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初夜(床戏)
片刻的功夫纤巧就将许太医带来,他向我们请了礼方细细查看着媛贵人的伤口,询问了几句,又取来花汁玉露仔细闻了闻,直眉微蹙道“这汁子以合欢花,白芷浆、珍珠粉等磨合而成,其功效本为净肤养颜,只是其中又加了鱼尾葵果汁子,此汁一旦沾染到皮肤,就会形成大面积红肿瘙痒”
我不禁变色道“可有解法?会留疤吗?”
许太医抬眸望了望我,很快头低下头道“娘娘莫急,以小主的伤势来看并不严重,只需停止涂抹,煮些紫草三七配以桂圆茯苓的活血消肿止痒汤药,微臣给小主在开些清凉薄荷绿茶膏,不日便可复原。”
“那么便多谢许太医了”我示意惠儿拿了元宝赏他,又让纤巧与他同去拿药。
惠儿将元宝递给许太医,他却微微抬手,看似不经意间避过了,沉吟着又道“小主近日可接触过什么香料?”
媛贵人身侧的小宫女答道“我家小主最喜香料,且每日不同,昨日是月霖香、今日是苏合香”
许太医语气略微沉重“可用过零陵香?”
“零陵香?”
他解释道“零陵香之名始载于《嘉佑本草》,即薰草。宋《图经本草》载:‘零陵香,今湖、岭诸州皆有之,多生下湿地。叶如麻,两两相对,茎方气如蘼芜。其香味如蜜,花草味甚浓,但它含有微毒,令血脉不行,尤其女子,若气血滞缓,便不易有孕”
媛贵人吓了一跳,忙道“这样的东西,我怎会用?”
我见许太医面色不郁。追问道“太医可是察觉出什么?”
他摇了摇头“若是媛贵人没有用,便是微臣闻错了,这香味与白芷、丁香、藿香相调的气味十分相近,想来是旁的香料。”他顿了顿,望向我郑重道“恕微臣多言,娘娘使用香料时切忌择香味太过浓厚的,一定要谨慎小心”
他回首看了看媛贵人“小主也一样!”
唤小印子送过许太医,媛贵人望着伤口,上面殷红的血痕与白色的药膏相融,那清透的凉意。似要渗入心底“她竟存了这样心思害我,难道这深宫之中真的不能诚心相交吗!”
诚心相交?
我望着她低语的樱红唇瓣,仿佛是暮春里迟迟未开的花苞。语重心长道“其实不限深宫,无论哪里,只要有**有所求,皆会有背叛与阴谋,这就是难以揣测的人性,好看的小说:。人与人是不同的,要想诚心而待,诚心之外便是在于你遇人与否,遇人不淑,便是如此。”
媛贵人静静听着,良久她望向我盈盈的眼眸“那姝嫔娘娘。是我应该诚心相待的人吗?”
望着她悠悠的目光,我淡淡微笑“诚心是相互的,你若诚心。我必以诚心相换”
天色暗了下来,殿中依次点亮了红烛。
我和衣而卧,望着朱红帐帘外那抹明黄的身影越来越近。
他伸手准备拂在我的额上,浓密的黑眉微微挑起“不舒服?”
那滚热的温度像是要烫进肌肤中,我下意识的躲闪过去。身边流动的空气像是有一瞬的停滞。像是隔了一层透明却占了雾晨点点的朦胧,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就这样不和谐的尴尬起来。
瑄祯慢慢直起身子,红烛的余晖在他明黄的衣角上晕开层层光影,看的我眼仁发涩,涩的湿漉漉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在未染胭脂的素面上留下一串湿痕。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所有的光影都被他前倾的一刹那覆盖变成暗影,他拥着我的身子,在耳边轻喃“是我的错,我…不该疑你的”
这句话语轻的如香炉中冉冉升起的轻烟,却在瞬间,将我心底中刻意压忍的委屈打开,止不住的眼泪像是开了水阀一样,涌了下来。
他静静拥着我,伸手擦拭着我的眼泪,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怜惜与不忍,“朕是皇上,有许多时候要做不得已的事情…”
皇上?!是啊,九五至尊的皇上,
一盆凉水熄灭所有的温情。
我忍住眼泪,轻咬红唇“是,我明白…”
“不过,朕以后不会再疑你,只要你说的,朕都相信”他按住我未说完的话语,执起我的手轻轻印下一吻,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然后便是细细的吻铺天盖地便辗转印了下来,虽然急促却是无比的轻柔,像是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白衣轻解与他明黄的衣衫一同落到绒毯上,微凉的香肩留下一串红红的吻痕,像是雪地中的落梅,带着柔肠辗转的缱绻。
不知何时,他的发髻被我拨散,一缕一缕相互纠缠。
