,玉钥面露难色。“秀,这些餐是二夫人每日特地向小厨房关照的,如若秀吃不完下一顿便是要到的,这会不会太…太浪费了些。”
“倒?”穆涟汐也是很震惊,怎么可以这样铺张浪费,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思缚半晌,本是想抱些可口的给祖母送去,但想来一个女儿都这么丰盛,穆老夫人的自不在话下,便道“玉钥你挑一些喜爱的吃了吧!别浪费。”
玉钥却面色惶恐,立即俯了身子“尊卑有序,女婢不好乱了礼数”
穆涟汐伸手扶她“这是干什么?这儿就咱们没有别人,不必那样端礼”
玉钥满脸感激之色,她自小便进了穆府一直寄人篱下,一个下人自是没有人对她有好脸色,直到遇见三秀,以前的三秀对她很淡漠却也没责罚谩骂过她,如今的三秀待她仿佛亲近了许多,即便自己为了自保不顾秀,三秀还是对自己这般好,玉钥只觉得心中一道暖流,冰冷好像慢慢的融化。
涟汐将她扶起,伸手将玉钥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我自小便失了娘亲,又不得爹得疼爱。在这府上除了祖母心中还留有牵绊,剩下已是举目无亲。你便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今后,我只希望咱们能宽心相处诚意相待。”
玉钥望着涟汐诚然的眼眸,听得动容。她虽也是明哲保身之人,但听得秀一席肺腑之言,心中的防备早已崩塌。眼中涌上泪光“玉钥承蒙秀恩信,此后视秀为亲人,事事单凭秀吩咐。必当尽心竭力。”
涟汐轻握住玉钥的双手,“如此便最好,既是亲人相待,你年长我一岁,四下无人之时,你便唤我涟儿吧!”
玉钥眼中泪光烁烁,终是带着哽咽轻唤一声“涟儿”
涟汐也是心中感动,轻轻应了。“诶”
莫秋站在门外,望着俩人一副情深意厚的模样,眼中尽是不屑,而后隐去换上一副笑容。轻叩楠木门“秀,该给老夫人请早安了。”
涟汐望了望莫秋殷勤的笑容有些疑惑,她近日虽是安分了些许却也没像这般主动的献殷勤,今日倒是怎么了?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莫秋却进了房中,步步生莲的走到涟汐身旁“秀,今日不如让奴婢陪秀请早安吧!总让玉钥一人陪秀,怕是秀也有些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