红底绣并蒂莲的底衫慢慢坠落,露出洁白无暇的肌肤,瑄祯的脸颊已变得潮红,他浸染**的深眸中印出我胸前饱满与顶上的嫣粉如同珍珠…
唇瓣下移,仿佛坠入绵软的云朵中,身子有轻颤,我像是迷失了思绪一般,只是有意识的再渴求什么…
僵硬的手臂终于慢慢环上他的脖颈。这一瞬间,我真的不想再去管什么枷锁束缚,鼻尖溢满染了爱欲的龙延香,他埋入我的胸前,带着微凉的触感自胸前绽放一朵朵娇艳的红梅。
罗裙被他解落,霎那间凉意向急涌的水流包满整个全身,只是一瞬间又被他伏下来的温热身躯覆盖,有坚硬的触感抵在双腿间…
吻越来越重,带着辗转的迷离。
身下的软缎似乎被什么打湿了,空气中飘着**的甜腻…
他的手扶上我的饱满,轻轻捻着,嘴中下意识的溢出清浅的呻吟…
“嗯…”
突然伴随着一声沉重的低吟,身体便是被什么撕裂一般,尖锐的痛感席卷了所有神经,我的手紧紧陷入瑄祯的脊背,留下一段红迹…
接着便是一下又一下的抽送撞击,像是升入云霄一般的快感…
羽红芙蓉白凤的帐鸾上印出两厢重叠的身影,伴随着暧昧的呻吟与低低的水渍让守帐的纤巧红了脸,她手中紧紧捏着那只快要变了形的荷包,上面绣着双柳合心,心像是被注入了瘴气,涨满的几乎想要爆炸…
娘娘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皇上…她是爱王爷的,她和王爷才是应白首偕老的,王爷若是知道会怎样痛苦?
还有…还有那个和柳一般谦逊而冰冷的男子,只是再遇见自己时才会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纤巧闭上眼睛不敢在想下去,强忍住几次想冲进去的脚步,最终轻步出了殿中,朱红的楠木雕花门阻断室内的一片旖旎暧昧,。
纤巧靠在门上,腿软的失去了直觉,一点点瘫坐了下去,望着暗沉无星的夜空手中的双柳合心荷包握住胸前,可是却也抓不住了…
……
旖旎的暧昧渐渐消散,空气中留下欢爱过后的甜腻气味,瑄祯一手拥着我的身子,一手垫在我的头下。羽被中**而汗津津的两具身子的温存纠缠。
他像是并不意外我是处子,只抚着我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笑意。
我轻轻抬眸望他,那坚挺如山的鼻峰侧是还未退去的**红潮。声音带着爱欲过后的绵浓“臣妾欺君之罪,请皇上责罚”
“嗯?”他睁开眼望着我嫣红如醉的娇颜,手又慢慢钻进被中,一点一点向胸前游走,浓浓的鼻音拖出暧昧的气息,“那你说,朕应该怎样罚你呢?”说着,手指拢上饱满,一点一点摩挲着,带起我一瞬轻颤。
像是抑制不住般的,从喉中溢出一丝清浅的呻吟,瑄祯望着我,如墨的眼眸因这一声呻吟又染上浓重的**,抬身便要倾覆起来。
我忙伸手抵住他的身体,不敢望他的眼眸,语中带着我亦未察觉的娇怯“皇上…”
他拿开我的手,促狭望着我道“怎么,不是让朕惩罚你吗”
“可是…可是…”我支吾着无法将那让人面红的话语说出来。
瑄祯望我这副羞怯无限的娇态,眸中愈发深浓,靠近我耳旁语中带着浓浓的戏谑“可是什么?”
耳边湿漉漉的语气似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我深深吸了口气,将身体泛起的异样遮掩下去“皇上似乎知道我还是处子”
“嗯,怎么了”瑄祯躺回我身边,一手卷起我散落的柔丝在指尖缠绕。
“那…那上次在养心殿…”我望着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只觉得胸口像是涨了一圈。
“朕那日并未醉”他望着我,红晕褪去的俊颜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思绪。
我垂下眼帘,嘴角泛拉牛牛点苦涩“那…那皇上不怪罪我欺君之罪吗?”
“为何要怪?”他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拥着我的身子更紧了些,低低道“朕只希望你是自愿,否则,朕宁可不要”
帐帘外染着的点点红光,在袅袅轻烟中滴落着殷红的烛泪。
这样低而认真的语气像是多年前那个夏日的荷塘边,宣硕望着说出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的承诺,然而当日的心情只有满满的感动,而此刻,心像是不受控制的快了许多,里面的丝丝喜悦让我无法忽视——我,对这个有三千佳丽,万人之上的男子,动了真情。